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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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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父,为什么给我喝这个汤药?”

    甄医慈脸色不怎么好,“问那么多干嘛,先喝了再说。”

    白月宴记得那团不祥邪气在身体里发狂之后,她被驱赶出来,便失去了意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这个小丫头,去看着炉子上的火,千万不能熄灭了。”

    珍珠被甄医慈像个陀螺一样驱使着干这干那的,也没有丝毫怨言。

    他叫她去看火,她便一阵小跑到院子里看火去了。

    “小月宴,你和我们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历。”甄医慈在桌子边坐下,

    余雾茫难得没有像平日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同样注视着白月宴,等着她的答案。

    白月宴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她身体里有邪气的事,甄医慈不可能不知道。

    尤其她昏睡这几天,甄医慈肯定检查过她的身体。

    “二师父,你想知道的是关于我是身体里关于那股邪气的事吧?”白月宴叹气道,“我并没有什么来历,至于这团邪气,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它的存在…至于这团邪气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体里,我也完全不知道,而可能知晓这团邪气来源的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在几个月前也已经死了。”

    甄医慈闻言,皱起眉头,白月宴看起来并没有撒谎。

    “二师父,我身上的邪气,是不是和大师父的是一种?”

    甄医慈眉头紧锁,道,“没错…”

    白月宴以为他在为自己担心,便道,“既然是同一种邪气,大师父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我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甄医慈闻言,白了白月宴一眼,“你和他能比吗?他身体里就只有头发丝那么一点邪气,你呢?你的丹田里的邪气可是一大团!”言罢,眉头依旧紧缩,重重叹了一口气。

    小鬼的母亲死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便就那么死了。

    这具身体是从何处沾染这种诡异邪气的,白月宴都无从知晓。

    白月宴见两人的脸色,像是知道这团邪气的来源,尤其事余雾茫身体里,似乎也有这种邪气…如果两人身上携带的是同一种邪气,那么她和他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染上这种邪气的?

    “大师父身上的邪气是从那里沾染上的?”

    甄医慈看了余雾茫一眼,后者直接起身,拎着酒壶走了。

    白月宴记得上次余雾茫就不想将此事透露给她,这次估计也不会说。

    就在她没希望余雾茫会透露的时候,甄医慈却开口了。

    “小月宴,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么,你大师父的母亲是月灵国之人?”

    白月宴点头。

    “那年月灵国像是突然之间从世界上消失了,所有船只都找不到登上月灵国的道路,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国家。但是当年月灵国消失的时候,你大师父的父亲母亲正好留在月灵国上,你大师父拿在那几年里,时常在月灵国附近的区域游荡,直到十五年前…”

    白月宴听到十五年这个字眼,心里咯噔一下。

    十五年前…云舒曾说过,小鬼的母亲十五年前从帝都带走了一位贵人,两件事都发生在十五年前,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他在那里碰到一个从海底出来的人,他以为那人必定知道什么关于月灵国的是,便追上他,那人却直接和你大师父动起了手,他朝你师父丢出一枚冰针暗器,那一丝邪气便覆盖在那冰针上,邪气入体,分外强盛,而且还会吞噬人的符脉…这些年,我一直在帮你大师父医治,只是那一丝邪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顺着你师父的符脉走上一圈,每次都会将他的符脉腐蚀地千疮百孔,只有不断用药,护住他的符脉,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甄医慈说完,便深深地看了白月宴一眼。

    白月宴知道他疑惑什么。

    大师父身体只有一丝邪气,都差点将他折磨致死,而她身体里有那么多邪气,

    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白月宴以为自己能安然无事,全靠那抹白光。

    她身体里的符脉刚刚从冰封状态解除的时候,那团邪气就已经将吞噬她的符丹。若非在戒指空间遇到那个月灵老者的神识,神识钻入她的身体,护住了她的符丹,此刻说不定她的尸首已经发臭了。

    说起月灵老者,白月宴想起在戒指空间,那月灵老者说,他的月灵国族人是被鬼王杀掉的。难不成月灵国消失和无眉鬼王有关?

    可惜那个时候,白月宴还不知道无眉鬼王和月灵国灭国有关,否则也不会叫南溟夜把他吃掉了。

    如今无眉鬼王已死,月灵国灭国的真相再次石沉大海了。

    白月宴没有将在戒指空间遇到月灵老者的事情告诉甄医慈,若是说出这件事,又得扯出戒指空间和无眉鬼王,甚至南溟夜的事情。

    甄医慈本就是驱鬼师,若是知道南溟夜的存在,难保不会找他麻烦。

    到时候若这两人真打起来,她才真会头疼。

    “好了,你先把这汤药喝了吧。”甄医慈仍然紧皱着眉头,仿佛她很快就要不久于人世似的。

    白月宴便有些愧疚,隐瞒了这个对她极好的二师父。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自己有月灵老者的传承神识护住符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喝完汤药,白月宴道,“师父,你研究这么多年了,可知道那不详邪气是什么吗?”

    甄医慈忽的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不详邪气?什么不详邪气?”

    “就是我身体里的那种邪气啊。”白月宴说完,忽的怔怔愣住了。她现在已经自然而然地称呼那种邪气为不详邪气。

    她是从谁人口中听到这个名称的?

    她想起来了,是叶正淳!

    当时魏雪芙第一次出手,鬼气沾染的邪气,几乎将北苑行宫烧成灰烬,那个时候他便说了一句‘不详邪气’!

    而白月宴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便莫名觉得这名字和自己身体里的邪气很贴切,仿佛就是它的名字一样。

    但是甄医慈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四个字。所以他疑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是那团邪气的名字。

    再次进行一番假设。

    如果她身体里这团邪气,属于某种不为人知,或者很少有人知道的邪气。

    那么将它命名的人,一定认识这种邪气,甚至见过这种邪气。

    简单的说,也就是叶正淳见过这种邪气,而且还知道这种邪气的名字!那么说不定他还知道这邪气的来历!

