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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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会有倭寇，为什么琉球还有倭寇，这问题真特么绝了。东瀛也叫倭国，所有的倭寇就必须都来自东瀛，必须待在东瀛吗？
刘显仁用难以名状的眼神看了看刘真，对大明的未来突然生出一股担心。要不是明年才会收拾棒子，目前琉球藏匿的倭寇成分需要保密，真想把之前那些倭寇的供词甩在他脸上，让他好好学习一下。
按理说倭寇并非全是倭人，还有朝鲜、琉球、吕宋等地的逃犯和贱民，其中也不乏大明沿海的各种渔民、莠民这种消息。
身为朝廷官员的刘真就算不完全了解，也应该略有所闻才对。可一提起他的立功目的地，马上就玩起了选择性失忆。
有了詹闶的指点，刘显仁对这个家伙的想法也能猜个差不多。无非就是担心舰队打击倭寇的举动，会影响他的功劳而已。
如果他知道了舰队此行的真正目的，不仅仅是打击倭寇，还要给琉球三山王国定罪，怕是立时三刻就得发疯咬人吧。
低头瞅瞅自己的脚趾豆儿，刘显仁觉得还是别冒这个险了。目光斜瞥向刘真：“刘行人的意思是说，琉球并不存在倭寇吗？这消息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可信度高吗？”
自从知道詹闶也在这支舰队之中，刘真就彻底硬不起来了。面对刘显仁这个级别的武官，能够不自称“下官”就已经是极限。
此时明知道刘显仁的话是挑衅，或者根本就是诱导自己犯错，他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更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现。
只是连忙摇摆着素净的双手，否认道：“本官从未这样说过，刘将军切莫误会。只是本官有个不情之请，到达琉球后若有当地百姓出现，还请刘将军约束麾下，万勿伤及无辜才好。”
“战场之上枪炮无眼，这个本官无法保证。”还特么不要伤及无辜，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菩萨心肠，刘显仁连应付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手臂伸直向舱门外一引：“接下来是战前例会，外人不便参与，刘行人请回吧。”
刘真就指着这回的册封使职务捞好处呢，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勉为其难地朝刘显仁拱拱手：“本官此行是要宣旨册封琉球中山王，事涉大明朝廷脸面，还请刘将军三思！”
又特么拿圣旨压人，没有圣旨还不会说话了咋地？刘显仁连看都不想看这货一眼了，摆摆手吩咐自己的传令兵：“杜胜，送客。”
“刘行人请！”杜胜挡在刘真身前，抬手朝舱门外引去，顺便还变编了个谎连吓带哄：“这片海域每天下午都可能会有大风浪，为了安全起见，回舱后不要随意走动。”
别说这话还真把刘真给吓住了，昨天他可是刚经历了大风浪，至今心有余悸，否则也不一定非得臭不要脸跑人家船上保命。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又接着劝了刘显仁一句：“刘将军，此事关乎国朝礼仪体统，一旦引发争执，朝廷怪罪下来，于你于我，于靖国公，都没好处，务必三思啊！”
对这番虚张声势的貌似威胁之语，刘显仁并没有理会，转身走到桌前，端起碗来开始打扫剩余饭菜。
直到刘真自觉无趣离开，才摇着头对一众手下将领道：“难怪司令员一听到消息，就吩咐别把人往他那里带，敢情是要饶这家伙一命。”
他的副手黄瓒笑着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司令员对名教可是厌恶到了极点。就这位的架势，呵呵，他的话随便挑两句让司令员听到，这会儿怕是已经丢海里喂鱼去了。”
众将一阵哄笑，开始围着桌子扯淡。什么狗屁战前例会，打琉球这么一件早就定好了计划的小事，临到头来还得战前研究，大明水军彻底解散算了。
刘真一个人躲在船舱里，陪着对他无比重要的圣旨，心惊担颤地熬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连晚饭都没怎么好好吃。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大风浪。他也无暇关心是不是杜胜骗了自己，总之没有风浪就比什么都好。
用士兵送来的少量清水简单洗漱过了，再吃一顿半点不丰富的早餐，他准备到外面甲板上看看。
