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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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张宅，二进院西厢房。
张乾乾拉着慕容百舸和唐坤、张辰璐一起打着麻将。
“大舅哥，咱们家那姑奶奶也没给您打个电话？”张乾乾摸着牌，像是闲扯了一句。
“给我打电话？”慕容百舸冷哼一声，“您也太瞧得起我了。那丫头片子是憋着挨大嘴巴呢，你瞅着吧，哪天儿得空儿我非抽她顿狠的不行。”
“那你这两天儿忙什么呢？”
“没事儿啊，就等下礼拜上班儿了。”
“这不就得空儿了么，等上了班儿，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有空儿。”张乾乾嘴角闪现一抹冷笑。
慕容百舸抓起牌的手停滞着，讷讷地盯着他。
唐坤小心翼翼地轮番盯着二人。
张辰璐斜睨着张乾乾，偷偷踢了他一脚。
“你丫净拿我打镲。”慕容百舸讪讪一笑，换了张牌扔在桌上，“一万。”
“唉...”张乾乾无奈一笑，“想当初咱们家姑奶奶跟你现在似的，又踏实又务实，这会儿你俩是正好掉了个儿了。”
“你也甭挤兑我，我自个儿妹子，好歹现在还没犯什么大错儿，找机会该说我会说她。揍她？且没到那份儿上呢。”慕容百舸一脸赖皮的笑着。
“成，当我没说。”
张乾乾笑着，脸上的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张辰璐眨巴着眼瞥了瞥二人，抬手在张乾乾脑后爱抚了几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们家相公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想跟玲珑妹子动手的。你说呢？”
慕容百舸抬眼看向她，思索片刻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牌，“兄弟，咱是亲哥们儿，你丫有事儿还能瞒着我是么？”
“哼，你这还惦记护着那姑奶奶呢。可咱那姑奶奶呢，差点儿让人拐倭国去，还是她自个儿送上门儿去的。”张乾乾点着烟，不紧不慢地把慕容玲珑在索家的遭遇讲述出来。
“这死丫头，今儿这顿打是谁也拦不住了。”
慕容百舸目眦欲裂，狠狠丢下一句便跑出了门。
张辰璐一脸愠怒地点指着张乾乾和唐坤，随即伸手拧住二人的耳朵，“你们俩行啊，自己家后院儿的事儿都敢瞒着？是觉着我管不了后院儿是么？”
“饶命，娘子，下不为例...”
“大姐，我错了，大姐...”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坤坤这是伤了，好歹没出大错儿，要是万一出了大错儿，死鬼你担得起责任么？”张辰璐咬牙切齿冲张乾乾吼完又看向唐坤，“还有你，他这是让你跟着玲珑，好在那死丫头人微言轻没什么深厚的交际，哪天要是碰上个硬茬儿，你死哪儿都没人知道。”
直到慕容百舸几分钟后跑回屋里，张辰璐才算停止了对二人的拳打脚踢和训斥。
“走走走，赶紧跟我回书院，今儿不抽她是不行了。”慕容百舸气冲冲地从地上拉起张乾乾，转头看向张辰璐，“先借我用一会儿，晚上回来你接着揍。”
“人可以借给你，但是你们家姑奶奶还不如拉回来一起揍呢。”张辰璐松开二人，戏谑一句。
“啊...那就没有必要了吧？”慕容百舸讪讪回道。
“你要是只想拉着我家相公去吓唬吓唬那位姑奶奶，那我还是别借给你了。”张辰璐随手一扯，便把张乾乾拉到了身后。
“不是，你容我想想，我这脑子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来。”慕容百舸为难地挠着头，不住地向张乾乾递去求助的眼神。
张乾乾和他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璐璐，你可是大姐，哪能劳烦你亲自动手呢，你说是不是？”慕容百舸只能笑着讨好。
“我也不想管，可是谁让她曾经是我家相公的女人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后院儿的事儿本来就该我管。虽然她现在只是咱们家的姑奶奶，要是我不管，就只能让老太太管了。那你是让我管呢还是让老太太管呢？”张辰璐柳眉一挑，压迫感极强。
“啧！”慕容百舸狠狠挠了挠头，咬牙道，“行，我们给她押回来交给你处理。”
“坤坤开车，早去早回。”张辰璐粲然一笑，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慕容百舸如释重负，长长呼了口气，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咱们家大小姐，真成。”
“那是，大姐大，闹着玩儿呢？”张乾乾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讪讪一笑。
