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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刘曹联盟 第五章 兖荆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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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实际情况下盟议多数确实只是废纸一张,想反悔,或实行等等都是视情况而定。全本小说网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是牵涉到具体的利益分配等等,正式的明文约定还是需要的。

    荀与曹cào仅是在三日之内就已完成了所有议定,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是从荀攸处知道了荀脾xìng,曹cào并未透出招揽之意,而荀作完正事后,也是立即告辞开始返回,依旧是取道徐州路线回返幽州。

    途经徐州时,他同样也见了张昭与赵云,将刘晔离开这两月间徐州所生大事全数记下,只待得返后回报。

    “刘幽州仅是客气相待,却无约以盟好,帮吾进攻曹cào意思?”

    正在与曹cào争战于许县一带的吕布,将大营现时设在了陈留,与张邈常常共商大事,他听闻侯成的回报后,顿时惊讶地再确认问道。

    “正是!刘幽州见末将三次,皆顾左右而言它,只在最后透lù出意思……”

    侯成说到这里,脸上现起为难神sè,显然不知道应否直说。

    “无需存着顾忌,汝直说便是!”

    侯成跟随吕布时日并不短,他这般表情是如何意思吕布自然是清楚的,他倒是好奇刘晔究竟讲了什么。

    “其言若兖州难以久留,则无论幽、徐皆是好去处……”虽然话比较难听。但却也很重要,侯成当然不会知情不报。

    “哈哈,某跃马天下,现今虽然遇上少许胶着之势,又岂非长久如此?吾所虑,惟有与曹cào皆有jiāo情之袁本初。和他刘子扬会突然增援,陷吾于两面受敌困境!今两皆明示不会干涉之意,吾尚有何忌?”

    吕布却无半分恼怒之意,反而大笑说道。

    此时是于大堂之上,其之心腹众将皆在,听闻吕布所语,高顺面sè平静,看不出想法;但却有两人神情微变,终是想到什么而未曾出言,正是陈宫与张辽!却是jiāo会数次,代送你之书信于他也并非真有着必须得其支援意思,你却不必自责。这等干系重大之事,并非亲疏关系便能一言而决。”

    吕布转告了刘晔意思,看着貂蝉面上有些黯然之sè,以为她是因为未能达到先前期望地为自己分忧意思故而郁郁,赶忙温声劝道。

    “夫君多虑了,妾是为思及兄长前时之事而有些感慨罢了!想兄长是七岁被师父带到幽州方城,直到十六岁被许离开,九年时日只回过淮南家中一次。并且是为处理其母之遗命……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笑容,终日只是苦读研学,我被恩师收留时仅有九岁,因为nv儿身份,又有所学《魅huò》之术肖于倡伎。多遭其余弟子之贬视,却只有他会不动声sè地关护于我,数年若一日。”

    貂蝉轻轻摇头,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再说道:“兄长先前已吃过够多苦楚,妾闻他失忆,忘却十年旦夕苦修所学,又不知自己家居何处,若非有刘司马之遇,只怕终会平白遭难!他现今是为二州之主,又是尽心为民本sè未改。岂非更劳累于身?夫君对于军政大事自有主张,妾不知具体,亦不好多作劝说,但陈军师二位将军皆是jīng明为主之人,夫君遇事应多与其商议,太过坚持已见,多数时候却未必是好事!只望将来若真有不测……夫君需得放下坚持。投奔兄长。则妾之担心不存也!”

    “能劝一时,却难改本xìng”。专学于《魅huò》的貂蝉又岂会不知吕布心理,以及脾xìng?只在紧要大事上表述一番自己意思即可,但若时时担醒,只怕终会招来“fù人干政”非议,反招人之忌。故而貂蝉也是只在此时先提点,让吕布心中有个思考过程,将来若真遇上败阵之事,再来重提意思即可。

    “为夫省得,秀儿莫要担

    于其它方面对貂蝉,以及正妻严氏可算言听计从的吕布,在涉及到这种关乎自向命运的大事上,却显得固执己见。而他的这种xìng格,也决定了他最终地命运并非是能长久作为争霸一方,问鼎天下之雄主!

