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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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是这样想，郑晴川却不这样想。
这就仿佛二婚的人和一婚的人结婚，许多保守的围观群众会觉得不相配！
奶娘还是一头雾水。京城里的人是很多，可是荷风和池月是丫鬟啊，丫鬟不是配小厮么？
郑晴川拿着木梳，自己梳头发，耐心地道：“我上次不是说过么，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小厮的身上，京城里的人多着呢！就像俗话说的那样，这又不是去找上树的猪，也不是找三条腿的癞蛤蟆！奶娘放心！”
奶娘非常惊喜，又紧张：“我……我……”
郑晴川道：“我在管啊！但是，暂时不能说出去，免得府里的丫鬟排挤荷风和池月。”
奶娘焦心、着急，嘴里苦涩，道：“五少夫人，我没用，您不能不管荷风和池月的事啊！”她自己就受过这方面的苦，所以愈加觉得这终身大事重要！
奶娘苦笑一下，还真有点害怕变成光头。被郑晴川说中了，她确实掉头发掉得厉害。
不吃不睡，相当于自虐、自残！为了这点事，就这样，不值得！
郑晴川早上看见奶娘又是一副熬过夜的样子，没有温柔地安慰，反而严肃起来，怒其不争地道：“奶娘，你这样不吃不睡，还天天想烦恼的事，肯定掉了很多头发，如果天天掉，小心掉成光头！”
奶娘的心思太重，就吃不下饭，晚上还睡不着觉。
在奶娘看来，家里最优秀的小厮就是五少爷身边的那四个小厮。除了那几个，奶娘觉得其他的小厮配不上荷风和池月。奶娘真是把荷风和池月当女儿看了！
更气人的是，府里忽然有一种钻牛角尖的闲话，像阴风一样在角落里刮着，是这样说的：五少夫人比不过大姑娘和二姑娘，所以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丫鬟嫁得比五少夫人的丫鬟好！看看，五少爷把他身边的小厮都配了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丫鬟，连渣儿都没有留给五少夫人的丫鬟！其实，五少夫人的丫鬟也早就看上了白水和浮云呢，可是抢不过，有什么办法？呵呵……
奶娘有点闷闷不乐，因为她想给荷风和池月找的夫婿转眼间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婿，但是她不敢明说，毕竟青瓜和香瓜是阿清和阿韵的丫鬟。阿清和阿韵在苏家的地位不比郑晴川低。她如果乱说话，乱抱怨，肯定会给郑晴川惹麻烦。可是，出了这样阴差阳错的事之后，她的心里转不过弯来，很不舒服。
萧萧也看上了那个瓜子脸的田姑娘，下聘了，也准备成亲。对此，萧萧非常高兴！
比如小厮白水和小厮浮云说出了心里的真话之后，再加上青瓜和香瓜那娇羞的默认，云嬷嬷立马就宣布他们那两对小年轻定亲了！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不扭扭捏捏，都说真话，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
他低下头，在她的眉间吻一下。
他偶然低头一看的时候，发现郑晴川睡得像个小猪，眉目舒展，呼吸轻缓，真像一点烦恼也没有，让他羡慕，也让他喜欢。
晚上，他忙到很晚，才从小书房出来，回到东次间，怀里抱着郑晴川，头脑里却继续想着朝廷的事。
她的荷风可是被祸害了许多年！除了白水之外，荷风至今还没有喜欢过第二个男子。等白水成亲了，荷风就可以放心地去喜欢别人了，像凤凰浴火重生一样。
