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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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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生死攸关。

    “可以了……”

    阙越最后叫停,生怕他一旦将真气渡得太过会影响他本身。

    吸入另类的东西,容天音体内的东西仿佛得到了催化,一下子就大喘了一口气。

    “够了,”容天音已经使了气力将他推开,拼命的呼吸着。

    神策退开一步,静静看着容天音大喘气。

    而旁边的秦执则是冷冷地扫着无动于衷的神策,转眼又看向阙越,“我与他本就同源,那个法子由我来也是一个结果。”

    阙越犹豫了下,叹道:“虽然你们是同源,可路数却不同。”

    “只要可以那样做,我可以牺牲任何一切。”

    “神隐者……”阙越为难地看向神策。

    而神策则是看着容天音,张唇道:“由她自己决定。”

    容天音闭了闭眼,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从阙越的手中拿过银针,往自己的身上扎了进去,“神策,五年足够了。”

    神策脸色一白,神峻的脸庞闪过苦楚。

    “小音……”

    “我让你来,就是想当面谢你,而不是要让你为我牺牲什么。那东西不是玉佩,是不是。”

    玉佩被调包了,她刚刚开始还以为他真的毁了玉,现在想想在凤凰村时,他就拿了假的玉佩给她了,她带在身上的不是真正的玉佩,而是一种世间难寻的良药。

    就如同聚息珠一样的存在,他一直拥有这样的东西,五年前就该可以服用的。

    可他没有。

    而他却以五年来的昏迷来让束缚她,他一直有意识,一直可以醒来,却用他内力压制药物的作用,让他自己一直陷入假死的状态。

    连她也察觉不到异样,可见他的内功深厚。

    神策从前面变脸,后面就一直沉默着看她。

    没有反驳的安静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容天音的话刺激到了他,还是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秦执眯了眯眼,伸手去握住容天音的手。

    “它可救你性命。”

    “谢谢,”对那五年,她并没有怨,只是想要确认。

    他抗拒药物的吸收,是想要束缚她的脚步,她明白他的心意,却不能回应。

    神策静静看了容天音一眼,最后退出一步。

    秦执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带着容天音躺回榻上,“我需要知道怎么回事。”

    阙越朝着两边的人看了眼,屋里很快只是他们四人。

    容天音挑着眉梢,想要看看他阙越想要做什么。

    “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有一个法子行得通,方才神隐者已经过渡了特殊的东西给她,接下来只能逼毒了。”

    “逼毒?”

    “你体内的毒太过霸道,一般的情况下很难逼出毒液。”阙越眼神微微闪烁,“你身体里还有另一条生命,并不好动手。”

    容天音明白他的意思,她想了想道:“他一直在吸收我体内的毒液,只怕一旦清除了毒液,他就活不下去了。”

    阙越愣了愣,若不是容天音提醒他还真不知道那条生命躲在一具毒体里如何生存的。

    如果容天音能感觉到了,那就真的可能就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阙越再次把脉,容天音给自己施了几针后,压制了体内的痛。

    再加上神策给她渡过来的东西,身体已经没有太大的痛。

    “现在要的就是你的平安,孩子……”

    “我和他的性命已经连在一起,他死我也必会死,秦执,已经没得选择了。”

    容天音的话让秦执脸色一沉,秦执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封府了,她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阙越看向秦执说道。

    秦执挑眉,点了点头。

    最后阙越还是没有说出那个法子,暂时性的给容天音消化神策给喂进体内的东西。

    神隐者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寿王府的人却知道神隐者根本就没离开皇城。

    秦谨收到容天音病倒的消息,几次想要微服过府探病,可都被挡住了。

    堂堂皇帝被挡,只怕也只有寿王才能做得到了,秦谨见不着人只能等容天音主动来见了。

    鉴于前面他和容天音之间的对峙,现在的容天音只怕是不想再见到他了吧。

    秦谨苦笑。

    水家的那两位被以别的名义放了出来后,水晟邢和水丞相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皇帝。

