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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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拥挤吗？”
“是有点小，”牧一野垂眸思索了片刻，煞有其事地说道，“那以后我们家的房子买大点，不管是在厨房还是在浴室两个人都不拥挤！”
“额……”
司柠冲洗西红柿的手一顿，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索性也就不想了。
“那现在你能出去了吗？”
牧一野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
这人真是……算了，随他去吧！
拿过置物架上的刀，动作稍笨重地切西红柿。
十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出锅，细长的面条浸在红色的汤汁里，上面铺了一层金黄的蛋花。
光看面相就不错，让人垂涎欲滴。
“味道怎么样？”
司柠期待地看着他，前世今生这是第一次做饭给他吃，说不紧张他的评价是假的。
牧一野尝了一口，酸中带点甜，让人很有食欲。
给了她一个中肯的回答，“挺好！”
得到了他的肯定，司柠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你喜欢就好！”
很担心他会不喜欢，毕竟西红柿鸡蛋面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牧一野低头看了一眼手腕，温声道，“吃饭吧！”
“嗯。”
时间紧迫，两人闷头吃饭。
察觉到对面没了声音，抬头便看到牧一野端坐在椅子上。
又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半碗面条，她真的不理解，他吃饭是怎么做到既优雅又有速度的。
“你去楼上睡觉吧！”
“我洗碗！”
司柠低头吸了一口面条，随口说道，“我洗就好了。”
见他岿然不动又催促道，“你不是困了么，抓紧时间去睡觉！”
“你呢？”
“我？”她也想睡，可是以她现在的成绩还是有必要临阵磨枪的，“我等会再刷刷题！”
“我陪你！”
陪她？她大概知道牧一野是打什么主意了，只是……
“你认真的？”
“嗯！”
司柠凝视了他两秒，低头快速地扒拉着碗里的面条。
吃完刚起身只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你去刷题，我来洗碗！”牧一野说完拿着两副碗筷走进厨房。
司柠看着他的背影有瞬间的失神，随后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去了卧室。
牧一野远远地就看到女孩的书桌上摊开一本习题集，而她手中拿着的笔悬在半空，半天也没下笔。
走进来俯身在她身侧，声音轻柔，“不会吗？”
“啊～”
司柠回神这才认真地看题目，只看了一遍脑海里便有了思路。也不是题目简单，而是这种类型的题目牧一野已给她讲了不下三遍，类似的题目也刷了好几道了。
“会的！”
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她身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宠溺，“那你发什么呆呢！”
“有、有吗？”发没发呆她不知道，只知道此刻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的心跳加快。
牧一野只瞟了一眼题目就知道是司柠会写的，而她没动笔只能说明她的心思不在题目上。
“在想什么，嗯？”
在想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想他今天怎么怪怪的，想他为什么不追问班恒的事，这完全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啊！
当然他不提，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她和班恒的事。
只是他这温柔又深情的眸子让她有些心猿意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别开脸。
“不是要睡觉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困意了！”
一把合上习题册，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某人站起身走到床边。
司柠，“……”这时候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不是应该走么！
“阿柠能收留我吗？”
怎么个收留法？和她一起睡在床上，还是让他去睡沙发？似乎不管选哪个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收、收留你？”
“对啊，”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期待，“我睡觉很乖，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就睡在边上也不会挤到你的。”
司柠，“……”把她拒绝他的理由都给说了。
他那可怜巴巴又坦诚的模样，她还真不忍心拒绝。
司柠脱掉拖鞋，挪到了床的边上，“那你上来吧！”
注意力都在床上的女孩并没有看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起初司柠还有些紧张，但牧一野躺下后规矩的很，慢慢地竟也放松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躺在一张床上了，第一次她困的很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闭上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睡意，微微地叹息。
“睡不着吗？”
“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想到旁边的人也没睡着，有些惊讶。
“等会，马上就睡着了！”
她不睡，他也睡不着。
