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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何不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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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政使司衙门

    郭资听完了詹闶的话,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了两圈,然后站定了双手一拍:“总结各种骗术邪法,一一破解后刊文颁行天下,由当地衙门负责向百姓普及。道长此招甚妙,大善,大善啊!”

    带着兴奋又走了两圈,还忍不住拿出烟斗来点上:“如此一来,每一个大明百姓都能识破江湖骗术,一概的邪门歪道就再无生路了。”

    詹闶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压住所有的邪法不现实,总是会有新的招数被研究总结出来,但至少能揭穿现有的江湖伎俩,并且让百姓们有了怀疑的基础,在面对骗局的时候少一些上当受害的。”

    郭资停下步子坐回去,表情多了几分担心:“如果照道长所说,要举行一场揭穿骗术和邪法的大会,那可就要把天下的邪魔外道之人得罪干净了,对道长不利啊!”

    詹闶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一点方伯不必担忧,我教乃真神弟子,自有真神庇佑。些许江湖蟊贼而已,入不得贫道眼中。”

    主意是詹闶提出来的,具体也会由他操作,安全问题也不必担心,郭资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在内心感慨一番,要是全天下的有能之人都像这样,那该多好啊。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把具体的时间定在三日之后,地点还是上次进行公审的平则门外。同时也会把今天抓到的白莲教众带过去,面对北平百姓,做一次公开的判决。一来震慑宵小邪心,二来也能壮壮声势。

    商量好后,詹闶就告辞离开了,郭资负责沟通各衙门。举办公开活动,詹闶再不愿意也得带上北平知府,但是给老朱的建议奏章里,就肯定不会有他了。

    下午,给战地卫生员培训班授课结束,詹闶也不再到处跑了,他得回家筹备一下。现场揭秘骗术邪法,首先要把这个时代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排除掉,另外有些道具还要看看怎么准备。

    回到家里不一会儿,刚洗漱了,还来不及做其他的。绣月就带着个色目丫鬟进来了,正是安奎的女儿,今天正式在詹家做工。

    安奎的闺女进来先是给詹闶行礼,而且是行大礼,跪下来道:“奴婢见过老爷,感谢老爷给了爹爹一份差事,让奴婢在詹家安顿下来。”

    她自己说完了,绣月才过来福了一福,给詹闶介绍道:“老爷,这就是安管事的女儿,叫嘉诺,实岁已经十八了。是个细心手巧的,模样也俊俏水灵,还有一手工笔画的手艺,奴婢把她安排在您身边,端茶倒水的也是个让您开心的景儿。”

    “嗯,先起来吧。”詹闶点了点头,让安嘉诺站起来,开始上下打量,别说这妞儿还真是有料。

    首先说这皮肤,白,特别白;不是常规的那种白人白,而是如同好胎胚好火候炼就精美绝伦骨瓷的瓷器白。

    其次再看身后,翘,特别翘;不是人造的那种技术翘,而是因为够宽大够结实而把肌肉支撑起来的自然翘。

    还有就是前身,挺,特别挺;当然不仅仅是单纯的挺,而是来自于脂肪和纤维完美结合构架而成的曲线挺。

    这些只是对小部分的惊艳概括,安嘉诺的身高也相当不错,莫得有最少一米七五的样子。比詹家所有女人中最高的达丽亚还要高那么一点,在这个时代可不多见。

    五官是典型的立体式,标准的欧洲白人风格,并且没有受到多少她老爹的基因影响,应该是像母亲更多一些。也许是因为接受了多年的汉文化熏陶,还带着几分东方味道的气质。

    根据安奎的说法,他是洪武五年初结婚的,所以不受“禁止色目人本类自相嫁娶”条律的限制。能在同族中娶到美娇娘,可见当时他家里在色目人圈子还是相对受追捧的。

    詹闶也是见惯了美色的资深老流氓了,都觉得相当有滋味,更别提男女大防时代的其他人。真要给那些懂得其中三味的看见,绝对用各种手段给弄家里去。难怪第一次见的时候,安奎把她裹得那么严,帷幔都过腰了。

    对安嘉诺一番审视后,詹闶又把目光看向站在另一边的绣月。这大妞儿到底什么意思,明知道老爷好这口儿,还要把安奎的闺女放到身边来,嫌老爷每天还不够忙吗?

    哪知道绣月根本一副读不懂自家老爷眼神的表情,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明显是等着表扬呢。

    “你也不用感谢,你父亲为詹家做事,詹家自然会给他相应的回报。那就从今天开始吧,你去把两间偏厅整理一下。”有其他人在,詹闶肯定不能多说什么,先随便敷衍过去,把安嘉诺打发开,又对绣月道:“绣月你跟我到书房来,有话问你。”

    带着绣月到了书房关上门坐好了,一把将大妞儿扯到腿上,詹闶这就开始问罪了:“来,给老爷说说,这么安排是为了哪样啊?”

    可怜的绣月早就习惯了被老爷欺负,忍着各种异样的感觉道:“奴婢,奴婢当然是为老爷,为老爷好啊。那,那安奎虽说得了,得了老爷赏识,可怎么,怎么说也是个外,外人。他自己都愿意,愿意把女儿押在这里,怕,怕是早就有准备了。看他对女儿那,那般在意,必然是心头肉。老爷为何不顺水推舟,将,将这丫头收了,嗯……,老爷手慢些,奴婢还,还没说完呢。有了这丫头在手里,那安奎定是不敢,不敢……”

    后面的话不用说詹闶也知道,拿人家的女儿做要挟呗。这个出发点是好的,也是她忠心的表现,可詹闶自认不是那种人啊。

    手上稍微用点力,弄得绣月小小惊叫一声,问道:“怎么,在你眼中,老爷我就是乘人之危的吗?还是说,你觉得老爷我好色无端,见着个美艳女子就不放过?”

    绣月也很无奈,只好委委屈屈道:“奴婢,奴婢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觉得,觉得老爷应该有些准备,那安奎早是有心要走的,可看起来老爷又想要长用他,如果能通过他的女儿,把他留在詹家,这不是好事嘛!奴婢……”

    “奴什么婢,老爷我看你这奴婢是欠拾掇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詹闶索性借题发挥,好好收拾这大妞儿一番,双手开始进入包装分解阶段:“总是背着老爷做些决定,今天必须要好好惩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