    秦谨在御书房接见他们父子俩,水晟邢除了肖瘦些外,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水晟邢知道自己私自行动已经得罪了皇帝,若不是因为水丞相的原因,水晟邢知道皇帝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皇上。”

    “两位爱卿不必拘礼,”秦谨面上含笑,抬了抬手,“一切可还好?”视线投向水晟邢。

    水晟邢低头,硬着头皮道:“回皇上,一切都好。”

    “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丞相也不必再为你忧心焦虑了。”

    两人心里一跳,不知皇帝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谨到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是单纯的问一声,对丞相,他也觉得有些歉意。

    可他是皇帝,很多东西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表达出来,在臣子面前保持着帝王之威。

    水丞相知道皇帝为了他的儿子受了一些委屈,如若不然以摄政王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肯轻易放过他们水家。

    秦谨像是没看出水丞相的心里想法,勾了勾唇,笑道:“爱卿既然受了伤,回府好生养着,朕知道爱卿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但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皇帝的话落,水晟邢眉头挑了挑眉,最后不甘地应声:“是,微臣明白。”

    秦谨点了点头,示意水晟邢到殿外候着,只留下了水丞相。

    水丞相知道秦谨有话与自己说,垂首不语,因为水晟邢和水映嫊这件事,头上的白发不禁多了几簇,面色也显了几分苍老。

    “皇上,老臣知道是晟邢这个孩子连累了您。”

    “水爱卿,朕当初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朕很清楚,爱卿不必自责。”

    水丞相大叹,也都怪他的儿子太过冲动了。

    皇帝的话让水丞相明白,他是看在当年的恩,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摄政王。

    明明可以翻身的机会,却就这么白白放弃了。

    “皇帝请放心,仅此一次,老臣会好生督促晟邢,再犯此类错误,居时皇上不必再顾忌老臣的面子,该如何便如何,”水丞相到底还是有些老了。

    虽然可以再战斗,可是他已经没有再多余的心力了。

    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眼下的皇帝才是那颗闪耀的星星!

    他要的就是水丞相的保证。

    “这话是朕向皇嫂开的口,水丞相可明白。”

    水丞相倏地抬头,愣愕地看着秦谨,回神过来自己的目光太过放肆,又重新垂下。

    “老臣自会向寿王妃道谢。”

    秦谨闻言却摇了摇头,“朕让爱卿知道并不需要爱卿去道谢,只要记住,往后行事多想想今日。”

    水丞相一顿,咬牙颔首。

    今日之后,水家是要放下一些身段的,但……

    似看出水丞相心里的担忧,又道:“今日朕已经传了范氏父子二人。”

    水丞相听得秦谨此话,点了点头,心里总有股奇怪的东西上下不去。

    他们斗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要因为容天音化干戈为玉帛吗?

    也罢,事已至此,他们想要再翻身也绝对不能做到了。

    难道还要再乱一次吗?

    为了褚国,他们这些恩怨必须放下。

    “老臣……”

    “丞相,朕这次可是用心良苦,希望水家不要让朕难为。”秦谨的眼神一利,刺进水丞相的眼底。

    水丞相咬牙,颔首。

    “丞相能明白朕的苦心,朕甚是欣慰。”

    “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老臣就算是死也在所不辞,”水丞相闭了闭眼,说出大义的话来。

    秦谨足足看了水丞相好几眼,这才满意的收了势,摆手让他出去。

    然后趁着风雪,秦谨做皇帝竟然亲自去了伏诛塔,连范世劭都一并请了过去。

    范世劭诚惶诚恐的快速进了伏诛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父子二人早早就候在了伏诛塔内,知道皇帝的来意,范世劭觉得还是不能逼得太过了。

