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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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jully夫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包括emma。

    因为她接到了来自r的电话,在电话里r告诉emma,他解雇了jully,jully的情绪看上去很不好,他希望emma能多注意一点。

    a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在向r道谢之后,她马上拨打了jully夫人的电话。和r所说的一样,jully的心情很不好,她匆匆的和emma说了几句话后,便用想出去散心的理由打发了emma。

    a没有多想,就算之后几次她拨打jully的电话被提示关机,也只觉得是jully心情不好,况且她刚接下一份配音工作,并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直到她的工作告一段后依旧联系不到jully的时候,她才开始着急起来。

    在和r确认jully夫人后来再也没有联络他以后,emma向警局报告了失踪。

    陪伴她去警局的是她的助理小姐。

    “你是说,你的妈妈失踪了?”警局里负责接待emma的警察没有因为emma的年纪小而怠慢她。虽然,按照他们的工作经验,遇到父母报告孩子失踪的几率远远大于孩子说父母失踪的几率。“能具体的说一说吗?”

    “大概是一周前,她被解雇了,心情很不好,她和我说要出去散散心。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到她。”emma的眼中有着止不住的焦急,“我担心她出了事。”

    “你最后一次联络到她的时候,她在哪里?”警察问。

    “当然是在这里,巴尔的摩,她工作的地方。”emma回答。

    “你知道她最后见的人是谁吗?”

    “是r。”emma回答,“他是妈妈的老板,在过去几年,妈妈一直都是他诊所里的秘书。我已经问过他了,可他告诉我,在解雇了妈妈以后,他也没有再见过她。”

    “嗯……”警察犹豫了一下,“你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吗?为什么会提出解雇?”

    “我知道。”emma握住了助理小姐的手,“因为我妈妈爱上了r,而我不喜欢这样,所以就请r解雇了她。恰好r也不喜欢和下属有工作以外的关系。”

    这听上去倒没什么。警察心里嘀咕,他合上记录本,“你说的情况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如果有消息的话,会及时通知你的。”想了想,他又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也不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失恋的人,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去疗伤的。”

    “希望如此。”emma咬了咬唇,重重的点头。

    既然到了巴尔的摩,emma不会不去拜访r。她到诊所的时候r没有接待病人,而是在整理文案。

    “emma?”r对她的来访有些意外,随即便表示了欢迎,“来屋里坐。”

    “我打扰到您的工作了吗?”emma看着前台桌案上堆积的文件资料,有些不安。

    “只是做一些整理。”r不以为意,“新的秘书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这些事我只能自己来。”

    “哦,抱歉。”虽然r说没有自己他也同样想解雇妈妈,但emma还是觉得起因在自己这里。

    “这有什么好抱歉。”r微笑,“你很久没来巴尔的摩了,jully还好吗?”

    a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事实上,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很久没有她的消息……”

    “jully还没有回去吗?”r皱眉,然后起身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一位朋友,警察局副局长martmaudlin的号码。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

    “非常感谢。”emma看着r的目光充满了感激,“我想我会需要它的。”

    “别担心,jully是一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看了一眼表,快要到用餐时间了,“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会不会太麻烦了?”emma有些不安。她是在r这里用过餐的,而每次r都弄出很大的阵势。

    “我只担心你会觉得简陋。”r很谦虚的说,“因为不知道你会来,我这里的食材并不是很多……”

    “那也很好了。”emma抢先说道。

    “我会尽量让你觉得自己没有被怠慢的。”r开了一个小玩笑。

    a虽然还在担心jully,可r的劝慰让她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奇异的感觉有些安心。她拉着自从进来就一直装壁花的助理小姐一路来到厨房,一边走一边说,“我最喜欢看r下厨,那简直是一场艺术盛宴,可比什么《地狱厨房》有趣多了。”

    r对这份赞誉显然很受用,他从冰箱里依次取出配料,即便是他说没有准备的简陋一餐,配料依旧比平常人家的盛宴要丰富很多。

    “蘑菇,柠檬,荷兰芹,水田芥,核桃,杏仁……”emma一个一个的数着,直到r拿出了另一份她不怎么认识的东西。

    “那是什么?”她问。

    “牛脑髓。”r回答。

    a脸上带着一点不确定,“真的吗?它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吃。”

    那是一种让人很没胃口的灰白色。

    “相信我,它的味道会给你带来足够的惊喜的。”r胸有成足。

    这份脑髓是昨天取出的,经过浸泡,拭干表面水分后冻了一个通宵。这并不是一份好处理的食材,一旦不小心脑髓就会化成一团胶冻。当然,这点对别人也许很棘手的小问题在r这里不值一提。他熟练的把冻硬的脑髓切成薄片,把表面析出的水珠擦干,然后放到已经放好橄榄油的平底锅中。在这些薄片炸好之前,他调了酱汁,处理了配菜,把面包片烤好,等到那些薄片两面金黄看起来酥软的时候,他小心的夹起那些薄片,把它放在面包片上,刷好酱汁,再把之前的配菜一一添上去,最后用另一片烤面包片盖好。

    “哇哦。”emma抽抽鼻子,“好香。”

    a的捧场让r心情更好。这个世界上,懂得欣赏到人才是大多数,至于另一个三番五次拒绝邀约最后一次甚至让他一起挨饿的家伙,他相信自己会用自己的手艺征服他的。

    这一餐不仅安抚了emma的胃,更安抚了她的心。等她告辞的时候,已经没有来时的焦急了。

    “r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有绅士味道的男人。”等她们离开后,助理小姐这样对emma说。

    “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他呢。”emma说,“见到他以后你的话少得可怜,只有在接过餐盘的时候说了声谢谢。”

    “请把那叫做女士的矜持。”助理小姐正要继续发表意见,一通电话把他们重新叫回了好莱坞。等挂断电话以后,她恢复了以往的可靠,“录音室那里出了一场小意外,导演问我们能不能回去补录。”

    “有回去航班吗?”emma立刻敬业的问。

    “我正在查……”

    诊所二楼r站在窗前目送着这两位意外到来的访客的离去。他下午并没有患者要接待,这让他提前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在确定没有人会来打扰自己以后,他推开了一处不起眼处的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那里,一个被缚在椅子上的女人双目无神的看着他。

    是jully。

    她的面部肌肉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泪水和唾液顺着直接流了下来。她看着r,眼中没有抗拒也没有爱慕,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刚才emma来了。”r轻声说。

    jully夫人不为所动,仿佛那个名字对她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r一点都不吃惊。他已经把jully有关emma的记忆重新还了回去,jully没有反应是对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说些什么。

    “希望那部分记忆里还带着你对她的爱,可以一直陪伴她走下去。”r目露悲悯的看着jully,“以后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做不该做的事情。”

    a已经感觉到了jully夫人的失踪,这一次虽然被他安抚过去了,可如果长时间联络不到的话,最终还是会起疑心的。而在这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处理好眼前的一切,做好善后工作。

    r可以很自豪的说上一句,他对这方面的事还是很擅长的。凭地方警方和fbi里那些死脑筋的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发觉有哪里不对。

    r走到jully面前,带上手套,把之前戴在jully头上的假发拿了下来。假发下的头颅被剃的干干净净,这是之前为了开颅方便。他取下头顶的那一块被环切下来的头盖骨,里面的大脑已经被掏空了大部分。即使不做什么r也相信jully不会坚持的更久,但是……

    r把手从她的头颅里拿出来,重新盖上头盖骨。

    他知道有一处不错的可以用来丢垃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