最主要是看看自己昨天乘坐的那艘船，因为船上并没有太多人，又是以货船为基础改造的官船，那清水完全可以敞开了用。甚至在到达琉球的时候，能让他和随行人员舒舒坦坦洗个澡，换上华丽的装扮，再行下船登陆。
现在安全是安全了，可待遇上真没法比啊。难怪这些粗胚们要被人叫做臭**，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不沐浴可不就是臭嘛。待到登陆上岸之前，一定要回自己船上，好好沐浴一番，以显文贵武贱之区别。
他的想法是挺好，只可惜没机会实现了。不等他在甲板上走个来回，就发现周围有大量战船脱离编队，转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突生的变化让刘真不禁再次担惊受怕起来，刘显仁说要去琉球打倭寇，现在该不会是倭寇提前出动，两边遇上要打起来了吧？
如果真要是那样，自己可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这些粗胚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会不会遇到危险先撇下自己跑了？
他很想去刘显仁身边，那里应该最安全了。可昨天在刘显仁手上吃瘪已经吃得饱饱的，在没确定危险或安全之前，他实在不想再去沾惹晦气。
稍等片刻后，拦住一个正路过的士兵问道：“那些船为何突然离去，可是遇到了大批倭寇，眼看就要开仗了吗？”
士兵看着自己眼前脸都快吓白了的文官，忍住心中的恶心和鄙夷，答道：“那是司令员在调集战舰，准备出发围剿倭寇。俺们定远舰今天不负责主要战斗，最多就是远远地开上几炮，不用害怕。”
“司令员，你说的是y……，是靖国公吗？”刘真心里惊慌错乱，差点把“妖道”两个字脱口而出，哪还顾得上注意士兵对自己的嘲讽，忙收住口风继续问道：“也就是说，这艘定远舰不会跟着去，对吗？”
等士兵给出肯定答复，刘真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啊，看来自己上这艘定远舰果然是最明智的决定。
心中的惊惧远去，胆子也重新回到身体。甚至还生出几分雅兴，登上顶层甲板，站在船舷边，欣赏起了舰队远去的壮观场面。
百舸争流，千帆并进，遮天蔽日，如此情景着实令人震撼啊！倘若这支舰队是由自己统帅，将是何等的豪迈和雄壮。
只可惜这般强悍的舰队却交给这些粗胚，当真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为什么还会有倭寇，为什么琉球还有倭寇，这问题真特么绝了。东瀛也叫倭国，所有的倭寇就必须都来自东瀛，必须待在东瀛吗？
刘显仁用难以名状的眼神看了看刘真，对大明的未来突然生出一股担心。要不是明年才会收拾棒子，目前琉球藏匿的倭寇成分需要保密，真想把之前那些倭寇的供词甩在他脸上，让他好好学习一下。
按理说倭寇并非全是倭人，还有朝鲜、琉球、吕宋等地的逃犯和贱民，其中也不乏大明沿海的各种渔民、莠民这种消息。
身为朝廷官员的刘真就算不完全了解，也应该略有所闻才对。可一提起他的立功目的地，马上就玩起了选择性失忆。
有了詹闶的指点，刘显仁对这个家伙的想法也能猜个差不多。无非就是担心舰队打击倭寇的举动，会影响他的功劳而已。
如果他知道了舰队此行的真正目的，不仅仅是打击倭寇，还要给琉球三山王国定罪，怕是立时三刻就得发疯咬人吧。
低头瞅瞅自己的脚趾豆儿，刘显仁觉得还是别冒这个险了。目光斜瞥向刘真：“刘行人的意思是说，琉球并不存在倭寇吗？这消息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可信度高吗？”
自从知道詹闶也在这支舰队之中，刘真就彻底硬不起来了。面对刘显仁这个级别的武官，能够不自称“下官”就已经是极限。
此时明知道刘显仁的话是挑衅，或者根本就是诱导自己犯错，他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更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现。
只是连忙摇摆着素净的双手，否认道：“本官从未这样说过，刘将军切莫误会。只是本官有个不情之请，到达琉球后若有当地百姓出现，还请刘将军约束麾下，万勿伤及无辜才好。”
“战场之上枪炮无眼，这个本官无法保证。”还特么不要伤及无辜，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菩萨心肠，刘显仁连应付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手臂伸直向舱门外一引：“接下来是战前例会，外人不便参与，刘行人请回吧。”