唐坤倒是稍显轻松，活动了一下四肢便随二人赶到了西北三环的书院公寓。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后，唐坤被留在了车上。
张乾乾随着慕容百舸走向电梯。
“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来。早就听说这书院小区是豪宅，今儿算是见识了。”张乾乾叼上烟，戏谑道。
“行了吧你，挤兑你哥有意思么？”慕容百舸白了他一眼，随即提醒道，“电梯里不让抽烟。”
“嗯。”张乾乾微微点头，随手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
“操！”慕容百舸无奈摇头，按了电梯。
公寓6层，两百多平的房内漆黑一片，卧室内床头灯无力地绽放着微弱的灯光。
慕容玲珑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叼着一支女士香烟，时不时吸上一口。
慕容百舸开门进屋，打开灯后便看到了餐桌上一堆外卖包装和残羹剩饭。
“还行，没饿着。”张乾乾冷笑一声，进屋关上了房门。
“这是要上房揭瓦了。”慕容百舸气冲冲走到卧室门口，试着推开房门但是发现已经上锁，便大力拍了起来，“玲珑开门！”
“别敲了，她要是想开门就不会上锁了。”张乾乾拉了把椅子坐下，又点上了烟。
“死丫头，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卸了，赶紧给我打开！”慕容百舸的愤怒只增不减，开始手脚并用袭击房门。
“你卸吧，我没穿衣服。”屋内传来了慕容玲珑的喊声。
“哎？有这样儿的么？啊？你说说，有没有这样儿的？”慕容百舸气急败坏地喊着，走到张乾乾身旁坐下，冲他抖了抖手，“给我也来一根儿。”
张乾乾把嘴上叼着的烟递给他，又自己点了一支，“咱们家姑奶奶翅膀儿硬了，哪是你想吓唬就能吓唬得住的。”
“你丫还激我是么？”慕容百舸老脸一红。
“别逗了，哥哥，有那闲工夫儿我还去撸个串儿呢。”张乾乾紧紧吸了几口烟，将烟蒂插在外卖餐盒里熄灭，随即起身向卧室走去，随口丢下一句，“别听墙根儿。”
“随你大小便吧，我上车等还不行么。”慕容百舸嘴一撇，起身夺门而出。
张乾乾到门前施了些灵气在指尖，轻压门把手后顺利的推开了房门。
卧室内，慕容玲珑穿着睡衣坐靠在床上，指尖的半截香烟已经燃烬，挂着的烟灰摇摇欲坠。
张乾乾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气，向窗边走去，“您这是要把自个儿弄成烟熏三文鱼啊？”
慕容玲珑像是听不到他的揶揄，把手上的烟蒂小心翼翼地丢进烟灰缸，抱起胳膊闭上了眼。
张乾乾将窗户拉开一道缝隙，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
“别穿着衣服坐我床。”慕容玲珑冷冷挤出一句。
“这么爱干净，垃圾都不知道收起来扔一下？”张乾乾白了她一眼，起身扒掉外衣扔在床尾的春凳上，回到床头拉起她身下的被角提了提，“往里靠靠，开窗户了，冷。”
慕容玲珑眼睛都没睁，扭动着身子挪到了床的另一侧。
张乾乾嘴角一扬，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惬意地感慨道，“哎呀，还是被窝儿里舒坦，暖和，还喷儿香，嘿嘿。”
“躺够了赶紧走。”慕容玲珑依然语气清冷。
“一起躺会儿？”张乾乾假寐着，随口嘟囔一句。
“滚！”慕容玲珑低声呵斥道。
“行，看来真没饿着。”张乾乾轻笑着打趣。
“少跟我逗咳嗽。”慕容玲珑悻悻说着，转身侧卧。
“啧啧啧。”张乾乾一手撑着脑袋，审视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随手在她臀部轻拍了一巴掌，轻揉着感受着弹性，“嘿！这手感，真不赖，q弹。”
“再手贱，手指头给你掰了。”慕容玲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穿裤衩儿了么？”张乾乾置若罔闻，手指已经弹到她睡裤边缘。
“你别逼我。”慕容玲珑眉头紧蹙，大口喘着气。
“哎？原来在35号楼的时候，你衣柜里那些漂亮内衣怎么也没见你穿过啊？”张乾乾的手隔着她那条纯棉的大妈款胖次不住抚摸着，自顾自平淡地问道。
“把你狗爪子拿开。”慕容玲珑咬着牙，气愤道。
“进来一块儿钻会儿吧，看你这屁股凉的。”张乾乾的手已经突破她的胖次，带着温热帮她焐着冰凉的肌肤。
慕容玲珑重重叹了口气，没做任何回应。
“这么大人了，怎么不听劝呢。”张乾乾无奈地摇摇头，坐起后将她抱起，踢开被子放好她，拉起被子盖在二人身上，“饿了知道吃饭，冷了不知道盖被子，轴个什么劲儿的？”
一边嘟囔着，张乾乾挪动身子贴紧她后背，借着掩被角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而慕容玲珑除了嘴巴冰冷之外，几乎就像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似的，任凭摆布。