牧一野叹了口气，长臂一伸把人捞过来搂在了怀里。
“哎，你干嘛啊！”
这动不动就抱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来表示她的抗议。
“别动！”牧一野的嗓音暗哑。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而她也不会往枪口上撞。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莫名地安心，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当牧一野再次踩着点走进考场就看到刘芸和班恒一起聊的火热。
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漠视考场纪律？”
言外之意，赶紧打哪来回哪去。
两人和谐的聊天氛围戛然而止。
班恒站起身，笑道，“考试结束我们再聊！”
“好！”
牧一野坐下，拿出考试用的文具端坐在座位上。
刘芸看着他的后背阴阳怪气地说道，“天天拉着一张脸，搞得跟别人欠你几千万似的！”
牧一野没理会她，拿出手机给穆之远发了一条信息。
【你未来媳妇要爬墙了！】
发完短信并没有着急把手机收起来，没多会就收到了穆之远的消息。
【她又做了什么？】
一个“又”字足以看出穆之远还是比较了解刘芸的。
牧一野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键盘上移动，给他回了一条信息然后关机，期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眼见为实！】
穆之远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陷入了沉思，这是让他去一中啊！
点开刘芸的对话框，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个字，然后点击发送。
刘芸刚准备关机就看到一条未读信息，点开。
穆之远：【考试结束我去接你！】
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她。
宏中又不考试，放学比一中晚，所以他这是翘课来接她？他们一没吵架，二没长时间不见，为什么要来接她呢？
等等，牧一野刚刚好像在玩手机，所以是他跟穆之远说了什么。
她想骂人了，看到走进来的监考老师愣生生地把骂人的话埋在了心里。
“噗呲，噗呲……”
前面的人充耳不闻。
她就不信牧一野没听到，装是吧？她还就不信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牧一野倏地回头，嫌弃地说道，“别碰我！”
“碰你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碍于老师在她只能小声地吐槽。
抬眸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牧一野。想到之前穆之远说他有洁癖，而且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是异性。
因着司柠的原因，她以为牧一野没有洁癖了，没想到他的洁癖是因人而异。
卧槽，这也太双标了吧！
诶？不对，现在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么！
想到找他的原因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你是不是给穆之远说什么了？”
“嗯！”
吼，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这是拿准她不敢把他怎么样才这样有恃无恐的吧！
“牧一野，你个老六！”
牧一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迸射出寒光，“这句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特别是在司柠面前！”
刘芸咽了咽口水，很吓人有没有，但她依旧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也别想着去她面前打小报告！”说完也不顾她是什么样的反应转过身去。
“你……”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还想说什么，只听到监考老师的话。
“行了，都别看手机了。”
别的考场考前都是在看书，只有最后一个考场几乎每个人都在玩手机，还有一部分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作为老师，看到这样的学生也很无奈。
“虽然你们知道你们不会，可态度还是要摆正！”
巴拉巴拉地讲了半天的考试纪律，最后又着重强调，“考试结束半小时前才能交卷！”
得亏这是一个年轻的老师，换作上午的那个快退休的老师一口气讲这么多还不被累死。
她没讲烦听得人却不耐烦了。
“老师，你的肺活量还真是大！”
班恒一脚踢在男生的椅子上，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知道啦，就算您不说我们也知道，遵守校规校纪嘛！”一个男生出声打圆场。
男生表情讪讪，“啊，对，道理我们都懂！”
监考老师，“……”听他们说遵守校规校纪咋那么不现实呢！
第一遍铃声响起，老师开始发试卷。
第二遍铃声响起，他们开始答卷。
有些人在答题卡上大名一写，试卷都不翻，随意涂了几个选择题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刘芸无暇顾及其他，埋头答题，写完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抬头发现还有十分钟才能交卷。
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时间到第一个交试卷。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班恒看到穆之远。万一穆之远被班恒看上了怎么办？然后就缠着他怎么办？那她到嘴的老公岂不是要飞了？
刘芸随即否定了这些想法，不行，绝对不行。
又把目光锁在同样等着交卷的牧一野身上，也不能让他看到穆之远，万一这货在他面前乱说怎么办？所以她还要赶在他之前交卷。
