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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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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荣娇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脸白得象纸片,脚步虚浮,出现在餐桌前。

    “小楼,昨晚没睡好吗?”

    玄朗担心地问道。

    “嗯,做梦了。”

    荣娇脸色很不好,用手指捏揉着太阳穴,头好痛啊。

    昨晚到底梦了些什么她都忘记了,只记着最后一个画面,那柄自己熟悉又喜欢的剑,迎面劈下来,把自己脑袋劈成了两半。

    一定是吧,要不然头怎么这么痛啊,真劈开了似的……

    “把手给我。”

    荣娇的脸色太难看了,玄朗顾不上吃饭,先拉了她的手腕过来,在餐桌上直接诊起脉来。

    “玄公子,公子怎么样啊?”

    绿殳见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荣娇一手撑着脑袋怏怏地闭着眼,忍不住出声询问。

    姑娘有阵子不做噩梦,而昨晚这个噩梦显然不同于以往的,以前是无声地流着眼泪,惶然低语着惊醒过来,象昨天这样大声惨叫着醒来的情形,还是头一回。

    睡在外间的绿殳当时就被吓醒了,赤着脚就跑进里屋,见荣娇披头散发抱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连连喊头痛。

    奇怪……

    玄朗收回了手,换了荣娇的另一手继续把脉。

    “头很疼?”

    奇怪,脉相上没异常啊,只是略有虚浮,应该是失眠导致,或许会有些不舒服,按说应该没有小楼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补一觉就好了。

    可是小楼的神色不作伪,脸苍白的不象话,她素来好强,若不是实在痛得难以忍受,也不会在人前流露出软弱来。

    “嗯……”

    荣娇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有种欲裂的感觉,早知道会越来越严重,她就不出来用餐了。

    “是没睡好。并无其他大碍,我先送你回房,等下用些安神助眠的药,你好好睡一觉。我们今天哪里也不去。”

    玄朗按下心底的疑惑,要扶荣娇回房。

    荣娇扶着他的手臂,勉强站起身来,只觉得天眩地转,两腿一软。险些栽倒。

    “小楼!”

    玄朗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将在半搂在怀里:“怎么了?”

    “没事,起急了,晕……”

    荣娇的唇都是惨白的,努力深呼吸,缓解头痛。

    “来,小心点,我送你回去。”

    玄朗眉头微皱,看她强忍头痛的模样。甚是心疼,荣娇十分的不舒服,也顾不上其他,闭着眼,手指轮番揉捏着两边的太阳穴,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半搂半携地将自己送回房间。

    绿殳服侍着荣娇躺到床上,不大功夫,厨房送来了煎好的药,药里有助眠镇痛的药材。荣娇服了药后,慢慢地还是睡了过去。

    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即使睡着了,眉头也紧蹙着。看上去十分地不舒服。

    ……

    玄朗守在她的床前,小心地从被子里拿出她的胳膊,再次将手指搭在她的脉门处,认真地诊脉。

    绿殳见他素来温和的脸上表情严肃,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忐忑不安地望着玄朗。

    “想说就说吧。你家公子说过你不是哑巴。”

    玄朗担忧荣娇的身体,眼下她头疼得整个人都将处于昏厥状态,望闻问切,小楼眼下的情形不太适合详问病情,她的病史情况,做为贴身丫鬟的绿殳最清楚。

    她若一直装聋作哑,手语玄朗倒也懂,事关小楼的病情,玄朗觉得还是语言交流更直接不会理解错误。

    绿殳僵住了,小脸白成一片,快与她主子荣娇一个颜色了——玄公子是何意思?他知道多少?!

    惊慌失措地呆了一会,心里对荣娇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既然玄公子说是姑娘告诉他的,想来玄公子不可能诳她,那就先开口好了,眼下屋里也没外人,不会被别人听到,等姑娘醒了再问她的意见。

    遂小小声问道:“玄公子,公子不会有事吧?她好久没犯头疼了。”

    好久没犯了?

    玄朗闻此言,微皱了皱眉头:“她以前有过头疼的老毛病?”

    难道是这一阵子奔波辛苦,压力又大,导致旧疾犯了?

    不应该啊……若是旧疾,脉相上当有显示,可从他的诊脉看,除了气虚外,并无其他症状。

    “也算不上是旧疾……公子自小身子弱,前年底病过一场,到去年春天才好,病好后有一段时间会做噩梦,醒了有时会头疼。”

    绿殳想起那场几乎要了荣娇性命的大病仍心有余悸:“大夫说是体虚又思虑太过引发的,吃了一些汤药,后来就没再犯过。”

    “可知用过哪些药方?”

    “没有特别的,都是些平常安神的药,方子是嬷嬷收着的,详情不清楚。”

    因为药方是徐郎中开的,他甚少用贵重的药材入方,况且当时嬷嬷煎药时她也曾见过,没听她说过有罕见药材。

    “你家公子昨日可有反常之处?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

    若是思虑过甚引起的,为何会是昨晚?

    小楼她最大的心思应该池荣勇,若有思虑,也该在百草城复发才更合情理,现在事情大半解决了,她也想开了,哪里还来得思虑太过?

    反常之处?

    绿殳仔细回想后摇头,没有啊……自打返程后,公子的精神一直不错,每天兴致勃勃的,昨日公子陪玄公子外出见客,回来时兴高采烈的,临睡前还拿着师大师送的短剑在灯下爱不释手。

    短剑?!

    绿殳忽然想起荣娇昨晚的话,不由面露迟疑:“……公子倒是说了些话……”

    公子说她对昨天收到的剑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算不算?

    对短剑似曾相识?

    玄朗一愣,昨天她确实表现得极为欢喜,只当是合了眼缘,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不成?

    “你家公子以前见过这柄剑?”

    这不太可能,虽说池府也是将门,但师大师的师傅并不曾到过都城,他本人又低调,虽技术高超,却不如徒弟出名。

    而那柄短剑,样式尺寸都非常规模样,象是针对某人的喜好或要求特别定制的,年代又久,若非是池府家藏,以小楼的年纪不可能见到。

    “公子没有见过,公子还说要向您打听剑的来历。”

    绿殳的脸色不太好看,剑是凶器,莫非这把剑是不详的大凶之物?如此才引得自家姑娘发病?

    “把剑拿来我看看。”

    昨天短剑是师大师直接送到荣娇手中的,玄朗没仔细看,听到绿殳这般说,难道小楼的梦是出在短剑上了?

    ……

    荣娇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后精神好了一些,头还是隐隐地痛,却比早上要轻了许多,玄朗又把了脉,脉相平和,心才稍微放松了些。

    见她仍是焉头焉脸的不甚精神,就没问她短剑的事,聊了几句闲话,陪她用了饭,晚上临睡前又服了碗药,叮嘱绿殳夜里警醒些,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前半夜还好,后半夜荣娇又开始做噩梦了,还是如昨天一般,无数的破碎场景在脑中闪现,无数的声音与人脸,一股脑儿地向她涌来,她愈想去辨识细听,愈是搅和成一团,最后那把剑又是当头一劈,她又被劈醒!

    等睡在床前踏板上的绿殳被叫声惊醒时,见自家姑娘仍与昨夜那般,抱着头蜷缩在床上,痛得来回打滚,脸色白得吓人。

    “玄公子!我家公子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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