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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您老高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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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前,趁着妻女还没回家,张乾乾便匆匆开车离家。

    半个多小时后,他将车停在一处江边码头,和工作人员言明来意后转乘专属的豪华渡船驶向一处江心洲。

    渡船上的女招待打扮上和空乘风格一般,渡口码头的接待处还要验明预约信息才会带人登船。江心洲中的园林建筑深居茂密的林木之间,倒也很难看出江心洲中会是一处莺莺燕燕之地。

    船至,拾步而上。

    穿过一道林间石阶便看到一座白玉牌坊,上书“紫府瑶池”四个大字。

    “别的不说,这牌坊立得倒是像那么回事儿嘿。”张乾乾不由得嗤笑一声。

    “大人所言极是。这座玉坊乃是由燕京大石窝特产的汉白玉雕砌而成,更是请了书法大家手书题词。在咱们金陵乃至整个广宁郡,能做到这般的也只有咱们瑶池宫了。”女招待自豪道。

    张乾乾无谓浅笑,心道这瑶池宫的确有些底子,连女招待都是些小狐狸。

    牌坊后正对一面丈许宽的砖雕影壁,绕过之后便到了瑶池宫的正门。

    此处白墙高院,绿柳依依,内里假山耸立,芭蕉展叶,有幽雅静谧的青石小径和小巧别致的石质桌凳,枝叶间有鸟雀和鸣,涓流处有淡淡灵气,实在是个清幽之处。

    女招待将他引导至一处独立院落,轻叩院门后便有一古风青涩少女开启院门。

    “贵客驾到,烦请好生侍候。”女招待欠身交代。

    “是。”少女欠身应下,随即向张乾乾施了一礼,“院内已有其他大人等候,大人请随我来。”

    张乾乾抬步入院,身后的女招待便将院门关上。

    随少女在连廊辗转几次便到了一间阁楼,阁楼内丁木子带着卫标和方卯正在围桌静候。见张乾乾入内,三人纷纷起身施礼,“见过院长大人。”

    “免礼吧,三位久等了。”张乾乾淡笑着回道,走到桌旁坐下,旁边的侍女便奉上一杯热茶。

    “院长大人稍坐,一盏茶后咱们便开席。”丁木子恭敬回了一句,给了方卯一个眼神。

    方卯走向少女耳语一句,少女便退出而去。

    “三位,有什么事儿敞开儿聊吧,聊完了好吃饭啊,要不然我这也吃不踏实。”张乾乾打趣一句,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院长大人说小了,属下只是尽尽孝心。”丁木子谄媚道。

    “真不爱跟你们这老家伙说话,七拐八绕磨磨唧唧的。这地儿一晚上少花不了,我要是装糊涂你们仨不白玩儿了?有事儿直说。”张乾乾轻斥道。

    “院长大人快人快语,是属下唐突了。此次邀请院长大人前来,是为前次贸然造访聊表歉意,还望院长大人切莫怪罪。”丁木子说完,卫标和方卯纷纷点头。

    张乾乾不露痕迹的舒了口气,回身冲侍女招招手,将侍女拉着坐到身旁,揽着她的后脖颈笑着审视一番,“妹妹多大了?”

    “回大人,奴家十九了。”侍女羞怯回道。

    “啧啧,粉面朱唇若桃李,正是好年纪。伺候这么一帮老东西,真是糟蹋你了。”张乾乾无奈叹道。

    侍女慌乱地看了一眼丁木子三人,羞红了脸,“大人说笑了,奴家只是宫内侍女,伺候诸位大人吃喝的。”

    “院长大人,艺伎片刻便到。”丁木子尴尬笑道。

    “你们要没别的事儿,那我可就甩开膀子吃喝玩乐了,今儿咱就别再提别的。”张乾乾松开侍女,揶揄道。

    “这......”丁木子和卫标、方卯二人交换着眼神,迟疑片刻,“院长大人圣明,属下此次与卫标、方卯二人确有意投奔院长大人。还望院长大人不嫌弃我等,给我等一个侍奉的机会。”

    “是啊,院长大人。此前我等贸然造访也是受人鼓动。几日来我等见识了院长大人的气度,实在想投奔院长大人足下。”卫标谄媚道。

    “院长大人,方卯是个粗人,原是王林副院长座下弟子。但师尊他利令智昏、唯利是图,对座下弟子强课谢仪。我在师尊身下定无出头之日,所以才贸然巴结院长大人,以图有个公平的前程。”方卯悻悻然回道。

    张乾乾靠坐在椅子上,侍女在身后给他揉捏着肩头,一脸慵懒,“直说不就得了,有屁不放憋坏心脏,这么点儿道理都不懂。”