    对方毕竟再怎么说都是皇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要死要活还不是皇帝的一句话。

    范世劭担心范峈会说一些惹恼皇帝的话,或者做些让皇帝下不得台的事。

    在皇帝来之前,他必须先警言几句。

    “这次皇上是想要让我们停歇,下边的臣子若不斗也是皇帝的一块心病,但若是斗得狠了,那也是太不像话了。”范世劭知道四周诸国正对他们褚国虎视耽耽,皇帝这么做就是因为那个,他们做臣子的,若是抓着不放,只会惹恼皇帝。

    别看摄政王现在掌了一地权势,可为了容天音,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散尽权势也不一定。

    范峈负手在后,闻言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

    范赂的脸色从水晟邢被放出来后就没有好过,甚至有种要毁灭性的恼。

    “父亲不是说了,若是不斗了,皇上心里也会有疙瘩吗?”

    范世劭终是低低一叹,话题一转,“南北边境出现了意外,他们二人本是要脱离边陲守卫去过他们二人的生活,现在有个女人出现打乱了计划……”

    “父亲想说什么?”

    “容戟和秦闻这一生中都是为了褚国,当初神隐者的出现没少让褚国受苦。”

    “所以父亲现在是想让孩儿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为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范世劭负手,面对廊边的冰凌。

    范峈收回空灵的目光,将目光投在家父上。

    范世劭似乎想起了什么般,深深一叹,“上辈子所犯的错本不该是他们这辈子的人背负的。可是那件事,为父既然知道了,就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范峈眉一蹙,总觉得范世劭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年神隐者与容家有些纠葛,容侯差点因为他的预言死在战场上。后来秦闻不顾帝王身份前往边关,才险险将容戟救了回来,便那之后,容戟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范峈挑眉,父亲说这些又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什么联系?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当年神隐者出现在这里后,后宫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难道是神隐者所为?”

    “是容天音的母亲,一场大火将后宫一角烧之尽毁。而容天音的母亲也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火里还有其他人。至于那个时候到底有几人在,莫说是为父,就是他们自己本身也不得知。”

    “所以,父亲怀疑,出现在南北边境的女人也许就是容天音未死去的母亲?”

    “不,她的母亲确实是死了,为父怀疑的是她母亲另外牵扯进去的人。”

    “父亲与我说这些,是想让孩儿查明真相?”

    “将来的褚国,不能再出意外了。”身为褚国的一份子,范世劭当然然同国泰安康,“在暗处里还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暗涌着,必要时,斩草除根。”

    “父亲?”

    “为父能为褚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范峈瞬间明白范世劭是因为什么要坐上太慰这样的高座了,也许在范世劭的心里还有许多未曾透露的故事。

    范世劭仿若没有看到范峈投来的眼神,轻轻一叹息。

    范峈微抿着唇,一手负后朝着范世劭看去的方向看着,眼神悠远。

    一道皇帝驾到的声音传来,父子二人立即迎了出去。

    不管他们现在讨论着什么,如今的褚国皇帝才是他们真正效忠的对象。

    至于秦执,已经开始渐渐放权了。

    这件事虽未曾听秦执亲口说过,范峈与秦执多年的好友,他的心思哪里还能不明白的。

    而这些想法,范峈并没有和范世劭明言。

    算是他的私心吧。

    “叩见皇上……”

    “不必拘礼了,朕来此可不是来听你们说这些虚的,”言罢,秦谨已经错开了他们朝里走。

    两父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还是等皇帝开口了他们才能斟酌驳辩。

    皇帝今天的来意他们多多少少清楚一些,但眼下皇帝亲自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只要他一个口谕,莫说这伏诛塔了,就是千里之外他们也必须赶着进宫。

    秦谨似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异样,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入座。

    塔内,他们靠着皇帝而坐,沉默着。

    秦谨率先开口:“想必朕的来意,两位爱卿都明白了些。”

    “皇上有什么话要吩咐微臣的?”范世劭表现出一副低姿态。

    对这个老家伙,秦谨的评价也彼高,里外都是不同的两个人,这范太慰藏得也未太好了。

    以前还未曾发现,现在想想,当初范大人虽然没有居于前首,但他的儿子却被他送上了高位。

    祭司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而祭司能够做的事情绝大数的人都不可能控制得住,范世劭才是那只真正的老狐狸。

    秦谨眯了眯眼,深不见底的眼里全是笑意,“吩咐到是没有,范爱卿能够体谅朕的苦心,朕也就不必天天沾枕烦忧了。”

    范世劭当下心中一紧,“皇上有什么烦忧,可容老臣一臂之力?”

