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刀口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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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还是不走？
除了睡觉外，其他时间邵家宝几乎都在想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犹豫不决，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为了让邵家宝尽快决断，三天后，谷勇又来到了丰源镇找邵家宝。
“我今天在局里听到一个关于你的传言，说王木生给田地出主意，与其抓你送进监狱，不如直接把你给废了。听说过植物人吗？就是人还活着，只有呼吸，但是每天睡觉都醒不过来，像个植物一样。据说田地已经同意这么做了。一个人真要是变成那样，简直生不如死，所以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邵家宝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脚发软的他紧忙用手扶着炕沿儿坐了下来。
沉默片刻，邵家宝下定决心说道：“我走。我走。”
邵家宝不敢再从丰源镇住，他很怕半夜家里进来人把他给暗害了。他提出想马上去春阳，谷勇表示可以开车送他去。邵家宝紧忙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和谷勇出了家门。
去县里的路上，邵家宝提心吊胆，总担心会死在路上。一直出了县城，他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春阳后，谷勇在他家附近给邵家宝找了一个旅店，谷勇是想回家去睡的，可邵家宝还是有点害怕，他感觉在春阳也不安全，就让谷勇陪他。谷勇见邵家宝已经被吓破了胆，只好留下。
虽然有谷勇在，但邵家宝这一夜还是没有睡好，使得第二天早上有点打不起精神。
吃早饭的时候，谷勇问道：“一会儿去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邵家宝点点头：“知道。”
“所有屎盆子尿罐子，只要能往田地身上扣的，全都给他扣上，别惯着他。”
“他都要对我下死手了，我能惯着他吗。”
吃完早饭，谷勇开车把邵家宝送到了春阳市委。
邵家宝下了车，来到大门口，跟传达室的人说他要见纪委领导，他要实名举报东平县县委书记田地，和副县长李依玲。
传达室的人一听涉及两个县委常委，不敢怠慢，马上给纪委办公室打了电话，把邵家宝的情况一说，很快纪委办公室一个工作人员就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来到门口，确认了一下邵家宝的身份，就将其带进了办公楼，并带到了一个领导的办公室。
“我是东平县丰源镇种子站站长，我叫邵家宝，东平县副县长李依玲是我老婆，我要举报她和东平县县委书记田地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由于是实名举报，而且邵家宝又是李依玲的丈夫，这意味着邵家宝所说的可信度非常高，这使得纪委非常重视，层层上报，很快牛凤元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纪委书记汪尚举询问牛凤元的处理意见，牛凤元想了想说道：“邵家宝所说的是否全都属实，我们现在不得而知。但他敢实名举报，至少说明田地和李依玲在生活作风方面处理的不是很好。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违法乱纪的干部，同样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干部。我的建议是把田地和李依玲分别叫到市里来，由你们纪委先跟他们谈谈。”
考虑到要是由纪委直接打电话，让田地和李依玲到春阳，他们很有可能会联合串供，所以就以市委办公室的名义，先将田地叫到了春阳，之后又把李依玲叫了过去。
当听到他们被邵家宝实名举报了，以及举报的内容后，田地大吃一惊，随后就把邵家宝的祖宗八辈全都问候了一遍，心想邵家宝你个王八蛋你也太不讲究了，拿了我二十万，居然还跑到春阳来举报我，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田地不清楚纪委是否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但作为他来说，邵家宝所说的一切他显然是一件都不会承认的，他要是承认了，他的县委书记就当到头了。所以他全部予以否认，称邵家宝这是恶意的诬陷，还说邵家宝在这之前曾经试图敲诈过他，但被他断然拒绝了。
