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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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脖子……被砍断了？”
在头颅掉落在地的那一瞬间，黑死牟六只眼睛看见了自己的无头身躯。
那出现在自己身躯后面，站立着一动不动的白发剑士。
“我又输了么……”
看着白发剑士背影，那记忆之中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了黑死牟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在它化身恶鬼60年后的一个红月之夜。
在路过郊外的一座七重塔时，一个让它难以置信的人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继国缘一。
看着眼前已经超过80岁，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双胞胎弟弟。
深知所有觉醒斑纹的剑士都会在25岁前丧命的黑死牟，对于眼前那两鬓斑白却依旧活着的缘一感到不可思议。
“兄长。”
“你不该这样做的……”
缘一流着泪的轻声哀叹传到了黑死牟的耳中。
或许是因为一心求剑的自己选择成为了恶鬼，在面对自己血亲的兄弟，黑死牟的内心闪过了一丝愧疚与动摇。
它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还活在这个世上。
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弟弟，这让它感觉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它下意识微微低下的自己的头。
嘴巴紧紧闭着，黑死牟并没有选择说话。
它就这样仿佛呆愣一般站在了原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时间仿若停止。
就在黑死牟回过神来，重新抬起自己的头时。
继国缘一却在它抬头的那一刻，瞬间摆好了进攻的架势。
看着缘一那丝毫不露破绽的架势，黑死牟只感觉周围的气氛顿时充满了压迫之感。
抽出自己的长刀，就在它也摆出架势准备和缘一一战之时。
“唰！”
霎时间，只听见刀刃破开空气的声音。
缘一的刀竟先它一步划开的它的脖颈！
“这怎么可能！”
脖颈处传来的剧痛还有那溢出的鲜血让它赫然发觉。
即使缘一已经年过80，但他这一刀的威力与速度却和他的全盛时期别无二致。
溢出的鲜血浸湿了它的衣领，缘一的这一击让黑死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怎么还能这么强！”
伴随着恐惧，愤恨和妒火也在它的心中熊熊燃烧着。
脖颈处的伤口瞬间复原。
就在黑死牟断定缘一的下一刀必定会斩断自己脖子的时候。
转过身子的它，却看见了缘一那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背影。
“继国缘一！”
盯着已经油尽灯枯老死的缘一。
缘一的死去，给了它一生再无可能赢回的一场败绩。
它也发觉自己再不可能有战胜缘一的机会。
恨意和屈辱的感觉涌上了黑死牟的心头，它从此立誓。
“除缘一以外，我不会再输给其他任何人！”
随即一刀，就直接将缘一的遗体劈成了两段……
“我不会再输给其他任何人……”
“我不会再输给其他任何人！”
黑死牟被砍下的头颅嘴中不断在重复着这句话。
强大的不败执念在黑死牟的心中扩散。
它那无头的身躯再一次行动了起来，朝着身后的直人劈下了手中的鬼刀。
就在直人疑惑着恶鬼湮灭的破碎之声为何突然停止，从而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来的时候。
那布满了鬼眼的鬼刀就这样在他的眼前不断放大。
“恶鬼竟然没死！！！”
看着恶鬼那无头躯体上不断涌动的血肉。
它竟然在修复自己的头！
眼前的一幕让直人感到绝望。
手中的双刀，即便是握着，就已经让他拼尽了全力。
身体的无力感让他没办法再抬起手中的刀刃去抵挡恶鬼的攻击。
眼看着恶鬼的刀刃就要破开自己的脑袋。
直人咬了咬牙，顺着鬼刀下劈的方向，让自己的身体直接向后倾倒。
“嘭！”
随着一声倒地发出的声响。
直人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仿佛都要裂开的似的。
双手无力的摊开，再也握不住刀柄。
恶鬼的刀刃劈在了他双腿之间的深坑之中。
一击未中，已经修复了一半头颅的恶鬼身体就这样慢慢站直。
双手握着的鬼刀直接反转，瞄准了直人的心脏。
眼看着就要朝着狠狠刺下的时候。
突然，直人的身旁，一根被劈成了两截沾染了血迹的竹笛进入到了恶鬼的视野。
“竹笛？”
恶鬼下刺的动作戛然而止。
原来就在刚刚直人倾倒身体躲避恶鬼的攻击的时候。
在他倾倒的那一瞬间，虽然恶鬼的刀刃没有命中他的头部，但却从上至下将他身上穿着的队服完全划破。
他怀中一直带着的竹笛也因此被恶鬼手中的鬼刀一分为二。
看着地上那一分为二的竹笛。
