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名门千金狠大牌 > (108)承宇心事

(108)承宇心事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不朽凡人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更加郁闷了,一时间更是说不出的烦燥。女人就是如此,交谈的时候不见得有情绪,实则并非想要一个人呆着。但是此时的段楚生这样没有耐心,也不说哄哄她。

    付谣的火气越来越盛,无处发泄,觉得再持续下去非得内伤不可。

    勉强开车回办事处,卸了妆躺到床上,辗转反侧,内心被愤怒的情绪充斥。

    大抵天底下的女人都是需要哄的,无论她有多强势多理智,但总有脆弱不堪的时候,无理取闹的程度和一般的小女人无异。

    可是,段楚生分明没有领悟,至始觉得付谣给他的信号就是“离我远点儿,我现在烦你。”

    比起心烦,她更想他,更需要关怀。

    付谣甚至沮丧的想,感情不复从前,莫非是悲剧的开始?

    大半夜的打电话没事找事。

    段楚生刚喂完孩子,迷迷糊胡的躺在床上,电话就打来了。

    隐隐感觉付谣的怒火,言词之中小心翼翼。

    “喂,老婆。”

    付谣披头盖脸:“段楚生,我死了你才心满意足是不是?”

    段楚生问她:“怎么了?”

    他似乎将她胃疼的事情忘记了,付谣想,他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如果她死在外面了,他也这样无动于衷是不是?

    以前的段楚生可从不这样!

    女人怒火交加的时候,最是盛气凌人:“段楚生,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你,你连电话都不肯打了是不是?”

    段楚生听出她的怒火未平。

    缓声说:“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不是不想说话。”

    “然后呢?”

    “你既然不想说话,我只能挂断了。”

    再甜蜜的夫妻,时间久了,用心也会不如当初。

    如果是以前,两人初相识的时候。付谣说她胃疼,他可能会担心的睡不着觉,电话频繁打来不说,一时冲动飞过去送药都极有可能。

    更不会吵了架,兀自沉默,一整天的时间不跟她联系。亦不会听到她语气淡然,马上退缩,等她冷静。指望女人自行将怒火平息,那得需要多大的理智?

    而此时此刻的段楚生的确没太放在心上,胃疼不会死人,再也不是那个感同身受的时候了。忙活起来就有些忘记了。

    付谣说:“我胃疼,估计快要死了吧。”

    段楚生说:“胡说。没去看看医生?”

    “不想去。”

    “那就由着它疼?”段楚生火气也有些上来了。

    她握着电话沉默。

    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付谣以按下接挂机键结束两人的通话。

    段楚生本来困得打不起精神,这会儿也无心睡眠了。

    夏明月起床的时候,韩霁风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换好衣服正在镜前打领带,西装革履很是好看。

    “你怎么起这么早?”夏明月走过来说:“我帮你打。”

    她微微踮起脚尖,手上动作灵活。

    韩霁风抬手碰触她的脸颊:“看你这几天忙的不得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她的脸面光滑,触感温润,牛奶一般润滑。韩霁风贪恋这种感觉,觉得肤如凝脂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夏明月痒得发笑:“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韩霁风钩起一侧唇角,似笑非笑的低下头来亲吻她。

    “韩太太不给先生一个早安吻。”低低说:“不给我自己来取。”

    夏明月哇哇叫着推开他。

    “韩霁风,你再乱动小心我勒死你。”

    韩霁风眉毛一扬:“谋杀亲夫不仅触犯刑罚,还违反公序良俗,你会名声扫地。”

    夏明月哼声:“死了还要什么名声。”

    韩霁风微微笑起来:“死都不怕了,区区一个吻你怕什么。”

    倾身凑上来,最后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他的嘴唇凉薄,正中眉心。

    夏明月抬眸,看到他眼中依稀的一点笑意,恰似情深。忍不住弯起嘴角:“好了,去吃早餐吧。”

    出门的时候冷风袭面。

    夏明月微微打了一个冷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

    “去年的这个时候已经下了。”

    韩霁风拉开车门让她上去。

    夏明月问他:“去年初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韩霁风摇头;“不记得了,认识你之前时间千篇一律,除了工作再没其他。”看了她一眼说:“所以不重要了,今年初雪干什么才重要。”

    夏明月说:“韩律师,你有当花花公子的潜质。”

    “为什么这样说?”

