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唯一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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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妓夫太郎愣住了。
被埋藏在最底下的记忆在此刻汹涌而出。
“对了……”
“我妹妹的名字叫梅，不叫堕姬这么难听的名字……”
它眼前一花，曾经的一幕幕就这样呈现在它的眼前。
“不，梅这个名字也很差劲，这是取自害死母亲的病名……”
罗生门河岸。
妓夫太郎就是出生在这个游郭最底层的地方。
因为贫穷，活着只会浪费饭钱的小孩子，在这里从来都被人当成麻烦。
也正是因为这样，妓夫太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好几次差点胎死腹中。
好不容易降生到了这个世界，却也是因为贫穷，差点就被自己的母亲打死。
但他还是坚持活了下来，拖着瘦弱得像枯树枝一样的身体拼命地活着。
臭虫、蠢货、懦夫、废物。
这些都是他那个时候的代名词。
因为难听的声音和丑陋的相貌，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人的冷眼。
也因为身体的肮脏，即使是走在大路上也会被不认识的人丢石头。
他遭受到了世间所有的谩骂，仿佛他降生下来就完全是一个错误。
又丑又脏，浑身都是污垢，在这个美貌至上的游郭，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怪物一样深深厌恶。
没有人给他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更没有人安慰过他。
饿了就吃老鼠和虫子，唯一的玩具也只是客人忘记带走的镰刀。
他以为他的生活会一直都这么悲惨，即使死在了哪个角落也没有人会在意。
直到，他母亲生下了他的妹妹。
梅，这是她妹妹的名字。
直到她出生，妓夫太郎才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小就有着连大人都比不上的美貌。
因为自己的妹妹，他重新燃起了活着的自信。
他不再低着头，像过街老鼠一般受人嫌弃受人厌恶。
而是昂首挺胸，彻底驱散自卑，光明正大的走在了太阳底下。
也因为自己的妹妹，发现自己很擅长打架的他，也开始做起了讨债的工作。
那些曾经厌恶他，甚至朝他丢石头的人，也因为他的改变，全部变得畏惧他了起来。
那个时候是他觉得最痛快的日子。
厌恶变成了畏惧，丑陋变成了骄傲。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他有一个美若天仙，让他感到骄傲的妹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他们的生活也在一天天变得更好，就在他觉得他们今后的人生会变得更好的时候。
13岁的梅，他美若天仙的妹妹。
却被武士绑起来，活生生的在坑里烧焦了。
就因为……她用发簪戳瞎了武士的一只眼睛！
这是武士的报复。
结束讨债工作回来的妓夫太郎，看见了坑里自己被烧焦奄奄一息的妹妹，他不敢相信。
这一刻，他感觉整个天都塌了。
为妹妹带的夹肉饭团就这样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他抱着自己烧焦的妹妹嚎啕大哭。
却没有发现，那害死自己妹妹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后背挨了武士一刀。
鲜血飞溅的同时，他却强忍着身体的痛苦，用手中的那把镰刀，一刀破开了武士和游郭老板娘的脑袋！
天空下起雪。
他就这样抱着自己被烧焦奄奄一息的妹妹，漫无目的的走着。
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他们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疼痛在不断打压着他。
最终，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在这个雪夜，抱着自己妹妹，他以为他会这样和妹妹一同死去。
直到……
那个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怎么了？真可怜啊……”
它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白橡色的头发顶上如同泼了血一样，说话的声音很是柔和，那七彩的眼眸在这雪夜中倒映着不一样的色彩。
“我心善，没办法视而不见啊。”
“那个女孩马上就要死了吧？要不……我分点血给你两个吧？”
“只要被那位大人选中，你们就能成为鬼。”
“生命可是很宝贵的，要好好珍惜生命啊……来吧，变成鬼，看你们能不能像我一样，成为十二鬼月的上弦鬼。”
直到这个时候，妓夫太郎才看见了它七彩的眼眸中印刻的上弦陆三个大字……
变成了畏惧阳光且吃人的恶鬼，妓夫太郎却并不觉得后悔。