郑晴川心想：这样就好了！让苏牧去问，那些人肯定就会勇敢地说出自己的心事，喜欢谁就娶谁，免得祸害其他少女的芳心！
苏牧皱眉想了一想，郑重地道：“明天我去问问他们。”他确实没关心这种事。他最近忙得过分，连自己和郑晴川的事都有点马虎了。
郑晴川接着说：“难怪你身边有三个小厮娶不到媳妇！”
苏牧喝一口茶，不假思索地道：“吩咐给云嬷嬷去办，就是了！”
见到苏牧的时候，郑晴川没有具体提她今天操心的那些事，反而问起了苏牧的态度：“苏牧，如果家里的丫鬟和小厮该成亲了，你会怎么做？”
奶娘道：“五少夫人别急，我先派人去厨房取晚饭来。”
自从出了东跨院里那件惊险的事之后，苏牧每天回家的时间就早一些了！
她打个寒颤，把信收进匣子里，留作纪念，然后就跑出去问：“五少爷回来了没？”
郑晴川想象了一下，那随手一指就配婚的情形，发现自己下不了手！那毕竟是别人的终身大事啊！万一别人婚后不幸福，岂不是天天诅咒她？
洪悦景的回信是：“七七，我很想笑，你居然也会管这个！而且，你这像嫁女儿一样的心态，我不敢苟同！我见过别人给丫鬟配亲事，从没有像你这样复杂！一般，伸手随便一指，一门亲事就定了！谁还去管丫鬟和小厮怎么想啊？哪有那样的闲心？顺便想起来一个故事，有个妇人看一个丫鬟很不顺眼，因为那个丫鬟很漂亮，惹得家里的老爷像狗一样垂涎三尺，于是那个妇人就故意把丫鬟嫁给了家里最丑的小厮，这一美一丑却偏偏又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丫鬟的女儿也做了丫鬟，等到那个老爷六十岁的时候，终究还是把那个丫鬟的女儿给纳为小妾了。”洪悦景接着又写了一些小吴江和小吴淮的趣事。
到了傍晚，奶娘回来了。
虽然洪悦己、洪悦心和洪悦慕这三个表亲也比较可爱，但是郑晴川和洪悦景走得最近。
她闲着时候，写信给洪悦景，在信中说了这事，感叹了一下：“哪里都不缺媒婆！难怪那些正牌的媒婆喜欢骗人，因为怕饭碗不保啊！这个行业的竞争太大了！”她派奶娘亲自去送信，顺便把何嬷嬷带回来的乌鸡分了四只给洪悦景。
郑晴川暂时没管，随她们先去闹一闹！
云嬷嬷不好拒绝，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直打鼓。
怪就怪郑晴川没有把白水和青瓜的事告诉奶娘。郑晴川平时不喜欢抖别人的秘密。而且她也不确定白水究竟是个什么心思，白水居然拖到现在还没有定亲！她觉得，让奶娘她们三个想当媒婆的人去折腾一番也不错，把该成亲的丫鬟和小厮都匹配了，然后热热闹闹地办亲事，等于尘埃落定，以后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原本，奶娘之前是对白水和荷风的事死心了的，但是，偏偏白水拖了好几年，拖到现在还没有定亲，于是奶娘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奶娘却不想提那些陈年旧事，打岔道：“请云嬷嬷帮忙去探探浮云和白水的口风！如果这事说成了，两碗媒婆酒都给云嬷嬷！”
奶娘的丈夫是个坏人，很坏很坏，何嬷嬷一提到这个就难过，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呢？
何嬷嬷看一眼奶娘，由衷地感叹道：“怎么成亲，没关系。关键是要找到对的人！”
她见过穿婚纱办集体婚礼的，还没有见过古典版的！
郑晴川听她们说得热闹，突发奇想：“如果让他们办个集体婚礼，很有趣！”
云嬷嬷苦笑了一下，这媒婆酒闻起来不甜啊！她现在不想喝了！怕得罪人！
