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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270:夜半惊梦,这两天你是不是在躲我?【6000】

作者:樱蓝的尾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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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那怎么行?我“王姨面露一丝尴尬,最后终是点头,拉着她的手又道,“那这样,我去做饭,你们还没吃饭吧?做你最爱吃的面镑”

    面对王姨一如既往的热情和慈爱,她心底还是产生了异样,笑笑婉拒,“王姨,不用麻烦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回旅店。”

    王姨是个聪明人,如今关系微妙又尴尬,便没再勉强,只说去厨房洗点水果。

    目送王姨进入厨房,慕凝蓝将视线回转落在徐子乾身上,询问的意思很浓。

    徐子乾指了指她身后的一把藤椅,语气淡定,“蓝蓝,坐下说吧。”

    她坐下。

    秦淮并未上前,站立离客厅不远不近的正屋门口,时不时转头看过来一眼。

    慕凝蓝知道,秦淮此举,即在安全距离礼貌不去刻意听他们之间谈话,又不失保护她安全职责,心思缜密又细腻,难怪南宫藤对秦淮信任有加。

    收回心思,慕凝蓝开门见山问道,“徐子乾,王姨怎么会是你的母亲?”

    “其实,她是我养母”徐子乾淡然一笑,又递过来一个毛巾,视线抬了下,示意她脸上有雨水。

    她道谢接过栩。

    突然,很多事情串起来,一瞬间想明白,以往王姨为什么会听命徐子乾,一切都有了解释。

    突然想起什么,她恍然,小声嘀咕,“原来”

    “以往,你每个月往一个银行卡转钱的户名和我母亲名字一样,对吗?”徐子乾目光如雨后新湖,察她心思。

    “”她哑然,原来他知道了?

    徐子乾目光不再落下,“母亲自南宫家辞职以后便回到古镇老家,而我又恨南宫家的人,母亲多年在南宫家帮佣,为了不让我再做出糊涂之事,她才将一个存折拿给我,说是,自我大三起,便有一个慕姓女孩,每个月都会往她银行账户转一笔钱,我的家境,你也看到了,以前更糟,我们相处初时,我给她看过你的照片,知你姓氏,那时,母亲因供我念书早已吃力,意外之财,她去银行查证得知是你所为,又怕我自尊心受挫,便用了那笔钱却没有提起,后来,你嫁入南宫家,她一眼便认出,但又不能提及,现在明白了?你在南宫家所经历一切,是母亲告诉我的之后,被南宫藤发现辞退”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那次南宫藤在车上和秦淮的谈话内容,便有了解释。

    话说回来,彼时的徐子乾确实穷迫,她一直暗中帮衬,后来出国之后,这些事情委托给洛洛处理了,洛洛知道她和徐子乾分手之后,也就没再做这些事情。

    “王姨待我很好”她看着厨房王姨忙碌的身影感慨。

    “是啊。”徐子乾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转眸,视线回落慕凝蓝润泽白皙的脸上,“母亲虽是市井妇孺,可却懂知恩图报的道理,总也提及你,所以,蓝蓝,我和母亲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徐子乾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而虔诚,完全不像那次在餐厅外遇见那般尖锐和满含戾气。

    他的变化,她感受的到。

    以前,他可是跟南宫藤针锋相对,又扬言要南氏之类

    想到这里,便有了疑惑,“那你和南宫藤”

    “他是他,你是你,徐家与南宫家有着扯不断的恩怨纠葛,若不是南宫榈,我父亲也不会身陷囵狱,母亲也不会因生病无力养活我,将我丢掷孤儿院。”

    慕凝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同情。

    她从来不知道徐子乾这些事情,与他在一起一年多,他从未提及,那是他的痛。

    大学时期,她一个月生活费堪比他半年。

    她是生在高处的高贵牡丹,他是低处劣石旁枝攀附的青草,她并不想这么比喻,可这却是那时她与他之间最恰当的距离,也是他最自卑的地方,以至于为了攀上高枝远离尘埃而背叛她。

    “子乾,你亲生母亲呢?”

