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第一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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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气喷洒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轰”地一下大脑里的一根神经弦断了，感觉到了脸上的滚烫，捂着脸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阿柠，以后我们可以在沙发上试试。”想到女孩跪坐在他身上的动作，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嘴角。
“试什么？”说完才意识到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牧一野眉梢微挑，四个字从他的嘴里地蹦出来，字字清晰。
“深、入、交、流！”
司柠涨红了脸，“牧一野，你无耻！”
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直接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跑进卧室，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牧一野看向紧闭的房门，用舌尖抵了抵上颚。这么容易害羞，又经不起折腾，这以后在床上该如何是好？
时间是个好东西，在这之前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磨合。
捡起地上再次被主人遗忘的拖鞋，走到卧室门口，伸手推门。
咦，没推开，这是从里面反锁了？由此得出一个结论：以后备用钥匙必不可少。
“阿柠，开门！”
半晌，屋内也没传出任何声响。
牧一野摸了摸鼻子，放软语气，“地上凉，把拖鞋穿上！”
“牧一野，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女孩的声音闷闷的，大概能想象到她双手捂脸趴在桌子上的样子了，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我把拖鞋放在门口！”
言下之意，他不在门口碍她的眼。
司柠留了个心眼，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半晌没听到声音，松了一口气。
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就看到门外的人拎着拖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在耍心眼这方面牧一野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瞪了他一眼，骂了句“骗子！”转身走了回去。
坐到椅子上继续写那道解题过程还未写完的物理题。
牧一野蹲在她脚边，捏起她白皙的脚腕，眉头微皱。
“不知道自己脚凉吗？”
知道她畏寒却不知道在初秋这个微凉的时候脚都是冷的。
女孩没理他，一室静谧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擦留下沙沙的声音。
这是在无视他？牧一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面露懊恼之色，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本子，思索了一会儿才提笔。
五道物理大题写完，司柠觉得脑袋有些沉，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
再低头发现习题册上多了一张纸，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格外醒目：检讨书。
有些意外，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这是你刚刚写的？”
“嗯！”
司柠单手支着额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检讨书不是自己念才有诚意吗？”
牧一野的眸光微闪，指尖捏着检讨书，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
【检讨书：亲爱的阿柠，我对今天的孟浪行为做了一个深刻的反思：你今天只是无意间掐了我一下，我就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定力太差。针对我诱惑你，调戏你的流氓行为，我已深刻意识到了错误。此后，我一定守住本心，绝不对你做任何出格的事。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少年神色淡然，仿佛念检讨书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这写得有头有尾的，可比之前徐琰写得检讨书走心多了。
司柠双手抱臂，啧了一声，“牧一野，你之前是不是也没少写检讨书？”
“我第一次写！”牧一野看向她的眼神夹杂了些委屈。
第一次？说不震惊是假的。同样都是校霸，徐琰写检讨书就是家常便饭的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差距？
“牧一野，你作为宏中曾经的校霸其实你骨子里还是顽劣的，只是你在我面前伪装的好。”又微微靠近他，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你检讨书写的再漂亮也掩盖不了你顽劣的事实，今天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会想办法让我变成你想的那样，而不是你自己有所改变。”