张乾乾继续小动作不断，不断摩挲着她身上冰凉的肌肤，试图让她尽快温暖起来。
“想干什么抓紧，干完赶紧走。”她的语气中除了冰冷还带了一丝无奈。
“能干什么，你又不配合，裤子都脱不下来。”张乾乾随口打趣道。
原以为死皮赖脸地磨上几句能让慕容玲珑放下芥蒂好好说话，却不想她闻言后却挣开他的双臂，自己退去下衣扔在地上，躺好后闭上眼生无可恋地挤出一句，“自己上来吧，用我假装叫几声儿么？”
“那还是算了吧，我...我...我还没洗澡呢。”张乾乾悻悻然一笑，乖乖侧卧在一旁。
“你还怕我嫌你脏么？”慕容玲珑斜睨着他，面若冰霜。
“怕...应该...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怕的。”张乾乾懦懦回道，强撑着微笑。
“哼，”慕容玲珑冷哼一声，“你应该怕，我就是嫌你脏。”
“那你还扒这么干净？”张乾乾撇撇嘴，躺好后闭上眼，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来吧，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招我了。”慕容玲珑语气清冷，态度决绝。
“算了，下回吧。有点儿冷，晚上饭还没吃呢。”张乾乾讪讪一笑，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打了个响指，床头的灯光也熄灭了。
“随你吧，下回，肯定轮不着你了。”慕容玲珑一声冷笑，气势汹汹。
“敢打赌么？下回肯定还是我，输了跟我回家。”张乾乾赶忙逼问了一句。
“赢我很重要么？”慕容玲珑清冷问道。
“带你回家很重要。”张乾乾不想再惯着她。
“这儿就是我家。”说着，她又转身侧卧，背向着他。
“有家人的地儿才是家。”张乾乾辩驳着，伸手抓住她的肩头，“敢赌么？”
“随你，我又不是没人要，你要是输了希望你再也别招惹我。”慕容玲珑强忍着哽咽，泪花在眼眶中默默打转。
张乾乾暗暗一笑，将她拉平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额头，略显得意，“你肯定得跟我回家。”
“这回不算，你跟我耍赖也没意思。”慕容玲珑冷冷的将头扭向一侧。
“这回做完不就是下回了么。”
张乾乾抚着她的头，将她的头扶正，封住了她的嘴。
慕容玲珑挣扎了十几分钟，将他的头发抓得杂乱不堪，个把小时后在他的肩头留下了几道咬痕，背上也留下了不少抓痕。
“你走吧。”慕容玲珑搂着身上的张乾乾，轻轻抓着他的头皮轻声挤出一句。
“瞧不起谁呢？”张乾乾调匀了呼吸，抬头轻咬住了她的下唇，毫不犹豫地稳住了她。
“快出去，我现在危险期，你...唔。”
一句话没说完，她的嘴又被紧紧封死，两只手也开始在他身上胡乱拍打。
不知过了多久，张乾乾懒洋洋地躺着，慕容玲珑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耳朵温柔地揉捏着。
“几回了？”张乾乾得意地轻声问道。
“我没力气了，你去给我买药。”慕容玲珑声音几不可闻。
“先跟我回家。”张乾乾抚着她的翘臀，随时准备在她拒绝时惩罚她。
“我要是有了，你就死定了。”说着，她手上加了些力，以示提醒。
“是么？那继续吧。”张乾乾扶住她的腰，顺势又要开战。
“别...不要，吃不下了，回家喂你那些老婆吧。”慕容玲珑躲避着，探身调亮床头的灯，嘟起嘴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谁让你光知道猫起来吃醋不知道回家吃饭的。现在野够了，踏实回家吧。”张乾乾捏捏她的脸颊，难掩宠溺。
“回去干嘛？在你后宫里我连号儿都排不上。你上大学的时候就一天都没闲着吧？俩儿子都那么大了。”慕容玲珑抓着他的脸皮，恨恨道。
“小武又不是亲生的，培安是个意外，你这回要是怀了，倒是算头一胎正式生的娃儿。”张乾乾拉开她的手，扶着她在怀里窝好。
“你再扔下我，我就把你咬断，到时候谁也别想用了，你也甭想着再四处去甩籽。”慕容玲珑说完，在他胸前用力又咬了一口。
“嘶~还甩籽，你当我是鱼啊？”虽然吃痛，张乾乾还是被她逗得笑了出来。
“你是泥鳅。”慕容玲珑不禁娇嗔道。
“你见过这么粗的泥鳅啊？”张乾乾在她耳边坏笑一句。
“臭流氓，还有个正形儿么你。”慕容玲珑一把抓住他，手上的力道倒是温柔了许多。
“再有正形儿，你得被拐没影儿了吧。”张乾乾淡淡一句，确实心有余悸。
“滚，我可不像你，吃着碗里的护着锅里的。不信你问我哥，这么多年我往家带过一个男的么？”慕容玲珑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哎呦，我操！”张乾乾不由打了个激灵。
慕容玲珑以为抓痛了他，赶忙松开手轻轻抚了抚。
“大舅哥和坤坤还在车里等着呢。”张乾乾一拍脑门，不禁咋舌。
“都是你害得。”慕容玲珑捶了他一拳，起身下床把他的衣服丢在他身上，“赶紧起床，等会儿该给他们饿坏了。”