    志得意满的吕布,很快就尝到了苦果。

    兴平元年十月二十日,曹cào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将吕布主力引出,却使夏侯渊领一千轻骑奇袭许县成功,而将主力骑兵部曲留于濮阳防备袁绍的吕布正面战场之上,实际也只有不到一千骑兵,并无法将曹cào亲领的大军营盘攻破。

    在得到许县被夺消息后,吕布立即舍曹cào大军而回,yù趁夏侯渊立足未稳之即将其击败,重新拿回许县。

    想这许县是曹cào所设的兖州治所,而并无绝人子嗣习惯,且听陈宫之劝另有想法的吕布也仅是派人将曹cào心腹文臣武将家眷看管起来,自然是想凭此让曹cào手下们将士离心,叛其来降!

    事实上也确实达到了这个目的,前后约有数十人叛曹来投,一段时间内使曹cào忙得焦头烂额,亲自召集属下数次,多加宽抚,再得到吕布并未有伤其家属行动,可择机奇袭救回,这才使得局面渐渐稳定下来!

    对于两方来说,许县之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最终结果,是吕布再次回想起了当年兵败长安往事,面对着前一日还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城池,却再无法收回!

    原因很简单,吕布的到来,并未让原本对曹cào不满地士族们得到充分地好处。反而要与曹cào连续作战,又在节节败退,兵粮钱财全打了水漂,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如在曹cào主持兖州时的虽然不是全盘付予却也是安稳非常的待遇!

    于是,在夏侯渊奇袭之时。便有大批士族豪强自作为内应,用家兵将城mén攻破放夏侯渊入城,然后再积极准备配合,使夏侯渊能在短短一日之间,便整合到六千守城士兵,以及大批守城器械,军粮等物资。

    只得再退回陈留的吕布,与张邈之间也生了一点不愉快。原因很简单,当初张邈的意思是将许县俘虏之曹cào属下将士家眷迁往陈留,若生意外。也可迅退往濮阳等地;而不认为自己会败得连撤退都无法办到地吕布认为,许县作为曹cào根本之地,牢牢占据后,就在那里不时接收一些曹军投诚之人,对于稳定局势是有极大好处的。

    “成王败寇”,当时的人也是很现实的,无论你说得再好听,计划得多jīng妙,败了那也是败了!

    吕布的xìng子也不会拉下面子去同张邈商议对策,坦诚是自己地失误。自然又使这个原本就不小的矛盾渐渐增大,就算因为大敌当前压下了,却总会在合适时机表现出它的作用……

    接下来的时间,在吕布和张邈联军严加戒备对抗士气回升的曹cào大军过程中,缓缓地度过着。

    重新夺回许县。以及过半兖州地区的曹cào也将面临着需要防守各处,兵力与对方持平,并且“吃一堑,长一智”,值此重要关头,吕布也颇听善言,局势自然在陷于僵持,到得十二月中两月时间内,曹cào仅仅是将许县周围十县拿下,而再无进展。

    到了这时。吕布渐感自己只怕是无法完全击败曹cào,但他同样不相信自己会败,顶多便是僵持共分兖州之局。

    但“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睡?”,曹cào又岂会任由他这等心腹大患就时刻在自己身边虎视耽耽?

    十二月二十一日,再次问计于心腹谋士们的曹cào忽闻得郭嘉进言道:“主公可记得先前与荀文若代表刘幽州,所签之盟约?”

    曹cào眼前一亮。立时便知晓郭嘉之意。大笑道:“妙哉!奉孝又先吾一步矣!”

    jīng明如曹cào,只需轻轻提点便立时“闻弦而知意”。郭嘉从不含功的xìng子,也注定了他多以提示为主的谏言方式,由主上自己去想到,同直接说出,这中间相差之处岂只毫厘?