牧一野，“……”在别的事上他或许会依着她，但在这件事上他还真的没法退步，毕竟事关他以后的性福。
司柠眯着眼看他，“怎么，不想承认被我说中了？”
在事情被拆穿的情况下牧一野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慌乱，看向她的眼神正经且认真。
“阿柠，有些事需要我们磨合！”
磨合？别问磨合什么，她现在已经能秒懂他的话了，这让她很羞耻。
司柠的脸颊微红，“牧一野，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一个未成年？”
以司柠的性格就算他们成年了在这件事上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一旦他让步这好多的福利都会烟消云散，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这没有冲突！”
他们现在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提前适应而已，追根究底还是司柠脸皮太薄了。
“阿柠，你对这事有偏见。”
司柠，“……”所以这是怪她咯！
被他的谬论气笑了，“再有这种情况我就不来了！”
“不会了！”牧一野眉眼低垂，拉着她的手，活脱脱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司柠没忍住伸手撸了一把他黑而密的头发，由衷地夸了句，“嗯，真乖！”
某人得寸进尺般把头埋进女孩的香软的颈窝，偏偏某女孩不当回事。
周一早上，刘芸刚到教室把书包甩在桌子上就坐在了喻言的座位上。
“柠檬。”
司柠抬头看到眉眼含笑的人有些怔愣，“怎么了？”
“我们聊会天！”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学校就是为了和她聊天。
牧一野的眉间略有不悦，明明暗示过她离司柠远一点，怎么还往她身上凑？
“你很闲？”
忽略脸色不大好的某人，刘芸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司柠低头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习题册有些犯难，先不说她离京大的距离，但月考在即她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不用写作业的吗？”
“作业？”刘芸看向某人语气玩味，“学霸是不需要写作业的！”
牧一野嗤了一声，“但愿你这次月考成绩不会太拉垮。”
月考之后就是国庆假期，又是升入高三的第一次考试，学校出的试卷肯定比以往都要难，目的就是给他们增加压力。
“月考？你们学校还有月考？”刘芸有些不可以思议。
司柠好心地给她科普了一下，“高三有，上学期有三次月考，一次模拟。”
下周就是月底了，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星期的复习时间。当时觉得被保送了自暑假后她就没翻过书，谁知道牧一野这个二百五为爱拒绝保送，金奖得主都拒绝了保送，那她自然有“骨气”地也拒绝了。
那她岂不是只有一周的复习时间，想到转学当天立的flag，她是真的有些慌了。
“柠檬，你有没有多余的习题，借我刷刷！”
习题册这玩意还要囤吗？需要什么直接去书店买就好了，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牧一野睇了她一眼，“你见过谁没事囤习题册？”
MD怎么觉得他这眼神像看智障一样，刘芸干笑了两声，草率了。
别说习题册了她连一张试卷都没买，准确来说她压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买习题试卷什么的还要等到放学，眼下她也不能只看着他们低头刷题吧。
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学们，你们有谁不会的题目问我哈，我一定给你们详细解答！”
沐橙刚踏进教室恰好听到这句话。
欢快地跑到她座位边上，“哎，我有！”
刘芸的同桌已经来了，也不好让沐橙站着听，当即说道，“走，去你那边。”
两人一拍即合，坐在一起认真地讨论了起来。
两人很投入，直到铃声响起才拉回沉浸在题海中的她们。
上课了？刘芸一直坐在这里也没见喻言来，沐橙下意识地在教室里搜索他的身影。
喻言就坐在刘芸的座位上，书包都没打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刘芸走过来，带有歉意地笑了笑，“班长，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哈！”
听到声音，喻言站起身，声音温和，“没关系！”
喻言回到座位，沐橙立马凑了过来。
“喻言，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提醒我们一下哈！”
“下次？”喻言低声重复了一遍。
“啊~对，”见他一脸疑惑又解释道，“刘芸讲题目思路清晰，我听着也简单。”
“我给你讲题目很复杂吗？”
“嗯？”
喻言给他讲题目也很简单，只是他们的关系比较微妙，她要避嫌。
见她不说话喻言又问了一句，“我给你讲题目不好吗？”
喻言的神色有些受伤。
她拒绝顾云逸的时候，顾云逸就流露出这种受伤的眼神，他怎么……喻言喜欢她？
本想这一年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看来不能如愿了，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得偿所愿。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沐橙，我开玩笑呢，”又故作轻松道，“高三学业繁忙，我有些自顾不暇，有刘芸教你也好！”
“月考之后我就换座位，这样你们也方便一些！”
沐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铃声在这时又响了起来。
喻言笑了笑，“好了，准备上课吧！”
高三第一次月考在学生的期盼中如约而至。
司柠和牧一野在考场前分别。
牧一野伸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阿柠，加油，争取我们下次考试在同一个考场。”
