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胡思乱想失去了地盘和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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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嬷嬷眼中的泪光越聚越多，渐渐迷蒙，饱含着酸楚，哽咽一声，又突兀地忍住，默默地、慢慢地转身走了，背影苍老而凄凉。
一路上，她都在用衣袖擦拭热泪，回到荣养堂里，听不到一点笑声，小丫鬟的脸上似乎写着：无聊、麻木、白日梦。
她不知道人人津津乐道的冷宫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荣养堂里的冷清却让她心寒。
忽然门帘子一掀，一个大丫鬟愁眉苦脸地从屋里走出来，嘴唇嘟起，看见了熊嬷嬷，轻声说：“熊嬷嬷，老夫人又把药碗砸了。”
这时，郑家老夫人的气急败坏声音传到窗外：“狼心狗肺想用毒药来害我我偏不吃就不吃”接着，是大声的喘气。
熊嬷嬷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就连叹气的声音似乎也已经竭尽了，脚步沉重、迟缓，默默地进了屋。
然而，许久之后，老夫人的咒骂声还在继续，骂声中的关键词就是：“糟老头子”、“糊涂虫”、“白眼狼”这几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
显然，在郑家的内斗中，郑老夫人是失败的一方郑家大夫人拉拢郑家大老爷，联手郑家老太爷，是胜利的一方
至于其他的吃瓜群众，比如郑家的几位少爷和少奶奶，估计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弄清楚，只看到了失败者的下场。
此时，外院小花厅里的苏牧也是不明真相，心中疑惑。但是内敛的性格让他的表情没有引人注目的价值，隐去了笑容，若有所思。
郑家老太爷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默默地庆幸于苏牧没有问，于是他多喝了几杯闷酒，并不解释。
酒味没变，然而心情变了。
旁边的郑家大老爷也是沉默，而且表情中多了一些愧疚和伤感，打量苏牧一眼之后，就微微低下头，只注视着杯中酒，没有勇气再直视苏牧。
苏牧见了姨父的反应，更是困惑，疑心起来。联想到熊嬷嬷的苍老，他才发觉姨父也变化很大，没有一个月之前那么潇洒了。原本他以为姨父是因为担忧郑友才变成这样，可是老太爷对老夫人的态度却暴露了不寻常的端倪。
苏牧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郑家老夫人的现状，但是他的猜想沉在心里。他又敬老太爷一杯酒，老太爷终于露出笑容。
午饭后，郑家老太爷说自己累了，显然没有了谈话的打算，郑家大老爷更是忽然不见人影，似乎特意避开苏牧，然后苏牧安之若素地去听雨轩见郑家大夫人。
苏牧在姨母面前丢掉了内敛的包袱，主动问道：“姨母，刚才熊嬷嬷说老夫人想见我，可是老太爷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为什么”
郑家大夫人先是觉得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然后终于鼓起勇气实话实说，把郑家老夫人和郑家大姑娘预谋给郑晴川下慢性毒药的事说了出来。语气冷静，没有用什么语气助词来点缀。
听了这话，苏牧心里掀起的滔天巨浪可想而知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内敛、温和，已经变成了深沉的暗黑，暗黑中间闪过锐利的剑芒。
尽管苏牧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郑家大夫人却感到不安，又急忙解释：“苏牧，你可以放心我提前试探出这个阴谋，没让她们得逞。老太爷和你的姨父都知道这事，老夫人被老太爷禁足在荣养堂里，以养病为由，早就不让她见外人。至于郑家大姑娘，老太爷也没有手软，发卖了她身边的所有丫鬟、婆子，把她关在一间屋子里，绝了她改嫁的念头。老太爷说不能让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败坏郑家的名声。经过这件事，我们都对阿七心怀愧疚。”
苏牧僵硬地点一下头，言简意赅地表示了感激。
郑家大夫人却不敢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感激，眼看着苏牧心事重重，她也不好意思再追问郑友的情况，只简单地询问不欺这个小娃娃的事。
过了两刻钟，苏牧就离开了郑家，脸上不见丝毫笑意。
回到苏家，他见到郑晴川正把两手竖在头上，扮演兔子逗小娃娃开心。
