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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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文撇了撇嘴，“我才不找她玩呢，”又吐槽道，“她的言行举止就像是在流水线上生产过一样，无趣的很！”
顾云逸低笑出声，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
张瑶报了礼仪培训课，学的东西可不就是流水线一样的么，只不过是产量较低的流水线产品而已。
“她若是知道你这样说，会不会被气死？”
“本来就是，一直端着豪门千金的姿态也不嫌累的慌。”凌楚文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她一直都知道凌楚文对张瑶有意见，却不知道已到了厌恶的地步。
张瑶从小就被兴趣课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自然也没时间和这个弟弟培养感情。大多时候就沐橙和凌楚文一起呆在家，沐橙又喜欢逗孩子玩，时间久了，两人就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知道了，我不会去她面前自讨没趣。”
“你今天又犯什么事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一个人在院子里等她。
说到这个凌楚文就开始大吐苦水了。
“不就是闹腾了一点么，她说我打扰她学习了。往常都这样她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她今天哪根筋搭错了！”
“特别是周末，她在家一天，我一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她不快。”
只要张瑶情绪不对，受伤的那个人总是他，他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
十二岁的男孩正是贪玩闹腾的时候，而张瑶在家他就要掬着自己，他心里很不爽。
之前沐橙每次周末出门他都怀疑她交男朋友了，果然今天被他抓了个正着。
那他每次和沐橙一起出门不就没人反对了么，想想心里都有些激动。
“姐夫，你们以后周末约会能带我一起吗？”
“我保证乖乖的，绝不打扰你们！”
话里话外尽显真诚，见他们不说话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好不好嘛，姐夫~”
乖乖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对他撒娇，有生之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想答应，可是他张口闭口都是姐夫。
顾云逸轻咳一声，“我没意见！”
他没意见，也就是说搞定他姐就行了。
殷勤地看向沐橙，“姐～”
声音嗲嗲得，也难为他这么一个大男孩了一直撒娇卖萌。
沐橙听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说道，“你正常一点！”
“那你是答应了？”
“嗯！”她也不忍心看到他受委屈。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抱着沐橙的胳膊撒娇。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沐橙的行为有些亲昵，笑道，“姐夫，你可不要吃醋哦！”
都喊他姐夫了，他还吃什么醋，既然他说了也就让他放心。
“我不吃你的醋！”
凌楚文咧了咧嘴，“哦了，姐夫，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顾云逸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
也是，这种事还是说明白点比较好。
凌楚文当即就对顾云逸表忠心。
“充当你的卧底啊，我姐这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顾云逸用余光瞟了眼沐橙，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姐也在这呢？”
“呵呵，”凌楚文挠了挠头，讨好地说道，“姐，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哈！”
“瞧你那没骨气的样！”
“能抱上大腿，还要什么骨气！”凌楚文说得理所当然。
沐橙，“……”他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的。
“囡囡，你的这个弟弟还真是个活宝啊！”
“是吧，姐夫，我也这么觉得。”
沐橙扶额，表示没眼看。
顾云逸，“……”这是顺竿子向上爬了？他就不该说这句话。
两人刚走到院子就遇上了站在院子里的张瑶，说是遇上还不如说她是特地在这等着他们。
张瑶先发制人，“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跑了，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担心他？从他摔门而出到现在半小时有了，也没看她出来找他。口头关心谁不会，还真是虚伪。
嘲讽道，“在家碍你的眼不对，不在家碍你的眼也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里话外都是因为她，他才出来的，凌楚文的这话一点情面都没留。
被自己的亲弟弟怼得无话可说，张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沐橙觉得张瑶等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关心凌楚文这么简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进去！”
“她要是欺负你，回头我帮你出气！”
凌楚文刻意提高了音量，像是特意说给张瑶听得。
果不其然，张瑶气急败坏地说道，“凌楚文，我才是你的亲姐姐！”
啧，这就装不下去了。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
“那又如何？”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血缘上亲罢了！”抛开血缘这层关系，他们有亲姐弟的样子吗？