本想不让他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但看到他眼中的柔情只垂着眉眼，“好，”见时间快到了又催促他，“你快去吧！”
知道自己考场远，牧一野虽不舍还是走了。
他没有参加高二下学期的期中期末考试，所以这次考试和刘芸一样直接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而且还是相连的倒数两个考号。
学校领导许是觉得把倒数第一个考号给女生不太好，所以把倒数第一个考号给了牧一野。
牧一野踩着铃声走进考场，坐在后面的刘芸朝他晃了晃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某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就这样目不斜视地坐到自己座位上。
刘芸的面色僵了僵，在心里吐槽：什么人呐，不仅没礼貌还是一个面瘫。
上身微微前倾，声音不大但确保他能听到，“回头我就跟柠檬说，哼！”
她和沐橙每次在牧一野这里吃瘪都去跟司柠打小报告，司柠也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都以牧一野被说教一顿而结束，这招她们屡试不爽。
牧一野扭头睨了她一眼，“你若是比我早交卷，我不拦你！”
哟呵，这是瞧不起谁呢，既然战帖已下，她岂有不接的道理。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拭目以待！”
考试时间刚过一个小时就有学生嚷嚷着要交试卷。
“老师，我们是不是能交卷了啊！”
“对啊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老师，时间差不多就行了啊，没必要这么较真。”
这是最后一个考场，都是吊车尾的学生，放在以前开考一个小时后是可以交卷的。但现在考试都是模拟高考的时间，学校规定只能提前半小时交卷。
有一个人提出来就有人跟着附和，担心他们影响考场纪律，监考老师拍了拍桌子，表情严肃，“安静！”
监考老师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和蔼可亲。
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考试结束前三十分钟才能交卷。”
此话一出又得到他们的抱怨。
“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坐一个小时？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又有一个学生笑嘻嘻地说道，“就是把我们关到考试结束我们也只会写选择题。”
“就是，老师你就通融一下让我们走吧！”
“老师，我们早交卷，您也能早下班，我们这是双赢。”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考场顿时乱糟糟的。
“注意考场纪律，”看向为数不多埋头写试卷的学生，建议道，“不想写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不要打扰别人！”
温热的呼气喷洒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轰”地一下大脑里的一根神经弦断了，感觉到了脸上的滚烫，捂着脸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阿柠，以后我们可以在沙发上试试。”想到女孩跪坐在他身上的动作，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嘴角。
“试什么？”说完才意识到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牧一野眉梢微挑，四个字从他的嘴里地蹦出来，字字清晰。
“深、入、交、流！”
司柠涨红了脸，“牧一野，你无耻！”
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直接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跑进卧室，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牧一野看向紧闭的房门，用舌尖抵了抵上颚。这么容易害羞，又经不起折腾，这以后在床上该如何是好？
时间是个好东西，在这之前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磨合。
捡起地上再次被主人遗忘的拖鞋，走到卧室门口，伸手推门。
咦，没推开，这是从里面反锁了？由此得出一个结论：以后备用钥匙必不可少。
“阿柠，开门！”
半晌，屋内也没传出任何声响。
牧一野摸了摸鼻子，放软语气，“地上凉，把拖鞋穿上！”
“牧一野，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女孩的声音闷闷的，大概能想象到她双手捂脸趴在桌子上的样子了，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我把拖鞋放在门口！”
言下之意，他不在门口碍她的眼。
司柠留了个心眼，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半晌没听到声音，松了一口气。
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就看到门外的人拎着拖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在耍心眼这方面牧一野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瞪了他一眼，骂了句“骗子！”转身走了回去。
坐到椅子上继续写那道解题过程还未写完的物理题。
牧一野蹲在她脚边，捏起她白皙的脚腕，眉头微皱。
“不知道自己脚凉吗？”
知道她畏寒却不知道在初秋这个微凉的时候脚都是冷的。