恶鬼收起了手中的鬼刀，慢慢蹲下身子，当着直人的面捡起了那两截染血的竹笛。
“缘一……”
恶鬼再一次呼叫了这个名字。
在直人疑惑的眼神中。
它那已经修复了四目的头颅就这样流出了泪水。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在此刻喷发。
看着手中被劈成两截的竹笛。
一如那之前，它将缘一的遗体劈成两段之时，在掉落的尸骸中，从他胸前破碎的布包中掉落的同样被劈成两截，它幼年时亲手制作送给自己弟弟的那根竹笛。
“我会将这根竹笛当做兄长来珍惜的！”
缘一的笑容在此刻仿佛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它逐渐记起了自己当初和缘一的情谊。
“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手中的竹笛和脑中的记忆让黑死牟对自己心中的信念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也就是在它产生动摇的这一刻，它却猛然发现，明明自己最讨厌的是缘一，但在记忆中最难忘的却依旧也是缘一。
“缘一……”
黑死牟将手中的竹笛送到了自己怀中。
它不停的在呼唤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同时，它也想起了那红月之夜，老迈的缘一那为自己流泪并哀叹的样子……
“缘一！”
还未修复完毕的头颅再次开始湮灭。
破碎的声音再一次在直人的耳边响起。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身前抱着竹笛流泪不止的恶鬼。
也就在此时，黎明的曙光刺破了黑夜。
阳光开始降临在大地之上。
天亮了。
没有选择躲进黑暗，恶鬼就这样任凭着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诞生于世的，告诉我啊，缘一……”
直人在心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随着恶鬼最后说出的这句话。
这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恶鬼。
十二鬼月的上弦之壹。
终于是彻底湮灭了……
清晨。
就在鬼杀队的众柱们都还在自己的府邸，准备着今天对剑士们的特训的时候。
突然，半空之中传来了鎹鸦嘎嘎的乱叫声。
随即，就在他们纷纷朝着鎹鸦看去之时。
鎹鸦却直接口吐人言，向他们传递了一个令整个鬼杀队都为之震惊的消息。
“十二鬼月上弦之壹，已被柱级剑士雪之下直人斩杀！”
“十二鬼月上弦之壹，已被柱级剑士雪之下直人斩杀！”
“我的脖子……被砍断了？”
在头颅掉落在地的那一瞬间，黑死牟六只眼睛看见了自己的无头身躯。
那出现在自己身躯后面，站立着一动不动的白发剑士。
“我又输了么……”
看着白发剑士背影，那记忆之中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了黑死牟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在它化身恶鬼60年后的一个红月之夜。
在路过郊外的一座七重塔时，一个让它难以置信的人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继国缘一。
看着眼前已经超过80岁，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双胞胎弟弟。
深知所有觉醒斑纹的剑士都会在25岁前丧命的黑死牟，对于眼前那两鬓斑白却依旧活着的缘一感到不可思议。
“兄长。”
“你不该这样做的……”
缘一流着泪的轻声哀叹传到了黑死牟的耳中。
或许是因为一心求剑的自己选择成为了恶鬼，在面对自己血亲的兄弟，黑死牟的内心闪过了一丝愧疚与动摇。
它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还活在这个世上。
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弟弟，这让它感觉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它下意识微微低下的自己的头。
嘴巴紧紧闭着，黑死牟并没有选择说话。
它就这样仿佛呆愣一般站在了原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时间仿若停止。
就在黑死牟回过神来，重新抬起自己的头时。
继国缘一却在它抬头的那一刻，瞬间摆好了进攻的架势。
看着缘一那丝毫不露破绽的架势，黑死牟只感觉周围的气氛顿时充满了压迫之感。
抽出自己的长刀，就在它也摆出架势准备和缘一一战之时。
“唰！”
霎时间，只听见刀刃破开空气的声音。
缘一的刀竟先它一步划开的它的脖颈！
“这怎么可能！”
脖颈处传来的剧痛还有那溢出的鲜血让它赫然发觉。
即使缘一已经年过80，但他这一刀的威力与速度却和他的全盛时期别无二致。
溢出的鲜血浸湿了它的衣领，缘一的这一击让黑死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怎么还能这么强！”