    夏明月轻哼一声没理他,心想,脸长得好看,还会说甜言蜜语,不是花花公子是什么。

    可是,韩霁风的甜言蜜语只说给她一个人听。在别人看来,这却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以往苏婉清觉得他理智,现在却不这样认为了。

    虽然蒋承宇伶牙俐齿,说出了两种可能。如果看似夏明月是杀人凶手,那么,她也极有可能不是。况且公方都因证据不足将人释放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或许真是私心作祟,苏婉清就觉得即便证据不足,可是,事实明摆着,宋晓雪的死就是夏明月一手造成的。只是韩霁风被情感迷住了眼,逃避现实,不愿相信真相是那样的。这一点苏婉清能理解,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蒋承宇也执意的那样以为?

    蒋承宇突然回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她的视线。

    俊眉一挑:“苏婉清,你已经偷窥我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苏婉清本来还想闪躲,听他这样一说,不由直视:“你不会喜欢上夏明月了吧?”

    他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不会在工作中怜惜女人。

    她又补了一句:“如果没有个人感情在里面,即便公方因证据不足拿她没办法。可是,我们当律师的都该知道,不被定罪量刑的人,不见得就是清白的。”

    蒋承宇微微一滞:“婉清,这件事情你别较真,其中有些事情你不懂。”

    苏婉清有些情绪激动:“我是不懂,不明白夏明月到底哪里好,以至于韩霁风为了留住这个女人可以不去计较宋阿姨的死。”

    蒋承宇看了她须臾,淡淡说:“你还是不了解韩霁风。”手头还有工作,站起身说:“有些话别在霁风面前提起来,即便有疑问,也不要跑去问他。”

    人活着就是如此,不用事事明白,亦不用事事妥帖。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又何偿是感情。只是有的人格想不开,所以处处跟自己过不去。有时候得过且过不见得就是坏事。

    蒋承宇拿上文件从事务所里出来,直至坐到车上,冷静的神色褪去,隐约可见的慌张从眼底滑闪过去。他从镜中窥探到了,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苏婉清所说的不见得都是错,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不会这样笃定。但对方是夏明月,他就没有办法了。因此蒋承宇深知韩霁风那样爱恨分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肯委曲求全。

    因为夏明月显然操控了他的情感,以至于成了他身上最为偏执的一根肋骨。抽去了,不止是疼,甚至会危及生命。

    蒋承宇靠在椅背上点着一根烟,苏婉清问他,夏明月到底有什么好……感情的事情哪有好坏之分,只看谁能走进谁的心里去。

    他触碰自己的心口,竟有隐隐约约的疼意。仿佛什么东西生根发芽,极速长大之后,撑满整个心房,便有了闷闷的疼意。

    直到电话响起,才蓦然回过神来。盯着电话又是一阵怔愣,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好一会儿接起来:“明月……”

    夏明月约他一起吃饭,说是要感谢他。打从事件平息,夏明月一直忙于工作,还没有正式的感谢过他。今天手头的工作刚好有了一点儿眉目,交给周若明审核之后,就给蒋承宇打电话。

    蒋承宇问她:“去哪里吃?我下午去过法院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可以早点儿过去等。”

    夏明月说:“就去老宋那里了吧,好多天前就想吃他做的菜。”

    蒋承宇说:“好,我去那里等着你们两个。”

    到了晚上,只夏明月一个人过来。

    推门进来先和老宋打过招呼,然后对蒋承宇说:“等很久了吧?”

