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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顺便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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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慕容玲珑东方钰也是头痛不已,原本在物质条件不足的时候还算单纯的小姑娘自打进入燕大后痴迷上了权术,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这魔怔的劲头比起封建时期的仕人却还不遑多让。

    慕容百舸带着一对儿女在晚饭前赶到了合院,才一进后院堂屋两个孩子便钻进了东方钰怀里,“奶奶,奶奶...”

    “哎呦,你俩都穿上新衣服啦?真好看。”东方钰搂着一个,摸着一个,一脸慈祥。

    “奶奶,培安哥哥呢?”慕容百舸的儿子问道。

    “那奶奶可不知道,让你妈带着你们去前院儿找找,看他们在哪屋儿玩儿呢。”东方钰摸摸他的头,转头看向蔡楚然,“带他们去前院儿玩会儿吧,我们娘儿俩说句话。”

    蔡楚然闻言点头,拉起一对儿女出了屋。

    慕容百舸伫立在东方钰身前,一脸无奈和忧愁。

    “跪下。”东方钰一脸清冷。

    慕容百舸跪在当场,愁容不展,“对不起,老娘,让您跟着费心了。”

    “你媳妇儿还怀着孕呢,那丫头愿意作妖儿就让她作吧,大过年的你跟家耍什么脾气?”东方钰抿了口茶,气势不减。

    “我错了,老娘。当时让玲珑给我气炸了,没耧住。”慕容百舸低着头,态度诚恳。

    “你是一家之主,任何时候得先给可人疼的人疼好了,然后再去解决别的事儿。这一晃儿孩子都大了,再过些年小一辈儿的也要结婚成家了。你总这么着,怎么撑起一个家?”东方钰无奈轻叹一声。

    “是,老娘。这事儿在我,以后我会注意的。玲珑那儿我再想辙吧。”

    “孩子们也不上学,先在家住下吧,那丫头你们就先别管了。然然正是安胎的时候儿,别分不清轻重缓急,都这么大了,别光涨岁数儿不涨脑子。”

    “我明白,劳您费心了,老娘。”

    “行了,自个儿去安排一下吧。一会儿告诉其他几个兄弟,以后咱们就各院儿吃各院儿的吧。你们年轻人有自个儿的生活节奏,不用一天三餐都跑过来候着。”

    说完,东方钰起身。慕容百舸赶忙起身扶着她往东侧卧室送了几步,东方钰在靠近卧室时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笑着向堂屋门口随手指了指。慕容百舸松开手,躬身点头,独自离开。

    慕容百舸到二进院寻了蔡楚然,在西厢房选了间卧室后将简单的行李安置了下来。

    直到天黑,张子震才带着张培安回家。

    小家伙在外玩得尽兴,回到家直奔二进院堂屋推门就要进入,但是被紧锁的房门阻挡在外。

    随即他开始啪啪拍门,“妈妈,我学会滑冰了,妈妈...”

    然而还没等来房内的回应,小武一把推开东厢房的门厉声喝了一句,“你在干嘛?谁让你敲门的?”

    “我找我妈妈。”张培安转身看着小武,解释一句。

    “屋儿里窗帘没拉开,你不能进去,敲门也不行。”小武狠狠盯着他。

    “为什么?”张培安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分享欲无法释放的失落。

    “这是规矩,你在家就要守家里的规矩。”小武说着,抬步向他走去。

    “我找自己的妈妈也不行么?”张培安突然有些小傲娇。

    “没有哪个妈妈是你自己的,规矩就是规矩,告诉你了你守着就行。”小武面色逐渐阴冷下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就要往东厢房拽。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只有一个妈妈,我妈妈也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现在就要叫我妈妈带我回家,再也不要听你的破规矩。”张培安挣脱小武的手,转身又开始拍门,“妈妈,妈妈,我要回家...”