    就在这个一年终尽,民间处处欢庆节日之时,曹cào派出满宠为使却向西南而行!文台之长子孙伯符攻略下,七郡有三入其手!其与荆州有杀父之仇,而江夏之地至关重要,备自请命为江夏一小吏,只需为荆襄百姓保得平安则余愿足矣……”

    三十五岁的刘备看着自己年纪很快便要进入四十之龄,却依旧算是一事无成,再也忍不住于这一日间在襄阳州牧府中,直言请命道。

    “玄德勿忧,江夏郡有黄祖主持,其虽有些脾气躁动,却属于经验丰富之战将。吾尝闻玄德新近得子,汝之弟云长稍后亦然,可谓双喜之事,还是先于家中陪伴娇妻幼子,待需用得玄德之时,吾自不会客气。”

    刘表应付起来可算纯熟之极,想荆州之地拥有无数避难于此士族中人,他却一直坚定实行自己的“任用本土士族,求长治久安”政策,婉拒有些身份来历的求职之人,每日间再少却也有两次以上。

    “两年时日,备之tuǐ腹尽生累赘,惜何报国无mén耶?”

    有感而的刘备洒泪yù退,刘表虽然心中有所触动,但还是认为大局为重,嘴chún动了动,终是未说出什么来。

    就在刘备作礼便要退出之时,忽有卫兵来报:“有兖州来使满宠奉曹兖州之命求见!”

    “是曹孟德所遣使臣?请其入内!”

    此时正是刘表在召集心腹们议事的时候,而刘备是因前时守襄阳之功被封为书佐。有议事资格。方才正是说到江东局势变化,故而刘备借机提出请职。现今听闻曹cào派来使,正处于再次失望之中地刘备并未深思这究竟有何深意在内,他又是否会有机会……

    而刘表在亲自看过满宠的拜贴后,也是立即下令道。

    “宠见过刘荆州,且代曹兖州表问好之意!”

    满宠入内后见得府堂中两边文臣武将不少颇有几分威势。他却面sè不变,淡定自若地施礼拜见,毫无失礼不周之处。又显得不卑不亢,顿时让包括刘表在内荆州诸人,对于这位名声不大的文士侧目相看,心中多了几分敬重和不可小视之意。

    谢曹兖州之记挂……却不知使此来是为何事?”

    客套两句之后,事务极多的刘表显然不想拖延太久,便直接问起来意。

    “宠此来是有机密之事,却不知大人可否……”

    余下的话自然不用直说。是想刘表能够摒退闲杂之人,当着众人之面,这话显然满宠说出口有些不妥,只由为主人地刘表道出,那才合适些。

    “伯宁不必有所顾忌,此处尽为荆州忠心可靠之人,有何话语直说无妨。”

    在这个时候,刘表却要显示他地风度,只怕也是当满宠所说尽为托辞,趁机用此话收拢人心了。

    “既如此。宠便直言了!”

    对于刘表地这个决定,满宠虽然心中不满,但主人如此表态,身负重责任他却也只能继续说道:“吾主想请大人借些兵员粮草,助我等破除luàn贼吕布一党!”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顿时再不复先时平静,皆是jiāo头接耳,多有质问。满宠却是不闻不答,只看刘表态度。

    “本牧受命镇守荆州之地,而兖州之争实难以说清谁对谁错,需得帮助一方,实有些说得过去罢?”

    刘表只从两位心腹谋士蒯良,蒯越那微微摇头地表情,再自己稍加分析,便直接反问道。

    “吕布先从丁建阳。再委身于luàn政之董贼,现今趁虚偷袭兖州,使无数百姓遭劫,其行径与匪贼何异?刘大人所言孰是孰非之语实为谬论。”

    身为使,如何才能成功说服对方而达成使命,这也是有讲究的,满宠现阶段便只是依次反驳。见招拆招。却不忙于将所有底牌jiāo出。

    “即便如此,那曹兖州与袁冀州于sī为旧友。于公也是属从关系,直接请其兵,夹击之下吕布又岂能为患?君奔行千里来荆州求援,岂非舍近求远,弃易就难?”

    此时众多谋士在此,自然不需要刘表将言语说尽,自有蒯良出来反问道。

    “当今天下崩坏,诸侯并起,敢问世间心怀汉室能有几人?袁冀州为人如何,宠不多言,但其属下谋臣之人眼光人品却不敢恭维,吾闻吕布之军师陈宫派人送金银于许攸,郭图等人,教其进言使袁冀州作壁上观。此等视盟友危境而不顾之行径,徙令他人齿冷而已!”