他的眼眶忽然一热，苦涩的感觉从心里涌上眼睛里。郑家大姑娘那危险的剑芒虽然只是在郑晴川的身边擦肩而过，郑晴川毫发无损，但是嗅到了那危险的气息，苏牧不由得心有余悸。
“哥哥”阿韵先喊了一声。
郑晴川连忙回头，一看，结果看见苏牧的身躯正像个雕塑一样呆立在门口，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可是那眼神却让郑晴川感觉奇怪
郑晴川天天跟不欺小娃娃一起混，感觉现在脑袋已经没有以前聪明了，以至于猜不透苏牧眼神里的意思，甚至找不到思索的方向。她疑惑地凝视着苏牧。
不欺小娃娃坐在大床上，被阿韵搂住了腰，他对郑晴川的发呆表示不满意，笑呵呵地伸手来摸郑晴川的脸。
感觉脸颊被软乎乎的小胖手一摸，那柔软温馨的感觉甚至传达到了心里，而且小家伙的手指还笨拙地捏了一下郑晴川的脸，郑晴川瞬间被逗笑，不再发呆了，回转过头，立马张开双臂，热情地抱住小娃娃，热情地在小胖脸上亲两下，亲不够，再亲两下
小娃娃的咿咿呀呀声似乎是在抗议郑晴川的粗鲁小小的人儿已经学会了躲避，左扭右扭，躲郑晴川。
苏牧目不转睛地看着，顿时也笑了，眼睛里的深沉像太阳火热时的雾霾，已经只剩下了痕迹，他的身形如玉树临风，清闲地走过来，弯下腰，伸手把小娃娃从郑晴川的怀抱里抱了出来。
郑晴川原本为了照顾小娃娃的小矮墩现实，她是坐在绣墩上逗孩子，这时被苏牧一插手，她立马跳着站起来，继续不放过小娃娃。小娃娃面朝苏牧的后背，郑晴川就蹦蹦跳跳地绕到苏牧的背后去看他，小娃娃立马侧转过脸，郑晴川又快速地找准方位，和小娃娃面对面，还不怀好意地笑，发出“咦”的一声，喜悦地说：“找到啦”
像在玩捉迷藏，小娃娃被她逗得呵呵笑，在苏牧的怀抱里踢动着小胖腿，把胖胖的小手搭在苏牧的双肩上，时不时高兴地抓一抓、揪一揪苏牧的衣衫。
苏牧已经不是衣衫整齐的形象。
阿韵坐在床沿，仰着脸，目光璀璨，含着笑意，十分羡慕地看着苏牧、郑晴川和小娃娃。
然而，小娃娃的活泼时间并不能持续得太久，慢慢地就趴苏牧的肩膀上睡着了。
郑晴川连忙也安静下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
苏牧轻轻地把小娃娃放到大床上，让阿韵帮忙照顾，他转身对郑晴川说：“阿七，我有事问你。”
“好啊”郑晴川回答得无忧无虑，立马跟着苏牧往小书房走。
在小书房里，郑晴川先是属于一问三不知，只会摇头。
因为苏牧问：“郑家的祖母派什么人来找过你吗”
“郑家大姑娘有没有派人来见你”
“我出远门之后，除了姨母和胡嬷嬷之外，郑家还有谁来过苏家”
“郑家送了什么东西来苏家吗”
眼看着郑晴川快要变成拨浪鼓了，苏牧伸手轻抚她的后脑勺，不再问了。
终于轮到了郑晴川表达疑惑，她开玩笑地道：“苏牧，难道郑家派了奸细来找我吗”
哪晓得苏牧竟然一本正经地答道：“放心，我会好好地查一查。”
郑晴川立马收起乐陶陶的笑容，疑惑不解地盯着苏牧的脸，重点在他的眼睛。她忽然问：“苏牧，你刚才重点问了郑家的祖母和那个大姑娘，她们做坏事了，对吗”
苏牧肯定地点头了。
对于这个回答，郑晴川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早就有这方面的防备之心，她说：“可是，胡嬷嬷并没有告诉我她经常是在苏家和郑家两边跑。”
苏牧搂住她的肩膀，心有余悸的感觉又明显地回来了，低沉地说：“姨母没让胡嬷嬷告诉你，是怕你胡思乱想。郑家已经惩戒了坏人。今天郑家的祖父和姨父也没有坦白说这件事，大概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姨母详细地告诉了我。幸好姨母提前察觉，才让你有惊无险你现在不适合去郑家，但是可以写信感谢姨母的照顾。阿七，好吗”
即使苏牧说的是无理的话，郑晴川大概也会被他那清润的嗓音和温柔的语气所蛊惑，事实上，不是她用线钓起了苏牧这条美男鱼，而是美男鱼自愿上钩，然后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啊。她的额头贴在苏牧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模样傻乎乎地点头说好
这样的乖巧很像那个小名叫不欺的小娃娃，小娃娃每次靠近“粮仓”的时候就很乖
苏牧眼里的愉悦顿时化成闪烁的光芒，在眼睛里跳跃着，嘴唇翘起来，手臂拥抱住她。
郑晴川真的是被蛊惑了，以至于忘了问他，那两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坏事以至于让他如临大敌
可是，此时的郑晴川感受着苏牧的温度和心跳，还有他对她的在意，她已经心满意足得大脑停止转动了，不需要找北了，心神宁静且温馨。
“胡思乱想”在此时此地失去了地盘和市场
熊嬷嬷眼中的泪光越聚越多，渐渐迷蒙，饱含着酸楚，哽咽一声，又突兀地忍住，默默地、慢慢地转身走了，背影苍老而凄凉。
一路上，她都在用衣袖擦拭热泪，回到荣养堂里，听不到一点笑声，小丫鬟的脸上似乎写着：无聊、麻木、白日梦。
