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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247:你是有多么冰冷的一颗心才会断言我不爱你?

作者:樱蓝的尾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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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顺着额前软软趴着的短,一滴一滴徐徐淌下,柔和了男人平日里冰艳沉敛的气场。

    双目如被吸铁石吸附过去一样,黏在他身上,循着那些风华轨迹,俊逸面颊,英挺不羁的鼻梁,刀削如刃的薄唇。

    视线再落,狷邪不羁的下颌。

    尤其那两条精致如蝴蝶的锁骨,涌出惊涛骇浪一般的荷尔蒙气息,透着馥郁浓烈的健康男性气息,弥漫着整个卧室,仿佛房间里的氧气亦随之稀薄弛。

    视线定住。

    肌理分明的阔厚胸膛,六块毫不夸张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腹肌,与之人鱼线窩曳逶迤的是……

    脑中竟然闪过他们许多个夜晚的旖旎画面,竭尽缠她方休……

    她顿时觉得脖子都开始烫嗄。

    心跳乱了个彻底,很想管住自己一双毫无遮掩打量的灼灼目光,暗暗斥责自己,这生理的反应比心理更来得直接啊!

    心里腹诽这人上演美男出浴恶劣行径的同时,她惶惶转身,不忘一声斥责丢过去,“南宫藤,你变/态啊!不会穿件衣服?”

    黑黢黢的眼珠子是没有焦点的,落在窗外夜幕笼罩下的慕公馆不知哪一角落,望进眼里都是一片沉沉的黑。

    静静地平复失了常力的呼吸。

    没有关紧窗户,闪了一道细缝,轻风夹着丝丝清寒刮在脸上,仿佛这寒风能吹散那些从她骨子里淬出来的不正常热度。

    身后一暖,男人熟悉的气息缠过来。

    他悄声欺近不带声不生风的,非人类的大魔怪!

    一道力落在双肩,她被迫转身,视线不经意扫过,这人是什么惊人的度?那精壮腰间何时缠了一条浴巾?

    “没有换洗衣物。”他说,三分醉意犹在,一双眸子格外清亮,似在解释为什么会有刚才浴室门口声色一幕。

    “……”她脸上刚刚冷却下来的烫意恢复,仅是几秒,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刚才被他所惊艳而忽略掉的问题重点提起,“你不是醉了吗?是怎么……”

    “一场沐浴还能不醒?至于是怎么解开束缚的……”他嗤笑,伸手挑起她削尖的下巴,“人在极限的时候,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何况这点难不倒我。”

    “什么意思?”她问。

    “灌了那么多汤汤水水……”他声音拉的很长,酒气随着粗沉的呼吸喷漩她耳畔,“生/理需求,憋坏老公,以后会有你性/福可言,嗯?”

    那双眼眸像两道深深的漩涡,墨黑琉璃是多么华贵的颜色,两颗眼仁一动不动,专注望她,温柔的时候,真能这样迷惑人。

    慕凝蓝陷入。

    又很快清醒,瞪他,“是你醉酒乱来,绑你算是轻的!”

    “还要艳照满天撒?”他掺着星点醉意朝她笑,“喜欢什么姿势?任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流/氓!”推他,绕他要走。

    这人动作迅捷,在她做出动作之前,向前一步,沉阔厚实的身体盖下来,她退不及,逃不能。

    时间和空气,都静,两人缠着身躯,心脏搏动可闻。

    呼吸在距离中,似乎像在缠/绵。

    他在她耳畔,劲力的手指,微微挪过来了一寸,她侧过脸颊,他的眸光里,波纹潋住,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几分,还是柔和的。

    她感觉得到。

    缓缓地抬起头,挣脱他钳制,朝他微笑一下,语气尽量轻柔,“南宫藤,我有事要和你谈……”

    “恩。”

    他低低应着她,瞧着她一双眼睛,和煦秋色,剪水温瞳,光线里,她的云乌鬓,还有微微咬着的嘴唇。

    其实他很好哄,只要她肯软,稍微正眼看他,稍微温柔和气。

    他的视线再没放下,表情淡漠,稍微转身,“谈什么?”

    飘窗纱帘垂了一层,她也转过身,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带动纱帘,在她身畔浮动,抬头,望他轻声讲话,语气里却藏着无力:“我想了许多……”

    咬唇,还在组织措辞,不知道会不会是一番废话。

    “嗯。”他平静应声,等她下文。

    颀长玉立的身量,身上的气息因未干的水珠氤得冷清,迎着窗外的微光,慕凝蓝只能侧一寸低头盯着他下颌骨以下部位。

    咬着唇面:“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要……”

    “不适合什么?”他抢断,语气认真,又道,“蓝儿,你突然而来的温柔,里面即使藏冰掖刃,我也愿意受。”

    身体又欺压下来,心头怒意不是没有,有事求他才会学来温软,蓝儿。

    她推他。

    他却分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反是向前一寸,慕凝蓝直直的退了腰,可还没撞上窗台板,他的手却快过度,抚上去,扶住了。

    不愿落下。

    “南……”

    “你继续

    tang说。”他还是抢话,似是故意。

    她脑袋有些钝,那样粗粝的长指,握着她的腰侧,温度很快传上来,可她又不想放弃,她和他如今境况存续不了一个孩子的幸福。

    他的霸道**,她不是领教的不够透彻,柔软的语气讨他欢心,“要孩子的事情能不能缓一缓?”