    满宠环视左右,直言话语顿时让刘表都有些惊奇,不知这位使究竟是胆子够大,还是曹cào授命如此,竟然直斥袁绍之过,若是此等话语落到袁绍耳中,只怕袁曹两家必然立时翻脸!

    而满宠话语还未说尽,只听他续道:“再回吾先时问题,方今天下,愚以为心怀汉室,除却刘荆州,刘幽州,与吾主曹兖州外,余寥寥!或力不存心,或时不给予!若吾主败阵,只空余两位宗亲贵胄却又能撑得几时?又能何时使纷luàn平息,天下重回一统?”

    这番话语一出,顿时让场面寂静一片。

    满宠所说话语并无破绽,袁绍为人如何,只从他当那“关东讨董联军盟主”,后来又是数次想另立刘虞为帝便可知道不少,而满宠所言又是以大义名份出,虽然堂中众多荆州士族各有心思,对这大义凛然之语颇为不屑,但表面上无法直接反驳此言不对,一时间也无法找出合适之语来说明刘表没有出兵地必要。

    “既然使有言在先,刘幽州却据有幽、徐之地。带甲总共将近二十万众,又与曹兖州有过同时追周董卓旧情,若往求援,岂非正好?吾主虽亦有十余万带甲之士,然而荆州初平未久,境内山越。匪盗依旧不绝,且江东之地也算有大患在彼,可用之兵甚少,往赴千里只怕是有心无力矣!”

    蒯越也不闲着,反应极快地他立即便顺着满宠意思,“哭穷喊难”下却又反而将其一军,扯出刘晔来。

    他这番话顿时让荆州众人暗自点头,刘表也是心中一宽,在他看来,能保一地平安已是足够。却无丝毫进取必要。殊不知正中了满宠下怀,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道:

    “刘幽州初定徐州,连番大战下自然无力出兵,便他却是极识大体,早与吾主有盟议,只需合适之时便可同进退,共取予!”

    何本牧却得消息,先前于徐州之时,刘幽州与曹兖州却有连场大战?”

    空口白话,在这种正式场合。只能适可而止,刘表看着满宠并不像愚昧之辈,自然心中一惊,先信了半分,然后再细问道。

    “先前刘幽州与吾主确有小小的摩擦误会。但两皆非不识大体之人,误会早已冰释!而盟议却也于近日达成,只是现今刘幽州徐州兵员不齐,无法强行出战,而兖州局势吃紧,不得已下吾主只得请刘荆州能够救急一时,将来必有回报!”

    满宠的这句话可算半真半假,使不知底细的旁人很难分辨,“遇上哪种人应该说什么话,又应当在什么时机说?”。这个问题满宠显然是自己心中有底地,反正这等秘密之事曹cào与刘晔不说,外人也不可能知晓!

    “空口无凭,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请恕吾等难以相信!”

    蒯良见到刘表默然沉思,显然在为难考虑,心中有想法地他当然会如此说话----“必有回报”。只怕是等占稳脚跟。然后大军铁骑前来“回报”吧?

    在他们看来,曹cào并非易与之辈。最好就是与吕布两虎争斗,到最后无力进取。

    那他们是否眼光短浅,不知道曹cào若是倒下,必然是袁绍尽得渔翁之利,会强大到无人能抗地步?

    事实并非如此,原因正是刘晔地存在!

    jīng明厉害的人越少,这个luàn局就会拖得越长,对于他们这样全盘利益得到保障的荆州本土士族来说,就越有好处。曹cào势力被灭,袁绍的确强大之极,但他同样也将面临着全天下诸侯的敌意。

    而在此时联结于刘晔,孙策依旧从属地袁术,西凉集团势力,甚至于益州蜀中刚刚继位,还显得有些励jīng图治地刘璋,并州之北的南匈奴约以共分袁绍之地同攻,他再强又能抵得住四方同伐局面?

    同样地道理,也适用于刘晔身上!