    “朕等的就是范爱卿这句话了,”秦谨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

    范峈左右扫了眼,对主座的秦谨道:“皇上……”

    “范祭司莫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太慰大人应承才行,”秦谨抬了抬手,示意范峈稍安勿躁。

    范峈只好退居后一步,沉默等着皇帝将话说完。

    “朕向来信奉因数,水家和范家都是世族之家,再大的怨气总该有个结果,范爱卿,你说可是如此?”

    听着秦谨不痛不痒的话,范世劭挑了挑眉,面上一派诚惶,“皇上说得极是,以往是老臣糊涂了,水丞相为国为民操劳这么多年,老臣打心里佩服。”

    话已到此,秦谨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探下去,范世劭的态度很明确,他们不会再找水家的麻烦,往后的日子,那就是往后再来论了。

    范峈坐在旁边,手里的盖钟很久没有落下,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范祭司,寿王妃近两日发了病,不知祭司可有去看望过一二?”言罢,秦谨的视线直直落在范峈的身上。

    范峈一愣,没曾想秦谨会突然问起这个。

    心思飞转,低首道:“回皇上,微臣也曾听说了,只是现在寿王妃需要静养,不容任何人打扰。”

    “皇兄回朝后就一直没有跨出寿王府半步,朕是担忧皇兄是不是因皇嫂忧思过虑,如若得了空,范祭司过府瞧一眼也好。毕竟皇兄皇嫂对范祭司十分看好,去看一眼也是应当的,”秦谨分明是话里有话。

    范峈像是没有听懂似的,点了点头。

    等了等不见皇帝再有下文,范峈不由挑了挑眉,难道皇帝来伏诛塔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

    范峈拧眉暗暗扫了静坐的秦谨,发现他眼神平静,并不像是别有深意的样子。

    容天音从宫里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甚至是传出了大病的消息,寿王府现在全程封府,谁也进不得。

    送走皇帝,范世劭就拧眉看身边的范峈,“皇上的意思……”

    “孩儿早就放下了,父亲不必忧心。但秦执那里,我还是必须走一趟的。”

    毕竟皇帝都亲自开口了,他怎么能不去?

    皇帝就是想要通过他的嘴得到寿王府里边的情况,他也可以清楚秦执现在的想法。

    秦执和秦谨之间的暗斗,一直都存在,这次秦执胜仗回朝,又赢得百姓的一层信任,这对于皇帝来说,秦执变得更加的危险了。

    功高盖主,下场不是推翻就是被噬。

    当初只要秦执肯要,皇位唾手可得,可他没有那样做。

    做为王爷,手握权势之大,足以盖压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希望这次不要再生事了才好。

    两日后。

    秦执抱着容天音进了冰窖,阙越已经给容天音封住了穴位,又给她推动了脉络。

    体内的毒液随着她体内的东西产生着巨大的变化,尽管阙越还是有些担忧,容天音点头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秦执带着容天音进冰窖时,消失多日的神策再次出现在寿王府。

    阙越回头就能看到他悠远的目光,愣了愣,对他说道:“如果失败了,他也许就会是个废人,而容天音根本就活不下去,这是一场冒险。”

    神策淡淡道:“我不会趁人之危。”

    “你和秦执之间……”

    “那是神隐家族内部的事,”所以不要多加打听,阙越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既然秦执和神策的武功都是同宗源,那么说明,秦执与神隐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只怕连神策自己本身也解不开吧。

    阙越收回思绪,盯着紧闭的冰窖石门,四周全是护法。

    他们二人正经生死大关,不容有差。

    “容在下多嘴,神隐者现在站在这里,可曾想过背后的神隐家簇?”