    徐子乾因她唤他“子乾”怔了几秒才道,“因病去世。”

    虽然,她早已猜到,但是听徐子乾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为之伤感,“子乾,抱歉”

    心,仿佛被一下子灌满,暖暖的,他手伸过去,想摸摸她的脑袋。

    慕凝蓝下意识躲了一下,他手尴尬落空,收回,“傻瓜,你暗地出钱资助我,待我是真的好,犹想那时刚毕业的我,处处碰壁看人冷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那些钱帮助了我,也让我挺过一段最难熬的时间,那时候的我,连给你买一份像样的生日礼物都做不到最后,我有了点成就,却做了伤害你的事情,蓝蓝,终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一席话,将她记忆拉回大学与他相恋的那段时光。

    她从来不知当徐子乾为了一份生日礼物而要打多少份工,突然

    tang想起以前,她缠着他,陪他一起打工的情景,有苦有甜,每每她打碎了盘子,徐子乾被老板责骂的情景,历历在目。

    若说没有动容是假,她终是太过感性,眼中泛起了湿意,“子乾,都过去了”

    往事不可追,但徐子乾带给她青葱时期那段美好记忆,也是她回忆的珍藏,而今,虽然早已分道扬镳,但意外的又冰释前嫌,也算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情。

    这么想,心里轻松不少。

    “蓝蓝,你幸福吗?”徐子乾冷不丁一问。

    徐子乾是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句话的,她眸底掠过短暂的慌措被他轻易扑捉。

    他意味深长说,“蓝蓝,有些事情,不必委屈自己,不必勉强,你以前是一个洒脱爱笑的女孩。”

    是啊,她以前很爱笑的,所以此刻她虽然在笑,却有了勉强。

    但还是说,“子乾,放心吧,我真的很好,只是你我冒昧问一句,南宫家与徐家真的有无法解开的仇恨吗?”

    徐子乾微鄂,瞬时眉眼充满恨意,“不管怎样,都是南宫榈害得!尽管我父亲犯了法,但若不是他最后咬着不放,我父亲就不会落此下场,给我留下卓尔就够了吗?南氏一半是我们徐家的,当初南氏是我父亲和南宫榈一同打拼下来的!”

    慕凝蓝总算听明白一个大概,明白徐子乾恨意从何而来了。

    “子乾,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负责,含恨度日,真的很累,放下吧,南宫榈给你留下卓尔,说明他也在弥补”

    不知道她的劝说,徐子乾到底会听进去多少,她言尽如此,别人家的事情,总归是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事事纠葛,是是非非,岂是三言两语可化解?

    外面大雨渐弱,慕凝蓝起身告辞。

    和王姨寒暄几句,慕凝蓝和秦淮出门。

    徐子乾却叫住了她。

    她转身,徐子乾突然将她抱住,耳语一句,“蓝蓝,不管你信与不信,南宫藤对慕氏必有所图,我没有恶意,若你一直幸福快乐,便忘了我这句话。”

    她还没反应过来,徐子乾已经放开她,微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去吧。”

    秦淮五官沉肃走过来,慕凝蓝急忙拽住他衣袖,“秦淮,上车吧,我冷。”

    秦淮看着衣袖攥着的白皙如玉的小手,眼神微滞,没说什么,为她打开车门。

    慕凝蓝上车,车徐徐前行。

    胡同小道,坑坑洼洼的,车子摇晃,她回头,那道白衣身影还站在四合院门口,朝她挥手。

    犹想,那年杏花树下,徐子乾一身白衣,面冠如玉,安静玉立,朝飞奔而来的慕凝蓝微笑挥手,清润一声呼唤,“蓝蓝,过来。”

    后来呢?

    漫天飞舞的杏花,像妖娆多姿的仙女随风飘渺,零星花瓣飘落在捧书背对而坐的少年少女双肩。

    “子乾,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长发飘飘,漂亮,聪慧,文静,肚子里有墨水的女孩。”

    “啊?那我不够文静,肚子里也没有墨水怎么办?”

    “傻瓜,你只用吃就行。”

    “那你给我买什么好吃的?”