张瑶一时语塞，他们不亲是事实，这点她无法反驳。
沐橙表情凝重，亲姐弟不亲，反而和她这个外人亲，别回头她的那个好阿姨又说她从中作梗。
“凌楚文，进去！”
沐橙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他知道她是认真的，瘪了瘪嘴，“那我先进去了。”
走时还不忘带走沐橙的书包。
直到凌楚文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张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想到我的亲弟弟和你更亲厚，你的能耐还挺大。”
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
“如果你等我是为了说这个，那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沐橙抬脚走了过去。
在她即将越过张瑶时，张瑶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谈恋爱了？”
沐橙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那和喻家的婚事怎么办？”张瑶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满。
还真是贼心不死呢，沐橙哂笑，“有婚约的人又不是我。”
“既然一开始有婚约的人是你，那么以后嫁过去的还有可能是你。”
“婚约不是儿戏，你确定你有能力改变这件事？”
张瑶不屑地笑了，这几年他们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就是换一个人嫁过去，喻家也不会揪着不放，况且还是原本就有婚约的人。
“我没有这个能力，可爸爸有！”
沐橙抬头眼神对上不远处的凌昊，“爸，你也是这样想得吗？”
张瑶一惊，蓦地转身看到凌昊的刹那脸上有一丝慌张，“爸、爸。”
凌昊神色不明地看了两人一眼，“沐橙，你跟我来一趟书房！”转身走了回去。
张瑶得意地看着沐橙，仿佛料定了凌昊会站在她那边一样。
沐橙嗤了一声，第一次觉得天真也是一种病，而且这人还病的不轻。
来到书房就看到凌昊坐在书桌前，指尖夹着一根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沐橙皱眉，“爸，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抽烟了！”拿过他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摁灭。
“沐橙，你怨爸爸吗？”
没到凌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这个问题。
沐橙盯着烟灰缸微微出神，“不怨！”
之前是怨的，现在不怨了，喻家是书香门第，而她的性子跳脱对她来说喻家不是一个好归宿。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扯到你身上！”
“如果她当真不愿嫁呢？”
沐橙要的是他的态度，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爸爸会去喻家赔礼道歉，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委屈你们！”
当初喻家提出换人，没有人询问她的意见，这件事和沐家就没有关系了。至于以后还要不要联姻，这是喻家和凌家的事了。她姓沐不姓凌，没有必要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了。”
沐橙的话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爸，如果……”
“你在和顾家的公子谈恋爱？”
两人同时出声，沐橙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咽回肚子里。
对于爸爸知道她和顾云逸谈恋爱的事，她并不意外。
“嗯。”
沐橙能坦然承认说明她极看重这段感情，但他作为父亲要为她的成长保驾护航。
“谈恋爱可以，至于结婚还需要慎重考虑。”
恋爱她是认真的，至于结婚的事她是真没想过，太遥远了。
“爸，我……”
凌昊打断了她的话，“几年之后如果你还坚持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爸爸会竭尽所能为你踏平这条布满荆棘的路。”
如果说喻家是书香门第，那么顾家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爸爸之前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
她以为爸爸会反对，没想到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想法。
沐橙鼻子一酸，声音哽咽，“爸～”
凌昊站起身，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怎么长大了还在爸爸面前哭鼻子。”
沐橙小时候最喜欢黏着他了，在沐娇娇去世之后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就淡了。
“如果娇娇还在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可是爸爸让你受委屈了。”
想到他的发妻——沐娇娇，他心里愧疚。
他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大女儿私下竟如此嚣张跋扈、蛮横霸道，难怪一母同胞的弟弟不喜欢她。
“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从沐橙的脸上滚落。
凌昊有些无措，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囡囡想妈妈了？”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慈爱。
“嗯。”
“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他要去娇娇的面前反省，好在一切都还能补救。
“好！”