    “我劝你听话。”小武面色凝重,一把抓在了张培安的肩头。

    “我劝你少管闲事,长不大的小不点儿!”张培安气红了脸,回身抬手推向小武。

    小武矗立原地丝毫没被推动,双眼微眯一把抓着他的裤腰,随手一抡,张培安便向东厢房屋顶飞去。

    “兔崽子!”自东厢房推门而出的张子震见状轻喝一声,踏步跃上半空将张培安揽在怀中转身落地。

    “兔崽子,你疯啦?!”张子震将惊魂未定的张培安放在地上,摸头安抚着看向小武。

    “谁让他没规矩。”小武面色阴冷,无谓回道。

    “培安是你弟弟,他不懂的你可以教他,谁让你动手的?”张子震继续训斥着。

    “我跟他说了,他不听,就该让他长长记性。”小武斜睨了张培安一眼,一脸不屑。

    “弟弟跟你不一样,经得住你打么?还长脾气了你。”趁小武走到跟前,张子震伸手在他脸颊拧了一把。

    “你以后要不守规矩,我还收拾你。”小武丝毫不留意张子震的训斥,冲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张培安挤出一句。

    “三叔。”张培安吓得又缩了缩脖子,抬头向张子震求救,眼里的泪水已经决堤。

    “没事儿,男子汉哭什么哭。哥哥是教你规矩呢,你不听话哥哥不揍你么?以后长点儿记性就行了。”张子震把他拎到身前,拉着他的胳膊用他的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这里,我要和妈妈回家。”张培安挣脱开,在原地哭闹起来。

    “真丢人,要走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吵人了。”小武冷哼一声,径直进了东厢房。

    “别闹,这儿才是你家,你走哪儿去?”张子震眉头紧锁,耐心也在流失。

    “我要和妈妈回申城,这里什么都不好,人也不好。”张培安委屈巴巴,就地一坐,哭喊声更甚。

    “你这孩子...”

    张子震将他从地上拎起,刚要训斥,堂屋的房门开启,张乾乾一步跨出,“给他买张机票,让他自己回申城吧。”

    “大哥...”张子震理了理张培安的衣服,意欲开口劝解。

    “都上小学了,还撒泼打滚哭鼻子呢,回申城也好,省得在这儿给我和米修丢人,我们又不是不能再生。”张乾乾掏出烟点了一支,“走的时候给他点儿生活费,够他花到18岁就行,到时候他想干嘛干嘛,爱不喜欢谁就不喜欢谁。”

    “三叔...”张培安瞬间没了底气,抬头向张子震求救。

    “我也不敢惹你爸。”张子震无奈摇摇头,在他肩头拍了拍,走进东厢房。

    “自己去收拾行李吧,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张乾乾吐出一口烟雾,冷声说道。

    “爸爸...”张培安抠着手指头,怯怯喊了一声。

    “这儿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爸,你走吧。”张乾乾决然的摆了摆手。

    张培安怯生生地看了他很久,向东厢房内瞥了几眼,鼓了鼓勇气,试探着喊道,“哥哥。”

    几秒钟后,小武从屋里走出,一把拉起他回了东厢房。

    堂屋内,杨米修透过窗帘缝隙面色复杂的看着院内。

    王诗雨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头,“小孩儿正是学规矩的时候,咱家这小家伙儿机灵着呢,慢慢就好了。”

    杨米修没有回应,视线转移到张乾乾的身上,面色始终不能放松下来。

    “行啦,你瞅他装成这样儿还当真啦?这一大家子就属他护犊子,小男孩儿学规矩用不着那么惯着。”张辰璐坐在榻上倒了杯茶,安慰道。

    “安安从小没有爸爸...”杨米修幽幽挤出一句。

    “嘿,这话说的,那是没见过爸爸,不是没有爸爸。”上官栀子凑到榻旁也喝了口茶,“你要是早点儿回来,小家伙儿也不会跟个小姑娘似的哭鼻子。老公是为了磨砺他的心智和担当,这以后要是跟个小姑娘似的,长大了你不发愁啊?”

    “安安只要开心,我都能接受。”杨米修柳眉微蹙,淡淡回道。

    “嚯,现在那么多小娘炮儿和同性恋,米修姐姐,你这心宽得可以啊。”张辰熙不由得打趣一句。

    杨米修沉默了,她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对儿子的溺爱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失去理智。

    “他要是敢弯,我就给他打直了。”张乾乾从屋外进入,一脸凝重。

    “你敢!”杨米修回头盯着他,目光阴狠。

    “你看我敢不敢,打今儿起你不光要防着我,还得防着小武,但凡这臭小子敢没个爷们儿样儿,你看他挨不挨揍。”张乾乾一挑眉头,轻哼道。

    “张乾乾,你混蛋!”杨米修红了眼圈,恨恨地盯着张乾乾,气得不停颤抖。

    张乾乾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张辰璐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耳朵,斥道,“会不会好好说话?!”