    “等我毕业,找到工作,挣钱了,将全世界所有好吃的买下来给你吃。”

    “说话算数。”

    “好。”

    一颗晶莹泪珠自眼角落下。

    往事如烟,随风而散。

    秦淮找了一家古镇环境最好的旅店,开了两间房。

    三楼。

    秦淮将她住的房间门窗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又叮嘱她有事记得打他隔壁内线电话,或是大声呼救,他就住隔壁。

    她只是笑笑,心想她大声呼救,隔着一张墙,他能听见?

    秦淮走之后,她去了浴室洗澡。

    将湿衣服晾在椅子上,出来时穿了一件浴袍。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神思和脑袋开始一点点空寂,不由自主想起了某人。

    已是八点,他回家了吗?

    一整天,都没听秦淮说过,南宫藤是否来过电话,他是不是早已将她这号人忘记了呢?

    心情低落,实在无聊,打开台式电脑,玩了会游戏,之后登陆聊天软件,发现安洛在线,便戳她。

    “洛洛,在?”

    隔了几分钟,那端才开始回复,“在。”

    “昨天打你电话,你是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忙不接我电话?”

    那端没有回复。

    她继续说,“洛洛,我去古镇了,还遇上了子乾,我们聊了许多,一时太多感触”

    那端秒回,“叫的这么亲热?记住,你是有老公的人。”

    慕凝蓝发去一个

    鄙视的表情,“切!有这号人?我怎么不记得?他此时此刻,魂飘哪儿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老公,有区别?”

    “他或许在忙”

    她冷笑,“呵呵!他很忙!他拯救地球去了,我知道!”

    这次隔了数秒,那端发来一句,“你想他吗?”

    像是沾染了窗外夜空的湿润,眼中渐渐地有了湿意,“我会想一个对我冷冷淡淡什么事情都不说神神秘秘躲着我的人?还不如想想别人?”

    那端再次秒回,“想谁?”

    “韩国欧巴,比如宋承宪,元彬之类,那可是姐们儿最爱!没准儿明天杀去韩国当忠实粉儿去!”

    聊得正起劲,隔壁传来些微声响,起初她并没在意,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她侧耳听了听,瞬时小脸爆红。

    秦淮住在右侧,声音是左边隔壁发出来的,而且是女人的声音

    摸了摸热燎燎的耳朵,放了一首音乐。

    可能好长时间没见她说话,那端发了信息,“在?”

    她敲去一个字,“在。”

    “在不说话?”

    脸还是烫烫的,却给安洛发去了一个极为猥琐的表情,“洛洛,我跟你说,隔壁一对男女床战正酣,听得我热血澎湃,心神难安,怎么专心聊天?”

    那边却发来一句,“知不知羞?将耳朵堵上。”

    她扬眉,“声音太大,岂是堵耳朵就行的?”

    这句话刚发出去,安洛那边立即敲过来一句话,“那你想怎么样?让你老公去,制造更大点动静,以动制动?”

    慕凝蓝正喝水呢,一口喷出来,洒了一键盘水,“死洛洛!越说越没羞!睡了!”

    说完,下线,有了困意,便上床睡觉。

    南宫宅邸。

    卧室,南宫藤握着还亮着的手机,转眸看着床上的两张画,久久凝视。

    摁着眉心,心思乱透。

    他知道,他的丫头在生气。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信息。

    他点开,却是一张一对男女相拥的照片。

    男人握住手机的手指绷白。

    拨通了秦淮的电话。

    慕凝蓝做梦了,梦中南宫藤在吻她。

    如绵密细雨,如疾风骤雨,她慌乱徜徉,眷恋追逐,热情回应,最后无法呼吸。

    他的唇,很烫,温软舔,舐,一路往下延伸,脖颈,肩膀,往下长久亲吻,还在往下

    似火,似电,自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又似汹涌潮浪,窜动至她心尖上,如高空璀璨的烟花,骤然升起,极致绽放,猛烈爆开,化为星火点点,翩然坠落。

    她绷紧了身体,起伏不定,双手抓紧了床单,轻轻颤抖,甚至听见自己娇吟出声,“叔叔”

    就是这一声呢喃,太过真实,她瞬间清醒,霍地睁开眼睛。

    室内只开床头壁灯,光线微弱,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迷光,看不真切。

    慕凝蓝只看见一个黑亮亮的脑袋在她小腹处,身体因他还在亲吻,颤栗不已。

    惊恐的瞪大双眼,啊的一声尖叫响彻房间,曲起一条腿,朝那人踹去。

    腿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随之男人高大的身体上移,瞬时压下来,她还没有看清,吻,再次落在她脖颈。

    慕凝蓝挣扎着,惊恐万分,高喊呼救:“秦淮!救命!”