    蒋承宇向外看。

    “霁风呢?”

    夏明月坐下说:“本来说好要一起过来的,快下班的时候临时又有工作,需要加班,不能跟我们一起吃了。”脱下羽绒服放到一边的椅子上说:“不管他,我们吃。”

    蒋承宇的心脏没由来的一阵不适。竟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人心真是复杂,期待见到一个人,见到了又没由来的紧张不安,背后竟出了层细腻的汗。

    夏明月全然不知,笑着问他:“想吃什么?”

    那笑嫣何其明艳,晃得蒋承宇微微眯起眼睛。

    “随便吧。”

    夏明月就点了两个青菜,一条鱼,然后将权利交到他的手里。

    “你再点两个。”

    蒋承宇“嗯”了声:“那就再点个水煮肉片吧,这个辣,很够味。这几个就够吃了。”

    夏明月说:“那好。”接着去拿了几瓶啤酒。

    “今天喝一点儿不要紧,霁风工作结束早的话,会过来接我们。实在不行,打车回去也好。”

    蒋承宇今晚也想喝酒,甚至想要一醉方休。

    就连开了几瓶,拿过杯子给夏明月倒上。

    老宋的手艺没得说,水煮鱼很好吃,辛辣入味。

    夏明月被辣得咝咝吸气,端起杯子灌下一大口啤酒,整个人爽快的不得了。

    每天工作忙,除了早晨能吃到韩霁风亲手做的早餐,其他时间不是吃工作餐,就是到外面的餐厅吃。吃来吃去就那几样东西,快要吃不出味道了。

    偏老宋做出的菜让人胃口大开,当晚两个人吃的很多,每一道菜都所剩无几,啤酒也喝了十瓶。倒不觉得醉,只是太撑了。

    夏明月给韩霁风打电话,加班结束了,他正开车赶过来。

    不由嘱咐他:“不着急,你慢点儿开。”

    挂了电话等在那里。

    蒋承宇提议说:“去外面等吧,胡同里不好进车,正好出去消消食。”

    夏明月觉得也要,付过帐后穿上羽绒服出来。

    一开门就有一团冷风袭上面。

    蒋承宇问她;“冷吧。”

    夏明月将下巴缩进领子里,半给脸露在外面,衬得黑白分明的眼眸大而亮,眨动时就是天上的星子一样。

    她轻轻呵了口气:“还好。”

    两个人从胡同里穿行出去,两侧是略微斑驳的高墙,有树枝从墙里伸展出来,挂着零星的几片叶子,叶风一吹,微微摇曳。

    而路灯远远的一盏,洒着昏黄的光,一走一过将影子拉得老长。

    这里的夜晚真是安静,能清析听到脚步声。和繁华的不夜城比起来,宛如两个世界。一个沉睡中仿佛可以听到轻微的鼾声,一个纸醉金迷,绚丽非凡。

    喧嚣的都市呆久了,当归于宁静的时候,就像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里。

    蒋承宇很享受这种安逸,就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这样就可以一路的走下去。

    “听霁风说你是京都人。”

    夏明月出声打破宁静。

    蒋承宇看了她一眼说:“是。”

    夏明月点点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说:“我喜欢那里的冬天,由其下雪的时候。”

    雪花很大,一片一片的落下来,很快整个世界就变成银装素裹的模样,真是再好看不过。

    蒋承宇问她:“你对京都很熟悉?”