李依玲对于邵家宝的实名举报也很诧异，猜想邵家宝这么做可能是因为报复她提出离婚一事。
虽然与田地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是事实，但李依玲很清楚邵家宝不可能有直接的证据，这让她心里十分有底，所以她跟田地一样，也是坚决否认。
纪委没有问完话马上就放他们走，而是将他们留了下来，一呆就是三天。这三天可是把田地吓得不轻，时时刻刻都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中，生怕什么时候纪委就会拿出证明他违法乱纪的证据，终结他的仕途生涯。晚上睡觉也睡不好，一闭眼就做恶梦，梦见自己被抓起来了，每天都是撑到快天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能小睡一会儿。
总之这三天对田地来说就像三年那么漫长。
李依玲虽然心里有底，但是被纪委留下不让走，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当第四天被放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其中田地的感受更为明显。
回到东平县，田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王木生叫到了办公室，让其赶紧派人寻找邵家宝的下落，田地对邵家宝都恨疯了。
王木生不敢再糊弄田地，可是又怕得罪了石更，就向石更进行了请示，石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王木生就撒下人手四处找邵家宝。
可惜把东平县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见到邵家宝的人影。
周末，齐佩云打电话把石更和牛美丽叫了过去，说家里炖排骨吃。
饭前，在书房里，石更和牛凤元在书房里聊天。
“田地和李依玲被实名举报是你搞的鬼吧？”牛凤元看着石更问道。
石更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想吓唬吓唬他们？”
“嗯，主要是田地。其实田地和李依玲真有事，只是没有直接能够证明他们有事的证据而已。”
如果说之前拉拢人，阻止铁矿石项目上马是给了田地一刀，那么这一次的计中计则是在田地的刀口上撒盐。
抛开得到的十几万块钱不说，在谋划这次事情的时候，石更就知道他不能将田地扳倒，换句话说，他也没想一下子就把田地扳倒，他的目的就是让田地又伤财，又担惊受怕。一旦田地慌了手脚，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能就会一一暴露出来，到时只要抓住其中的一件，就能将其拉下马，取而代之。
眼下石更并不着急当县委书记，因为他才当县长没几天，还需要积攒一些政绩。没出大的政绩之前，就算田地出事落马了，接替田地当县委书记的也未必会是他。所以田地马上出事，于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的问题很严重？”牛凤元问道。
“很严重。”石更十分肯定地说道：“他绝不是只有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在经济方面他的手也非常不干净。”
这次施计让邵家宝冲田地要二十万，其实是石更对田地财力的一个试探，虽然是在强大的恐吓之下，并且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但田地能够拿出这二十万，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石更猜想，恐怕再让田地拿出二十万他能都拿得出来。
“自从搞改革开放以来，运动几乎是没有了，这使得越来越多的领导干部胆子变得大了起来，手伸的是越来越长，风气随之变得也是越来越坏。”牛凤元看着石更，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是时候要抓一些典型，杀一杀不正之风了。”
石更对牛凤元的意思心领神会：“我跟您的看法一致。如果东平县有人存在贪腐问题，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
饭桌上，边吃边聊，聊着聊着，齐佩云就把话题带到了要孩子一事上。
“我从别人那儿得到一个秘方，是专门针对女人肥胖要孩子困难的，一会儿吃完饭我把方子拿给你们，你们回去按照疗程吃，说是不出三个疗程就会见效。”齐佩云说道。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指望牛美丽靠自制力把一身的肥肉减下来，齐佩云认为根本不现实，只能另想他法。
