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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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说的那位女孩五分钟前已经登上列车了。”乘务员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湿透，落魄的男人，有些警惕道。
“……好的，谢谢你。”楚越抿着唇，道了声谢后，缓缓来到等候厅里，静待下一班列车。
拿出手机，按动几下，屏幕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亮起。
坏了吗？楚越无奈地将其重新揣回口袋里，踌躇片刻，还是站起身来，走到那个乘务员面前。“我的手机可能坏来，请问能借用下您的手机吗？”
“那个……可以的。”最终，看着楚越狼狈模样，原本有些警惕这个打听女孩子行踪男人的乘务员，还是借给了他。
大平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大平吗？”
“楚越？你干什么去了，手机怎么忽然关机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找到小埋了，她现在正在列车上，你现在去车站候着。”
“找到了吗？太好了！这丫头真是……不过，你没跟她一起吗？”
“嗯，我是从乘务员那里得到消息的，你赶紧去吧，我坐下一趟列车，马上回来。”
“那好，我马上去。对了，你在哪儿找到小埋的……”
“在，我吃饭的餐厅附近。”
“什么……”
嘟——
大平来不及惊讶，电话便已经被楚越挂断。还给了乘务员手机，楚越有些失神地回到座位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都怪自己，如果早上自己能够和小埋多谈几句，她是不是就会跟着过来了。
手臂上的血口不知何时又迸裂出鲜血，在手臂上画出一条刺目的血痕。
不过楚越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现在对他来说，心里的疼更甚。
列车上。
“啊啾！”小埋打了个喷嚏，随即揉了揉鼻尖。
列车即将到站，她此时的内心也极为忐忑，不是忧愁怎么冒着雨回去。
而是害怕回家后看见大平时，谎言不攻自破的尴尬。
这么晚，还下着暴雨。大平肯定会打电话给自己催促快回家，而自己的手机没电，那么肯定会打给海老名。而海老名也没有和自己窜通过，谎言必定会被识破。现在……
欧尼酱肯定会在满世界找自己吧。
楚越哥哥也会在找自己吗？
小埋心中没来由地忽然浮现出这个想法，但很快被她否定，自嘲一笑。“楚越哥哥现在应该是在陪着那个西园寺沙惠吧，怎么会有空来找自己？”
呆呆地凝视了窗外飞溅的雨珠，列车的终点站也近在咫尺。
“终点站已到达，请乘客们尽快下车。”
小埋浑身被淋湿实在太惹人注意，同节车厢的乘客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其中也蕴含着些同情。
毕竟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谁也没有料到。
小埋缓缓走出车厢。有些别扭地行走着，毕竟浑身都湿透，鞋子当然也不例外。一双小皮鞋已经被雨水侵泡得难以行进。
此时的雨相较于之前显然要小的多，但依旧不是可以随意跨越的天堑。微微叹息一声，小埋缓缓撑开伞，准备朝家走去时。
忽然，视线当中出现了一个急速朝自奔来的身影。
“小埋！”
小埋瞪大了眼睛，几乎转身想要逃走。她看清了来人，是欧尼酱土间大平。
这个时候，大平绝对是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小埋眨眼间大平便已经冲到跟前，随后紧紧抱着了她。
欸？
小埋有些惊慌地推开大平，却看见了大平眼前几乎算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激动，内心的愧疚瞬间暴涨，呢喃道。“欧尼酱，对不起……”
大平咬着牙，赶紧从背包里扯出一条毛巾，将小埋微微颤抖的身躯尽数裹住。随后有些失力般地跌到在地，脸色也从煞白缓缓恢复了些血色。“没有受伤吧？”
小埋低着头，不敢去与大平的目光对视，只是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喃喃道。“欧尼酱是怎么知道我在车站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着楚越干什么！”大平内心那被压抑住的一丝火气忽然爆发，言语间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楚越哥哥？”小埋忽然如雷劈般僵直在原地。
“对啊，是楚越告诉我你在列车上，让我在车站等着你。”
“怎么可能！”小埋紧咬红唇，有些不敢置信道。“楚越哥哥不是去相亲了吗！我明明亲眼看着他和西园寺小姐一起离开的！”
