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穿越之丑夫 > 61第六十章:婆媳对质

61第六十章:婆媳对质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荷塘村的小山坡上,季婆子与桑榆皆是哭声不止,梨花嫂看了季南山一眼,说道:“桑榆在菜窖里。”

    然后便从木梯那下了进去。

    梨花嫂扶起桑榆,在下面小声道:“别哭了,跟嫂子上去,我倒要看看,自己踩滑了脚的事儿,她是怎么样将罪责都诬到你头上去!你别怕,南山回来了,上头溪和先生也在,嫂子也不走,待会儿她如果真敢发落你,嫂子一定为你说话!”

    梨花嫂虽劝住了桑榆的哭声,却见她犹是一副秀眉紧锁、神色哀戚的模样儿,在那木梯前站着,眼神儿有点发直,不知在想些什么。梨花嫂灵机一动,一拍巴掌道:“哎哟我的娘哎!大人全出来了,小七七谁管着呢!快别发愣了,赶紧地,先上去再说!说着便将桑榆往木梯上推,桑榆也顺势就爬了上去。”

    上去后,溪和先生等在那里,旁人却不见踪影。溪和先生道:“我让南山把他娘给背了回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否则过会儿该有好事儿的围过来看热闹了。”说完他低□去将菜窖重又盖好,然后催促着梨花嫂搂着桑榆回了家。

    到家后,桑榆没管季婆子,一挑门帘进了自己屋。发现小草儿和春树都在屋里,七七已醒了,小草儿正在摇篮边逗她玩儿,见桑榆回来了,就指着七七道:“刚不哭了,脸上还挂着泪呢!”

    桑榆上前,将七七从摇篮里抱起搂在怀里,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掉落起来。

    梨花嫂听了听,季婆子那屋似乎没啥动静,小声安慰桑榆道:“我看应该是没事了。她伤得也不重,也没什么道理揪住不放。”说完一乐道,“再说你那一嗓子,哭声震天的,估计也吓了她一跳。”

    桑榆止住眼泪,忽地抬头道:“嫂子,我受够了,她可以不把我当亲人家人看待,便起码要把我当人看。她如果还这样不把我当人看,那这个家,我也没什么可留恋!”

    桑榆说完,抱着七七就向那屋走去,梨花嫂赶紧跟上。

    季婆子屋里,孙溪和刚刚给她检查完脚上的伤,季南山正拿着一瓶红花油给她揉着脚踝。季南山手一到,季婆子就连声哎哟。季秋阳皱眉道:“看着似乎很疼的样子,可确认了骨头没事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连水也赶了过来,闻言道:“溪和先生刚给仔细查了,应该没事儿。”

    季婆子闻言加倍的呼痛不止,连季南山听了都有些不确定了,问道:“娘,怎么个疼法?是揉得疼,还是里面骨头疼?”季婆子没好气的回道:“整个脚都疼!你领回来的好媳妇!大雪天让你老娘去爬菜窖,没安好心!如今我摔成这样,可如了她的意,称了她了心!”

    季南山手上一停,帮腔道:“桑榆不是那种人,你摔着是个意外,她心里必也是不好受的。”

    季婆子冷哼道:“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好受?”

    屋门旁一听了陈子的桑榆开口道:“娘也不是我,怎知我是在幸灾乐祸?不过是因为娘从来不把我往好处想过。”

    季婆子嗤笑道:“想要人说好,得把事情做在前里。你在我身上就没出过好心,让我从哪儿说你好?”

    桑榆见季婆子讲话十分刁钻,她并不讲到实际处,但话语中却处处透狠,将桑榆说了个一无是处。桑榆今日已是豁出去了,她正视着季婆子道:“婆婆,我素日有甚不是,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今日溪和先生与大哥、二哥都在,你且将不满之处尽皆说来。若是我桑榆真正那般十恶不赦,我便自动请休,还您老清静。若不是,那么我今日放肆,也要向婆婆您讨个说法。”

    季婆子似是察觉出了桑榆今日与往日不同,她眼皮子跳了几跳,想着这必不是什么好兆头。但眼下这许多往来密切的人在这里看着,她又怎能叫她个小媳妇给吓唬住露了怯呢?一念转过,季婆子面色快速由犹豫转向了悲戚。要说这季婆子也不愧活了几十年的岁数,虽不到人老成精的地步,但还真当得上是唱作俱佳。只见她仿佛被桑榆适才之言气伤了心肺般的表情,手指着桑榆,都有些颤抖起来,嘴里却对旁观的几人说道:“你们看了没?今日亲眼看了没?当着你们的面儿,就敢这样跟我拍板叫阵啊!这背着人时可还了得?试问哪家的媳妇敢如她这般放肆?”

    按说眼瞅着人家婆媳之间要闹起来,这外人就该寻个由子退避开去才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这俗语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再且说眼前几人既不是清官也不是族长。其实那季婆子心中也是打的这个算盘:先将外人清人了场,然后再好好跟桑榆算账!

    只是今日情形却有些不同。首先是孙溪和当场见了季婆子如何欺负桑榆,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气没处发散;再就是梨花嫂在桑榆那屋放下豪言要留下给她撑腰;那季秋阳有意退去,却见自家媳妇在桑榆身站的稳当;那季连水也有意退去,却见溪和先生与季秋阳都没有动,便也按捺下来。

    季南山趁季婆子分神不“哎哟”了,赶紧地用红花油将她的脚踝揉遍了,到此时刚停手。他盖好花油的瓷瓶,将它放到桌上,转身劝道:“一家人过日子,难免磕磕绊绊闹些口角,千万不要动真气。你们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对我说就行了。今儿已经劳烦先生、大哥他好们一会儿子了,没理由再让人家为我们的家务事操心 。”

    季南山息事宁人也没错,只不过他这话合了季婆子的心意,却将桑榆推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去。桑榆接话道:“今日在这儿的,根本就没有外人。一个是南山的先生,两个是结义的兄长,再就是大嫂了。我不把他们当外人,也不怕在他们面前丢脸,而且留他们也是为我做个见证。”

    桑榆说到这,看到南山一眼道:“南山,你是个好人,又对我有恩,本来千难万难我都该忍下去才是。我桑榆不怕家里一贫如洗,因为我不是懒媳妇你不是懒汉子,我们可以白手起家。但我到底是一个人,在这个家里生活,娘有长辈的身份,你有男人的面子,我只要求能有我做人的尊严。因为我也是这个家庭的一分子,不是像在商府那样为奴为婢。即便是在商府为人奴婢,做错事也不过是罚下月例,最多领几板子罢了。我桑榆虽年少失怙,飘无所依,却从来没被人当面朝脸上吐痰!况且我本没有做错事!”

    桑榆越说越是气愤,简直停不下来,她继续道:“我知道村人对我风评并不怎样,但我问心无愧。到这个家后,我一门心思将日子过好,些许成果众目可见。我素日里除去下田劳作,便是操持家务,再就是想法子赚点银子贴补家用,我很少与村人往来,如何辛勤劳作还得了恶名,我是不得而知,想必婆婆清楚明白!我往日只想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却不料事到今日还是到了要当面锣对面鼓的地步。今日我受此屈辱,已是承受极限,如果不能给我个说法,那就是不给我活路,要将我往死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