为了尽快抱上孙子，齐佩云四处打听，只要听说有能治不孕不育的地方，他都会过去咨询一下。前两天她听一个朋友说，好几个情况跟牛美丽类似的女人在一个诊所都治好了，齐佩云听了欣喜不已，马上就跑了过去。把牛美丽的情况一说，大夫二话不说，就给开了个方子，信誓旦旦地说吃了药要是不怀孕就去找他算账。
“能有那么灵吗？”牛美丽半信半疑。
“当然灵了，同样的情况人家别人都吃好了，你还能吃不好。”齐佩云对于自己辛苦淘来的方子深信不疑。
“什么东西呀？别把人吃坏了。”牛凤元说道。
“都是中药，吃不坏的。”齐佩云说道。
“您得这个方子花了多少钱啊？”石更问道。
“两千。”见三个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齐佩云说道：“一分钱一分货，贵是贵了点，可只要管用就行呗。”
石更心想齐佩云肯定是被骗了，药一点都没给开，写个方子就两千块钱，用金笔金纸写的呢吗？十之**是骗子。心里这么想，可石更嘴上什么都没说，因为他见齐佩云对方子的期待挺高的，而且还没吃呢，他这个时候要是说实话，肯定会惹齐佩云不高兴的。反正也不是他吃，所以还是闭嘴为妙。
吃完饭，要孙子心切的齐佩云没有留石更和牛美丽，她把方子给了二人后，告诉二人附近有个中药店，现在这个时间还开着门呢，过去把药抓了，今晚就吃上。
按照齐佩云说的，石更和牛美丽去药店抓了三个疗程的药，回到家后，就开始生火熬药。
熬好后，牛美丽就咕咚咕咚全都喝了下去。喝完看了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了。
睡至三更半夜，牛美丽被肚子疼醒了，起床后捂着肚子就往卫生间跑了去。方便完以后，肚子立马就不疼了，但回到床上没多一会儿，肚子就咕噜咕噜叫，随后牛美丽就忍不住又跑去了卫生间。
打这儿开始，牛美丽是一趟又一趟，水泻不止。
石更被吵醒了，得知牛美丽拉肚子，感到很奇怪。他们俩晚上吃的一样的东西，他安然无恙，牛美丽怎么会窜流不稀呢？牛美丽的消化系统可是要比他好多了。
蓦然，石更想到了齐佩云给的那个方子，找出来一看，里面竟然有巴豆。
石更对中药不是很了解，可巴豆是什么，吃了以后会怎么样他还是知道的。
石更很想笑，怕被牛美丽看到就忍住了。石更忽然觉得他可能是误会开药方的大夫了，人家还真就未必是骗人的。牛美丽想要孩子的难点在于胖，她自己又减不下来，而拉肚子无疑会让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瘦下来，所以完全可以将这个方子理解为“减肥药”。
只是要吃三个疗程，每个疗程要半个月，天天这么拉，牛美丽能顶下来吗？恐怕大象也费劲。
“祝你好运。”
悄悄把方子放回远处，石更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走？还是不走？
除了睡觉外，其他时间邵家宝几乎都在想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犹豫不决，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为了让邵家宝尽快决断，三天后，谷勇又来到了丰源镇找邵家宝。
“我今天在局里听到一个关于你的传言，说王木生给田地出主意，与其抓你送进监狱，不如直接把你给废了。听说过植物人吗？就是人还活着，只有呼吸，但是每天睡觉都醒不过来，像个植物一样。据说田地已经同意这么做了。一个人真要是变成那样，简直生不如死，所以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邵家宝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脚发软的他紧忙用手扶着炕沿儿坐了下来。
沉默片刻，邵家宝下定决心说道：“我走。我走。”
邵家宝不敢再从丰源镇住，他很怕半夜家里进来人把他给暗害了。他提出想马上去春阳，谷勇表示可以开车送他去。邵家宝紧忙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和谷勇出了家门。
去县里的路上，邵家宝提心吊胆，总担心会死在路上。一直出了县城，他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春阳后，谷勇在他家附近给邵家宝找了一个旅店，谷勇是想回家去睡的，可邵家宝还是有点害怕，他感觉在春阳也不安全，就让谷勇陪他。谷勇见邵家宝已经被吓破了胆，只好留下。
虽然有谷勇在，但邵家宝这一夜还是没有睡好，使得第二天早上有点打不起精神。
吃早饭的时候，谷勇问道：“一会儿去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邵家宝点点头：“知道。”
“所有屎盆子尿罐子，只要能往田地身上扣的，全都给他扣上，别惯着他。”
“他都要对我下死手了，我能惯着他吗。”
吃完早饭，谷勇开车把邵家宝送到了春阳市委。