云嬷嬷的眉头皱了一下，觉得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显然，奶娘是想把白水和浮云说给荷风和池月，但是云嬷嬷知道得更清楚些，她知道白水喜欢丫鬟青瓜，还知道浮云喜欢丫鬟香瓜！而且，她还知道，如果让白水娶了青瓜，让浮云娶了香瓜，以后这两对夫妻就正好可以分别给阿清和阿韵做陪嫁的仆人，在夫家帮着阿清和阿韵，浮云和白水值得信任，五少爷肯定会同意的！
奶娘又问：“云嬷嬷，你觉得浮云和白水怎么样？”
云嬷嬷道：“其实，我觉得萧萧不错，是家里的丫鬟没有眼光。”云嬷嬷本来想撮合荷风和萧萧的，但是怕何嬷嬷介意，就没说出来。
何嬷嬷眉飞色舞地道：“一个佃户的女儿，姓田，长得模样标致，瓜子脸！萧萧跟我说，他喜欢好看的！因为家里的丫鬟都不要他，所以他想在田庄上挑一个。”
云嬷嬷经常游走于内院和外院，不像奶娘一直待在西跨院里，所以她比奶娘了解的事情多些，她笑道：“何嬷嬷先说说，您给萧萧介绍的姑娘是什么人？”
郑晴川没插手，继续听她们议论。
郑晴川看一眼奶娘，发现奶娘几乎是眉飞色舞，好像比赚钱还高兴！
奶娘一听这话就高兴，仿佛在口干舌燥的时候遇到了干净的水，积极地配合道：“云嬷嬷，您说说看？”
云嬷嬷纳闷了一下，不过没声张，进屋后听何嬷嬷和奶娘闲聊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因而笑道：“何嬷嬷，江奶娘，你们好歹也分一碗媒婆酒给我！”
池月一听这话，连忙低头跑出去了，心跳如小鹿乱撞，不小心迎面撞上了正打算进屋的云嬷嬷。
奶娘道：“五少夫人，荷风和池月的亲事也还没有着落呢！依我看，五少爷的那四个小厮都很不错！只有青山是成了亲的！”
郑晴川坐在一旁听，一边吃野果子。
何嬷嬷从田庄上回来，打算小住两天，给郑晴川带来了许多乌鸡，还有山上的一种野果子——叫覆盆子，还高兴地说：“上次外院的萧萧托我帮他找媳妇，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如果他们相看后同意了，我就有喜酒喝了！”
郑晴川不喜欢当媒婆，但是何嬷嬷、奶娘和云嬷嬷抢着当媒婆！
奶娘是这样想，郑晴川却不这样想。
这就仿佛二婚的人和一婚的人结婚，许多保守的围观群众会觉得不相配！
奶娘还是一头雾水。京城里的人是很多，可是荷风和池月是丫鬟啊，丫鬟不是配小厮么？
郑晴川拿着木梳，自己梳头发，耐心地道：“我上次不是说过么，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小厮的身上，京城里的人多着呢！就像俗话说的那样，这又不是去找上树的猪，也不是找三条腿的癞蛤蟆！奶娘放心！”
奶娘非常惊喜，又紧张：“我……我……”
郑晴川道：“我在管啊！但是，暂时不能说出去，免得府里的丫鬟排挤荷风和池月。”
奶娘焦心、着急，嘴里苦涩，道：“五少夫人，我没用，您不能不管荷风和池月的事啊！”她自己就受过这方面的苦，所以愈加觉得这终身大事重要！
奶娘苦笑一下，还真有点害怕变成光头。被郑晴川说中了，她确实掉头发掉得厉害。
不吃不睡，相当于自虐、自残！为了这点事，就这样，不值得！
郑晴川早上看见奶娘又是一副熬过夜的样子，没有温柔地安慰，反而严肃起来，怒其不争地道：“奶娘，你这样不吃不睡，还天天想烦恼的事，肯定掉了很多头发，如果天天掉，小心掉成光头！”
奶娘的心思太重，就吃不下饭，晚上还睡不着觉。
在奶娘看来，家里最优秀的小厮就是五少爷身边的那四个小厮。除了那几个，奶娘觉得其他的小厮配不上荷风和池月。奶娘真是把荷风和池月当女儿看了！
