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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208:好蓝儿,惹了我,没有温柔

作者:樱蓝的尾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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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秦淮选择缄口。

    她阖眸,唯默。

    人往往就是这样,总爱揪着别人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刨根问底,她亦不免俗。

    她知道,自己应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问他:“叔叔,陌灵是谁?你还爱她吗?”

    呵!她问不出啊!

    甚至逃避、装傻、以笑相对,试图将已经被搅乱的一池冰水归于宁静唐。

    她违背了初入南宫家以来自诩箴言,不查,不问,不好奇,初衷的设定。

    低估了自己一旦遇及诸如此事的反应和处事方式,愈加没想到一向粗枝大叶、外向型的自己表现的是如此懦弱和胆小。

    心底数万遍告诫自己:没关系,叔叔的前度而已。

    于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堂堂,身份地位达到巅峰的成熟稳重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几段情感经历?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一段轰轰烈烈或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犹想自己,一个大一就知道谱写恋爱物语的青菜芽,何况大叔这样绅士尔雅又俊逸倜傥的男人,定是阅女无数,百花簇拥,千帆过尽渡过青葱少华岁月。

    如此这般联想,凌乱心绪梳理不少,阿q自我催眠精神一向对她很受用,没关系,她是南宫夫人,叔叔唯一的妻子……

    从市区回山腰的路,那么长,寸寸昏暗,慕凝蓝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眼睛不眨,仿似那是回地狱的路。

    夕阳如血,笼罩着整个宅邸庄园,车徐徐开进园林。

    秦淮下车,绕过车头,给她打开车门。

    慕凝蓝提着商场几个包装袋下车,秦淮顺手接过。

    她清幽的一句话,“秦淮,别告诉他。”

    “嗯。”秦淮应声。

    穿过园林,走在精心铺砌的地砖小道,站在主楼台阶,她接过秦淮手中袋子,正欲进门。

    秦淮视线落在她紧攥一袭华美旗袍一角崩白的指关节,沉声道,“夫人,先生是你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人。”

    她无话,转头,莞尔一笑,进屋。

    玄关换鞋,穿过走廊,刚走到客厅,迎面撞上从二楼走下来的林姨。

    若是平时,她完全将林姨当作空气处理,然而,此时此刻她做不到忽略林姨一双盯着她的阴冷无比的眼睛。

    不,准确的是,盯着她身上穿的旗袍。

    视线死死定住。

    慕凝蓝蹙眉,心里莫名忐忑,正欲绕过她,上楼梯。

    林姨冷冰冰的一句话传来,“为了讨好少爷,竟然用这种可耻的办法博取少爷欢心吗?那你可是自掘坟墓!”

    脑袋如遭一棒子狠敲,耳骨震颤,胸腔一股热血直冲喉间。

    手中袋子骤然变形皱团,猛然抬眸,与林姨冷目对视。

    “林姨,有什么话,不用藏着掖着,你既然开口,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一些什么吗?”

    果然,她一击言中,林姨眉毛一抖,脸色变了变。

    慕凝蓝紧紧咬唇,佯装浑不在意,抬脚上楼梯。

    林姨的话再度响起,透着鄙夷不屑之意,“你居然穿着少爷未婚妻的旗袍招摇,意图这样勾引少爷吗?这件旗袍是老夫人赠予陌灵小姐的,你,不配穿!”

    那一瞬,她似乎听到天崩地裂的声音,她的世界,她建筑的堡垒瞬间塌陷。

    未婚妻?叔叔的未婚妻吗?婆婆赠予?

    可见,当年那是多么一团祥和关系……

    再次垂眸,凝视自己一身玲珑锦绣旗袍,突然觉得自己穿的不是旗袍,而是一件冥服,在地狱边境游走的一缕烟魂。

    穿之身,死之心。

    理智尚存,她咬牙,不能被林姨几句话击垮。

    她明媚一笑。

    如今浑身上下,大抵只有笑才是唯一可以攻击的武器,而这种笑,永远是疼痛换得。

    是她转身背对而立,咬破嘴唇,混着血腥味,牙缝挤出,“你错了,你家少爷根本不用我勾引!不过一件旗袍,穿了又能怎么样?至于那位未婚妻,如果你家少爷愿意娶或者能娶的话,还能让你而今还称她之为未婚妻吗?很可惜!你侍奉的南宫夫人是我!不是她!至于配与不配,哼,林姨……”

    顿了顿,她扬起手中手机录音,唇齿含血,冷笑,“你大可以说与你家少爷听!”