    荆州士族们地心思,除了他们自己,其它人是不可能全数吃透地,包括曹cào和刘晔。这些,就是他们的打算……

    “盟议部份文书在此,请大人过目!”

    满宠自觉时机已到,立时便从怀中取出封好文书双手呈上道。

    “……果真如此?!”

    到了这一步,即使还没看,刘表也九成相信确有此事了,当这份文书被拆开放于案前,他细细观看时,顿时面sè数变,总算知道了为何满宠最先所说要与他sī下商议原因了。

    其中曹刘两方约以共分袁绍之地外,还明摆着将长江以北,关中,西凉一带整个北方地区划分掉。若这种情形真正生,而曹刘联盟又能在最后找到目标,比如说同攻江东,或共分荆州,益州……

    这个天下,还有能够抵挡他们的么?

    曹cào这招是真正的险棋,他为求万无一失,在明知道刘晔地确有困难,但更多的却是想通过此次看他是否够资格作为一位看似实际得利与刘晔相比更要稍多一些的盟友情况下,将自己与刘晔的秘约让刘表知晓,未必没有极为了解刘表,知道他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翻脸来攻,以此来求给个善缘意思。

    但若刘表反应不如他所料。不依常理地翻脸,或透lù密约给袁绍知晓,对于再三要求保密的刘晔而言,曹cào地行径又会给这个盟议带来什么结果?

    不用,他可能遭逢意外,败于吕布之手。毕竟对手拥有近四千久经战阵的并州铁骑,而对于骑兵的威力,经过与刘晔作战已经自己亲自使用不下百次,曹cào自然是极为清楚的;用了,会有过半地把握得到刘表支援,使得胜利地天平向自己倾斜!

    事实表明了在这个两难局面前,曹cào选择了相信自己还有郭嘉的判断,冒险一博……

    “吾已知晓此事,但干系极大,还需得多作商议。此文书属极为珍贵之物,伯宁自收好!来人,领使往驿馆休息。”

    内容太过惊人,刘表并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便立时收起,教人送回满宠手中道。

    “大人英明,宠告退!”

    实际面上看似依旧镇定的满宠,方才也是担心不已,见到刘表没有将此书付于手下观看,心中大石这才落了地。该作的。他已经作完,剩下的,就只能听天命了。

    于是,他也是恭敬作过一礼,然后便退出去了。实?”

    早mō清刘表脾xìng的蒯良实际上心中已有定论,但见一时间无人说话,刘表也在静静沉思,但直接打破僵局道。

    “盟议文书不假,内容也颇为可信。”

    刘表简略地说明情报,具体内容他不说,别人自然也不好动问。

    “明公,荆州虽已平经年,但并非能够经得起长久战事,吾等信守中立即可。若再涉luàn局,岂非惹祸上身?”

    蒯良如此进言,自然是因为从两年之前,刘表就已经实行了中立之策,与袁绍集团也只是保待着表面上地友好关系,由于孙坚之死,更是在袁术担心会遭夹击之时表求和之议。顿时使其大喜之下赶紧接受。

    两年间地太平日子。自然使得无论是荆州士族还是刘表那本就不多的进取之心更是消磨殆尽。引次若非是刘晔与曹cào地结盟这个变数,便算是满宠口才再如何了得。都休想使刘表中立心思动摇!

    “然则盟议若成,刘子扬自然不会眼看着曹孟德败阵,若其在合适时机出兵,处理时机得当,反而得到曹孟德之实力,岂非大势不妙?”

    蒯越在此事上,与其兄却有不同看法。

    在他看来jīng明雄才之诸侯,若是没有机会能够除去,还不如四面结好,让其虎狼相争,他们正好从中得利!

    “吕奉先早有战神之名,何况袁本初态度暖昧,若吕奉先能够从善如流,再调用铁骑决战,曹孟德只怕难是其对手,吾等就算出兵,也不可能太多,于大局影响极微,反而结怨于吕布,若其最终击败曹孟德,占豫州,再联结袁公路同袭徐州,下一个目标,岂非便是荆州?”