沐橙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凌楚文竟笑呵呵地抱着自己的手机，走到他身旁。
“你在干嘛？”
沐橙的声音有些沙哑。
凌楚文倏地抬头，看到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咱爸没给你撑腰？”
原来是他去告的状，难怪他爸爸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院子里。
见沐橙有些怔愣又哭过了，凌楚文想当然地以为她受委屈了，当即站起身。
“我去找他！”
凌楚文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把她逗乐了。
“坐好！”
沐橙一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又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侧。
沐橙这严肃的表情让他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吗？”
“我跟咱爸说好了，周末带你出去补习。”
“不是，姐，我补啥习啊！”他着实有些蒙圈。
“难道你不想去感受一下你姐上过的学校？”
凌楚文，“……”他倒是想啊，可是就他那成绩根本没眼看好吧！
“还有时间不是吗？”
“姐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可是……”他不相信他自己啊！
见他还有些犹豫，沐橙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周末给你补习的可是顾云逸哦！”
“当真？”听到顾云逸的名字他两眼放光。
“嗯哼～”难不成顾云逸还能不愿意？
“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辜负姐夫的付出。”
这小兔崽子变脸还挺快！
每个周末姐弟两人都在顾云逸高强度的训练下度过。
这让他的形象在凌楚文的心中更加高大了。
十一中旬，一中高三的学子迎来了他们的第二次月考。
两天后成绩出来，一整天牧一野的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芸没忍住转过身趴在司柠的桌子上，低声说道，“你家那位是什么情况啊？”
司柠偏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变化啊，至少在她看来没什么变化。
“他不是好好的吗？”
“难道你没发现他的异常？”
司柠摇了摇头。
无奈，刘芸又拉过正在刷题的沐橙。
“橙子，你说说牧一野今天正常吗？”
她今天还没留意牧一野，不是今天而是最近都没留意过他。顾云逸每天都给她布置好多作业，晚上还要开视频检查，她想摸鱼都没机会。
下意识地认真打量着牧一野：之前一直是面瘫脸，除了司柠，对其他人都冷冰冰的。而今天居然面带微笑，难道他被夺舍了？
沐橙的视线过于强烈，牧一野抬头，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有事？”
“呃……你没事吧？”
“我像是有事的人？”
沐橙摇了摇头，“你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下次考试我和阿柠一个考场。”
“就这？”她有点不信，又向司柠求证，“柠檬，是这样的吗？”
凌楚文撇了撇嘴，“我才不找她玩呢，”又吐槽道，“她的言行举止就像是在流水线上生产过一样，无趣的很！”
顾云逸低笑出声，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
张瑶报了礼仪培训课，学的东西可不就是流水线一样的么，只不过是产量较低的流水线产品而已。
“她若是知道你这样说，会不会被气死？”
“本来就是，一直端着豪门千金的姿态也不嫌累的慌。”凌楚文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她一直都知道凌楚文对张瑶有意见，却不知道已到了厌恶的地步。
张瑶从小就被兴趣课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自然也没时间和这个弟弟培养感情。大多时候就沐橙和凌楚文一起呆在家，沐橙又喜欢逗孩子玩，时间久了，两人就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知道了，我不会去她面前自讨没趣。”
“你今天又犯什么事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一个人在院子里等她。
说到这个凌楚文就开始大吐苦水了。
“不就是闹腾了一点么，她说我打扰她学习了。往常都这样她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她今天哪根筋搭错了！”
“特别是周末，她在家一天，我一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她不快。”
只要张瑶情绪不对，受伤的那个人总是他，他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
十二岁的男孩正是贪玩闹腾的时候，而张瑶在家他就要掬着自己，他心里很不爽。
之前沐橙每次周末出门他都怀疑她交男朋友了，果然今天被他抓了个正着。
那他每次和沐橙一起出门不就没人反对了么，想想心里都有些激动。
“姐夫，你们以后周末约会能带我一起吗？”
“我保证乖乖的，绝不打扰你们！”
话里话外尽显真诚，见他们不说话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好不好嘛，姐夫~”
乖乖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对他撒娇，有生之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想答应，可是他张口闭口都是姐夫。
顾云逸轻咳一声，“我没意见！”
他没意见，也就是说搞定他姐就行了。
殷勤地看向沐橙，“姐～”
声音嗲嗲得，也难为他这么一个大男孩了一直撒娇卖萌。
沐橙听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说道，“你正常一点！”
“那你是答应了？”
“嗯！”她也不忍心看到他受委屈。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抱着沐橙的胳膊撒娇。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沐橙的行为有些亲昵，笑道，“姐夫，你可不要吃醋哦！”