    “缓?”

    这是个有深意的字,缓,并不代表以后不要,觉得她真的好乖,柔软冷静,不再是之前满身刺儿,难得又是商量的语气。

    唇,循着她顶,再往下,越过圆润额头,轻蹙的眉心,柳叶一样的眉,循着颊畔,落到了她的唇。

    他更加贴近她,眸色深了,嗓音压低,“缓多久?”

    他的手指抚她腰处并不安分,隔了浅薄衣料,动辄痕迹,清晰可见,温柔地,轻缓的,似有似无。

    慕凝蓝挣了挣。

    他也就没动了,掌心烫,那一抹腰不盈一握,那软软的弧度,每次缠她,枝茎一样随他怎么折,堪堪欲折,他狠时重时,却也不曾断,烧他浓烈欲/念更甚。

    “总之,给我时间……”

    “良宵一刻,时间都被你一点点浪费掉了,边做边说,行到酣处,你若再推,我在外。”

    “……”他一开始就不肯正经听她认真说话,慕凝蓝恍悟,气愤要离开。

    下巴叫他捏住了,小小一方,瘦而尖,他捏在手指间毫不费力,那两道视线深得淬了些热度,薄唇已落在鼻尖以下。

    慕凝蓝躲。

    他的气息逼过来,霸道压人,胸膛也沉下,腰间的大手也用了点力气。

    “别……听我说完……”

    “蓝儿……”他的睫毛筛着她的颊畔,目若深海,凝在她晕起的粉畔,越是沉默,眼底的欲/念越是深浓,低声唤她的名字,在等她成全。

    她伸手推挡,可手又软,是他温柔太过,“南宫藤,你不能太霸道……”

    他重申,“孩子是一定要的。”

    “……”

    仿佛料到,她颓唐,低头不配合,他身量太高,只得俯低了再俯低,手握着她的颈,可两片薄唇落在她的脸颊,下颌,嘴角,却到不了柔软处。

    他还在等,等她愿意。

    她始终在躲。

    求而不得,火似滚烧,咬她唇瓣是轻易的,“想与你有一个孩子,想与你到老,我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明白?”

    “明白什么?”她脑袋有些懵,眼睛里却纯净透彻。

    最望不得这样的眼神,索性不看,一臂抱她坐在飘窗上,薄唇炙热落下,欺尽她肤,有的是办法缠她无力反抗,不为所动闖进,小小身体怎堪他力道,撞到身后冰凉的玻璃,他不怜惜,不给温柔,继续不停,附她馨香肩窝,沉喘含戾:“慕凝蓝,你薄情也让人恨,一如此刻,小小弱弱的你在我身下是多么可怜,可又是这么美丽欠干,激的我每根骨头都酥,想与你做到至死方休,你是有一颗多么冰冷的心才会断言我不爱你……”

    “你……”一开口,声音变了吟/哦,她羞耻住嘴,死死咬住唇瓣,脑袋懵懵的,眼睛里有了雾气,那一席话如长了触角的蔓藤一样一点点渗透她骨血,想不去想都不行。

    舍不得不怜她,手臂搁在玻璃与她腰之间,另一臂托固她,防止她磕到身后窗户,情到浓处,嗓音染了柔情,“我不管你记忆中有没有我或是愿不愿有我,把你交给我,我有一生的时间让你感受我到底爱不爱你……”

    “……”眼泪掉出来,轻盈地淌在他肩膀,一双纤臂回抱了他,“南宫藤,我还是讨厌你,你赔,你赔我一生都不够……”

    他笑,好像前方是暖阳大地,青葱绿野,可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的眼睛里却分明如蕴含了水光一样,闪闪的,亮亮的。

    她看到了,以为是夜空星子。

    一场情/爱角逐,他赢了,他像是先知,最后一刻,他给了她机会,她没有推他……

    ……★……

    第二天。

    她醒来的时候,他衣着整齐,坐在床边安静望她。

    他附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从被子里将她抱出来,时间如倒带流长的河,他如往常一样,给她穿衣。

    她是安静地,安静地任其所为。

    一切回归正常,昨晚一切浓烈情话,谁也没有再提。

    可是,很明显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悄悄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