    “属下愚钝,日后定当常思己过,全意侍奉院长大人。”丁木子起身施礼,窃喜不已。

    卫标、丁卯也紧随其后,面露欢颜。

    “凤凰山就那么大地儿,没必要山头太多。

    那四个老狐狸,江南山不足为患,其他三个也只敢背地里瞎折腾。你们只要记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前程自然无隅。

    我是个甩手掌柜,你们要是平时不长眼受了责罚,我也鞭长莫及。

    但有一样,只要你们忠心于大华,忠心于国主,我也不会让你们受太多的委屈。毕竟今儿这钱也花了,赚不赚的,我总得让你们回本儿。”

    张乾乾眯着眼,斜睨着三人,很是享受的样子。

    “回各位大人,姐姐们在外伺候。”谈话间,出门的少女返回阁内,施礼答道。

    丁木子三人向张乾乾递去询问的眼神,静等着他的回应。

    “你们仨要是没公事儿了,那要不咱们就搞起来?”张乾乾淡淡一句。

    三人自然心内还有想法,但是卫标暗暗地扯了一把丁木子的衣角,丁木子便堆满笑意看向张乾乾,“良辰美景,属下自然是要伺候院长大人畅享欢愉。”

    “哎,这就对了,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把姑娘们请进来吧。”张乾乾面露精光。

    丁木子三人坐回桌旁,方卯冲少女一挥手,少女便到门口将十余位古装美女引入阁内。

    美女们个个身材窈窕,略施粉黛,面若桃花。

    “院长大人,若有心仪之人,可随意挑选。”丁木子拱手道。

    张乾乾扫视着一众美女,美女们挨个报以甜美微笑,唯独其中一个白裙女孩面若寒霜。

    只见此女蕙带荷裳、长裙盛雪,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头挽飞星逐月髻,未施过多粉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张乾乾多盯了她几眼,随即冲她身旁稍妖艳的女孩一指,“就你了。”

    妖艳女孩喜上眉梢,冷面女孩却不露痕迹地白了她一眼。

    妖艳女孩欠身致意,缓步上前,方才行至他身前,却双脚一软,登时瘫软在地。

    张乾乾古波不惊,释放神识探查一番,却也只看出她像是气血两虚,便讪笑着看向慌乱的三人揶揄一句,“这地儿买卖不错啊,刚到上钟的点儿就累成这样儿了。”

    “大人勿恼,奴家侍奉大人。”冷面女孩上前一步,像是在为姐妹解围。

    随即,侍女将妖艳女孩搀扶而出。

    “得,走了个病怏怏的,来了个冷冰冰的。”张乾乾无奈一笑,“就你了,今儿我哄你,倒要看看能不能给你哄开心了。”

    桌旁的三人尴尬一笑。

    “院长大人若还有看得上眼的,叫上一起侍候便是。”丁木子赔笑道。

    “不用了,我玩儿的是质量,不是数量。今儿我也挑战下极限,怎么着也得给这妹妹逗乐了。”张乾乾无谓一笑,倒也显得像是兴趣盎然。

    “全凭院长大人定夺。那咱们移步餐厅,边吃边聊。”丁木子轻松一笑。

    张乾乾淡笑起身,随着侍女走向餐厅,冷面女孩紧跟身旁,步履轻盈。

    丁木子三人从一众女孩的队尾随意叫了三位,一起跟在身后到餐厅围坐。

    “大人,请挑选今晚的酒水。”餐厅的侍女将酒水车推到张乾乾身旁,恭敬道。

    “姑娘,想喝点儿什么,随便挑。”张乾乾点了支烟,客气道。

    冷面女孩倒不客气,从酒水车上拎起白酒挨个闻闻,随即将一瓶高度白酒递到了他身前,“大人,此酒闻起来不错。”

    “行,像个酒篓子。”张乾乾淡然一笑,看向侍女,“换二两杯,这酒盅喂鸡合适。”

    “是。”侍女欠身施礼,转身忙碌起来。

    很快,餐桌上摆满精致的菜肴,各人身前的酒杯也已斟满。

    丁木子和卫标、方卯端杯起身,一脸恭敬,“院长大人,我等敬您一杯,日后若有差遣,我等定当万死不辞。”

    “坐下吧,你们这动不动就站起来,姑娘们还得陪着,多折腾。上一个桌的就是自家兄弟,要不然喝的哪门子酒。”张乾乾看着三人和随之起身的四个姑娘,无奈道。

    “谢院长大人,我们干了,院长大人随意。”丁木子带着众人一饮而尽。

    “好,刚我,你们行。”张乾乾笑骂一句,随后满饮一杯。

    众人落座后,各女孩主动斟酒。

    “接下来是不是该我回敬了?”张乾乾笑着举杯,“三位,我腆脸叫声哥哥,多谢款待吧。我干了,三位哥哥随意。”