伴随着恐惧，愤恨和妒火也在它的心中熊熊燃烧着。
脖颈处的伤口瞬间复原。
就在黑死牟断定缘一的下一刀必定会斩断自己脖子的时候。
转过身子的它，却看见了缘一那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背影。
“继国缘一！”
盯着已经油尽灯枯老死的缘一。
缘一的死去，给了它一生再无可能赢回的一场败绩。
它也发觉自己再不可能有战胜缘一的机会。
恨意和屈辱的感觉涌上了黑死牟的心头，它从此立誓。
“除缘一以外，我不会再输给其他任何人！”
随即一刀，就直接将缘一的遗体劈成了两段……
“我不会再输给其他任何人……”
“我不会再输给其他任何人！”
黑死牟被砍下的头颅嘴中不断在重复着这句话。
强大的不败执念在黑死牟的心中扩散。
它那无头的身躯再一次行动了起来，朝着身后的直人劈下了手中的鬼刀。
就在直人疑惑着恶鬼湮灭的破碎之声为何突然停止，从而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来的时候。
那布满了鬼眼的鬼刀就这样在他的眼前不断放大。
“恶鬼竟然没死！！！”
看着恶鬼那无头躯体上不断涌动的血肉。
它竟然在修复自己的头！
眼前的一幕让直人感到绝望。
手中的双刀，即便是握着，就已经让他拼尽了全力。
身体的无力感让他没办法再抬起手中的刀刃去抵挡恶鬼的攻击。
眼看着恶鬼的刀刃就要破开自己的脑袋。
直人咬了咬牙，顺着鬼刀下劈的方向，让自己的身体直接向后倾倒。
“嘭！”
随着一声倒地发出的声响。
直人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仿佛都要裂开的似的。
双手无力的摊开，再也握不住刀柄。
恶鬼的刀刃劈在了他双腿之间的深坑之中。
一击未中，已经修复了一半头颅的恶鬼身体就这样慢慢站直。
双手握着的鬼刀直接反转，瞄准了直人的心脏。
眼看着就要朝着狠狠刺下的时候。
突然，直人的身旁，一根被劈成了两截沾染了血迹的竹笛进入到了恶鬼的视野。
“竹笛？”
恶鬼下刺的动作戛然而止。
原来就在刚刚直人倾倒身体躲避恶鬼的攻击的时候。
在他倾倒的那一瞬间，虽然恶鬼的刀刃没有命中他的头部，但却从上至下将他身上穿着的队服完全划破。
他怀中一直带着的竹笛也因此被恶鬼手中的鬼刀一分为二。
看着地上那一分为二的竹笛。
恶鬼收起了手中的鬼刀，慢慢蹲下身子，当着直人的面捡起了那两截染血的竹笛。
“缘一……”
恶鬼再一次呼叫了这个名字。
在直人疑惑的眼神中。
它那已经修复了四目的头颅就这样流出了泪水。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在此刻喷发。
看着手中被劈成两截的竹笛。
一如那之前，它将缘一的遗体劈成两段之时，在掉落的尸骸中，从他胸前破碎的布包中掉落的同样被劈成两截，它幼年时亲手制作送给自己弟弟的那根竹笛。
“我会将这根竹笛当做兄长来珍惜的！”
缘一的笑容在此刻仿佛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它逐渐记起了自己当初和缘一的情谊。
“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手中的竹笛和脑中的记忆让黑死牟对自己心中的信念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也就是在它产生动摇的这一刻，它却猛然发现，明明自己最讨厌的是缘一，但在记忆中最难忘的却依旧也是缘一。
“缘一……”
黑死牟将手中的竹笛送到了自己怀中。
它不停的在呼唤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同时，它也想起了那红月之夜，老迈的缘一那为自己流泪并哀叹的样子……
“缘一！”
还未修复完毕的头颅再次开始湮灭。
破碎的声音再一次在直人的耳边响起。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身前抱着竹笛流泪不止的恶鬼。
也就在此时，黎明的曙光刺破了黑夜。
阳光开始降临在大地之上。
天亮了。
没有选择躲进黑暗，恶鬼就这样任凭着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诞生于世的，告诉我啊，缘一……”
直人在心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随着恶鬼最后说出的这句话。
这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恶鬼。
十二鬼月的上弦之壹。
终于是彻底湮灭了……
清晨。
就在鬼杀队的众柱们都还在自己的府邸，准备着今天对剑士们的特训的时候。
突然，半空之中传来了鎹鸦嘎嘎的乱叫声。
随即，就在他们纷纷朝着鎹鸦看去之时。
鎹鸦却直接口吐人言，向他们传递了一个令整个鬼杀队都为之震惊的消息。
“十二鬼月上弦之壹，已被柱级剑士雪之下直人斩杀！”
“十二鬼月上弦之壹，已被柱级剑士雪之下直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