    “嘶~会会会,撒手,撒手。”张乾乾吃痛,不断求饶。

    “道歉!”张辰璐力道未减,直到把他拎到杨米修身前。

    “对不起,我吹牛逼呢,再也不嘴欠了。”张乾乾双手合十,不住作揖。

    “再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命。”杨米修咬着牙,怒气渐消。

    “没有我,你哪儿来的儿子。”张乾乾嗤笑一声。

    “你...”杨米修顿时怒气再起。

    “妹妹,能动手就别哔哔。”张辰璐冲杨米修一挑眉,看向张乾乾另一只耳朵。

    “哎呦,我操...还他妈带双打的?!”被杨米修拎起另一只耳朵后,张乾乾不禁惊呼。

    “你欠安安半个童年,在你没弥补他之前要是敢欺负他,看我怎么收拾你!”杨米修对揪耳朵的技能似是有些天赋,驾轻就熟。

    “行行行,撒手,服了行么?”张乾乾一边叫痛,一边求饶。

    “你看看,我就说打老公不用学吧。”上官栀子坐在一旁痴痴笑着。

    张乾乾忍着痛,不禁给了她一个白眼。

    “差不多得了,可别打坏了,还得用呢。”张辰熙走上前,笑着解围。

    “妈的,突然想做个遵纪守法的人了。”张乾乾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悻悻地向屋外走去。

    “行了,出去抽根儿烟该吃饭了,吃完了歇会儿晚上还得继续呢。”

    上官栀子追到门口,俏皮地笑着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张乾乾不知嘟囔了句什么,逃也似的匆匆离开,只剩下一屋子女孩哄堂大笑。

    “就没这么没溜儿的,这还是人么。”张乾乾推开东厢房的门,苦楚地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大哥?”张子震从坐榻起身,关心道。

    “没你事儿。”张乾乾活动下颌骨,走到坐榻旁坐下,审视着站在一旁的张培安,“还打算走么?”

    张培安抠着手指头,头也不敢抬,时不时抬眼看向张子震求助。张子震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十分心疼这正儿八经的好大侄儿。

    他坐在榻上给张乾乾倒了杯茶,劝慰道,“小家伙儿还小呢,谁小的时候还没点儿小脾气儿。”

    “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儿么?你敢么?”张乾乾无奈一笑,呷了口茶。

    “时代不同了,大哥。”张子震给他续了杯茶,语重心长道,“咱们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这辈儿人好好享福么?”

    “老三,听哥的,抓紧找个姑娘生个娃儿吧。”

    张乾乾拍了拍张子震的肩头,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大哥...”唐坤踉踉跄跄地从前院走来,看到张乾乾后吃力的轻喊一声。

    “怎么回事儿?”张乾乾见他面无血色,一脸阴冷地问道。

    “我被封了元神,今天...”

    “屋儿里说。”张乾乾抬手止住唐坤,拉他回了西厢房,两人分坐在坐榻上,张乾乾面色更狠戾了一些,“谁干的?”

    “不清楚出手的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和倭国人有关。”唐坤无奈地摇摇头,“今天下午我暗中尾随玲珑姐去了她学长家,后来玲珑姐戴的莲花吊坠突然爆发,应该是玲珑姐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危险。但是那家人家里被阵法保护着,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于是我就到附近用公共电话报了警,警察到了之后很快就被打发走了。没多久玲珑姐就被带上车拉了出来,我在半路上拦下了车,但是车里有个阴阳师,用法器伤了我,还封了我的元神。我只能先想办法回来了,现在,也不知道玲珑姐怎么样了。”

    “阴阳师。”张乾乾握着拳头,咬牙道,“你先去后院儿找二叔儿帮你疗伤,后面的事儿我会安排。”

    “大哥,尽快。”唐坤忧心回道。

    “放心,有数儿,你先去吧。”张乾乾挤了个微笑。

    唐坤出门后,张乾乾点了支烟,掏出手机给威虎发了条信息,不久后威虎回了电话。

    “少爷,查到了,人已经上了飞往倭国的航班,还没起飞。”

    “把人扣下。”张乾乾冷声道。

    “那个姑娘可以扣下,同行的...恐怕,有些困难。”威虎为难回道。

    “师叔儿就这么点儿能耐?”张乾乾揶揄一句。

    “同行的三个都是倭国人,而且有外交身份,贸然扣下不太好找借口。”威虎解释着,语气中明显有诸多的忌讳。

    “飞机就没出故障的时候么?!”张乾乾的腔调突然狠戾起来。

    “少爷,这事儿牵扯很多,不如我先把那姑娘扣下,其他的...”