“嘿，谁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我们家玲珑这不刚吃饱就惦记饿汉子了么。”张乾乾边往身上套衣服边打趣道。
慕容玲珑狠狠白了他一眼，从衣柜取了睡袍转身走进卫生间。
很快，二人收拾妥当，张乾乾关了卧室的窗，准备带她回家。
慕容玲珑从衣柜里抱出一个硕大的纸盒子，塞进他的怀里，“抱着，丢了跟你没完。”
张乾乾好奇地掂了掂，分量不重，掀开一角后看到了里面的各式内衣和私人小玩具，不由得咧嘴露出坏笑，“呦，原配的媳妇儿，原装的装备，这趟可没白来。”
“便宜死你了，偷着乐去吧。”慕容玲珑俏脸微红，挽起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地下停车场中，慕容百舸和唐坤各自抱着个快餐纸袋吃着薯条。
见二人亲昵地从电梯里走出，慕容百舸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就丫这种不要脸的货，一准儿能给我妹忽悠瘸咯。”
“玲珑姐本来就是大哥的女人。”唐坤古井不波，很是淡定。
“妈的，总觉着我妹便宜他了。”说着，慕容百舸狠狠咬断嘴里的薯条。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唐坤平淡的补了一句。
“你丫跟着他也学坏了。”
慕容百舸翻了个白眼，二人已经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我看看，跟我们家偷了点儿什么？”慕容百舸回身盯着张乾乾怀里的纸盒子问道。
“这可不能给你看，我媳妇儿的嫁妆哪能给你看呢。”张乾乾把纸盒子放在车座中间，胳膊刻意压了上去。
“德性！有本事你把我们房子也拐走。”慕容百舸嗤怨一句。
“房本儿上本来就是我的名儿。”慕容玲珑挽着张乾乾的胳膊，挑眉道。
“嘿！”慕容百舸忍不住打了打自己的嘴，“真是闲的我，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钱不都在我嫂子手里呢，你俩还差这么套房啊？”慕容玲珑嗔怨道。
“走走走，赶紧回家，我不想跟这俩没人性的说话。”慕容百舸抢过唐坤手里的快餐袋子，催促着。
唐坤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发动车返程。来时晚高峰还未开始，回程时晚高峰早已结束很久，一路顺畅。
回到合院后，张乾乾带慕容玲珑到后院和长辈们简单问了个安，便安排着在二进院堂屋里吃晚饭。
似乎所有人对慕容玲珑回家都丝毫没有意外，一如既往的亲昵也没让她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趁着上菜的空隙，张乾乾把唐坤拉到院里，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
“玲珑身上吊坠儿里的气息是索家人的么？”张乾乾肃然道。
“是倭国人的。”唐坤一脸肯定。
“既然一起作死，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吧。”张乾乾嘴角一扬，透出了些许肃杀之气。
“倭国人好说，要是动索家人，两仪殿那边儿恐怕会颇有微词。”唐坤不免担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闲着也是闲着，先逗着他们玩玩儿。”张乾乾扔掉烟蒂，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屋。
几日后，慕容玲珑收到了青年联合会春季舞会的邀请函。
午饭时，慕容玲珑询问其他几女想不想一起去参加舞会，但是众女全部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慕容玲珑便打算放弃参加。
“你们那舞会管饭么？”张乾乾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有啊，冷餐自助。”慕容玲珑答道。
“管饭干嘛不去，都去，蹭他们一顿。”张乾乾边吃边说。
“你是去吃饭么？怎么着，家里吃不饱是么？”慕容玲珑斜睨着问道，眼神里满是压迫。
“这话说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说了，咱们一块儿去长长见识也行啊，反正又不花钱。”张乾乾一脸单纯，把小心思压在了心底。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和百舸肯定不去，我们在家带孩子，你们出去玩儿一下也好。”蔡楚然见张乾乾有心思参加，于是帮腔一句。
“我也不去，连件儿正式场合的衣服都没有，跑那儿丢什么人啊。”上官栀子边吃边嘟囔着。
其余人随声附和着。
“嘿，多大点儿事儿啊。先说好啊，愿意去的，下午去逛街买衣服。”张乾乾咧嘴笑道。
“那我去。”
“我也去。”
“我去，我去。”
......