她不知道人人津津乐道的冷宫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荣养堂里的冷清却让她心寒。
忽然门帘子一掀，一个大丫鬟愁眉苦脸地从屋里走出来，嘴唇嘟起，看见了熊嬷嬷，轻声说：“熊嬷嬷，老夫人又把药碗砸了。”
这时，郑家老夫人的气急败坏声音传到窗外：“狼心狗肺想用毒药来害我我偏不吃就不吃”接着，是大声的喘气。
熊嬷嬷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就连叹气的声音似乎也已经竭尽了，脚步沉重、迟缓，默默地进了屋。
然而，许久之后，老夫人的咒骂声还在继续，骂声中的关键词就是：“糟老头子”、“糊涂虫”、“白眼狼”这几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
显然，在郑家的内斗中，郑老夫人是失败的一方郑家大夫人拉拢郑家大老爷，联手郑家老太爷，是胜利的一方
至于其他的吃瓜群众，比如郑家的几位少爷和少奶奶，估计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弄清楚，只看到了失败者的下场。
此时，外院小花厅里的苏牧也是不明真相，心中疑惑。但是内敛的性格让他的表情没有引人注目的价值，隐去了笑容，若有所思。
郑家老太爷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默默地庆幸于苏牧没有问，于是他多喝了几杯闷酒，并不解释。
酒味没变，然而心情变了。
旁边的郑家大老爷也是沉默，而且表情中多了一些愧疚和伤感，打量苏牧一眼之后，就微微低下头，只注视着杯中酒，没有勇气再直视苏牧。
苏牧见了姨父的反应，更是困惑，疑心起来。联想到熊嬷嬷的苍老，他才发觉姨父也变化很大，没有一个月之前那么潇洒了。原本他以为姨父是因为担忧郑友才变成这样，可是老太爷对老夫人的态度却暴露了不寻常的端倪。
苏牧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郑家老夫人的现状，但是他的猜想沉在心里。他又敬老太爷一杯酒，老太爷终于露出笑容。
午饭后，郑家老太爷说自己累了，显然没有了谈话的打算，郑家大老爷更是忽然不见人影，似乎特意避开苏牧，然后苏牧安之若素地去听雨轩见郑家大夫人。
苏牧在姨母面前丢掉了内敛的包袱，主动问道：“姨母，刚才熊嬷嬷说老夫人想见我，可是老太爷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为什么”
郑家大夫人先是觉得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然后终于鼓起勇气实话实说，把郑家老夫人和郑家大姑娘预谋给郑晴川下慢性毒药的事说了出来。语气冷静，没有用什么语气助词来点缀。
听了这话，苏牧心里掀起的滔天巨浪可想而知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内敛、温和，已经变成了深沉的暗黑，暗黑中间闪过锐利的剑芒。
尽管苏牧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郑家大夫人却感到不安，又急忙解释：“苏牧，你可以放心我提前试探出这个阴谋，没让她们得逞。老太爷和你的姨父都知道这事，老夫人被老太爷禁足在荣养堂里，以养病为由，早就不让她见外人。至于郑家大姑娘，老太爷也没有手软，发卖了她身边的所有丫鬟、婆子，把她关在一间屋子里，绝了她改嫁的念头。老太爷说不能让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败坏郑家的名声。经过这件事，我们都对阿七心怀愧疚。”
苏牧僵硬地点一下头，言简意赅地表示了感激。
郑家大夫人却不敢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感激，眼看着苏牧心事重重，她也不好意思再追问郑友的情况，只简单地询问不欺这个小娃娃的事。
过了两刻钟，苏牧就离开了郑家，脸上不见丝毫笑意。
回到苏家，他见到郑晴川正把两手竖在头上，扮演兔子逗小娃娃开心。
他的眼眶忽然一热，苦涩的感觉从心里涌上眼睛里。郑家大姑娘那危险的剑芒虽然只是在郑晴川的身边擦肩而过，郑晴川毫发无损，但是嗅到了那危险的气息，苏牧不由得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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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连忙回头，一看，结果看见苏牧的身躯正像个雕塑一样呆立在门口，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可是那眼神却让郑晴川感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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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欺小娃娃坐在大床上，被阿韵搂住了腰，他对郑晴川的发呆表示不满意，笑呵呵地伸手来摸郑晴川的脸。