    神策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足为惧。”

    还真是嚣张啊。

    阙越耸肩,“话虽如此,可若他们趁人之危呢?”

    “不会发生这种事。”

    阙越站在冰窖口,一下子觉得无聊了,忍不住扫了神策好几眼,问出心中的那点疑,“当年你是如何瞒过她的?不过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确实是高明。”

    闻言,神策皱了下眉,然后恢复如常,“并没有想骗她。”

    “但你明明可以提前醒来,却为何一拖便是五年?还让她为你劳心劳神了五年,秦执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可没想到,你还是比他胜了一筹。”

    神策捏拳,没有说话。

    五年的时光,对他来说是最美好的。

    可以感受她的每一滴一点,可以让她留在身边。

    见神策没说话,阙越嘴角挂着更明显的笑,“其实当初你若是聪明一些,使些诡计让他们之间生嫌隙,你再趁虚而入,以容天音对神隐者的在乎,说不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就是神隐者了,其实我还真想看看秦执那张脸到了那种境界时会是怎么个样子。”

    神策对他的恶趣味一点也不感兴趣,当初他若是这么做了,只怕事后会更要命。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见他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神策眼眸一闪,深深看了眼那冰窖口,转身离开。

    阙越是紧张,忍不住找个人来倜傥一番,没想神隐者还真的无聊透顶了。

    “阙神医,范祭司进寿王府了,该如何是好?”

    现在能做主的也就是阙越了,管家义晋派人过来通知一声,是想要询问该不该放人进来,生怕打扰了王爷和王妃。

    阙越知道范峈,默了默,侧目看了眼紧闭的冰窖门,“我随你过去见见这位范祭司。”

    下人一愣,马上将阙越引向正堂。

    阙越在这里也行走多时,对寿王府的一切早就了如指掌,哪里还用得着别人我领路。

    这次范峈并没有往踏风楼去,而是直接进了正堂,正与义晋说着话,阙越就来了。

    “阙神医。”

    “范祭司。”

    两人互相打了一个官腔,阙越落座。

    范峈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了容天音的情况。

    范峈此番一举落在阙越的眼里,可就不是单纯问一句那么简单了,毕竟很多年前的容天音对范祭司大人可是相当的痴情啊。

    “不瞒范祭司,只怕她的情况很不乐观。现在我能帮他们的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生与死,皆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范峈眉宇一蹙,“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们?难道不只是容天音病重吗?

    “为了寿王妃,寿王可是什么都愿意牺牲的,”阙越勾唇笑了笑。

    范峈眉挑得老高,脸色也略沉,“秦执又做了什么?”

    “想要寿王妃活命,他就必须这么做,”阙越抬头望着外边的白茫茫。

    “他是不是太过胡闹了。”

    “他想要做的事,谁拦得住?况且,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范祭司未免太过激动了。”

    不理会阙越恶劣的逗趣,范峈语气也冷了下来,“万一他出了事,可有想过范家。”

    “如若换做是范祭司,又会如何选择?也是了,范祭司对寿王妃那可是厌恶得很,早就巴不得她死了才好,”阙越勾了勾唇,话语里尽是戏谑。

    范峈没功夫和他耍嘴皮子,“阙越,这是你出的主意?”

    明显有杀气冲来,阙越却仍旧八面不动的坐在那里。

    “人已经进去了,七天后就能得知结果了,是死是活,就等七天后揭晓。”

    下秒,阙越的衣领被拎起,范峈满含冷霜的眼冷冷地凝视他,“到底怎么回事?”

    阙越只是讶了讶,又恢复一副从容不迫的笑脸,“范祭司这是担心寿王呢还是寿王妃?”

    “阙越,最好是他们二人都能平安,否则,我不会放过任何谋害他们的人。”

    “范祭司这是恼羞成怒了?”