    张乾乾一饮而尽,众人利索陪了一杯。

    丁木子刚要开口,张乾乾抢声开口,待冷面女孩将杯斟满后举杯看向她,“初次见面,还望美女赏个脸。”

    “大人言重了,奴家敬大人。”女孩声音甜柔,依旧面色漠然。

    二人对饮后,丁木子和卫标、方卯齐齐竖起了大拇指,“院长大人海量啊。”

    “海什么量,纯属硬扛。”张乾乾谦逊一笑,“大家随意吧,我得吃口了,总这么干喝我可扛不住。”

    “院长大人请。”众人见张乾乾抓起筷子,纷纷恭敬招呼着。

    张乾乾刚看向桌上的饭菜,冷面女孩已经轻捏水袖探手将他想吃的菜夹了一筷子递到他身前的餐盘里。

    “啧,这眼力劲儿,花多少都值了。”张乾乾笑着夸赞一句,伸出大拇指。

    饭局进行得还算轻松,丁木子三人没敢耍心眼,每个话题都是顺着张乾乾说。一个多小时后,除了张乾乾和身旁的冷面女孩其余人已经微醺,各自的本性也开始蠢蠢欲动。

    “姑娘这真算是海量了,这儿的酒可不管你是不是修者,该醉的一个都跑不了。”张乾乾笑着打趣一句。

    “奴家也是在硬撑罢了,眼下已经有些头晕了。”女孩娇声回道,面颊渐渐挂上了一抹红霞。

    张乾乾被她逗得忍俊不禁,都是高阶修者,岂能不知道她偷偷撤去了压制酒劲的灵气,只是这拙劣的演技着实有些尴尬了。

    “喝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张乾乾问道。

    “奴家名唤兖幽。”女孩说着,给他添了碗汤。

    “圣地封于兖,通幽无俗情,姑娘这名字取得可算是实至名归了。”张乾乾笑着赞许一句。

    “大人大才,抬举奴家了。”女孩自谦一句,但是脸上明显看得出只是客气。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不形于色的男人我都没见过,你一姑娘能心静如水,属实不简单。”张乾乾笑着回道,像是客套,却内心肃然。

    “院长大人,或许是这美女在外人面前抹不开面子,要是酒足饭饱了,不如咱们移步休息片刻?”卫标搂着身旁的女人,醉醺醺地笑道。

    “行,那先散开吧,我再喝口汤。”张乾乾无谓的笑着摆摆手。

    “那我等先告退了,院长大人不必急着走,一旁的绣楼留给院长大人歇息。”丁木子起身晃晃悠悠笑道。

    “好,自行安排吧。回见。”张乾乾点点头,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目送着三人带着三个女孩离开,张乾乾点了支烟,看着身旁的冷面女孩无奈一笑,“我这一场儿应付得都累够呛,你这见天儿的在这儿迎来送往的,也够不容易的。”

    “大人说笑了。”女孩淡淡回着,给他递了杯茶。

    “嗐,不就那么点事儿么,活在世上都不容易,都是东边儿劳累西边儿享受,不得不努力啊。”张乾乾慨叹一句,喝了口茶,“你去歇着吧,我散散酒气就撤了,明儿有人结账。”

    女孩看向他,柳眉微蹙,像是吃惊。

    “家里老婆孩子一堆,我要是跟这儿睡一宿,明儿回去可就热闹了。”张乾乾讪笑道。

    “大人不像是夫纲不振之人。”

    “你看,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了吧?我还真就是。”

    “夫为妻纲,夫为一家之主,应夫唱妇随。若家规难立,失了伦常,家就不能和蔼兴旺。为妻者,岂能悖逆纲常?”女孩凝眉,面有愠怒。

    “嗐,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三纲五常。我家里八九个老婆呢,她们能容得下我,我又怎么能容不下她们呢,将心比心罢了。”他只当是女孩在奉承,便多嘴解释了一句。

    “那也不行,良人在外行走本就不易,在家还要受那些女眷奚落,成何体统!”女孩面露不悦,煞有介事地一掌拍在了桌上。

    “呦呵,这么点事儿给你还整激动了。”张乾乾惊诧笑道。

    “大人莫怪。自古攘外必先安内,内眷本就应当替大人安抚内院,在家尚且冲撞良人,在外岂不是要丢了良人的面皮。此等内眷宠溺不得,时日久了必定恃宠而娇。”女孩正色道。

    “嘿,你这样儿行,适合掌家。”张乾乾爽朗一笑。

    “当真?”女孩为之一振,脸上总算多了些温度。

    “你看你,不挑自己的男人,光惦记着管好后院儿,哪个男人娶了你还不得美死。不担心后院儿起火的日子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终极梦想。”张乾乾一本正经说着,内心却是傲娇得很,心道老子便是实现了终极梦想的人。