邵家宝下了车，来到大门口，跟传达室的人说他要见纪委领导，他要实名举报东平县县委书记田地，和副县长李依玲。
传达室的人一听涉及两个县委常委，不敢怠慢，马上给纪委办公室打了电话，把邵家宝的情况一说，很快纪委办公室一个工作人员就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来到门口，确认了一下邵家宝的身份，就将其带进了办公楼，并带到了一个领导的办公室。
“我是东平县丰源镇种子站站长，我叫邵家宝，东平县副县长李依玲是我老婆，我要举报她和东平县县委书记田地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由于是实名举报，而且邵家宝又是李依玲的丈夫，这意味着邵家宝所说的可信度非常高，这使得纪委非常重视，层层上报，很快牛凤元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纪委书记汪尚举询问牛凤元的处理意见，牛凤元想了想说道：“邵家宝所说的是否全都属实，我们现在不得而知。但他敢实名举报，至少说明田地和李依玲在生活作风方面处理的不是很好。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违法乱纪的干部，同样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干部。我的建议是把田地和李依玲分别叫到市里来，由你们纪委先跟他们谈谈。”
考虑到要是由纪委直接打电话，让田地和李依玲到春阳，他们很有可能会联合串供，所以就以市委办公室的名义，先将田地叫到了春阳，之后又把李依玲叫了过去。
当听到他们被邵家宝实名举报了，以及举报的内容后，田地大吃一惊，随后就把邵家宝的祖宗八辈全都问候了一遍，心想邵家宝你个王八蛋你也太不讲究了，拿了我二十万，居然还跑到春阳来举报我，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田地不清楚纪委是否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但作为他来说，邵家宝所说的一切他显然是一件都不会承认的，他要是承认了，他的县委书记就当到头了。所以他全部予以否认，称邵家宝这是恶意的诬陷，还说邵家宝在这之前曾经试图敲诈过他，但被他断然拒绝了。
李依玲对于邵家宝的实名举报也很诧异，猜想邵家宝这么做可能是因为报复她提出离婚一事。
虽然与田地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是事实，但李依玲很清楚邵家宝不可能有直接的证据，这让她心里十分有底，所以她跟田地一样，也是坚决否认。
纪委没有问完话马上就放他们走，而是将他们留了下来，一呆就是三天。这三天可是把田地吓得不轻，时时刻刻都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中，生怕什么时候纪委就会拿出证明他违法乱纪的证据，终结他的仕途生涯。晚上睡觉也睡不好，一闭眼就做恶梦，梦见自己被抓起来了，每天都是撑到快天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能小睡一会儿。
总之这三天对田地来说就像三年那么漫长。
李依玲虽然心里有底，但是被纪委留下不让走，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当第四天被放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其中田地的感受更为明显。
回到东平县，田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王木生叫到了办公室，让其赶紧派人寻找邵家宝的下落，田地对邵家宝都恨疯了。
王木生不敢再糊弄田地，可是又怕得罪了石更，就向石更进行了请示，石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王木生就撒下人手四处找邵家宝。
可惜把东平县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见到邵家宝的人影。
周末，齐佩云打电话把石更和牛美丽叫了过去，说家里炖排骨吃。
饭前，在书房里，石更和牛凤元在书房里聊天。
“田地和李依玲被实名举报是你搞的鬼吧？”牛凤元看着石更问道。
石更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想吓唬吓唬他们？”