    平日间意见极少有分歧地刘表两位左膀右臂,在此事上却是针锋相对的各执己见辨论拆台,实属罕见。

    “两位不需太执着于想法而伤了和气,某以为此事却属极易,哪里需得如此郑重其事?”

    蔡瑁作为荆州统领军事人物,他一出言自然份量不轻,话中意思也立时让本就主意难定,颇有些头痛的刘表侧目相望。人人注目情况下,蔡瑁清咳一声,然后再扬声道:

    “曹cào请援,那便给援,只需派一支约为两千之数老弱羸兵运送些粮草给他,便算全了援助之名,不打我荆州旗号,吕布不可能知晓,若曹cào胜,则于吾等有好处;若吕布胜,那些羸兵正可说是为曹cào先时所bī故而派往,岂非两全其美?”

    说完的蔡瑁颇有些洋洋自得,在他看来,这个主意当然是天衣无缝,十全十美……

    实际情况如何,只从蒯良,蒯越两兄弟那古怪的面sè,刘表长叹一声的表情或许可以猜知一些。

    “此计固然jīng妙,然则何人愿领队前往?”

    不想直接让蔡瑁这小舅子落了面子的刘表,再静思许多,现这也并非全无用处之计后,只是轻咳一声,然后问道。

    果然,此话一出,众将皆知此是为真正地吃力不讨好苦差,尽是低头不语,只顾左右表情,而无一人应声。

    “备愿前往!”

    片刻之后,突然响起地这个声音顿时让心思各异地众人齐齐侧目,搜寻出声地那位“傻子”,却现不是立于末位的刘备又是谁?

    在现自己待于荆州,在此地没有明显的外来威胁前,不可能得到重用的刘备,在仔细考虑过后,立时便觉得这是一个难得地机会,于是便决然请命,至于后面如何打算,只能到时再随机应变了。

    十年前,原本只是落难于他手下的刘晔现今已成两州之主,他却奔bō无功,刘备当然极不甘心,同样是姓刘的,他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欠缺的仅是一个机会罢了!

    为此,他行刺过刘晔,拉拢过益州的张松,与刘表之子刘琦jiāo好,可都算徒劳无功,现今面前有机会,即使希望不大,危险极多,想成就一番事业的他必须得如此选择!

    “玄德愿往?”

    对于同是汉室宗亲,又确有几分才能的刘备,刘表的心思是极为复杂的,他一方面不希望让刘备得到重用,将来可能会妨及他治理荆州,又不想平白让他离去,只是好好供在荆州,急需时再用便是最好结局了。可他刚才话已说出,同时现今看来短时间内确实荆州不会遭luàn,放其离去……

    也并非不可!

    “好罢!委玄德为建义校尉,于明日未时领军押粮,随同曹孟德之使臣一起赴兖州罢!至于此行千里,可能多有耽误,玄备自可决断需否带上家眷便是!”

    能解决现在一个为难局面。刘表对于刘备的离去并不觉着有多可惜,只是淡然下令,就连教其如何情况下可以回转都未明说,显然对于这两千老弱军士地命运,也没有多少关心。

    “遵令!备自会见机处理,这便请退前去准备了!”

    刘备心中一喜,无论如何能够再次领军已算是大喜之事了,他比于近时得子更为高兴,面上却不动声sè的镇定作礼道。

    日自会有传令于玄备之府上,君行一路平安……”

    到了最后,刘表也颇有几分感慨地补充道。因为汉朝历代之政策,宗藩中若无真才,散于田亩民间不计其数,出于自己必须的考虑,他不能重用刘备,坐看其奔bō往来,只求一实职,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哀?

    因为刘表的决定,刘备再次得到了影响天下大势的机会,他与关羽所领的两千羸兵,就这么登上了兖州之战舞台。

    当然行刺刘晔时刘虞所之公文早已石沉大海,此时名声不显的刘备,行走于已同刘晔结盟地曹cào阵营之间,可算是真正地火中取粟,他最终又能否真正得到什么?

    与刘晔的那一段往事,以及尽阅人间冷暖,知道贤才难求,多有反思而更加成熟地刘备,又能在历史这个大舞台上最终扮满一个怎样的角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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