    “那,兖幽随你回家。”女孩面露桃色,起身说道。

    “得得得,酒桌儿上的话,哪儿说哪儿了,离了桌子就不能当真了。”张乾乾指着她和桌子笑着提醒。

    “那你说得是真是假?”女孩柳眉微蹙,面色又恢复了冰冷。

    “有真有假。跟你说的大多数真真儿的,跟他们说的基本上假的。”张乾乾玩味笑道。

    “眼见为实,兖幽随你回家。”女孩思索片刻,认真道。

    “不是,兖幽姑娘,你听听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在这儿呢,有人替我买单,我只顾享受就好。一旦回了家,那就得我自个儿买单了,而且,到时候只能顾着保命了。”张乾乾自嘲一笑。

    “那你喜欢这里还是喜欢家里?”女孩幽幽问道。

    “实话实说,这儿对我来说和你一样,只是为了讨生活,讨来生活是为了回家享受生活。这儿有他的好处,但是并非必要。对很多人来说,就算是锦上添花吧。”张乾乾语重心长,倒是也掏心掏肺。

    “那你家中那些女眷,就没有远近亲疏之分么?”女孩追问一句。

    “原本或许是有的,但是进了家门儿就都一样了。凡事儿将心比心,她们对我真心实意,我心里都是清楚的,所以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对不起他们。”张乾乾坦然道。

    女孩点点头,微微欠身施礼,面露微笑,“奴家唐突了,大人驭家有道,夫人们自是有福。大人若是惦念家人,兖幽送大人。”

    “你很不错。”张乾乾点指着她,赞许有加。

    片刻后,女孩将张乾乾送到渡口,待他上船后挥手送别。

    回到家时,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一众女人和唐坤在厅中喝茶聊天。

    “呦,这么早就回来啦?”张辰璐上前给他褪下外套,打趣一句。

    “吃饱喝足了还不回家,等着听人墙根儿啊?”张乾乾讪笑回道。

    “瑶池宫的小姐漂亮么?”张辰熙盘坐在沙发上,兴致高昂。

    “黑灯瞎火的,又描眉画眼儿,狗都显得好看。”张乾乾鼻子一拧,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德性,得了便宜卖乖吧。”冯洛梓给他递了一盘果脯,白了他一眼。

    “要是真有那么好,我能回来这么早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的实力。”张乾乾坏笑道。

    “看给你能个儿的。”冯洛梓毫不惯着他,拧着他的鼻子娇嗔一句。

    “真没意思,好容易去一趟那么高级的地方,都没人能勾搭到你。”张辰熙顿时兴趣斐然。

    “你别说,还真碰上个挺特别的姑娘。”张乾乾喝完茶,正色道,“我估摸着,那姑娘应该是头回出台,没什么乐模样儿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和我聊三纲五常什么的。在那种地儿也算是一奇葩了。”

    “还有这样儿的?那是挺没劲的,难怪你回来这么早。”上官栀子奚落道。

    “我回来和她没关系,主要是我没喝醉。那三头货估计现在还跟那儿打呼噜呢,等明儿一觉睡醒了嘬牙花子去吧,连吃带喝带玩儿的,可不是小钱儿。”张乾乾一脸坏笑。

    “那要是等结账的时候钱不够可就热闹了。”张辰熙咯咯笑着。

    “随便吧,反正不可能叫我去捞人。”张乾乾不屑道。

    “那瑶池宫背后的老板可是你的副院长王林,怎么会让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产业丢了面子呢。”轩辕氿泽提醒道。

    “这倒是没听说。看来王胖子还挺有家底儿啊。”张乾乾略显惊诧。

    “这王林在世俗界掌管武道几十年,很有些势力。”轩辕氿泽点头回道。

    “嘿,早知道就不给他们丫省钱了。那方卯可是王林的徒弟,能选在瑶池宫肯定是在那儿说得上话。亏我还心疼他们呢,就他妈点了一个姑娘。”张乾乾无奈慨叹。

    “您到底是没舍得多点,还是只看上了一个?到底什么样儿的姑娘能让我们老公一眼就看上了?”张辰熙又提起了兴致。

    “是呢,我也想见识见识,拍照片没?”栾奕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这回没来得及,下回拍了照再给你们看。”张乾乾煞有介事回道。