“啊，果然你是因为楚越要相亲才会生气的。”大平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抓过毛巾的一角，为小埋擦着尚有些水珠的发丝，轻声道。“以后不要闹这种没有意义的脾气了，楚越确实要相亲，但他找西园寺沙惠的目的是为了假扮情侣而已。”
“假扮……情侣？”小埋喃喃着。
“对啊，不然你以为楚越真的会随意地找一个女朋友吧？”大平看着小埋错愕的表情，扶额道。“他应该是下一班列车，你要等他吗？”
“我……”小埋眼神中满是迷惘，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她忽然痛恨起金条早上莫名发脾气的自己。
又有些害怕面对楚越。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偷偷跟着他的这件事？
看着小埋不吭声的样子，大平轻叹一声，走到一边的自动售货机里取了一瓶热姜茶递给小埋，扶着她到一旁的长椅坐下。“要是你想等的话，就等吧。楚越不会责怪你的，他都是把错揽在自己头上，怎么会怪你呢？”
“欧尼酱，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小埋隐瞒在心底的委屈终于如洪水倾斜般而出，哽咽着，将头深深埋在大平的肩膀。
“好了，别哭了。”见到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小埋此刻如此剧烈的情感波动，大平原本想好的些训诫之词也全然消散。“下班车还有大概半小时就到了，等等吧。好好和他说声对不起……”
……
楚越昏昏沉沉地下了车，现在的他不知为何，眼前有些昏黑，困意袭卷。
自己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不至于啊，自己平日里也有锻炼，不应该身体如此羸弱啊！
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楚越轻叹一声，缓缓走出了车厢。
不知道大平接到小埋没有，可惜手机坏了。
此时的他经过路途中的简单打理，模样稍稍工整了些。黑色的长发贴在额前，嘴唇与脸色皆是有些苍白，眼眸里也有着些迷惘的雾气。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后背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一双白嫩柔软的纤手从背后环住楚越的腰。
“楚越哥哥，对不起……”
“先生，您说的那位女孩五分钟前已经登上列车了。”乘务员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湿透，落魄的男人，有些警惕道。
“……好的，谢谢你。”楚越抿着唇，道了声谢后，缓缓来到等候厅里，静待下一班列车。
拿出手机，按动几下，屏幕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亮起。
坏了吗？楚越无奈地将其重新揣回口袋里，踌躇片刻，还是站起身来，走到那个乘务员面前。“我的手机可能坏来，请问能借用下您的手机吗？”
“那个……可以的。”最终，看着楚越狼狈模样，原本有些警惕这个打听女孩子行踪男人的乘务员，还是借给了他。
大平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大平吗？”
“楚越？你干什么去了，手机怎么忽然关机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找到小埋了，她现在正在列车上，你现在去车站候着。”
“找到了吗？太好了！这丫头真是……不过，你没跟她一起吗？”
“嗯，我是从乘务员那里得到消息的，你赶紧去吧，我坐下一趟列车，马上回来。”
“那好，我马上去。对了，你在哪儿找到小埋的……”
“在，我吃饭的餐厅附近。”
“什么……”
嘟——
大平来不及惊讶，电话便已经被楚越挂断。还给了乘务员手机，楚越有些失神地回到座位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都怪自己，如果早上自己能够和小埋多谈几句，她是不是就会跟着过来了。
手臂上的血口不知何时又迸裂出鲜血，在手臂上画出一条刺目的血痕。
不过楚越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现在对他来说，心里的疼更甚。
列车上。
“啊啾！”小埋打了个喷嚏，随即揉了揉鼻尖。
列车即将到站，她此时的内心也极为忐忑，不是忧愁怎么冒着雨回去。
而是害怕回家后看见大平时，谎言不攻自破的尴尬。
这么晚，还下着暴雨。大平肯定会打电话给自己催促快回家，而自己的手机没电，那么肯定会打给海老名。而海老名也没有和自己窜通过，谎言必定会被识破。现在……
欧尼酱肯定会在满世界找自己吧。
楚越哥哥也会在找自己吗？