刘芸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到交卷的时间。
md，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十分钟这么漫长。
为了能第一个交试卷，她只能时时刻刻盯着挂钟看，看得她眼睛发涩。
这时监考老师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啊～我吗？”
“嗯！”
“我、我好好的啊！”
“那你怎么流泪了？”
刘芸抬手，果然摸到了眼角的一抹湿润。
卧槽，长时间盯着挂钟居然流泪了，而且还被老师看见了。
太tmd的丢人了。
刘芸脸上挂着职业假笑，“谢谢老师的关心，我没事，呵呵！”
“是吗？”监考老师俨然不信她的说辞。
刘芸，“……”不信也没办法，她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
当分针指向六的时候，刘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老师，能交卷了！”
她这一动作吵醒了不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学生。
有人醒了但没完全醒，开始扯着嗓子喊，“卧槽，地震了，快跑！”连忙起身准备跑路。
眼看着那人从后面就要冲了过来，刘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抓着书包，奔向讲台。
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奔跑的两人。
安静的教室只回荡着一句话。
“班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班恒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倩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监考老师一时也莫名其妙，又看向同样跑过来的男生，“嘿，你跑啥？”
男生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刚刚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监考老师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是睡迷糊了啊！”
一句话引来不少学生的哄笑。
男生傻傻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试卷交了，回家睡吧！”
写试卷他们不积极，交卷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着急，一下子都涌到了讲台上。
牧一野也不着急，就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同样不着急的还有班恒。
老师收完试卷走后，牧一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牧一野！”
这声音——就算没回头也知道是谁叫他。
牧一野扭头，语气淡漠，“有事？”
“你不觉得拥挤吗？”
“是有点小，”牧一野垂眸思索了片刻，煞有其事地说道，“那以后我们家的房子买大点，不管是在厨房还是在浴室两个人都不拥挤！”
“额……”
司柠冲洗西红柿的手一顿，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索性也就不想了。
“那现在你能出去了吗？”
牧一野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
这人真是……算了，随他去吧！
拿过置物架上的刀，动作稍笨重地切西红柿。
十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出锅，细长的面条浸在红色的汤汁里，上面铺了一层金黄的蛋花。
光看面相就不错，让人垂涎欲滴。
“味道怎么样？”
司柠期待地看着他，前世今生这是第一次做饭给他吃，说不紧张他的评价是假的。
牧一野尝了一口，酸中带点甜，让人很有食欲。
给了她一个中肯的回答，“挺好！”
得到了他的肯定，司柠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你喜欢就好！”
很担心他会不喜欢，毕竟西红柿鸡蛋面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牧一野低头看了一眼手腕，温声道，“吃饭吧！”
“嗯。”
时间紧迫，两人闷头吃饭。
察觉到对面没了声音，抬头便看到牧一野端坐在椅子上。
又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半碗面条，她真的不理解，他吃饭是怎么做到既优雅又有速度的。
“你去楼上睡觉吧！”
“我洗碗！”
司柠低头吸了一口面条，随口说道，“我洗就好了。”
见他岿然不动又催促道，“你不是困了么，抓紧时间去睡觉！”
“你呢？”
“我？”她也想睡，可是以她现在的成绩还是有必要临阵磨枪的，“我等会再刷刷题！”
“我陪你！”
陪她？她大概知道牧一野是打什么主意了，只是……
“你认真的？”
“嗯！”
司柠凝视了他两秒，低头快速地扒拉着碗里的面条。
吃完刚起身只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你去刷题，我来洗碗！”牧一野说完拿着两副碗筷走进厨房。
司柠看着他的背影有瞬间的失神，随后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去了卧室。
牧一野远远地就看到女孩的书桌上摊开一本习题集，而她手中拿着的笔悬在半空，半天也没下笔。
走进来俯身在她身侧，声音轻柔，“不会吗？”
“啊～”
司柠回神这才认真地看题目，只看了一遍脑海里便有了思路。也不是题目简单，而是这种类型的题目牧一野已给她讲了不下三遍，类似的题目也刷了好几道了。
“会的！”
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她身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宠溺，“那你发什么呆呢！”