    夏明月实话实说:“真的不算熟悉,只是去过两次那里找朋友,恰巧都是冬天,所以记忆深刻。”

    蒋承宇说;“等你和霁风都有时间,邀请你们去家里玩。”

    夏明月开怀的笑起来:“好啊。”

    她笑起来眼角弯弯,喜气洋洋。蒋承宇侧过首来看着,觉得当晚的夜异常美好。

    两个人的步伐缓慢,没从胡同里走出来的时候,韩霁风就给夏明月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了。

    夏明月告诉他:“你就等在那里吧,别开进来了,我和承宇马上就过去。”看出她眼中的急迫,侧首说:“霁风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蒋承宇跟着她大步向前。

    韩霁风看到,老远走过来,将自己的围脖缠到夏明月的脖颈上,问她:“冷不冷?”说着,抓起她的手掌呵口气。

    夏明月笑了声:“喝了酒,所以感觉不是特别冷。”

    “脸都冻红了。”韩霁风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叫上蒋承宇:“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蒋承宇不肯:“何必那么麻烦,你们回去吧,我打车就好。”

    韩霁风看了眼路面说:“走吧,这里不好打车。”

    蒋承宇坚持不肯,就说:“我运气向来好,得天青睐,这点你是知道的。别人打不到车,不见得我就打不到。所以你们快走吧,我上车立刻给你打电话,要是不行,大不了你再返回头来接我。”

    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韩霁风只得说:“那行,没车你给我打电话,别等太久。”

    蒋承宇冲他招了招手:“走吧。”

    韩霁风刚上车,副驾驶的车门又打开了。

    夏明月走下来说:“瞧我这记性,本来要还你钱的,差点儿忘记了。”

    “算了,又没几个钱。”蒋承宇不肯要。

    夏明月执意给他。

    推搡时指尖相触,她纤细的手指异常温暖,触及之后顿感空气凛冽,对比鲜明。他像烫了手似的一下躲开,觉得不适,又接到手中说。

    “那好,我收着。”

    夏明月欣然道:“改天见。”

    她乘着韩霁风的车离开了。

    蒋承宇望着路面有点儿恍惚,时而一辆车子滑闪过去,打着远光灯,流星一样。

    他抬起手腕看时间,十分钟之后拿出电话说;“霁风啊,我已经上车了,你们放心吧。”

    冷风浸透衣服,从骨缝间渗进去。寒冷的季节站在瑟缩的街头,不过怕他们返回头来。

    蒋承宇纵横情场多年,从来没感觉这样狼狈过。

    蒋承宇纵横情场多年,从来没感觉自己这样狼狈过。

    夏明月每次喝了酒都异常欢快,平时塞得满满的脑袋暂时被放空,就觉得全身都轻快起来。所以,每每此时她都疯癫的想要唱歌。

    一从车上下来,韩霁风拉着她说:“这个时候唱歌,是会激起民愤的。”

    夏明月一脸认真:“我老公是无所不能的大律师,我怕什么。”

    韩霁风告诉她:“溜须拍马也没有用,这种事情休想指望我去保你。”

    夏明月啧啧叹:“真无情。”然后忍住唱歌的冲动说:“那你背我吧,一步也懒得走。”

    韩霁风骂她:“就知道胡闹。”可到底是把她给惯坏了,还是蹲下身来让她爬到背上去。

    夏明月最喜欢这个游戏,每次韩霁风背她,都有一种相扶到老的错觉,仿佛时光真的已经老去了。

    付谣给林飞打电话,督促赔偿的事。

    林飞告诉她;“我同生产部门的人商量过了,全赔不可能,也只能更换一部分。”

    付谣情绪有些激动:“这样客户怎么可能同意?”

    林飞叹口气说:“到底可不可能,你应该比我更知道。”

    付谣当即无话可说。

    是啊,她比林飞进销售部的时间早得多,对于国森的处理机制她再清楚不过。其实每个企业都这样,问题处理远没有出售来得痛快。没有办法,为了保证企业利益,就是没办法所有的问题纸样都能得到更换或者赔偿。往往小来小去的问题都是客户自行消化。最难做的当然是业务员们,受理客户反馈的问题,却又知道公司不见得就会理会。为了每月的任务量,还不能将客户得罪完了。很多时候也是能拖就拖,拖不过就说好话。