“这不行啊，那我不看孩子了，我也去。”蔡楚然急忙反悔。
“嫂子不去也可以给买衣服。”张乾乾笑道。
“那行，那我到时候还是在家带孩子。”蔡楚然心满意足。
饭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赶到商场开始扫荡。
京郊，张宅，二进院西厢房。
张乾乾拉着慕容百舸和唐坤、张辰璐一起打着麻将。
“大舅哥，咱们家那姑奶奶也没给您打个电话？”张乾乾摸着牌，像是闲扯了一句。
“给我打电话？”慕容百舸冷哼一声，“您也太瞧得起我了。那丫头片子是憋着挨大嘴巴呢，你瞅着吧，哪天儿得空儿我非抽她顿狠的不行。”
“那你这两天儿忙什么呢？”
“没事儿啊，就等下礼拜上班儿了。”
“这不就得空儿了么，等上了班儿，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有空儿。”张乾乾嘴角闪现一抹冷笑。
慕容百舸抓起牌的手停滞着，讷讷地盯着他。
唐坤小心翼翼地轮番盯着二人。
张辰璐斜睨着张乾乾，偷偷踢了他一脚。
“你丫净拿我打镲。”慕容百舸讪讪一笑，换了张牌扔在桌上，“一万。”
“唉...”张乾乾无奈一笑，“想当初咱们家姑奶奶跟你现在似的，又踏实又务实，这会儿你俩是正好掉了个儿了。”
“你也甭挤兑我，我自个儿妹子，好歹现在还没犯什么大错儿，找机会该说我会说她。揍她？且没到那份儿上呢。”慕容百舸一脸赖皮的笑着。
“成，当我没说。”
张乾乾笑着，脸上的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张辰璐眨巴着眼瞥了瞥二人，抬手在张乾乾脑后爱抚了几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们家相公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想跟玲珑妹子动手的。你说呢？”
慕容百舸抬眼看向她，思索片刻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牌，“兄弟，咱是亲哥们儿，你丫有事儿还能瞒着我是么？”
“哼，你这还惦记护着那姑奶奶呢。可咱那姑奶奶呢，差点儿让人拐倭国去，还是她自个儿送上门儿去的。”张乾乾点着烟，不紧不慢地把慕容玲珑在索家的遭遇讲述出来。
“这死丫头，今儿这顿打是谁也拦不住了。”
慕容百舸目眦欲裂，狠狠丢下一句便跑出了门。
张辰璐一脸愠怒地点指着张乾乾和唐坤，随即伸手拧住二人的耳朵，“你们俩行啊，自己家后院儿的事儿都敢瞒着？是觉着我管不了后院儿是么？”
“饶命，娘子，下不为例...”
“大姐，我错了，大姐...”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坤坤这是伤了，好歹没出大错儿，要是万一出了大错儿，死鬼你担得起责任么？”张辰璐咬牙切齿冲张乾乾吼完又看向唐坤，“还有你，他这是让你跟着玲珑，好在那死丫头人微言轻没什么深厚的交际，哪天要是碰上个硬茬儿，你死哪儿都没人知道。”
直到慕容百舸几分钟后跑回屋里，张辰璐才算停止了对二人的拳打脚踢和训斥。
“走走走，赶紧跟我回书院，今儿不抽她是不行了。”慕容百舸气冲冲地从地上拉起张乾乾，转头看向张辰璐，“先借我用一会儿，晚上回来你接着揍。”
“人可以借给你，但是你们家姑奶奶还不如拉回来一起揍呢。”张辰璐松开二人，戏谑一句。
“啊...那就没有必要了吧？”慕容百舸讪讪回道。
“你要是只想拉着我家相公去吓唬吓唬那位姑奶奶，那我还是别借给你了。”张辰璐随手一扯，便把张乾乾拉到了身后。
“不是，你容我想想，我这脑子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来。”慕容百舸为难地挠着头，不住地向张乾乾递去求助的眼神。
张乾乾和他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璐璐，你可是大姐，哪能劳烦你亲自动手呢，你说是不是？”慕容百舸只能笑着讨好。
“我也不想管，可是谁让她曾经是我家相公的女人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后院儿的事儿本来就该我管。虽然她现在只是咱们家的姑奶奶，要是我不管，就只能让老太太管了。那你是让我管呢还是让老太太管呢？”张辰璐柳眉一挑，压迫感极强。
“啧！”慕容百舸狠狠挠了挠头，咬牙道，“行，我们给她押回来交给你处理。”
“坤坤开车，早去早回。”张辰璐粲然一笑，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慕容百舸如释重负，长长呼了口气，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咱们家大小姐，真成。”
“那是，大姐大，闹着玩儿呢？”张乾乾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讪讪一笑。