    “二师父,叶正淳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甄医慈显然没有理解白月宴的脑回路,本来好好聊着邪气,为什么忽然又提到了叶正淳。

    “那日魏雪芙一死,他便逃出了帝都,如今谁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白月宴心缓缓沉下去,她有种预感,叶正淳一定和这邪气有某种关联!

    ……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了。

    起初甄医慈还担心白月宴身体里有那么多邪气,恐怕会命不久矣,因此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因此便索性留在白府日夜照料她。

    然而几日相处下来,他便发现了,白月宴不仅没有要死的迹象,还整天活泼乱跳地很,吃饭睡觉练功,一件不落地在做。

    甄医慈这才反省过来,自己这是想多了!

    于是几天后便回去了。

    帝都之中,魏雪芙制造的事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百姓们的饭后谈资。

    毕竟魏雪芙干的事,件件都令人发指。

    杀死太子、被邪鬼附身,还企图谋朝篡位。

    这些事情,随便一件拿出来,都能叫人议论半天。

    除了魏雪芙的事,如今最引人注目的,当时新太子的出现。

    新的太子,是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人物,五皇子册玄祎。

    要知道,皇帝之前最嫌弃的皇子便是五皇子了,但是在北苑行宫了,五皇子因为救驾有功,便格外得到皇帝的赏识…没过多久,皇帝不仅号召整个苍穹国所有天医,医治五皇子的符脉和丹田,并且还将他封为新的太子。

    一时间,城里那些曾经看不起,甚至打压过五皇子的人,内心可谓极度不安了。生怕五皇子会报复他们,但实际上,这些人想多了,以五皇子的品行,是不大会记仇的。

    天医符师的比赛暂时告了一段落,下一次大陆级别的天医符师比赛,是在两个月后。到时候这比赛便不在事国家内部的竞争,而是属于整个中古大陆上国家之间的竞争。

    她也有点时间调整一下自己。

    在修炼方面,甄医慈和余雾茫现在都不再约束白月宴了。

    因为他们知道白月宴根本不用他们操心。无论修炼还是炼药,白月宴从来都对自己狠地下手。

    这一天,白府来了两个客人。

    府里的通报的时候,白月宴还不敢相信。

    来人竟是册玄祎和苏柔儿!

    五皇子将一张请帖放在白月宴面前,白月宴打开请柬,竟然是五皇子和苏柔儿的定亲请柬。

    白月宴笑着将请柬放下,先恭贺了一番两人,随后便笑道,“太子殿下直接差人将请柬送来即可,何苦自己还要亲自跑一趟?”

    册玄祎似乎还没有习惯太子这个称号,有些不自在。

    “月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定亲的请柬自然要亲自交给你。”

    白月宴受宠若惊地接过请柬。

    “还有上次,若不是你告诉我符皇有难,让我去帮忙救父皇,恐怕父皇现在还是不待见我…无论怎样月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月宴心道,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别人对他好一丁点,他便恨不得十倍奉还。

    她不过随手帮他一把,却能遭受他如此惦记…想这样的人,如今是不多了。、

    不过,苏柔儿却不怎么友善了。

    其间还打量了白月宴好几次。

    “玄祎,我的帕子好像丢了,可能在进门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你帮我去找找吧。”苏柔儿道。

    “是么?我马上帮你去找。”册玄祎丝毫没反应过来,苏柔儿是故意支走他的。

    白月宴觉得这苏柔儿,其实也并没有之前和魏雨然对峙时候的愚蠢。不过魏雨然心里太深重,前者才不是后者的敌手。

    册玄祎被她只走之后,苏柔儿便不再做伪装了,直截了当地问白月宴,“你和玄祎是什么关系?”

    白月宴当即便明白苏柔儿的意思。

    “我和太子殿下只是朋友罢了。”

    “我可不信,玄祎和我说过,你们俩曾经在癸班事同桌,你们还一起吃过饭!对不对?我才不相信你们只是同桌关系!”

    白月宴苦笑不得。

    “而且…”苏柔儿将白月宴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长那么好看,我就不信他没有对你动过心!”

    白月宴有种彻底的无力感。

    她现在这副模样还是最近装扮回来的,之前和册玄祎朝夕相处用的是另外一副尊容。

    白月宴和她解释了一遍,但是苏柔儿还是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对白月宴怀着敌视心里,最后迫于无奈,白月宴才道,“苏小姐,你不必担心我和太子殿下会发生什么,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我家那位也和你一样,爱吃醋。”

    苏柔儿杏眼瞪地和铜铃大小,惊讶问,“你…你…”

    白月宴点头,“不过他此刻不在这里…”

    苏柔儿瞧着白月宴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尤其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温柔却是不会骗人的。

    她确定白月宴对自己没有威胁之后,态度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旋转。

    “月宴妹妹,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为了向你陪个不是,我请你去我们拍卖场坐坐?今晚好不好,今晚我们拍卖场新进了一批宝贝,你去挑选,喜欢什么,尽管告诉我,全当我给你陪个不是,怎么样?”苏柔儿一旦不敌视白月宴,简直可以称得上热情似火了。

    白月宴架不住苏柔儿如同连番炮火一般的邀请,最后盛情难却,也只好答应她。

    毕竟还有两个月就是大陆级别的天医毒师比赛了。

    这两个月里,白月宴不准备待在帝都,准备出去走走,历练一番。

    既然出门历练,便少不得要准备一些防身之宝,因此便欣然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