    所以,才说现在的业务不好做。

    即便无力,她还是说:“林总,这边有几家供应商比我们的价格还要低一些,如果我们解决问题的制度不尽人意,哪个客户还会要我们的纸。”

    林飞说:“这些我知道,可是公司想盈利,保证你们有钱拿,不这样做,根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付谣什么都懂,可是,仍旧无力。

    那样多的一批产品,如果只负责包赔一半的话,估计这个客户就得失去了。

    懊恼的不得了,急得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客户时不时打来电话追问,她都快要无话可说了。

    望着窗外愣神,最后想到夏明月。就立刻给她打电话。

    “夏总监,遇到没办法解决的难事了,只能过来找你。”

    夏明月问她:“怎么了?”回到办公室后关上门。

    付谣将问题跟她说了下。

    夏明月马上说:“公司不想破产,适当的赖账再所难免。你做了这么久的销售,莫不是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了。既然公司不给解决,那就从客户那边寻求解决的法子好了。”

    付谣正因为实在想不出法子,才给她打电话。

    虔诚的说:“你说怎么办?”

    夏明月告诉她:“找他们的生产线,让他们想办法把纸消化掉。出点儿血就没什么不可能,要知道既然是发出去的纸,就算有瑕疵,也绝非问题大到没办法使用,否则早在车间生产的时候就报废掉了。”接着感叹:“这回你也实在倒霉,一批问题产品全都发到你一个客户手里去了,分散一点儿,或许容易处理许多。”

    经夏明月一点拔,付谣顿时通透了。

    马上喜笑颜开:“姜还是老的辣。”

    夏明月告诉她:“别说是我给你出的法子,现在你们部门的事我不好插嘴。”

    付谣连连说:“我知道,我知道。”

    尔虞我诈的商场,门道也是很多的。

    下午付谣去客户那里之前,先去了趟茶业市场,买了两包好茶业,又去买上两条好烟,才开车过去。

    负责这边一段时间了,生产上的人都认得。

    付谣找到相关负责人后将东西拿给他,请求对方帮帮忙。

    不想,对方竟真的同意了。

    答应将一半的问题纸用掉,经过处理之后将看不出一点儿问题。

    付谣如释重负,出来后心情好了很多。有了这一桩乐事,连同和段楚生的矛盾都得到了缓解。

    因为买东西的钱是自己掏腰包,七八百块钱就没了。

    坐到车里给段楚生打电话说;“不掏钱买点东西,实在没办法处理了,就从基本工资里拿出一部门送礼了。”

    段楚生在电话里说:“花这么几百块钱能把问题解决了就再好不过,自己掏也值了。否则损失这么一个大客户,才是得不偿失。”接着又问她:“今天胃还疼么?”

    付谣听着段楚生的声音,或许是心情好转,或许此刻窗外的阳光明媚,她的心里软软的,觉得吵闹太过伤感情,先前她真的不该乱发脾气。

    “楚生,之前你没生我气吧?”

    段楚生说:“傻瓜,我怎么会生你气。是我不好,跑出去喝酒就把素素扔在家里,以后不会了。”

    “其实我能理解,你每天带着素素连个门都不能出,跟朋友也好久没有聚了。谁都有个人情往来,我不应该束缚你。”

    夫妻没有隔夜仇,果然说过就没事了。

    付谣发信息对夏明月表示感谢。

    夏明月盯着手机屏幕进电梯,一抬头看到苏婉清。

    就跟她打招呼说:“苏律师,你好。”

    苏婉清说:“你好,夏总监。”

    静静的打量她一眼,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是光彩照人。由其今天涂了艳红色的口红,整个人异常醒目。

    电梯门打开,苏婉清站在那里没有动。

    夏明月提示她:“苏律师不是要在这一层下么?”

    苏婉清才骤然反应过来,她要去销售部。说了声:“再见。”慌忙的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