    “你……”

    林姨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加狰狞,抖着手指指着她,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她漠然置之,淡定上楼,径直开门,进入卧室,将门反锁。

    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如抽空了一样,软弱无力,一点点下滑,瘫跪在地。

    强忍半天的滚热莹莹泪水,如江水汹涌而至,凝结成豆大的晶莹玉珠,簌簌而落,一颗一颗滴在旗袍罂粟绣花上,那株株花瓣愈加妖艳。

    夜幕降临,窗外枯树残枝迎风招展,清冷刺骨。

    <

    tangp>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凝蓝攸攸起身,拖着跪酸的双腿,衣帽间拿了换洗内/衣物,褪落旗袍,步入浴室。

    身体不便,只得简单淋浴,热水从头浇下,一洗心中积尘阴霾。

    一件套头白色宽松及踝棉质长裙走出浴室。

    将包起的湿发放落,水滴自鬓角缓缓滑落脸颊、脖颈,蜿蜒淌下衣领。

    犹想以前,每每她这番模样出来,叔叔免不了嗔啧几句。

    之后,抱她入怀,她坐在他腿上,那修长五指在她柔丝长发间穿梭,为她吹风。

    在床头柜拿了吹风,坐于床头,吹发。

    是啊,她不能一味蜉蝣一样依赖叔叔而活,依赖是爱恋的表现,然而过于依赖的后果便是自弃,一天沦为弃卒之时,便是凄惨光景再添风霜。

    橘灯光线,一头乌黑长发垂散腰间,长裙妖娆落地,嫣然一个梦幻公主,却是一个颟顸忧郁的公主。

    双腿足踝交错斜靠门口男人,将女孩一切柔美尽收眼底。

    混沌暗沉的瞳孔,映现小女人忙碌的身影。

    看她将包装袋的一件件衣服整理熨烫,挂于衣橱,看着她将褪落在地的旗袍一点点细致叠放于衣橱暗层抽屉。

    男人恍惚眩晕视线里~

    一切无恙,一切有序,丫头正常在忙,那乌黑锦缎般的长发隐隐露出的美丽侧颜,却是纯白柔亮他的眼睛。

    攸地扔落公文包,歪斜沉步靠近。

    一直忙于整理衣橱的慕凝蓝,心思忧乱竟毫无察觉。

    突如其来的一双男人手臂自身后将她抱进怀里那一刻,她浑身僵冷,手中衣服滑落在地。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清冽香侵入她呼吸,浓重刺鼻的酒味以及馥郁的危险气息萦绕得她摆脱不了。

    他喝酒了……

    心里油然而生的抵触涌出,使劲挣了又挣,他赤红热目,俨然醉的不省人事。

    慕凝蓝闭眼,任他抱着,任他呓语唤她蓝儿,任她吻她脖颈,任她大手深入裙身,任他大手绕过前方蹂躏,从温柔到粗暴再到疼痛。

    伴着衣料坠落,一映成雪。

    男人突然将她转过身,狠狠将她压在墙上,低喘如兽,扣住她的下颌,寻那两片红唇,霸道蛮缠下去,啃噬,吸允。

    最后抱她沉入柔软床榻。

    头顶的灯,它们太亮太亮,照着她全部的悲哀。

    凝脂薄肤,锁骨细细,一瀑云黑,亮得晃眼,小小一张鹅蛋脸,泪滴未干,柔怜不已。

    她一动不动,只有眼泪。

    那些泪珠儿带着热气,仿佛灼伤了他在她身前的手背,他力道扯弄下没有温柔的,迷离恍惚眼睛审视着她痛苦的脸,痛苦的泪滴,酒香吐气,“好蓝儿,惹了我,没有温柔。”

    他寸寸不挪,看进她漉漉烈火的眼底,手指划过她软颊,酒气熏得眼睛淬出了冷光。

    下巴被凶戾抬起,几乎碎断,他再次激烈地亲了下来,堵住她所有呼吸,当他的手像硬铁一样怎样挣也挣不掉时,慕凝蓝终于意识到这次不同了,他不再怜惜。

    只因一件旗袍……

    她退步了,却得他如此暴戾恣睢,终于明白林姨口中那句~自掘坟墓。

    以往**情话,不过是一缕青烟,随风而散。

    膝盖窝在他手里成m型,慕凝蓝被反折的痛哭出声,他无情覆下来,把她压得几乎要折断,他的薄唇像冷刃,欺负着她的身体发肤。---题外话---二更睡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