    “那你就想好怎么给那三条倭狗收尸吧!”

    张乾乾冷冷说完一句,没等威虎回话便挂断电话冲出房门。

    “爸爸...”刚从东厢房出门的小武和张培安和张乾乾碰个对面,笑嘻嘻叫了一声。

    “滚回屋儿找你妈去!”张乾乾脚步没停,黑着脸丢下一句。

    半小时后,张乾乾已经赶到燕京国际机场,一路上威虎的电话不断,但是张乾乾始终没有接听。

    张乾乾刚停好车打开车门,两个青年冲过来单膝跪地,“万神殿京畿分殿准尉见过大人!”

    “有屁快放。”张乾乾瞥了二人一眼,向航站楼走去。

    “奉上峰令,我等已将慕容玲珑扣押在安保室,后续还等大人定夺。”两个青年跟在身后,一脸恭敬。

    “就她一个?”

    “我等得到的指令只是扣押慕容玲珑一人。”

    张乾乾闻言,顿时停下脚步,阴冷的盯着二人,“航班呢?”

    二人顿觉压力满满,赶忙躬身回道,“航班已经在五分钟前起飞。”

    张乾乾怒视着二人,深深呼了口气,调整了几秒情绪后无奈道,“把人送回家,确保她的安全。”

    “我等遵命!”二人拱手躬身,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张乾乾挥手屏退了二人,回到车上接听了威虎的电话。

    “少爷,你先听我解释,切莫冲动。”威虎满嘴的心急火燎。

    “说。”张乾乾凝眉回道。

    “少爷,人是从索家直接去了机场,机票也是在路上才买的,其中问题肯定是有的。但是,索家也不是寻常人家,老家主索忠退休前是国主府大管事,现任家主索义当前还在外交院担任院长,索义的儿子现下是青年联合会会长...”威虎细细解释着。

    “老子要他命还在乎他是什么身份么?!”张乾乾威吓道。

    “少爷,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按规矩来讲,我大华各院主事涉案,就算我万神殿涉入也要先向国主申报,否则的话就是僭越国主权威。那三个倭国人是受外交院邀请来我大华访问的商务代表,我万神殿若是出手,不得不走流程,到时那索义必定不会配合。”

    “这万神殿难不成还要看他索义的脸色?”

    “少爷有所不知,这索义和他人不同。依照大华律令,国府各院主事府邸都要由两仪殿施加阵法加以保护。但索府在两仪殿设置阵法后自行找来阴阳师改制了阵法,后来两仪殿发现后上报了国主,但是不知为何,在索忠的调和下,国主下令准许索家维持现状。所以,莫说当前我们没有对方犯错的证据,就算是有了铁证,只要索家不配合,也有的是资本与你我扯皮。当下倒不如先护下自己人,其他的只能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张乾乾无奈叹了口气,随即恨恨道,“这事儿没完。”

    “少爷放心,我会安排保护好那姑娘,其他的,也会留心。”

    待到威虎给了个不温不火的承诺,张乾乾悻悻然挂了电话,驱车返回合院。

    几日后,唐坤的伤势在张仲义的照料下基本痊愈,被封禁的元神也在张乾乾的帮助下完全恢复。

    经过催眠后差点被拐到倭国的慕容玲珑在第二天恢复了自主意识,继续在自己所谓的上层圈子里不遗余力地交际着,索家也像是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威虎也没再联系张乾乾。

