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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大华国主夏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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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张府合院。

    张季智带着三个子侄将张乾乾、轩辕氿泽和栾奕从车站接回家中。张乾乾的妻儿们也很给面子在院门口迎接了一番。

    众人在三进院中热热闹闹的享用完家宴,长辈们便放一众后辈回二进院自行玩耍,只留张乾乾陪同喝茶。

    东方钰喝了口茶,淡淡叹了口气。张乾乾赶忙从椅子上起身上前,业务熟练地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有事儿啊?”东方钰眉头微蹙,不解问道。

    “我听您叹气了。”张乾乾低头哭丧着脸,弱弱回道。

    “你在前院儿也这么积极啊?”东方钰揶揄道。

    “那没有,我骨头又不软。”张乾乾一本正经。

    “起来吧,我就是折腾得有点儿累了。没冲你。”东方钰略显无奈。

    “儿子不孝,辛苦您了。”张乾乾面露愧疚,没敢起身。

    “要是为了你,辛苦倒也值得。”东方钰不禁感慨了一句,“起来吧,说点正事儿。”

    张乾乾依言起身,坐回座位后心神战战地静候着。

    “儿啊,你这家室也多了,成天的掺和在一块儿也不是回事儿。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这燕京虽好,但是京畿之地人多眼杂,总难免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我们商量了一下,你带着妻儿出去住吧。”东方钰神色肃然,极具无奈。

    “我还是跪着聊吧。”张乾乾周身一凛,又跪回她身前。

    “你是对我们的安排有什么意见么?”东方钰凝眉问道。

    “儿子不敢。”张乾乾赶忙否认,不解道,“好好的给我们赶出去,是哪儿惹您不高兴了么?”

    “你二叔儿那边在金陵的产业出了些问题,那毕竟是智顺道长留下的家业,你带着妻儿去金陵吧。让那些姑娘有些事儿做,你也躲一下燕京的麻烦。”东方钰淡淡道。

    “好,那等奕奕父母来过之后我们就过去。而且两仪殿那边儿我也要安排一下。”张乾乾暗暗舒了口气,顿觉轻松。

    “倒是没那么着急,你看着安排就好。”东方钰面露淡笑,语重心长提醒着,“你也不小了,在自己的小家里也是一家之主,任何时候都要顾着点儿家人,做好表率。”

    “您放心吧,我会多注意的。”张乾乾颔首应允。

    “行了,回前院儿张罗着点儿吧。栾丫头那儿好说,氿儿你得多上心,这孩子不容易。”东方钰不由得有些心疼。

    “您放心吧,我会多宽慰她的。”

    “光宽慰有什么用。”东方钰皱眉斥道,“她肚子里有个种儿呢,你宽慰就能生出来啊?”

    张乾乾一脸尴尬,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明白了,我努力。”

    “行了,去吧。”东方钰无奈地摇摇头,端起茶杯继续喝着。

    张乾乾恭敬地和一众长辈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大嫂,这事儿早晚瞒不住他。”待他走远,张仲义凝重道。

    “轩辕家的因果过重,而且老爷子已经离开昆仑墟。公孙家的丫头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下界,有些事儿不得不提前准备了。”东方钰脸上无力感溢出,令屋内一众倍感压抑。

    “父亲当初以一具金身换取了轩辕家千年的入世,现在轩辕家已经借助金身去了昆仑墟界,而且轩辕敬德已经被封印沉湖,轩辕鸿海也失了心智,或许此间因果已了呢?”张叔礼分析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千年的因果若只有轩辕敬德出了变故自是最好的。要是轩辕家再有一个半个心术不正的人,那始终会是个麻烦。千余年,暗地里埋下任何隐患都不是闹着玩的。这傻小子眼下还应付不来。”东方钰态度决然。

    “只是,一旦小武在金陵觉醒,怕是朱雀和白虎也会紧随而至。到时候,咱们都不在身边,他身边连个倚仗都没有,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张季智不免担心。

    “这场因果咱们本就干预不了,老爷子穷尽一生也只摆平了四神兽之二,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本就是他座下的神兽,希望因果到头没有太大变数吧。

    咱们清道一脉无力悖逆天道,能助他处理掉一些无关紧要的因果已经是越俎代庖了。要不是老爷子将金身交易给轩辕家后不得不飞升昆仑,或许他还能多些时间慢慢历练。

    可如今老爷子的守道一脉只剩下了璐璐和咱家那三个小少爷,也只能让他们自行历练,独自成长了。

    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公孙家长公主许给乾乾,若又是一番交换,那......”