都喊他姐夫了，他还吃什么醋，既然他说了也就让他放心。
“我不吃你的醋！”
凌楚文咧了咧嘴，“哦了，姐夫，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顾云逸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
也是，这种事还是说明白点比较好。
凌楚文当即就对顾云逸表忠心。
“充当你的卧底啊，我姐这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顾云逸用余光瞟了眼沐橙，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姐也在这呢？”
“呵呵，”凌楚文挠了挠头，讨好地说道，“姐，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哈！”
“瞧你那没骨气的样！”
“能抱上大腿，还要什么骨气！”凌楚文说得理所当然。
沐橙，“……”他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的。
“囡囡，你的这个弟弟还真是个活宝啊！”
“是吧，姐夫，我也这么觉得。”
沐橙扶额，表示没眼看。
顾云逸，“……”这是顺竿子向上爬了？他就不该说这句话。
两人刚走到院子就遇上了站在院子里的张瑶，说是遇上还不如说她是特地在这等着他们。
张瑶先发制人，“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跑了，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担心他？从他摔门而出到现在半小时有了，也没看她出来找他。口头关心谁不会，还真是虚伪。
嘲讽道，“在家碍你的眼不对，不在家碍你的眼也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里话外都是因为她，他才出来的，凌楚文的这话一点情面都没留。
被自己的亲弟弟怼得无话可说，张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沐橙觉得张瑶等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关心凌楚文这么简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进去！”
“她要是欺负你，回头我帮你出气！”
凌楚文刻意提高了音量，像是特意说给张瑶听得。
果不其然，张瑶气急败坏地说道，“凌楚文，我才是你的亲姐姐！”
啧，这就装不下去了。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
“那又如何？”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血缘上亲罢了！”抛开血缘这层关系，他们有亲姐弟的样子吗？
张瑶一时语塞，他们不亲是事实，这点她无法反驳。
沐橙表情凝重，亲姐弟不亲，反而和她这个外人亲，别回头她的那个好阿姨又说她从中作梗。
“凌楚文，进去！”
沐橙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他知道她是认真的，瘪了瘪嘴，“那我先进去了。”
走时还不忘带走沐橙的书包。
直到凌楚文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张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想到我的亲弟弟和你更亲厚，你的能耐还挺大。”
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
“如果你等我是为了说这个，那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沐橙抬脚走了过去。
在她即将越过张瑶时，张瑶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谈恋爱了？”
沐橙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那和喻家的婚事怎么办？”张瑶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满。
还真是贼心不死呢，沐橙哂笑，“有婚约的人又不是我。”
“既然一开始有婚约的人是你，那么以后嫁过去的还有可能是你。”
“婚约不是儿戏，你确定你有能力改变这件事？”
张瑶不屑地笑了，这几年他们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就是换一个人嫁过去，喻家也不会揪着不放，况且还是原本就有婚约的人。
“我没有这个能力，可爸爸有！”
沐橙抬头眼神对上不远处的凌昊，“爸，你也是这样想得吗？”
张瑶一惊，蓦地转身看到凌昊的刹那脸上有一丝慌张，“爸、爸。”
凌昊神色不明地看了两人一眼，“沐橙，你跟我来一趟书房！”转身走了回去。
张瑶得意地看着沐橙，仿佛料定了凌昊会站在她那边一样。
沐橙嗤了一声，第一次觉得天真也是一种病，而且这人还病的不轻。
来到书房就看到凌昊坐在书桌前，指尖夹着一根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沐橙皱眉，“爸，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抽烟了！”拿过他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摁灭。
“沐橙，你怨爸爸吗？”
没到凌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这个问题。
沐橙盯着烟灰缸微微出神，“不怨！”
之前是怨的，现在不怨了，喻家是书香门第，而她的性子跳脱对她来说喻家不是一个好归宿。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扯到你身上！”
“如果她当真不愿嫁呢？”
沐橙要的是他的态度，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爸爸会去喻家赔礼道歉，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委屈你们！”