“有、有吗？”发没发呆她不知道，只知道此刻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的心跳加快。
牧一野只瞟了一眼题目就知道是司柠会写的，而她没动笔只能说明她的心思不在题目上。
“在想什么，嗯？”
在想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想他今天怎么怪怪的，想他为什么不追问班恒的事，这完全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啊！
当然他不提，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她和班恒的事。
只是他这温柔又深情的眸子让她有些心猿意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别开脸。
“不是要睡觉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困意了！”
一把合上习题册，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某人站起身走到床边。
司柠，“……”这时候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不是应该走么！
“阿柠能收留我吗？”
怎么个收留法？和她一起睡在床上，还是让他去睡沙发？似乎不管选哪个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收、收留你？”
“对啊，”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期待，“我睡觉很乖，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就睡在边上也不会挤到你的。”
司柠，“……”把她拒绝他的理由都给说了。
他那可怜巴巴又坦诚的模样，她还真不忍心拒绝。
司柠脱掉拖鞋，挪到了床的边上，“那你上来吧！”
注意力都在床上的女孩并没有看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起初司柠还有些紧张，但牧一野躺下后规矩的很，慢慢地竟也放松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躺在一张床上了，第一次她困的很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闭上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睡意，微微地叹息。
“睡不着吗？”
“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想到旁边的人也没睡着，有些惊讶。
“等会，马上就睡着了！”
她不睡，他也睡不着。
牧一野叹了口气，长臂一伸把人捞过来搂在了怀里。
“哎，你干嘛啊！”
这动不动就抱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来表示她的抗议。
“别动！”牧一野的嗓音暗哑。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而她也不会往枪口上撞。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莫名地安心，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当牧一野再次踩着点走进考场就看到刘芸和班恒一起聊的火热。
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漠视考场纪律？”
言外之意，赶紧打哪来回哪去。
两人和谐的聊天氛围戛然而止。
班恒站起身，笑道，“考试结束我们再聊！”
“好！”
牧一野坐下，拿出考试用的文具端坐在座位上。
刘芸看着他的后背阴阳怪气地说道，“天天拉着一张脸，搞得跟别人欠你几千万似的！”
牧一野没理会她，拿出手机给穆之远发了一条信息。
【你未来媳妇要爬墙了！】
发完短信并没有着急把手机收起来，没多会就收到了穆之远的消息。
【她又做了什么？】
一个“又”字足以看出穆之远还是比较了解刘芸的。
牧一野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键盘上移动，给他回了一条信息然后关机，期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眼见为实！】
穆之远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陷入了沉思，这是让他去一中啊！
点开刘芸的对话框，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个字，然后点击发送。
刘芸刚准备关机就看到一条未读信息，点开。
穆之远：【考试结束我去接你！】
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她。
宏中又不考试，放学比一中晚，所以他这是翘课来接她？他们一没吵架，二没长时间不见，为什么要来接她呢？
等等，牧一野刚刚好像在玩手机，所以是他跟穆之远说了什么。
她想骂人了，看到走进来的监考老师愣生生地把骂人的话埋在了心里。
“噗呲，噗呲……”
前面的人充耳不闻。
她就不信牧一野没听到，装是吧？她还就不信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牧一野倏地回头，嫌弃地说道，“别碰我！”
“碰你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碍于老师在她只能小声地吐槽。
抬眸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牧一野。想到之前穆之远说他有洁癖，而且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是异性。
因着司柠的原因，她以为牧一野没有洁癖了，没想到他的洁癖是因人而异。
卧槽，这也太双标了吧！
诶？不对，现在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么！