    “下回啊?”张辰璐走到他身后,趴到他肩上,在他耳边玩味问道。

    “吹牛逼呢,吹牛逼呢。”张乾乾悻悻然服软。

    “别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看得上的妹妹怎么能不接回来让我们看看呢。”张辰璐威压满满地继续揶揄。

    “不必麻烦相公了。”

    还没等到他回应,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随即冷面女孩的身影闪现在门厅,依旧穿着那身雪白罗裙,轻盈几步走向众人。

    唐坤起身刚要上前阻拦,随即却停在原地,悻悻然坐了回去。

    其余几人如临大敌,目光不善地看向女孩。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乾乾心头一凛,问话间自手上将手环解下。

    “大哥,打不过。”唐坤传音一句,无奈地冲他摇了摇头。

    “兖幽见过相公和诸位妹妹。”女孩停在张乾乾身前,欠身施了一礼,面露甜笑。

    只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直接吸引到了张乾乾身上。

    他把手环戴好,摸了摸鼻子,“你......不会是来要账的吧?那仨货钱没带够?”

    “相公说笑了。”女孩莞尔一笑,“奴家姓姜,是祖翁给相公聘下的第一位妻子。”

    “你和公孙家小姐一样也和师兄有婚约?”轩辕氿泽惊异问道。

    “相公纳了公孙家丫头?”女孩狐疑地看向张乾乾。

    “这个这个这个......她之前来帮过我一次,但也只是一面之缘。我可真不知道你俩的来路,既然不是敌人,那就先坐吧。”张乾乾面色复杂,讪笑着招呼了一声。

    女孩待他落座后端坐在他身旁,抢了张辰璐的位置。唐坤见状,赶忙从他身旁起身,挪到了其他空位。

    等他做好后,女孩冲他浅笑道,“陆压,你能诚心辅佑夫君,这很好,夫君不会亏待于你。时机成熟,自会有你一场造化。”

    唐坤点点头,未置可否。张乾乾却顿时面有不悦,“他叫唐坤,是我兄弟。”

    “相公莫恼,相公如何待他奴家便如何待他。如今奴家已习得炼制归元丹之法,他日便可助他彻底恢复元神。”女孩淡然道。

    闻言,众人脸上皆是闪过一丝惊喜,张乾乾面色也缓和了不少,“你既然知道他的情况,能说出这话证明你道行不浅,要是真能帮他完全恢复,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相公休要和奴家客气。奴家随太乙和姜尚修习岐黄之道数十年,区区复元丹,还是可以炼制的。”女孩自信道。

    一众女人面面相觑,皆是吃惊不已。

    “那......您老高寿啊?”张乾乾嘴角一抽,不禁咽了口口水。

    “奴家自九重天界出生,幼时下界至昆仑墟界修行,当下已历经百余年。

    但世俗界一年,于昆仑墟界已十年,昆仑墟界一年,于九重天界方便是两年。

    这寿数,奴家也不知当如何计算。”女孩娓娓道来。

    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张乾乾不禁陷入了深思。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三界之间居然还有时间流的差异。而这些,自家的长辈也从未提及,不知是根本不知道,还是说刻意隐瞒。

    “你应该认识公孙秋煊,咱们仨这婚约怎么回事儿?”张乾乾忍不住好奇,凝眉问道。

    “详情奴家不知,只知道婚约是奴家儿时家里与相公祖翁商定,没成想相公竟然也与公孙家丫头有婚约在身。”女孩淡淡回道。

    “那不对啊,爷爷在你小时候去你家给我订婚,那时候还没我呢。”张乾乾狐疑道。

    “相公有所不知,三界时间法则不同,主要是流速不同。

    三界应是始于同一起点,但世俗界十倍于昆仑墟界,昆仑墟界又两倍于九重天界。

    若是相公祖翁百岁时飞升昆仑墟界,则会以十岁之姿行走,再飞升至九重天界,便成了五岁之姿。

    因此,算起来相公祖翁定下奴家婚约之时应该也是世俗界的十多年前。”女孩耐心解释着。

    “等等等等,我算算账,打小儿没学好数理化。”张乾乾皱着眉头,一阵懵圈。

    “相公莫急,日后奴家慢慢向你言明。”女孩莞尔一笑,抓住他的手安慰一句。

    “日不日的倒是不着急,好些事儿得抓紧理顺了。”张乾乾抽出手,敲打着额头,一阵费神。

    “师兄,小心言辞。”轩辕氿泽提醒道。

    “无碍,相公是一家之主,奴家不会嗔怨相公。”女孩盯着张乾乾,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