    在范峈松开自己时,阙越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眼底是一片嘲讽。

    范峈一脸阴冷扫了过来,对阙越的糊弄没有再放心上,“我只要他们二人平安。”

    潜台词是,如若他们出事,你阙神医就跟着陪葬。

    阙越看着难得炸毛的范峈离开,勾了勾唇,将手里的一杯茶水饮尽。

    义晋将范峈匆匆送出门后回到正堂就看到阙越一脸沉重的坐在那里,与刚刚的倜傥洒然的样子完全不同。

    义晋心里头一紧,“阙神医。”

    “范祭司那里就有劳晋叔了。”

    “这是老奴该做的,”对阙神医,义晋一直抱着尊敬的态度。

    所以,阙越才能从寿王府这里横着走。

    ……

    范峈从寿王府里面色不好看走出来的样子被宫里潜伏的人看到了,当秦谨听到这些时,眉宇拧得极深。

    难道皇嫂真的出事了?

    以皇嫂的能耐,怎么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绝境。

    绝对不可能。

    秦谨觉得容天音出事的可能性很小,再说,府里还有一个阙神医呢。

    这些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范峈从那里出来后就没有派人过来告知情况,秦谨心里更是不安了。

    但那又如何?他派出去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寿王府。

    秦玥知道容天音如此正于生死攸关之时,一连几天都安静了。

    绿铃陪着秦玥就是怕她乱来。

    “绿铃姐姐,娘亲和爹爹会没事的,是不是……”

    绿铃收回投视在外边的目光,闻言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玥儿别怕。”

    “玥儿没怕……”

    还说没怕,小眼睛都红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的一双父母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秦玥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已经算是难得了。

    绿铃眼神一黯,不敢告诉秦玥实情。

    如果容天音真的出事了,他们会将秦玥好好的保护起来,不,她不可能有事的。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家公子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寿王妃了。

    在安慰着秦玥的同时,绿铃也在安慰着自己。

    “玥儿要找策叔叔……”

    “神隐者他如今不知在何处,玥儿乖。”

    “策叔叔这么喜欢娘亲,他一定不会走远的,”说罢,秦玥就噔噔的跑了出去。

    绿铃一惊急急追了出去,“玥儿……”

    穿过后院,秦玥小小的身影就消失在拱门那里。

    绿铃赶紧跟上去,然后拐了两个院子,被眼前的一景莫名一震。

    站在小桥边的白衣白衣男子可不就是消失的神隐者吗?

    彼时天地冰霜,他所站立的地方皆是一片白,而他也是一身近乎那个颜色的素净色。

    “策叔叔!”

    秦玥先是被眼前的美景一慑,一双眼亮晶晶的闪烁着。

    神策闻声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到秦玥那张神似秦执的脸,面色平静,连眼都是淡淡的。

    跑到神策的面前,秦玥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摆,可怜兮兮地道:“策叔叔,你怎么不理玥儿啊?”

    “外边太冷,回去吧。”

    见神策推开自己,秦玥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策叔叔是不是不喜欢玥儿啊?”

    “没有。”

    “可是……”

    “将她带回去吧,”神策对身后的绿铃道。

    绿铃点了点头,知道现在神隐者的心情不太好,不敢再招惹。

    绿铃也知道神隐者为何不喜欢眼前的玥儿,因为秦玥长得太像秦执了。

    他又怎么会喜欢长得你情敌的孩子?

    当然,绿铃并没有看出神策半点心思,淡淡的,就像是天上的神。

    五年来,她也见过不少数次躺着棺材的神隐者。

    秦玥也感受到了神策的不喜欢,心里难过得很,咬着唇,不敢哭。

    “神隐者,绿铃只想问一句话。”

    神策负手,没走,等着她的话。

    绿铃酝酿了半响,咬牙道:“您当真骗了公子五年?”

    沉默,气压下降,然后绿铃就看到向来淡然的神隐者僵硬地点了点头。

    绿铃瞪大了双眼,很快恢复如常,带着秦玥离去。

    或许,那不叫骗吧……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