    东方钰犹豫再三,始终没有把最坏的后果说出来。

    众人当然知道,张玄黄于千年前在龙渊阁得悉三界将在十数万年后彻底崩坏,于是转投两仪殿寻求解决办法。

    自那时起,老头子遍寻修者世家,拉拢各门各派共商大计。虽然倚仗着天师身份将多数实力派凝聚到了一起,但是总有些顶尖势力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擅空间法则和推演之术的轩辕家便是其一。

    几番焦灼的谈判之后,老头子以天师金身作为交易条件,换取了轩辕家一人入世守道,这人便是轩辕敬德。

    轩辕家的表现相较于沈智顺道长的确差强人意,属实难以让众人满意。因此让众人指望轩辕家再无其他私心是不可能的。

    然而,张玄黄数年前已经将金身如约交给轩辕家,不得已飞升入昆仑墟。期间为免留下太多因果给后人,并未交代太多其他信息。

    如今轩辕家入世之人公然反水,再次引起了众人的忧虑。于是众人不得不再三计议,决定支开张乾乾等人,独自尝试硬闯昆仑墟,去寻新的因果。

    依照张玄黄当初在龙渊阁的推演,破解三界湮灭之局的唯一希望便是纯阳天健之人,待其收服四神兽后,以此人纯阳之力融合四神兽金木水火之力重塑生机。

    于是近千年前,张玄黄与一众修者世家逆天布局,引先天修者转生入世,镇压神兽,以待纯阳天健之人入局。

    自那以后,世俗界再无修者大能现身,再无大道法则临世,修者世家慢慢都成了隐士。只是世人不知,所有修者之所以逐渐消失,只不过都是因为已然入局。

    在一众长辈带着不安和凝重共商大计的同时,张乾乾带着一众后辈愉快的玩耍着。

    栾奕本就比张辰熙还要疯狂一些,融入地十分顺滑。没了心里莫名的醋意,和冯洛梓的相处也自然融洽无比。

    轩辕氿泽保持着一贯的端庄,这是自小的习惯养成的本能,得失不表,荣辱不惊。但是唯独面对小武的时候,她的脸上便瞬间洋溢起母爱泛滥的宠溺。

    慕容百舸下班后急匆匆赶回来和众人团聚,和长辈们问安后便张罗起了酒局。众人围坐在院子里,热热闹闹,其乐融融。

    其后几日,这一大家子每天不是出去逛吃玩耍就是聚会享乐,世俗界的奢靡让每个人都自然而然的沉迷其中。

    于张乾乾而言更是惬意,除了每天回房上半宿夜班之外,几乎就没有正事儿可干了,倒算是极致的生活状态了。

    几日后,栾平夫妇造访,商定了张乾乾和栾奕的婚事,也代表轩辕氿泽的家长代为交换了婚书。

    是日,合院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栾平夫妇停留几日后便返回白山,东方钰也开始催促张乾乾带一众后辈离京前往金陵。无奈之下张乾乾只能到两仪殿去交涉离京一事。

    两仪殿殿主办公室,作为两仪殿最清冷的房间,使用率简直低到令人发指。这也是张乾乾就任殿主后第一次使用,使用目的却是为了尽量不再使用。

    会客位上,张乾乾和四位年长的副殿主围坐饮茶,直接言明了要隐私迁居金陵。

    “殿主放心,殿内日常事务我等自会处置,若有须殿主决断之事还可电话相商。如今这科技发达,处理公事倒也方便。”副殿主叶鸿途一脸轻松,毫无挽留之意。

    “嗐,原本是想着多替几位师叔祖分担些,但是真没辙,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得养活。而且金陵那些产业都是智顺爷爷遗留的家业,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张乾乾一向不太尊重这四位老狐狸,只是随意言不由衷地应付着。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等自然理解。殿主大人安心前往,殿内之事我等会随时向殿主汇报请示。”对于职场沟通,叶鸿途明显比张乾乾更熟练。

    “先前师叔祖说的朱雀一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有需要,趁着我还没定下南下的时间,可以协助各位师叔处理一下。”既定流程走完,张乾乾抛出了心内的正事。

    “朱雀一事线索有误,殿内已然处置妥当,殿主无需挂念。”叶鸿途看似随意地答道。

    张乾乾瞥到其余三位副殿主同时斜睨了叶鸿途,心内不禁暗暗盘算起来。

    他给四人再添了些茶,不露痕迹地随口问道,“听说朱雀身负南明离火之力,当初收到信息时不也是发现了南明离火么?”