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一定会像当初那样选择变成恶鬼。
他发誓这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过着幸福生活的人。
他要向他们讨债，让那些人也和他一样感受痛苦！
只是，他唯一牵挂……
梅，他的妹妹。
她和他不一样，他身来丑陋，而她却美若天仙。
如果能在更好的店里，一定会成为风光无限的花魁。
如果生在普通人家，也可以就这样幸福快乐地活着。
如果生在富贵人家，也一定可以成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她性格纯真，很容易受别人感染。
就是因为从小被他带大，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他教她要先下手为强，在被人掠夺前先夺走别人的东西。
她才会在那个时候搓瞎了武士的一只眼睛。
如果她能顺从一些，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这里是哪……地狱吗？”
妓夫太郎来到了一处满是黑暗的空间，还不等他四处张望，他的身边却传来了自己妹妹的声音。
“欧尼酱！”
“好难受啊，哥哥，我讨厌这里……”
“我们这是在哪？我想出去，哥哥你快想想办法！”
妓夫太郎转过身，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妹妹不是堕姬。
而是他记忆中那身穿和服，美若天仙的……梅。
“你这副样子……”
妓夫太郎呆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就朝着身后走去。
“出口在那边吗？”
梅忍不住问了妓夫太郎一句。
妓夫太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自己的妹妹。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为，为什么？等等我啊，我……”
梅的脸上露出了不解，她还没说完，妓夫太郎却转过头朝着她大声吼叫了出来。
“别跟着我！”
梅愣住了，看着依旧往前走的哥哥，她解释着。
“是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了吗？我道歉，原谅我吧！”
“我没有觉得你很丑，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就这样输掉！”
梅低着头，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只是不想承认是因为我才输掉的……”
“对不起……哥哥！是我拖累了你，要是我更有用一点，我们也就不会输了……”
“哥哥——”
瞪大了眼睛，妓夫太郎愣住了。
被埋藏在最底下的记忆在此刻汹涌而出。
“对了……”
“我妹妹的名字叫梅，不叫堕姬这么难听的名字……”
它眼前一花，曾经的一幕幕就这样呈现在它的眼前。
“不，梅这个名字也很差劲，这是取自害死母亲的病名……”
罗生门河岸。
妓夫太郎就是出生在这个游郭最底层的地方。
因为贫穷，活着只会浪费饭钱的小孩子，在这里从来都被人当成麻烦。
也正是因为这样，妓夫太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好几次差点胎死腹中。
好不容易降生到了这个世界，却也是因为贫穷，差点就被自己的母亲打死。
但他还是坚持活了下来，拖着瘦弱得像枯树枝一样的身体拼命地活着。
臭虫、蠢货、懦夫、废物。
这些都是他那个时候的代名词。
因为难听的声音和丑陋的相貌，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人的冷眼。
也因为身体的肮脏，即使是走在大路上也会被不认识的人丢石头。
他遭受到了世间所有的谩骂，仿佛他降生下来就完全是一个错误。
又丑又脏，浑身都是污垢，在这个美貌至上的游郭，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怪物一样深深厌恶。
没有人给他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更没有人安慰过他。
饿了就吃老鼠和虫子，唯一的玩具也只是客人忘记带走的镰刀。
他以为他的生活会一直都这么悲惨，即使死在了哪个角落也没有人会在意。
直到，他母亲生下了他的妹妹。
梅，这是她妹妹的名字。
直到她出生，妓夫太郎才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小就有着连大人都比不上的美貌。
因为自己的妹妹，他重新燃起了活着的自信。
他不再低着头，像过街老鼠一般受人嫌弃受人厌恶。
而是昂首挺胸，彻底驱散自卑，光明正大的走在了太阳底下。
也因为自己的妹妹，发现自己很擅长打架的他，也开始做起了讨债的工作。
那些曾经厌恶他，甚至朝他丢石头的人，也因为他的改变，全部变得畏惧他了起来。
那个时候是他觉得最痛快的日子。
厌恶变成了畏惧，丑陋变成了骄傲。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他有一个美若天仙，让他感到骄傲的妹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他们的生活也在一天天变得更好，就在他觉得他们今后的人生会变得更好的时候。