更气人的是，府里忽然有一种钻牛角尖的闲话，像阴风一样在角落里刮着，是这样说的：五少夫人比不过大姑娘和二姑娘，所以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丫鬟嫁得比五少夫人的丫鬟好！看看，五少爷把他身边的小厮都配了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丫鬟，连渣儿都没有留给五少夫人的丫鬟！其实，五少夫人的丫鬟也早就看上了白水和浮云呢，可是抢不过，有什么办法？呵呵……
奶娘有点闷闷不乐，因为她想给荷风和池月找的夫婿转眼间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婿，但是她不敢明说，毕竟青瓜和香瓜是阿清和阿韵的丫鬟。阿清和阿韵在苏家的地位不比郑晴川低。她如果乱说话，乱抱怨，肯定会给郑晴川惹麻烦。可是，出了这样阴差阳错的事之后，她的心里转不过弯来，很不舒服。
萧萧也看上了那个瓜子脸的田姑娘，下聘了，也准备成亲。对此，萧萧非常高兴！
比如小厮白水和小厮浮云说出了心里的真话之后，再加上青瓜和香瓜那娇羞的默认，云嬷嬷立马就宣布他们那两对小年轻定亲了！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不扭扭捏捏，都说真话，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
他低下头，在她的眉间吻一下。
他偶然低头一看的时候，发现郑晴川睡得像个小猪，眉目舒展，呼吸轻缓，真像一点烦恼也没有，让他羡慕，也让他喜欢。
晚上，他忙到很晚，才从小书房出来，回到东次间，怀里抱着郑晴川，头脑里却继续想着朝廷的事。
她的荷风可是被祸害了许多年！除了白水之外，荷风至今还没有喜欢过第二个男子。等白水成亲了，荷风就可以放心地去喜欢别人了，像凤凰浴火重生一样。
郑晴川心想：这样就好了！让苏牧去问，那些人肯定就会勇敢地说出自己的心事，喜欢谁就娶谁，免得祸害其他少女的芳心！
苏牧皱眉想了一想，郑重地道：“明天我去问问他们。”他确实没关心这种事。他最近忙得过分，连自己和郑晴川的事都有点马虎了。
郑晴川接着说：“难怪你身边有三个小厮娶不到媳妇！”
苏牧喝一口茶，不假思索地道：“吩咐给云嬷嬷去办，就是了！”
见到苏牧的时候，郑晴川没有具体提她今天操心的那些事，反而问起了苏牧的态度：“苏牧，如果家里的丫鬟和小厮该成亲了，你会怎么做？”
奶娘道：“五少夫人别急，我先派人去厨房取晚饭来。”
自从出了东跨院里那件惊险的事之后，苏牧每天回家的时间就早一些了！
她打个寒颤，把信收进匣子里，留作纪念，然后就跑出去问：“五少爷回来了没？”
郑晴川想象了一下，那随手一指就配婚的情形，发现自己下不了手！那毕竟是别人的终身大事啊！万一别人婚后不幸福，岂不是天天诅咒她？
洪悦景的回信是：“七七，我很想笑，你居然也会管这个！而且，你这像嫁女儿一样的心态，我不敢苟同！我见过别人给丫鬟配亲事，从没有像你这样复杂！一般，伸手随便一指，一门亲事就定了！谁还去管丫鬟和小厮怎么想啊？哪有那样的闲心？顺便想起来一个故事，有个妇人看一个丫鬟很不顺眼，因为那个丫鬟很漂亮，惹得家里的老爷像狗一样垂涎三尺，于是那个妇人就故意把丫鬟嫁给了家里最丑的小厮，这一美一丑却偏偏又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丫鬟的女儿也做了丫鬟，等到那个老爷六十岁的时候，终究还是把那个丫鬟的女儿给纳为小妾了。”洪悦景接着又写了一些小吴江和小吴淮的趣事。
到了傍晚，奶娘回来了。
虽然洪悦己、洪悦心和洪悦慕这三个表亲也比较可爱，但是郑晴川和洪悦景走得最近。
她闲着时候，写信给洪悦景，在信中说了这事，感叹了一下：“哪里都不缺媒婆！难怪那些正牌的媒婆喜欢骗人，因为怕饭碗不保啊！这个行业的竞争太大了！”她派奶娘亲自去送信，顺便把何嬷嬷带回来的乌鸡分了四只给洪悦景。