    “确实是因为不明之火,但是只是相似于南明离火而已。”叶鸿途遮遮掩掩。

    “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师叔祖还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异兽可以释放神火么?”张乾乾步步紧逼。

    “自是有的。”叶鸿途喝完茶放下茶杯,侃侃而谈,“这世上擅御火的异兽本就有不少,除了体型较小的火光兽、赤焰兽、鴖,还有九婴、祸斗、毕方这样的庞大巨兽,像朱雀和三足金乌这样的真正可与天地争锋的神兽已经不是人力可掌控了,难得一见也是正常。”

    “这倒是,那之前发现的是其中哪种异兽呢?”张乾乾一脸渴求地盯着他。

    “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异兽,大概只是一只过境的龙雀而已。”叶鸿途端着茶盏的手略一停顿,应付的回道。

    “龙雀,我听说那是凤凰中的一种。这东西重生时需要在烈火中涅盘,说起来是和神火有些关系。”张乾乾微眯着眼,呷了口茶,“但是倒没听说过我大华境内还有龙雀的身影。”

    “殿主所言极是,所以说那龙雀应是过境的异兽而已。殿主此去金陵,若是需要殿内协助一二,还请随时吩咐。”叶鸿途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嗐,我这就职许久,活儿没怎么干,净在几位师叔祖身上打秋风了,弄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张乾乾讪讪笑道。

    在座的四位老者嘴角狂抽,纷纷随着尬笑。

    “不过要说需求,还真是有一些的。”张乾乾坏笑着。

    四人互视一眼,心道不妙,但随即又挤出了笑容。

    “殿主有任何需求,只要我等力所能及,自当不遗余力。”叶鸿途吞了吞口水,笑道。

    “我想知道倭国的龙雀为什么会跑到我大华放火。”张乾乾面色一沉,幽幽说道。

    “这......”四人神色一凛,尽显慌张。

    叶鸿途身形僵直,抿了抿嘴,“殿主,何出此言呢?”

    “你当我成天不学无术就真的好糊弄么?”张乾乾抱起胳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面色阴冷。

    “属下不敢。”叶鸿途赶忙起身拱手,微微欠身,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龙雀一事到底怎么回事儿?”张乾乾沉声逼问。

    “这......”四人偷偷交换着眼神,不敢直言。

    张乾乾单手一翻,于掌心祭出一道灵气旋涡,稍往身前一推,茶桌上杯盏茶具便尽数被吸入其中消失不见。

    “殿主息怒,那龙雀已被殿内收服,当前正在索管事家中。”副殿主江南山怯怯回道。

    叶鸿途歪头瞪了他一眼,面色复杂。

    张乾乾散去道法,冷冷地看向叶鸿途,“叶副殿主,何时做了索家的家奴了?”

    “此事与我无关。”叶鸿途深深叹了口气,尽显无奈,“自前些时日殿内将龙雀降伏,索忠便几次三番前来讨要。原本我两仪殿便与索家无甚交情,且在前些年互有些许不快。

    然而,几日前索忠携国主手谕再次来访,将朱雀带回了家中。”

    “你是说国主强行将龙雀转赠给了索忠?”张乾乾问道。

    “正是。手谕中言明,索家因血脉遭劫需龙雀入阵助其充盈血脉,命我两仪殿尽力配合。”叶鸿途如实交代。

    “国主手谕呢?”

    “索忠不曾留下国主手谕,但我看了确实是盖有国主龙印。”叶鸿途心头一惊。

    “你老糊涂了吧?什么叫尽力配合?明说让你给他了么?更遑论那手谕是真是假都他妈没办法确定。”张乾乾猛地一拍桌子,怒从心生。

    “这......这国主龙印是真的,而且索家三代皆在国主府内任职,没理由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索忠侍奉国主数十年,深得......”叶鸿途急红了脸,慌乱分析着。

    “得得得,得了吧你!你盼着索家那帮货没叛逃吧你!”张乾乾愤然揶揄着,强压着怒火掏出了手机拨出个号码。

    “少爷,有何吩咐?”威虎的声音传来。

    “你可信我?”张乾乾正色道。

    对面停顿了几秒,只有呼吸声证明着并未挂断。

    ”兹事体大,你想好再说。”张乾乾肃然提醒。

    “你是师伯传人,我和你休戚与共。”威虎沉声回道。

    “索家要叛逃,速速拦截。”张乾乾直言不讳。

    “随时联系。嘟...嘟...嘟...”