13岁的梅，他美若天仙的妹妹。
却被武士绑起来，活生生的在坑里烧焦了。
就因为……她用发簪戳瞎了武士的一只眼睛！
这是武士的报复。
结束讨债工作回来的妓夫太郎，看见了坑里自己被烧焦奄奄一息的妹妹，他不敢相信。
这一刻，他感觉整个天都塌了。
为妹妹带的夹肉饭团就这样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他抱着自己烧焦的妹妹嚎啕大哭。
却没有发现，那害死自己妹妹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后背挨了武士一刀。
鲜血飞溅的同时，他却强忍着身体的痛苦，用手中的那把镰刀，一刀破开了武士和游郭老板娘的脑袋！
天空下起雪。
他就这样抱着自己被烧焦奄奄一息的妹妹，漫无目的的走着。
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他们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疼痛在不断打压着他。
最终，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在这个雪夜，抱着自己妹妹，他以为他会这样和妹妹一同死去。
直到……
那个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怎么了？真可怜啊……”
它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白橡色的头发顶上如同泼了血一样，说话的声音很是柔和，那七彩的眼眸在这雪夜中倒映着不一样的色彩。
“我心善，没办法视而不见啊。”
“那个女孩马上就要死了吧？要不……我分点血给你两个吧？”
“只要被那位大人选中，你们就能成为鬼。”
“生命可是很宝贵的，要好好珍惜生命啊……来吧，变成鬼，看你们能不能像我一样，成为十二鬼月的上弦鬼。”
直到这个时候，妓夫太郎才看见了它七彩的眼眸中印刻的上弦陆三个大字……
变成了畏惧阳光且吃人的恶鬼，妓夫太郎却并不觉得后悔。
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一定会像当初那样选择变成恶鬼。
他发誓这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过着幸福生活的人。
他要向他们讨债，让那些人也和他一样感受痛苦！
只是，他唯一牵挂……
梅，他的妹妹。
她和他不一样，他身来丑陋，而她却美若天仙。
如果能在更好的店里，一定会成为风光无限的花魁。
如果生在普通人家，也可以就这样幸福快乐地活着。
如果生在富贵人家，也一定可以成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她性格纯真，很容易受别人感染。
就是因为从小被他带大，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他教她要先下手为强，在被人掠夺前先夺走别人的东西。
她才会在那个时候搓瞎了武士的一只眼睛。
如果她能顺从一些，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这里是哪……地狱吗？”
妓夫太郎来到了一处满是黑暗的空间，还不等他四处张望，他的身边却传来了自己妹妹的声音。
“欧尼酱！”
“好难受啊，哥哥，我讨厌这里……”
“我们这是在哪？我想出去，哥哥你快想想办法！”
妓夫太郎转过身，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妹妹不是堕姬。
而是他记忆中那身穿和服，美若天仙的……梅。
“你这副样子……”
妓夫太郎呆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就朝着身后走去。
“出口在那边吗？”
梅忍不住问了妓夫太郎一句。
妓夫太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自己的妹妹。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为，为什么？等等我啊，我……”
梅的脸上露出了不解，她还没说完，妓夫太郎却转过头朝着她大声吼叫了出来。
“别跟着我！”
梅愣住了，看着依旧往前走的哥哥，她解释着。
“是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了吗？我道歉，原谅我吧！”
“我没有觉得你很丑，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就这样输掉！”
梅低着头，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只是不想承认是因为我才输掉的……”
“对不起……哥哥！是我拖累了你，要是我更有用一点，我们也就不会输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