唐坤倒是稍显轻松，活动了一下四肢便随二人赶到了西北三环的书院公寓。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后，唐坤被留在了车上。
张乾乾随着慕容百舸走向电梯。
“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来。早就听说这书院小区是豪宅，今儿算是见识了。”张乾乾叼上烟，戏谑道。
“行了吧你，挤兑你哥有意思么？”慕容百舸白了他一眼，随即提醒道，“电梯里不让抽烟。”
“嗯。”张乾乾微微点头，随手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
“操！”慕容百舸无奈摇头，按了电梯。
公寓6层，两百多平的房内漆黑一片，卧室内床头灯无力地绽放着微弱的灯光。
慕容玲珑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叼着一支女士香烟，时不时吸上一口。
慕容百舸开门进屋，打开灯后便看到了餐桌上一堆外卖包装和残羹剩饭。
“还行，没饿着。”张乾乾冷笑一声，进屋关上了房门。
“这是要上房揭瓦了。”慕容百舸气冲冲走到卧室门口，试着推开房门但是发现已经上锁，便大力拍了起来，“玲珑开门！”
“别敲了，她要是想开门就不会上锁了。”张乾乾拉了把椅子坐下，又点上了烟。
“死丫头，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卸了，赶紧给我打开！”慕容百舸的愤怒只增不减，开始手脚并用袭击房门。
“你卸吧，我没穿衣服。”屋内传来了慕容玲珑的喊声。
“哎？有这样儿的么？啊？你说说，有没有这样儿的？”慕容百舸气急败坏地喊着，走到张乾乾身旁坐下，冲他抖了抖手，“给我也来一根儿。”
张乾乾把嘴上叼着的烟递给他，又自己点了一支，“咱们家姑奶奶翅膀儿硬了，哪是你想吓唬就能吓唬得住的。”
“你丫还激我是么？”慕容百舸老脸一红。
“别逗了，哥哥，有那闲工夫儿我还去撸个串儿呢。”张乾乾紧紧吸了几口烟，将烟蒂插在外卖餐盒里熄灭，随即起身向卧室走去，随口丢下一句，“别听墙根儿。”
“随你大小便吧，我上车等还不行么。”慕容百舸嘴一撇，起身夺门而出。
张乾乾到门前施了些灵气在指尖，轻压门把手后顺利的推开了房门。
卧室内，慕容玲珑穿着睡衣坐靠在床上，指尖的半截香烟已经燃烬，挂着的烟灰摇摇欲坠。
张乾乾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气，向窗边走去，“您这是要把自个儿弄成烟熏三文鱼啊？”
慕容玲珑像是听不到他的揶揄，把手上的烟蒂小心翼翼地丢进烟灰缸，抱起胳膊闭上了眼。
张乾乾将窗户拉开一道缝隙，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
“别穿着衣服坐我床。”慕容玲珑冷冷挤出一句。
“这么爱干净，垃圾都不知道收起来扔一下？”张乾乾白了她一眼，起身扒掉外衣扔在床尾的春凳上，回到床头拉起她身下的被角提了提，“往里靠靠，开窗户了，冷。”
慕容玲珑眼睛都没睁，扭动着身子挪到了床的另一侧。
张乾乾嘴角一扬，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惬意地感慨道，“哎呀，还是被窝儿里舒坦，暖和，还喷儿香，嘿嘿。”
“躺够了赶紧走。”慕容玲珑依然语气清冷。
“一起躺会儿？”张乾乾假寐着，随口嘟囔一句。
“滚！”慕容玲珑低声呵斥道。
“行，看来真没饿着。”张乾乾轻笑着打趣。
“少跟我逗咳嗽。”慕容玲珑悻悻说着，转身侧卧。
“啧啧啧。”张乾乾一手撑着脑袋，审视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随手在她臀部轻拍了一巴掌，轻揉着感受着弹性，“嘿！这手感，真不赖，q弹。”
“再手贱，手指头给你掰了。”慕容玲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穿裤衩儿了么？”张乾乾置若罔闻，手指已经弹到她睡裤边缘。
“你别逼我。”慕容玲珑眉头紧蹙，大口喘着气。
“哎？原来在35号楼的时候，你衣柜里那些漂亮内衣怎么也没见你穿过啊？”张乾乾的手隔着她那条纯棉的大妈款胖次不住抚摸着，自顾自平淡地问道。
“把你狗爪子拿开。”慕容玲珑咬着牙，气愤道。
“进来一块儿钻会儿吧，看你这屁股凉的。”张乾乾的手已经突破她的胖次，带着温热帮她焐着冰凉的肌肤。
慕容玲珑重重叹了口气，没做任何回应。
“这么大人了，怎么不听劝呢。”张乾乾无奈地摇摇头，坐起后将她抱起，踢开被子放好她，拉起被子盖在二人身上，“饿了知道吃饭，冷了不知道盖被子，轴个什么劲儿的？”
一边嘟囔着，张乾乾挪动身子贴紧她后背，借着掩被角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而慕容玲珑除了嘴巴冰冷之外，几乎就像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似的，任凭摆布。
张乾乾继续小动作不断，不断摩挲着她身上冰凉的肌肤，试图让她尽快温暖起来。
“想干什么抓紧，干完赶紧走。”她的语气中除了冰冷还带了一丝无奈。