    某日。

    张乾乾带着唐坤跑了一趟两仪殿,简单走了个形式正式接任两仪殿主。

    四位副殿主陪同张乾乾在两仪殿内参观了一通,全程带着自豪的笑意。

    张乾乾早就对这种场面游刃有余,时而严肃,时而戏谑,应付得自然是得心应手。

    在熟悉两仪殿运行情况时张乾乾还不露痕迹地打听了一下索家布置阵法的情况,算是得到了一些大概的了解。

    “殿主,依照规制,两仪殿是有殿主府的专项费用的,不知殿主打算在何处购置府邸?”参观结束后在茶歇时,副殿主叶鸿途问道。

    “咱们两仪殿很有钱么?还给新置办宅子?我还以为是继承前任殿主府呢。”张乾乾打趣道。

    “殿主放心,要说大华国府下设各殿、院的运作经费,咱们两仪殿敢说第二,便没有敢做第一的了。就算是国主府的运作经费也要低于咱们两仪殿的。毕竟咱们两仪殿所负责的都是国之根基,且各种资源价值不菲,多谢经费也是无可厚非的。”叶鸿途捋着胡子,笑道很是得意。

    “我刚才看资料时,觉得索家宅子就不错,不行就让索家挪挪窝儿?”张乾乾眉头一挑,斜睨了他一眼。

    “这...”叶鸿途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神态,“殿主不如选个地方新置一处,规制上可以比索家更奢华一些。与索家争一处旧宅属实毫无意义。”

    “看这意思,师叔祖也不太敢招惹索家吧?”张乾乾呷了口茶,揶揄道。

    “区区索家还无力与咱们两仪殿争锋,只是这索家乃多事之人,不值得相处。”叶鸿途坦然一笑。

    “之前倒是听说这索家很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他们姓索的有什么倚仗。”

    “倚仗倒也谈不上。”叶鸿途喝了口茶,随即打开了话匣子,“索家祖上乃是前朝皇亲,我大华国体更迭时期索家曾全族外出避难。

    之后国体渐稳,索家全族两百余户才返回燕京。

    到索忠那一辈,这两百余户仅有他一个男丁,按照老理儿,索家的产业便大多数都由索忠继承下来。

    待索忠成年之后,在国主府内寻了个差事,一干便是大半生。

    要说这索忠,倒也是个识时务的角色。几十年前那次天灾,我大华田粮欠收,索忠硬是变卖了所有家产自外邦采买粮油救济灾民。

    那时咱们的国主念及索忠的善举,又知晓他仅有一子,差些要赐他索家免死金牌。后来还是索忠百般推辞,此事方才作罢。

    这索忠在大义之事面前口碑极佳,诸如此类为人称道之举颇多,且他从未表现出功利心,即便他的独子索义入国府工作,也是凭借一路竞聘才夺得了现在的外交院长之职,期间并未使用一次推荐信。

    在当前大华的名利场内,索家可谓是标杆式的存在,不论是于官场还是民间,数十年间口碑屹立不倒。”

    张乾乾听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索家倒成了没缝儿的鸡蛋。”

    “至少,明面儿上是这样的。”叶鸿途笑意深奥。

    “呦,师叔祖这是要透露内幕了?”张乾乾嬉笑一句。

    “内幕倒算不上,只是咱们两仪殿专攻天道事务,当初也是推演了一番索家的气运。按索家先辈的命理来看,到索忠这一辈,应当是没有男丁。所以,这索家应当是曾经逆天改命,才诞下了索忠。此事国主也当面问过索忠,殿主可能猜到索忠是如何回答的?”叶鸿途饶有深意地看向张乾乾。

    “矢口否认?”张乾乾随口反问。

    叶鸿途当即摇头,“非但没有否认,反而狠狠拍了国主的龙屁。”

    “哦?”张乾乾满脸期待地盯着叶鸿途。

    “索忠坦言家中族老曾寻得大师为索家逆天改命,并且大师告诫索家,若想延续血脉,惟有一心侍奉人中龙凤。但有二心,便会断了索家血脉。索忠还说,能有幸侍奉国主,乃是国主救了索家血脉。或是因此,索忠才能在国主府一干就是几十年。毕竟,国主也觉得手中握着索家血脉,也不怕索忠有二心。”

    从叶鸿途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这老家伙对索忠的攀附之道颇为赞赏。

    张乾乾淡淡一笑,没再多言,心中提前对索家的血脉危机下了定论。

    没过多久,张乾乾借故离开,离开时还没忘将拜年的利是讨要到手。

    毕竟原本也是为了探听索家的内情顺便就职,好好工作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好处。

    “咱们这殿主还是要多加打磨才好,如此一副不务正业的态势,着实不当。”看着张乾乾驱车离开,叶鸿途无奈叹道。

    而同样大出血的三位副殿主自然也是不住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