    张乾乾把手机扔在桌上,长长舒了口气,“叶副殿主,你可以开始祈祷了。”

    “不,索家是国主近身之人,不可能叛出外邦。”叶鸿途跌坐在沙发上,精神恍惚。

    “你们想退休不要紧,别他妈拖累我好么?”张乾乾点指着四人,无奈至极。

    四人皆是一副如丧考妣的哭丧脸,各自内心盘算着什么。

    无语了几分钟后,张乾乾的手机响起,威虎来电。

    “讲。”张乾乾淡淡一字,打开免提。

    “索忠昨天乘专机去了香城,目前下落不明。索义在漂亮国外事访问,当下也已失联。”

    威虎的话如一声闷雷在几人脑中炸裂。

    “呵。”张乾乾桀然一笑,“师叔儿,那咱俩一块儿跳楼吧。”

    “少爷,我去接你,一同觐见国主吧。”威虎同样倍感压力。

    “我在殿内等你。”

    挂断电话,张乾乾点着烟抽着,时不时讪笑一声。

    “殿主,此事我等愿一力承担。”四人拱手道。

    “承担?国主家奴和外交院主事同时叛逃,你们四块料能承担么?”张乾乾恨铁不成钢地扫视着三人,“来我听听,你们怎么承担?去给那俩货抓回来?”

    四人无语凝咽,不敢回应。

    “这是国主府的事儿,和两仪殿没任何关系,明白么?轮得着你们承担么?你们要承担了岂不是把我也拉下水了?”张乾乾交代道。

    四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啧!”张乾乾无奈咋舌,“国主府的人要叛逃,矫诏从两仪殿骗走异兽,两仪殿为免打草惊蛇,所以将计就计。这下懂了么?”

    “这......”四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因为惊异还是羞臊,四张老脸一阵通红。

    “放心,我知道他们丫逃去哪儿了。”张乾乾无奈道,气急败坏的摆摆手示意四人坐下。

    “殿主果然运筹帷幄。”叶鸿途满头冷汗。

    “卧什么卧,卧槽吧,真是。四个老狐狸斗不过一个老狐狸,你们可真给两仪殿长脸啊。”张乾乾看着他们,心内一万只草泥马狂奔不已。

    四人被怼得体无完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地悻悻然盯着张乾乾。

    没多久,威虎赶到。

    被工作人员带进殿主办公室后,威虎先和四位副殿主打了招呼,“见过四位师叔。”

    四人讪讪回礼,威虎只当是四人因为索家叛逃心有不忿,便没在意。

    招呼威虎落座后,张乾乾递上一支烟,“前些日子索忠带着国主手谕来讨要殿内刚捕获的异兽,几位师叔祖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怕打草惊蛇,就按照手谕把异兽给了索忠。

    这不是刚才我和几位师叔祖分析了一遍,觉得那老贼很可能是矫诏骗走了异兽,拿着去投敌了。

    师叔儿啊,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眼下,我们已经通过异兽找到了索家父子可能投奔的目的地。就看您这边儿怎么把事儿做圆满了。”

    威虎抽着烟,疑惑地看了看四位副殿主。此时四个老狐狸已经平复了心情,纷纷向他报以沉着的眼神。

    “索家在国主府的表现世人皆知,想不到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威虎随口应了一句,大脑在飞速运转,随即他分析道,“若是做出此事的是其他人,知情不报必然被问责。但是如今出事的是索家,想来国主也不会责怪你我。毕竟已经锁定了他们叛逃之地,只要把后事做好,定也是一桩丰功伟绩。”

    “师叔儿圣明,后面的事儿,就全仰仗师叔儿了。”张乾乾正色拱手,嘴角还是忍不住极速微扬了一下。

    “那我们速去国主府觐见。”

    威虎紧吸几口,将烟蒂捻灭后起身便带张乾乾离开。

    四位副殿主目送二人驶离,周身才完全放松下来。

    “殿主此人非同小可,深藏不露啊。”叶鸿途感慨道。

    “原以为殿主多少有些不学无术,如今看来,倒是我等眼不清心不明了。”江南山也不禁慨叹。

    “老殿主一再叮嘱我等新殿主生性惫懒,告诫我等莫让新殿主耽误了两仪殿的大事,现在想想,或是怕我等耽误了新殿主的成长吧。”叶鸿途苦楚笑道。

    四人又抒发了一番内心的感慨,威虎和张乾乾已经赶至国主府。

    龙椅上,大华国主端坐其上,两鬓斑白,气宇轩昂,神色肃然。

    “万神殿威虎...”

    “两仪殿张乾乾...”

    “拜见国主!”