女孩没理他，一室静谧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擦留下沙沙的声音。
这是在无视他？牧一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面露懊恼之色，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本子，思索了一会儿才提笔。
五道物理大题写完，司柠觉得脑袋有些沉，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
再低头发现习题册上多了一张纸，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格外醒目：检讨书。
有些意外，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这是你刚刚写的？”
“嗯！”
司柠单手支着额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检讨书不是自己念才有诚意吗？”
牧一野的眸光微闪，指尖捏着检讨书，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
【检讨书：亲爱的阿柠，我对今天的孟浪行为做了一个深刻的反思：你今天只是无意间掐了我一下，我就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定力太差。针对我诱惑你，调戏你的流氓行为，我已深刻意识到了错误。此后，我一定守住本心，绝不对你做任何出格的事。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少年神色淡然，仿佛念检讨书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这写得有头有尾的，可比之前徐琰写得检讨书走心多了。
司柠双手抱臂，啧了一声，“牧一野，你之前是不是也没少写检讨书？”
“我第一次写！”牧一野看向她的眼神夹杂了些委屈。
第一次？说不震惊是假的。同样都是校霸，徐琰写检讨书就是家常便饭的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差距？
“牧一野，你作为宏中曾经的校霸其实你骨子里还是顽劣的，只是你在我面前伪装的好。”又微微靠近他，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你检讨书写的再漂亮也掩盖不了你顽劣的事实，今天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会想办法让我变成你想的那样，而不是你自己有所改变。”
牧一野，“……”在别的事上他或许会依着她，但在这件事上他还真的没法退步，毕竟事关他以后的性福。
司柠眯着眼看他，“怎么，不想承认被我说中了？”
在事情被拆穿的情况下牧一野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慌乱，看向她的眼神正经且认真。
“阿柠，有些事需要我们磨合！”
磨合？别问磨合什么，她现在已经能秒懂他的话了，这让她很羞耻。
司柠的脸颊微红，“牧一野，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一个未成年？”
以司柠的性格就算他们成年了在这件事上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一旦他让步这好多的福利都会烟消云散，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这没有冲突！”
他们现在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提前适应而已，追根究底还是司柠脸皮太薄了。
“阿柠，你对这事有偏见。”
司柠，“……”所以这是怪她咯！
被他的谬论气笑了，“再有这种情况我就不来了！”
“不会了！”牧一野眉眼低垂，拉着她的手，活脱脱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司柠没忍住伸手撸了一把他黑而密的头发，由衷地夸了句，“嗯，真乖！”
某人得寸进尺般把头埋进女孩的香软的颈窝，偏偏某女孩不当回事。
周一早上，刘芸刚到教室把书包甩在桌子上就坐在了喻言的座位上。
“柠檬。”
司柠抬头看到眉眼含笑的人有些怔愣，“怎么了？”
“我们聊会天！”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学校就是为了和她聊天。
牧一野的眉间略有不悦，明明暗示过她离司柠远一点，怎么还往她身上凑？
“你很闲？”
忽略脸色不大好的某人，刘芸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司柠低头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习题册有些犯难，先不说她离京大的距离，但月考在即她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不用写作业的吗？”
“作业？”刘芸看向某人语气玩味，“学霸是不需要写作业的！”
牧一野嗤了一声，“但愿你这次月考成绩不会太拉垮。”
月考之后就是国庆假期，又是升入高三的第一次考试，学校出的试卷肯定比以往都要难，目的就是给他们增加压力。
“月考？你们学校还有月考？”刘芸有些不可以思议。
司柠好心地给她科普了一下，“高三有，上学期有三次月考，一次模拟。”
下周就是月底了，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星期的复习时间。当时觉得被保送了自暑假后她就没翻过书，谁知道牧一野这个二百五为爱拒绝保送，金奖得主都拒绝了保送，那她自然有“骨气”地也拒绝了。
那她岂不是只有一周的复习时间，想到转学当天立的flag，她是真的有些慌了。
“柠檬，你有没有多余的习题，借我刷刷！”
习题册这玩意还要囤吗？需要什么直接去书店买就好了，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牧一野睇了她一眼，“你见过谁没事囤习题册？”