想到找他的原因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你是不是给穆之远说什么了？”
“嗯！”
吼，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这是拿准她不敢把他怎么样才这样有恃无恐的吧！
“牧一野，你个老六！”
牧一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迸射出寒光，“这句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特别是在司柠面前！”
刘芸咽了咽口水，很吓人有没有，但她依旧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也别想着去她面前打小报告！”说完也不顾她是什么样的反应转过身去。
“你……”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还想说什么，只听到监考老师的话。
“行了，都别看手机了。”
别的考场考前都是在看书，只有最后一个考场几乎每个人都在玩手机，还有一部分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作为老师，看到这样的学生也很无奈。
“虽然你们知道你们不会，可态度还是要摆正！”
巴拉巴拉地讲了半天的考试纪律，最后又着重强调，“考试结束半小时前才能交卷！”
得亏这是一个年轻的老师，换作上午的那个快退休的老师一口气讲这么多还不被累死。
她没讲烦听得人却不耐烦了。
“老师，你的肺活量还真是大！”
班恒一脚踢在男生的椅子上，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知道啦，就算您不说我们也知道，遵守校规校纪嘛！”一个男生出声打圆场。
男生表情讪讪，“啊，对，道理我们都懂！”
监考老师，“……”听他们说遵守校规校纪咋那么不现实呢！
第一遍铃声响起，老师开始发试卷。
第二遍铃声响起，他们开始答卷。
有些人在答题卡上大名一写，试卷都不翻，随意涂了几个选择题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刘芸无暇顾及其他，埋头答题，写完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抬头发现还有十分钟才能交卷。
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时间到第一个交试卷。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班恒看到穆之远。万一穆之远被班恒看上了怎么办？然后就缠着他怎么办？那她到嘴的老公岂不是要飞了？
刘芸随即否定了这些想法，不行，绝对不行。
又把目光锁在同样等着交卷的牧一野身上，也不能让他看到穆之远，万一这货在他面前乱说怎么办？所以她还要赶在他之前交卷。
刘芸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到交卷的时间。
md，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十分钟这么漫长。
为了能第一个交试卷，她只能时时刻刻盯着挂钟看，看得她眼睛发涩。
这时监考老师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啊～我吗？”
“嗯！”
“我、我好好的啊！”
“那你怎么流泪了？”
刘芸抬手，果然摸到了眼角的一抹湿润。
卧槽，长时间盯着挂钟居然流泪了，而且还被老师看见了。
太tmd的丢人了。
刘芸脸上挂着职业假笑，“谢谢老师的关心，我没事，呵呵！”
“是吗？”监考老师俨然不信她的说辞。
刘芸，“……”不信也没办法，她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
当分针指向六的时候，刘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老师，能交卷了！”
她这一动作吵醒了不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学生。
有人醒了但没完全醒，开始扯着嗓子喊，“卧槽，地震了，快跑！”连忙起身准备跑路。
眼看着那人从后面就要冲了过来，刘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抓着书包，奔向讲台。
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奔跑的两人。
安静的教室只回荡着一句话。
“班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班恒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倩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监考老师一时也莫名其妙，又看向同样跑过来的男生，“嘿，你跑啥？”
男生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刚刚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监考老师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是睡迷糊了啊！”
一句话引来不少学生的哄笑。
男生傻傻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试卷交了，回家睡吧！”
写试卷他们不积极，交卷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着急，一下子都涌到了讲台上。
牧一野也不着急，就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同样不着急的还有班恒。
老师收完试卷走后，牧一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牧一野！”
这声音——就算没回头也知道是谁叫他。
牧一野扭头，语气淡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