当初喻家提出换人，没有人询问她的意见，这件事和沐家就没有关系了。至于以后还要不要联姻，这是喻家和凌家的事了。她姓沐不姓凌，没有必要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了。”
沐橙的话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爸，如果……”
“你在和顾家的公子谈恋爱？”
两人同时出声，沐橙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咽回肚子里。
对于爸爸知道她和顾云逸谈恋爱的事，她并不意外。
“嗯。”
沐橙能坦然承认说明她极看重这段感情，但他作为父亲要为她的成长保驾护航。
“谈恋爱可以，至于结婚还需要慎重考虑。”
恋爱她是认真的，至于结婚的事她是真没想过，太遥远了。
“爸，我……”
凌昊打断了她的话，“几年之后如果你还坚持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爸爸会竭尽所能为你踏平这条布满荆棘的路。”
如果说喻家是书香门第，那么顾家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爸爸之前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
她以为爸爸会反对，没想到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想法。
沐橙鼻子一酸，声音哽咽，“爸～”
凌昊站起身，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怎么长大了还在爸爸面前哭鼻子。”
沐橙小时候最喜欢黏着他了，在沐娇娇去世之后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就淡了。
“如果娇娇还在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可是爸爸让你受委屈了。”
想到他的发妻——沐娇娇，他心里愧疚。
他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大女儿私下竟如此嚣张跋扈、蛮横霸道，难怪一母同胞的弟弟不喜欢她。
“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从沐橙的脸上滚落。
凌昊有些无措，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囡囡想妈妈了？”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慈爱。
“嗯。”
“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他要去娇娇的面前反省，好在一切都还能补救。
“好！”
沐橙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凌楚文竟笑呵呵地抱着自己的手机，走到他身旁。
“你在干嘛？”
沐橙的声音有些沙哑。
凌楚文倏地抬头，看到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咱爸没给你撑腰？”
原来是他去告的状，难怪他爸爸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院子里。
见沐橙有些怔愣又哭过了，凌楚文想当然地以为她受委屈了，当即站起身。
“我去找他！”
凌楚文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把她逗乐了。
“坐好！”
沐橙一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又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侧。
沐橙这严肃的表情让他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吗？”
“我跟咱爸说好了，周末带你出去补习。”
“不是，姐，我补啥习啊！”他着实有些蒙圈。
“难道你不想去感受一下你姐上过的学校？”
凌楚文，“……”他倒是想啊，可是就他那成绩根本没眼看好吧！
“还有时间不是吗？”
“姐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可是……”他不相信他自己啊！
见他还有些犹豫，沐橙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周末给你补习的可是顾云逸哦！”
“当真？”听到顾云逸的名字他两眼放光。
“嗯哼～”难不成顾云逸还能不愿意？
“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辜负姐夫的付出。”
这小兔崽子变脸还挺快！
每个周末姐弟两人都在顾云逸高强度的训练下度过。
这让他的形象在凌楚文的心中更加高大了。
十一中旬，一中高三的学子迎来了他们的第二次月考。
两天后成绩出来，一整天牧一野的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芸没忍住转过身趴在司柠的桌子上，低声说道，“你家那位是什么情况啊？”
司柠偏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变化啊，至少在她看来没什么变化。
“他不是好好的吗？”
“难道你没发现他的异常？”
司柠摇了摇头。
无奈，刘芸又拉过正在刷题的沐橙。
“橙子，你说说牧一野今天正常吗？”
她今天还没留意牧一野，不是今天而是最近都没留意过他。顾云逸每天都给她布置好多作业，晚上还要开视频检查，她想摸鱼都没机会。
下意识地认真打量着牧一野：之前一直是面瘫脸，除了司柠，对其他人都冷冰冰的。而今天居然面带微笑，难道他被夺舍了？
沐橙的视线过于强烈，牧一野抬头，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有事？”
“呃……你没事吧？”
“我像是有事的人？”
沐橙摇了摇头，“你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下次考试我和阿柠一个考场。”
“就这？”她有点不信，又向司柠求证，“柠檬，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