“嗯，主要是田地。其实田地和李依玲真有事，只是没有直接能够证明他们有事的证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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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石更并不着急当县委书记，因为他才当县长没几天，还需要积攒一些政绩。没出大的政绩之前，就算田地出事落马了，接替田地当县委书记的也未必会是他。所以田地马上出事，于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的问题很严重？”牛凤元问道。
“很严重。”石更十分肯定地说道：“他绝不是只有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在经济方面他的手也非常不干净。”
这次施计让邵家宝冲田地要二十万，其实是石更对田地财力的一个试探，虽然是在强大的恐吓之下，并且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但田地能够拿出这二十万，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石更猜想，恐怕再让田地拿出二十万他能都拿得出来。
“自从搞改革开放以来，运动几乎是没有了，这使得越来越多的领导干部胆子变得大了起来，手伸的是越来越长，风气随之变得也是越来越坏。”牛凤元看着石更，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是时候要抓一些典型，杀一杀不正之风了。”
石更对牛凤元的意思心领神会：“我跟您的看法一致。如果东平县有人存在贪腐问题，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
饭桌上，边吃边聊，聊着聊着，齐佩云就把话题带到了要孩子一事上。
“我从别人那儿得到一个秘方，是专门针对女人肥胖要孩子困难的，一会儿吃完饭我把方子拿给你们，你们回去按照疗程吃，说是不出三个疗程就会见效。”齐佩云说道。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指望牛美丽靠自制力把一身的肥肉减下来，齐佩云认为根本不现实，只能另想他法。
为了尽快抱上孙子，齐佩云四处打听，只要听说有能治不孕不育的地方，他都会过去咨询一下。前两天她听一个朋友说，好几个情况跟牛美丽类似的女人在一个诊所都治好了，齐佩云听了欣喜不已，马上就跑了过去。把牛美丽的情况一说，大夫二话不说，就给开了个方子，信誓旦旦地说吃了药要是不怀孕就去找他算账。
“能有那么灵吗？”牛美丽半信半疑。
“当然灵了，同样的情况人家别人都吃好了，你还能吃不好。”齐佩云对于自己辛苦淘来的方子深信不疑。
“什么东西呀？别把人吃坏了。”牛凤元说道。
“都是中药，吃不坏的。”齐佩云说道。
“您得这个方子花了多少钱啊？”石更问道。
“两千。”见三个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齐佩云说道：“一分钱一分货，贵是贵了点，可只要管用就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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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要孙子心切的齐佩云没有留石更和牛美丽，她把方子给了二人后，告诉二人附近有个中药店，现在这个时间还开着门呢，过去把药抓了，今晚就吃上。
按照齐佩云说的，石更和牛美丽去药店抓了三个疗程的药，回到家后，就开始生火熬药。
熬好后，牛美丽就咕咚咕咚全都喝了下去。喝完看了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了。
睡至三更半夜，牛美丽被肚子疼醒了，起床后捂着肚子就往卫生间跑了去。方便完以后，肚子立马就不疼了，但回到床上没多一会儿，肚子就咕噜咕噜叫，随后牛美丽就忍不住又跑去了卫生间。
打这儿开始，牛美丽是一趟又一趟，水泻不止。
石更被吵醒了，得知牛美丽拉肚子，感到很奇怪。他们俩晚上吃的一样的东西，他安然无恙，牛美丽怎么会窜流不稀呢？牛美丽的消化系统可是要比他好多了。
蓦然，石更想到了齐佩云给的那个方子，找出来一看，里面竟然有巴豆。
石更对中药不是很了解，可巴豆是什么，吃了以后会怎么样他还是知道的。
石更很想笑，怕被牛美丽看到就忍住了。石更忽然觉得他可能是误会开药方的大夫了，人家还真就未必是骗人的。牛美丽想要孩子的难点在于胖，她自己又减不下来，而拉肚子无疑会让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瘦下来，所以完全可以将这个方子理解为“减肥药”。
只是要吃三个疗程，每个疗程要半个月，天天这么拉，牛美丽能顶下来吗？恐怕大象也费劲。
“祝你好运。”
悄悄把方子放回远处，石更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