    二人恭敬施礼。

    “二位无须多礼,事态紧急,近前说话。”国主夏应龙声音洪亮。

    “启禀国主,当前两仪殿已追测到索家逆贼的逃匿之地,兹事体大,还望国主定夺。”威虎就座后恭敬汇报。

    “哦?张家世侄行事竟如此神速,速速道来。”夏应龙急切道。

    “启禀国主,索忠老贼曾矫诏至两仪殿诓骗异兽龙雀,殿内将计就计送他之后如今探明异兽去处或为倭国太平京天王釜谷。”张乾乾正色道。

    “果然!”夏应龙一拍书案,恍然道,“当初玄黄柱国曾提醒孤索家一心向倭国,孤为了钓出倭国幕后黑手虚与委蛇多年,如今这贱奴净当真投了贼寇。”

    张乾乾心头一惊,不禁锁紧了眉头。

    “威虎听令!”夏应龙看向威虎。

    “属下在!”威虎起身拱手。

    “孤命你组织万神殿依两仪殿线索寻得逆贼就地斩杀,若条件允许,将其背后势力一并绞杀!”夏应龙威严命令道。

    “属下领命!”威虎肃然答道。

    “事不宜迟,你且去吧,我与世侄还有要事相商。”

    夏应龙屏退威虎后自龙椅走下,几步后便行至张乾乾面前,张乾乾惶恐起身,躬身拱手,静候指示。

    然而夏应龙却扶正了他的身子,随即欠身一礼,拱手道,“应龙拜见天师。”

    张乾乾只觉得周身汗毛炸立,愣在当场,无语凝噎。

    夏应龙爽朗一笑,在他身旁坐下后拉他坐落,“世侄无需惊慌。这历代天师,即是天道之师,也是天子之师。

    历任国主口口相传的规矩,外人不知。

    但玄黄柱国曾有言不让你代国师之职,否则前些年你归位天师后,孤定早已募你入府。自玄黄柱国飞升之后,孤一人掌大华国事,属实辛苦。

    但今后有世侄掌管两仪殿,孤也算又有了倚仗。”

    夏应龙言之切切,态度谦和,使得张乾乾也放松了不少,“国主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是我大华之福。属下自小惫懒,贪玩,不事修行。虽承先辈福佑袭得天师之位,但资历尚浅难当大任。祖翁定是念及于此才替属下讨了个恩情,以免气到国主。”

    “哈哈哈,世侄不需拘谨。玄黄柱国于孤亦师亦父亦友,因此孤唤你一声世侄。你我叔侄之间一切皆可坦言。

    早些年玄黄柱国为磨你心境留你历经苦寒,我还曾劝导一二,如今见你心境良善,便也知晓了玄黄柱国的深意。

    前几年你于柱州轮台斩杀倭寇、宵小,后又去倭国团灭国贼全族,何等的快意恩仇。说起来,孤对你可是赞许有加。”

    夏应龙语气平和,但一股无形的威压还是沉沉的压在了张乾乾的心头。

    “国主恕罪,属下行事唐突,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国主海涵。”他顶着一身冷汗,惶恐道。

    “诶~”夏应龙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大华太平已久,养尊处优之辈夥多,如今这国主府内也是贪图安逸之士众多。于众人而言,好似几十年前的国仇家恨已是遥不可及的历史。

    但居安思危,一方面对我大华虎视眈眈之辈犹在,另一方面国仇未雪,如此安逸下去,孤心有不安啊。”

    嚯!居然是一鹰派国主!

    张乾乾心内不禁赞叹一番,对夏应龙的看待也肃然起敬,顿时身上的威压卸去不少。

    夏应龙面露无奈,话锋一转,“就拿这索家贱奴来讲,叛逃外邦本是大逆不道之事,但处置起来却要投鼠忌器。

    索义在漂亮国访问,若是没有对方的协助,又怎能逃之夭夭?

    孤虽可以命万神殿去万里追杀,但也只能暗地里行事。

    明面上还是要向漂亮国问责,讨要叛徒,即便明知会不了了之。

    而在外追杀的战士,若是失败,到时连国籍都无法保留,只能没有身份的埋骨外邦。

    这些,都不是孤愿看到的,却也是孤不得已的。

    世侄可明白?”

    “属下明白。数百年来,外邦欺辱我大华已久,我族已忘却国仇家恨,但外邦却不忘我族奴颜屈膝之耻。”张乾乾凝重答道。

    “世侄聪颖。”夏应龙夸赞一句,随即肃然,“论国力,我大华已笑傲蓝星,但论民族自信,却远不如外邦。

    民族自信当以青年为本,孤欲在金陵筹建国办道院,届时将抽调万神殿和两仪殿25岁以下成员和备选人员入殿修习。

    孤知你将往金陵居住,你可愿为孤做这国道院首任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