小埋心中没来由地忽然浮现出这个想法，但很快被她否定，自嘲一笑。“楚越哥哥现在应该是在陪着那个西园寺沙惠吧，怎么会有空来找自己？”
呆呆地凝视了窗外飞溅的雨珠，列车的终点站也近在咫尺。
“终点站已到达，请乘客们尽快下车。”
小埋浑身被淋湿实在太惹人注意，同节车厢的乘客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其中也蕴含着些同情。
毕竟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谁也没有料到。
小埋缓缓走出车厢。有些别扭地行走着，毕竟浑身都湿透，鞋子当然也不例外。一双小皮鞋已经被雨水侵泡得难以行进。
此时的雨相较于之前显然要小的多，但依旧不是可以随意跨越的天堑。微微叹息一声，小埋缓缓撑开伞，准备朝家走去时。
忽然，视线当中出现了一个急速朝自奔来的身影。
“小埋！”
小埋瞪大了眼睛，几乎转身想要逃走。她看清了来人，是欧尼酱土间大平。
这个时候，大平绝对是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小埋眨眼间大平便已经冲到跟前，随后紧紧抱着了她。
欸？
小埋有些惊慌地推开大平，却看见了大平眼前几乎算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激动，内心的愧疚瞬间暴涨，呢喃道。“欧尼酱，对不起……”
大平咬着牙，赶紧从背包里扯出一条毛巾，将小埋微微颤抖的身躯尽数裹住。随后有些失力般地跌到在地，脸色也从煞白缓缓恢复了些血色。“没有受伤吧？”
小埋低着头，不敢去与大平的目光对视，只是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喃喃道。“欧尼酱是怎么知道我在车站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着楚越干什么！”大平内心那被压抑住的一丝火气忽然爆发，言语间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楚越哥哥？”小埋忽然如雷劈般僵直在原地。
“对啊，是楚越告诉我你在列车上，让我在车站等着你。”
“怎么可能！”小埋紧咬红唇，有些不敢置信道。“楚越哥哥不是去相亲了吗！我明明亲眼看着他和西园寺小姐一起离开的！”
“啊，果然你是因为楚越要相亲才会生气的。”大平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抓过毛巾的一角，为小埋擦着尚有些水珠的发丝，轻声道。“以后不要闹这种没有意义的脾气了，楚越确实要相亲，但他找西园寺沙惠的目的是为了假扮情侣而已。”
“假扮……情侣？”小埋喃喃着。
“对啊，不然你以为楚越真的会随意地找一个女朋友吧？”大平看着小埋错愕的表情，扶额道。“他应该是下一班列车，你要等他吗？”
“我……”小埋眼神中满是迷惘，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她忽然痛恨起金条早上莫名发脾气的自己。
又有些害怕面对楚越。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偷偷跟着他的这件事？
看着小埋不吭声的样子，大平轻叹一声，走到一边的自动售货机里取了一瓶热姜茶递给小埋，扶着她到一旁的长椅坐下。“要是你想等的话，就等吧。楚越不会责怪你的，他都是把错揽在自己头上，怎么会怪你呢？”
“欧尼酱，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小埋隐瞒在心底的委屈终于如洪水倾斜般而出，哽咽着，将头深深埋在大平的肩膀。
“好了，别哭了。”见到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小埋此刻如此剧烈的情感波动，大平原本想好的些训诫之词也全然消散。“下班车还有大概半小时就到了，等等吧。好好和他说声对不起……”
……
楚越昏昏沉沉地下了车，现在的他不知为何，眼前有些昏黑，困意袭卷。
自己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不至于啊，自己平日里也有锻炼，不应该身体如此羸弱啊！
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楚越轻叹一声，缓缓走出了车厢。
不知道大平接到小埋没有，可惜手机坏了。
此时的他经过路途中的简单打理，模样稍稍工整了些。黑色的长发贴在额前，嘴唇与脸色皆是有些苍白，眼眸里也有着些迷惘的雾气。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后背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一双白嫩柔软的纤手从背后环住楚越的腰。
“楚越哥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