郑晴川暂时没管，随她们先去闹一闹！
云嬷嬷不好拒绝，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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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奶娘之前是对白水和荷风的事死心了的，但是，偏偏白水拖了好几年，拖到现在还没有定亲，于是奶娘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奶娘却不想提那些陈年旧事，打岔道：“请云嬷嬷帮忙去探探浮云和白水的口风！如果这事说成了，两碗媒婆酒都给云嬷嬷！”
奶娘的丈夫是个坏人，很坏很坏，何嬷嬷一提到这个就难过，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呢？
何嬷嬷看一眼奶娘，由衷地感叹道：“怎么成亲，没关系。关键是要找到对的人！”
她见过穿婚纱办集体婚礼的，还没有见过古典版的！
郑晴川听她们说得热闹，突发奇想：“如果让他们办个集体婚礼，很有趣！”
云嬷嬷苦笑了一下，这媒婆酒闻起来不甜啊！她现在不想喝了！怕得罪人！
云嬷嬷的眉头皱了一下，觉得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显然，奶娘是想把白水和浮云说给荷风和池月，但是云嬷嬷知道得更清楚些，她知道白水喜欢丫鬟青瓜，还知道浮云喜欢丫鬟香瓜！而且，她还知道，如果让白水娶了青瓜，让浮云娶了香瓜，以后这两对夫妻就正好可以分别给阿清和阿韵做陪嫁的仆人，在夫家帮着阿清和阿韵，浮云和白水值得信任，五少爷肯定会同意的！
奶娘又问：“云嬷嬷，你觉得浮云和白水怎么样？”
云嬷嬷道：“其实，我觉得萧萧不错，是家里的丫鬟没有眼光。”云嬷嬷本来想撮合荷风和萧萧的，但是怕何嬷嬷介意，就没说出来。
何嬷嬷眉飞色舞地道：“一个佃户的女儿，姓田，长得模样标致，瓜子脸！萧萧跟我说，他喜欢好看的！因为家里的丫鬟都不要他，所以他想在田庄上挑一个。”
云嬷嬷经常游走于内院和外院，不像奶娘一直待在西跨院里，所以她比奶娘了解的事情多些，她笑道：“何嬷嬷先说说，您给萧萧介绍的姑娘是什么人？”
郑晴川没插手，继续听她们议论。
郑晴川看一眼奶娘，发现奶娘几乎是眉飞色舞，好像比赚钱还高兴！
奶娘一听这话就高兴，仿佛在口干舌燥的时候遇到了干净的水，积极地配合道：“云嬷嬷，您说说看？”
云嬷嬷纳闷了一下，不过没声张，进屋后听何嬷嬷和奶娘闲聊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因而笑道：“何嬷嬷，江奶娘，你们好歹也分一碗媒婆酒给我！”
池月一听这话，连忙低头跑出去了，心跳如小鹿乱撞，不小心迎面撞上了正打算进屋的云嬷嬷。
奶娘道：“五少夫人，荷风和池月的亲事也还没有着落呢！依我看，五少爷的那四个小厮都很不错！只有青山是成了亲的！”
郑晴川坐在一旁听，一边吃野果子。
何嬷嬷从田庄上回来，打算小住两天，给郑晴川带来了许多乌鸡，还有山上的一种野果子——叫覆盆子，还高兴地说：“上次外院的萧萧托我帮他找媳妇，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如果他们相看后同意了，我就有喜酒喝了！”
郑晴川不喜欢当媒婆，但是何嬷嬷、奶娘和云嬷嬷抢着当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