    唇,刚被捂住,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秦淮一脚踹开。

    同时,身上的男人僵住。

    慕凝蓝还未看清,门口嗖地一下,动静全无,仿佛之前不曾有人来过。

    “”秦淮呢?

    “蓝儿”耳边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同时,匍匐她身上的男人抬头,距离她脸寸厘。

    她看见的是,男人一双湛黑如夜空的眸子,那里淌着一条闪闪烁烁的星河,繁星璀璨,似水光流动。

    “叔叔”因惊吓,蓄满眼眶的泪水一下子流下来,抬头,愤愤地朝他脖颈咬了一口,嗓音瓮声瓮气的,“南宫藤,你吓死我了!”

    “抱歉”他低喃。

    他伸手,抚上她沾了泪水的小脸,给她拭掉泪水,像描摹一件臻品一样,指尖顺着她饱满的额头一点点落下,辗转俏丽鼻头,最后修长手指挑起她圆尖的下巴,抬高,反复摩挲,怜惜不已。

    他低头,吻住了她双唇。

    她避无可避,陷入迷乱,轻轻回吻,他深入缠绕,浓烈不休。

    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她瞬间清醒,将他推开。

    敲门声还在继续。

    慕凝蓝红透着小脸,催促,“你出去看看”

    然,几秒却没见动静,她抬头,便撞上他一双灼热未退的眸子。

    她懵,“去啊!”

    他视线往下,嗓音沙哑,“这样怎么去?”

    “”慕凝蓝不明所以,顺着他视线落在他裤子中央,一愣之后,脸色更红了。

    她身上的浴袍刚才亲吻被他蹭掉一半,起身整理好衣襟,刚要出去,却被他拽住。

    “干什么?”她瞪他一眼。

    却见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直接套在她身上,又将拉锁拉至她脖颈处,然后将她上下打量,才说,“去吧。”

    说是让她去,却是一路跟她到门口,在门后隐蔽一角站定。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安全,心中不禁一暖。

    门因秦淮那一踹,虚掩着,门锁坏了,门板差点没被踹出一个大窟窿。

    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眼神一定,是老板娘。

    老板娘见她身上穿着男人衣服,立即露出鄙夷目光,劈头盖脸就骂,“我说你玩什么刺激?我这门到底哪儿招惹你了?你看看这门让你们霍霍的,赔钱吧!”

    她彻底没脸了,小声道歉,“对不起,我赔”

    慕凝蓝刚说完,却见秦淮从另一间房走出来,冷眉肃目,对老板娘沉声道,“我踹的!跟我下楼,陪你钱!”

    老板娘见有人承担责任,又赔钱,瞪了慕凝蓝一眼,扭着胖胖的腰身走了。

    门关上。

    慕凝蓝正好瞥见南宫藤收起手机,才明白是他打电话叫的秦淮。

    没好气的瞪他,“都是你!三更半夜大老远跑来吓我!门都坏了!”

    南宫藤淡淡挑眉,返身,将一张茶几搬过来,直接顶上门口,“这下可好?”

    “”这也行?慕凝蓝白他一眼,心情很不好的脱掉外套,坐在床上,见他走了过来,裤子上有不少喷溅状的泥点,疑惑又问,“山道不是堵了吗?你是怎么来的?”

    南宫藤五官平静,没有回答。

    走到床前,脱衣,上床,一切井然有序。

    见她还坐着,一双湿润润的眸子瞪着他,展臂,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躺下,嗓音很沉,“蓝儿,陪我睡会儿,我累了。”

    她心头泛起委屈和酸意,挣了挣,“南宫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两天你是不是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