刘真就指着这回的册封使职务捞好处呢，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勉为其难地朝刘显仁拱拱手：“本官此行是要宣旨册封琉球中山王，事涉大明朝廷脸面，还请刘将军三思！”
又特么拿圣旨压人，没有圣旨还不会说话了咋地？刘显仁连看都不想看这货一眼了，摆摆手吩咐自己的传令兵：“杜胜，送客。”
“刘行人请！”杜胜挡在刘真身前，抬手朝舱门外引去，顺便还变编了个谎连吓带哄：“这片海域每天下午都可能会有大风浪，为了安全起见，回舱后不要随意走动。”
别说这话还真把刘真给吓住了，昨天他可是刚经历了大风浪，至今心有余悸，否则也不一定非得臭不要脸跑人家船上保命。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又接着劝了刘显仁一句：“刘将军，此事关乎国朝礼仪体统，一旦引发争执，朝廷怪罪下来，于你于我，于靖国公，都没好处，务必三思啊！”
对这番虚张声势的貌似威胁之语，刘显仁并没有理会，转身走到桌前，端起碗来开始打扫剩余饭菜。
直到刘真自觉无趣离开，才摇着头对一众手下将领道：“难怪司令员一听到消息，就吩咐别把人往他那里带，敢情是要饶这家伙一命。”
他的副手黄瓒笑着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司令员对名教可是厌恶到了极点。就这位的架势，呵呵，他的话随便挑两句让司令员听到，这会儿怕是已经丢海里喂鱼去了。”
众将一阵哄笑，开始围着桌子扯淡。什么狗屁战前例会，打琉球这么一件早就定好了计划的小事，临到头来还得战前研究，大明水军彻底解散算了。
刘真一个人躲在船舱里，陪着对他无比重要的圣旨，心惊担颤地熬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连晚饭都没怎么好好吃。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大风浪。他也无暇关心是不是杜胜骗了自己，总之没有风浪就比什么都好。
用士兵送来的少量清水简单洗漱过了，再吃一顿半点不丰富的早餐，他准备到外面甲板上看看。
最主要是看看自己昨天乘坐的那艘船，因为船上并没有太多人，又是以货船为基础改造的官船，那清水完全可以敞开了用。甚至在到达琉球的时候，能让他和随行人员舒舒坦坦洗个澡，换上华丽的装扮，再行下船登陆。
现在安全是安全了，可待遇上真没法比啊。难怪这些粗胚们要被人叫做臭**，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不沐浴可不就是臭嘛。待到登陆上岸之前，一定要回自己船上，好好沐浴一番，以显文贵武贱之区别。
他的想法是挺好，只可惜没机会实现了。不等他在甲板上走个来回，就发现周围有大量战船脱离编队，转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突生的变化让刘真不禁再次担惊受怕起来，刘显仁说要去琉球打倭寇，现在该不会是倭寇提前出动，两边遇上要打起来了吧？
如果真要是那样，自己可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这些粗胚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会不会遇到危险先撇下自己跑了？
他很想去刘显仁身边，那里应该最安全了。可昨天在刘显仁手上吃瘪已经吃得饱饱的，在没确定危险或安全之前，他实在不想再去沾惹晦气。
稍等片刻后，拦住一个正路过的士兵问道：“那些船为何突然离去，可是遇到了大批倭寇，眼看就要开仗了吗？”
士兵看着自己眼前脸都快吓白了的文官，忍住心中的恶心和鄙夷，答道：“那是司令员在调集战舰，准备出发围剿倭寇。俺们定远舰今天不负责主要战斗，最多就是远远地开上几炮，不用害怕。”
“司令员，你说的是y……，是靖国公吗？”刘真心里惊慌错乱，差点把“妖道”两个字脱口而出，哪还顾得上注意士兵对自己的嘲讽，忙收住口风继续问道：“也就是说，这艘定远舰不会跟着去，对吗？”
等士兵给出肯定答复，刘真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啊，看来自己上这艘定远舰果然是最明智的决定。
心中的惊惧远去，胆子也重新回到身体。甚至还生出几分雅兴，登上顶层甲板，站在船舷边，欣赏起了舰队远去的壮观场面。
百舸争流，千帆并进，遮天蔽日，如此情景着实令人震撼啊！倘若这支舰队是由自己统帅，将是何等的豪迈和雄壮。
只可惜这般强悍的舰队却交给这些粗胚，当真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