感觉脸颊被软乎乎的小胖手一摸，那柔软温馨的感觉甚至传达到了心里，而且小家伙的手指还笨拙地捏了一下郑晴川的脸，郑晴川瞬间被逗笑，不再发呆了，回转过头，立马张开双臂，热情地抱住小娃娃，热情地在小胖脸上亲两下，亲不够，再亲两下
小娃娃的咿咿呀呀声似乎是在抗议郑晴川的粗鲁小小的人儿已经学会了躲避，左扭右扭，躲郑晴川。
苏牧目不转睛地看着，顿时也笑了，眼睛里的深沉像太阳火热时的雾霾，已经只剩下了痕迹，他的身形如玉树临风，清闲地走过来，弯下腰，伸手把小娃娃从郑晴川的怀抱里抱了出来。
郑晴川原本为了照顾小娃娃的小矮墩现实，她是坐在绣墩上逗孩子，这时被苏牧一插手，她立马跳着站起来，继续不放过小娃娃。小娃娃面朝苏牧的后背，郑晴川就蹦蹦跳跳地绕到苏牧的背后去看他，小娃娃立马侧转过脸，郑晴川又快速地找准方位，和小娃娃面对面，还不怀好意地笑，发出“咦”的一声，喜悦地说：“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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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已经不是衣衫整齐的形象。
阿韵坐在床沿，仰着脸，目光璀璨，含着笑意，十分羡慕地看着苏牧、郑晴川和小娃娃。
然而，小娃娃的活泼时间并不能持续得太久，慢慢地就趴苏牧的肩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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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远门之后，除了姨母和胡嬷嬷之外，郑家还有谁来过苏家”
“郑家送了什么东西来苏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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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晓得苏牧竟然一本正经地答道：“放心，我会好好地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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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肯定地点头了。
对于这个回答，郑晴川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早就有这方面的防备之心，她说：“可是，胡嬷嬷并没有告诉我她经常是在苏家和郑家两边跑。”
苏牧搂住她的肩膀，心有余悸的感觉又明显地回来了，低沉地说：“姨母没让胡嬷嬷告诉你，是怕你胡思乱想。郑家已经惩戒了坏人。今天郑家的祖父和姨父也没有坦白说这件事，大概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姨母详细地告诉了我。幸好姨母提前察觉，才让你有惊无险你现在不适合去郑家，但是可以写信感谢姨母的照顾。阿七，好吗”
即使苏牧说的是无理的话，郑晴川大概也会被他那清润的嗓音和温柔的语气所蛊惑，事实上，不是她用线钓起了苏牧这条美男鱼，而是美男鱼自愿上钩，然后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啊。她的额头贴在苏牧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模样傻乎乎地点头说好
这样的乖巧很像那个小名叫不欺的小娃娃，小娃娃每次靠近“粮仓”的时候就很乖
苏牧眼里的愉悦顿时化成闪烁的光芒，在眼睛里跳跃着，嘴唇翘起来，手臂拥抱住她。
郑晴川真的是被蛊惑了，以至于忘了问他，那两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坏事以至于让他如临大敌
可是，此时的郑晴川感受着苏牧的温度和心跳，还有他对她的在意，她已经心满意足得大脑停止转动了，不需要找北了，心神宁静且温馨。
“胡思乱想”在此时此地失去了地盘和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