“能干什么，你又不配合，裤子都脱不下来。”张乾乾随口打趣道。
原以为死皮赖脸地磨上几句能让慕容玲珑放下芥蒂好好说话，却不想她闻言后却挣开他的双臂，自己退去下衣扔在地上，躺好后闭上眼生无可恋地挤出一句，“自己上来吧，用我假装叫几声儿么？”
“那还是算了吧，我...我...我还没洗澡呢。”张乾乾悻悻然一笑，乖乖侧卧在一旁。
“你还怕我嫌你脏么？”慕容玲珑斜睨着他，面若冰霜。
“怕...应该...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怕的。”张乾乾懦懦回道，强撑着微笑。
“哼，”慕容玲珑冷哼一声，“你应该怕，我就是嫌你脏。”
“那你还扒这么干净？”张乾乾撇撇嘴，躺好后闭上眼，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来吧，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招我了。”慕容玲珑语气清冷，态度决绝。
“算了，下回吧。有点儿冷，晚上饭还没吃呢。”张乾乾讪讪一笑，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打了个响指，床头的灯光也熄灭了。
“随你吧，下回，肯定轮不着你了。”慕容玲珑一声冷笑，气势汹汹。
“敢打赌么？下回肯定还是我，输了跟我回家。”张乾乾赶忙逼问了一句。
“赢我很重要么？”慕容玲珑清冷问道。
“带你回家很重要。”张乾乾不想再惯着她。
“这儿就是我家。”说着，她又转身侧卧，背向着他。
“有家人的地儿才是家。”张乾乾辩驳着，伸手抓住她的肩头，“敢赌么？”
“随你，我又不是没人要，你要是输了希望你再也别招惹我。”慕容玲珑强忍着哽咽，泪花在眼眶中默默打转。
张乾乾暗暗一笑，将她拉平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额头，略显得意，“你肯定得跟我回家。”
“这回不算，你跟我耍赖也没意思。”慕容玲珑冷冷的将头扭向一侧。
“这回做完不就是下回了么。”
张乾乾抚着她的头，将她的头扶正，封住了她的嘴。
慕容玲珑挣扎了十几分钟，将他的头发抓得杂乱不堪，个把小时后在他的肩头留下了几道咬痕，背上也留下了不少抓痕。
“你走吧。”慕容玲珑搂着身上的张乾乾，轻轻抓着他的头皮轻声挤出一句。
“瞧不起谁呢？”张乾乾调匀了呼吸，抬头轻咬住了她的下唇，毫不犹豫地稳住了她。
“快出去，我现在危险期，你...唔。”
一句话没说完，她的嘴又被紧紧封死，两只手也开始在他身上胡乱拍打。
不知过了多久，张乾乾懒洋洋地躺着，慕容玲珑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耳朵温柔地揉捏着。
“几回了？”张乾乾得意地轻声问道。
“我没力气了，你去给我买药。”慕容玲珑声音几不可闻。
“先跟我回家。”张乾乾抚着她的翘臀，随时准备在她拒绝时惩罚她。
“我要是有了，你就死定了。”说着，她手上加了些力，以示提醒。
“是么？那继续吧。”张乾乾扶住她的腰，顺势又要开战。
“别...不要，吃不下了，回家喂你那些老婆吧。”慕容玲珑躲避着，探身调亮床头的灯，嘟起嘴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谁让你光知道猫起来吃醋不知道回家吃饭的。现在野够了，踏实回家吧。”张乾乾捏捏她的脸颊，难掩宠溺。
“回去干嘛？在你后宫里我连号儿都排不上。你上大学的时候就一天都没闲着吧？俩儿子都那么大了。”慕容玲珑抓着他的脸皮，恨恨道。
“小武又不是亲生的，培安是个意外，你这回要是怀了，倒是算头一胎正式生的娃儿。”张乾乾拉开她的手，扶着她在怀里窝好。
“你再扔下我，我就把你咬断，到时候谁也别想用了，你也甭想着再四处去甩籽。”慕容玲珑说完，在他胸前用力又咬了一口。
“嘶~还甩籽，你当我是鱼啊？”虽然吃痛，张乾乾还是被她逗得笑了出来。
“你是泥鳅。”慕容玲珑不禁娇嗔道。
“你见过这么粗的泥鳅啊？”张乾乾在她耳边坏笑一句。
“臭流氓，还有个正形儿么你。”慕容玲珑一把抓住他，手上的力道倒是温柔了许多。
“再有正形儿，你得被拐没影儿了吧。”张乾乾淡淡一句，确实心有余悸。
“滚，我可不像你，吃着碗里的护着锅里的。不信你问我哥，这么多年我往家带过一个男的么？”慕容玲珑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哎呦，我操！”张乾乾不由打了个激灵。
慕容玲珑以为抓痛了他，赶忙松开手轻轻抚了抚。
“大舅哥和坤坤还在车里等着呢。”张乾乾一拍脑门，不禁咋舌。
“都是你害得。”慕容玲珑捶了他一拳，起身下床把他的衣服丢在他身上，“赶紧起床，等会儿该给他们饿坏了。”
“嘿，谁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我们家玲珑这不刚吃饱就惦记饿汉子了么。”张乾乾边往身上套衣服边打趣道。
慕容玲珑狠狠白了他一眼，从衣柜取了睡袍转身走进卫生间。
很快，二人收拾妥当，张乾乾关了卧室的窗，准备带她回家。