MD怎么觉得他这眼神像看智障一样，刘芸干笑了两声，草率了。
别说习题册了她连一张试卷都没买，准确来说她压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买习题试卷什么的还要等到放学，眼下她也不能只看着他们低头刷题吧。
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学们，你们有谁不会的题目问我哈，我一定给你们详细解答！”
沐橙刚踏进教室恰好听到这句话。
欢快地跑到她座位边上，“哎，我有！”
刘芸的同桌已经来了，也不好让沐橙站着听，当即说道，“走，去你那边。”
两人一拍即合，坐在一起认真地讨论了起来。
两人很投入，直到铃声响起才拉回沉浸在题海中的她们。
上课了？刘芸一直坐在这里也没见喻言来，沐橙下意识地在教室里搜索他的身影。
喻言就坐在刘芸的座位上，书包都没打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刘芸走过来，带有歉意地笑了笑，“班长，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哈！”
听到声音，喻言站起身，声音温和，“没关系！”
喻言回到座位，沐橙立马凑了过来。
“喻言，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提醒我们一下哈！”
“下次？”喻言低声重复了一遍。
“啊~对，”见他一脸疑惑又解释道，“刘芸讲题目思路清晰，我听着也简单。”
“我给你讲题目很复杂吗？”
“嗯？”
喻言给他讲题目也很简单，只是他们的关系比较微妙，她要避嫌。
见她不说话喻言又问了一句，“我给你讲题目不好吗？”
喻言的神色有些受伤。
她拒绝顾云逸的时候，顾云逸就流露出这种受伤的眼神，他怎么……喻言喜欢她？
本想这一年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看来不能如愿了，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得偿所愿。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沐橙，我开玩笑呢，”又故作轻松道，“高三学业繁忙，我有些自顾不暇，有刘芸教你也好！”
“月考之后我就换座位，这样你们也方便一些！”
沐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铃声在这时又响了起来。
喻言笑了笑，“好了，准备上课吧！”
高三第一次月考在学生的期盼中如约而至。
司柠和牧一野在考场前分别。
牧一野伸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阿柠，加油，争取我们下次考试在同一个考场。”
本想不让他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但看到他眼中的柔情只垂着眉眼，“好，”见时间快到了又催促他，“你快去吧！”
知道自己考场远，牧一野虽不舍还是走了。
他没有参加高二下学期的期中期末考试，所以这次考试和刘芸一样直接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而且还是相连的倒数两个考号。
学校领导许是觉得把倒数第一个考号给女生不太好，所以把倒数第一个考号给了牧一野。
牧一野踩着铃声走进考场，坐在后面的刘芸朝他晃了晃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某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就这样目不斜视地坐到自己座位上。
刘芸的面色僵了僵，在心里吐槽：什么人呐，不仅没礼貌还是一个面瘫。
上身微微前倾，声音不大但确保他能听到，“回头我就跟柠檬说，哼！”
她和沐橙每次在牧一野这里吃瘪都去跟司柠打小报告，司柠也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都以牧一野被说教一顿而结束，这招她们屡试不爽。
牧一野扭头睨了她一眼，“你若是比我早交卷，我不拦你！”
哟呵，这是瞧不起谁呢，既然战帖已下，她岂有不接的道理。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拭目以待！”
考试时间刚过一个小时就有学生嚷嚷着要交试卷。
“老师，我们是不是能交卷了啊！”
“对啊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老师，时间差不多就行了啊，没必要这么较真。”
这是最后一个考场，都是吊车尾的学生，放在以前开考一个小时后是可以交卷的。但现在考试都是模拟高考的时间，学校规定只能提前半小时交卷。
有一个人提出来就有人跟着附和，担心他们影响考场纪律，监考老师拍了拍桌子，表情严肃，“安静！”
监考老师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和蔼可亲。
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考试结束前三十分钟才能交卷。”
此话一出又得到他们的抱怨。
“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坐一个小时？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又有一个学生笑嘻嘻地说道，“就是把我们关到考试结束我们也只会写选择题。”
“就是，老师你就通融一下让我们走吧！”
“老师，我们早交卷，您也能早下班，我们这是双赢。”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考场顿时乱糟糟的。
“注意考场纪律，”看向为数不多埋头写试卷的学生，建议道，“不想写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不要打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