慕容玲珑从衣柜里抱出一个硕大的纸盒子，塞进他的怀里，“抱着，丢了跟你没完。”
张乾乾好奇地掂了掂，分量不重，掀开一角后看到了里面的各式内衣和私人小玩具，不由得咧嘴露出坏笑，“呦，原配的媳妇儿，原装的装备，这趟可没白来。”
“便宜死你了，偷着乐去吧。”慕容玲珑俏脸微红，挽起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地下停车场中，慕容百舸和唐坤各自抱着个快餐纸袋吃着薯条。
见二人亲昵地从电梯里走出，慕容百舸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就丫这种不要脸的货，一准儿能给我妹忽悠瘸咯。”
“玲珑姐本来就是大哥的女人。”唐坤古井不波，很是淡定。
“妈的，总觉着我妹便宜他了。”说着，慕容百舸狠狠咬断嘴里的薯条。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唐坤平淡的补了一句。
“你丫跟着他也学坏了。”
慕容百舸翻了个白眼，二人已经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我看看，跟我们家偷了点儿什么？”慕容百舸回身盯着张乾乾怀里的纸盒子问道。
“这可不能给你看，我媳妇儿的嫁妆哪能给你看呢。”张乾乾把纸盒子放在车座中间，胳膊刻意压了上去。
“德性！有本事你把我们房子也拐走。”慕容百舸嗤怨一句。
“房本儿上本来就是我的名儿。”慕容玲珑挽着张乾乾的胳膊，挑眉道。
“嘿！”慕容百舸忍不住打了打自己的嘴，“真是闲的我，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钱不都在我嫂子手里呢，你俩还差这么套房啊？”慕容玲珑嗔怨道。
“走走走，赶紧回家，我不想跟这俩没人性的说话。”慕容百舸抢过唐坤手里的快餐袋子，催促着。
唐坤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发动车返程。来时晚高峰还未开始，回程时晚高峰早已结束很久，一路顺畅。
回到合院后，张乾乾带慕容玲珑到后院和长辈们简单问了个安，便安排着在二进院堂屋里吃晚饭。
似乎所有人对慕容玲珑回家都丝毫没有意外，一如既往的亲昵也没让她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趁着上菜的空隙，张乾乾把唐坤拉到院里，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
“玲珑身上吊坠儿里的气息是索家人的么？”张乾乾肃然道。
“是倭国人的。”唐坤一脸肯定。
“既然一起作死，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吧。”张乾乾嘴角一扬，透出了些许肃杀之气。
“倭国人好说，要是动索家人，两仪殿那边儿恐怕会颇有微词。”唐坤不免担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闲着也是闲着，先逗着他们玩玩儿。”张乾乾扔掉烟蒂，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屋。
几日后，慕容玲珑收到了青年联合会春季舞会的邀请函。
午饭时，慕容玲珑询问其他几女想不想一起去参加舞会，但是众女全部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慕容玲珑便打算放弃参加。
“你们那舞会管饭么？”张乾乾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有啊，冷餐自助。”慕容玲珑答道。
“管饭干嘛不去，都去，蹭他们一顿。”张乾乾边吃边说。
“你是去吃饭么？怎么着，家里吃不饱是么？”慕容玲珑斜睨着问道，眼神里满是压迫。
“这话说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说了，咱们一块儿去长长见识也行啊，反正又不花钱。”张乾乾一脸单纯，把小心思压在了心底。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和百舸肯定不去，我们在家带孩子，你们出去玩儿一下也好。”蔡楚然见张乾乾有心思参加，于是帮腔一句。
“我也不去，连件儿正式场合的衣服都没有，跑那儿丢什么人啊。”上官栀子边吃边嘟囔着。
其余人随声附和着。
“嘿，多大点儿事儿啊。先说好啊，愿意去的，下午去逛街买衣服。”张乾乾咧嘴笑道。
“那我去。”
“我也去。”
“我去，我去。”
......
“这不行啊，那我不看孩子了，我也去。”蔡楚然急忙反悔。
“嫂子不去也可以给买衣服。”张乾乾笑道。
“那行，那我到时候还是在家带孩子。”蔡楚然心满意足。
饭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赶到商场开始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