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些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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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下课了。
安静的教室在老师踏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喧闹了起来。
孟允趴倒在桌上，一副被榨干的模样。
同桌赵立宵抄完黑板上的笔记，好笑地拍了拍孟允的手臂。
孟允没起，倒是把头转了过去。
“有这么累吗？”赵立宵学着孟允的样子趴在桌上，与孟允对视。
“小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难啊～”孟允微调拖得长长的，莫名有股哀怨。
“都说了别叫我小小，是宵宵。”赵立宵不满地皱眉。
赵立宵长大后格外不喜欢小小这个小名，总有种长不大的小不点的感觉。
经过她的坚决反抗，她爸妈还有那些亲戚终于不再叫她小小了，可偏偏有例外。
赵立宵的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每次还是小小，小小的叫着。
孟允和赵立宵熟了之后，有一次去她家玩，恰巧碰见散完步的奶奶回家。
就是那一次，被孟允知道了“小小”这个小名，之后孟允总是时不时叫赵立宵小小。
“我有个主意，你还想不想听了？”
孟允瞬间被拿捏。
她眼前一亮，挪着胳膊过去，“什么什么？”
赵立宵神神秘秘地凑到孟允耳边，“你可以选择……摆烂。”
孟允被赵立宵提起的好奇心一下偃旗鼓息。
孟允立马坐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指责，“赵立宵同学，我们身为十五六岁、拥有着大好年华的新时代青年，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摆烂呢？你对得起你的老师同学吗？”
赵立宵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孟允说的话，嘴角抽了一下，也坐直了身子，“孟允同学，你心里肯定也想过吧。”
语气十分笃定。
她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谁还不了解谁啊。
孟允越是一本正经，就越是说明她心虚！
被戳穿的孟允一下就蔫了，“哎呀，看破不说破嘛。”
顿了顿，语气落寞了许多，“可是宵宵，我真的落下许多了。”
赵立宵见不得好友一副失落的样子，一把搂过孟允的脖子。
骤然一勒，“你这是要谋杀亲闺蜜吗？”
赵立宵答非所问，“嗨呀，就让我这个大学霸来拯救拯救你吧。”
可能是遗传了家里一家子老师的基因，赵立宵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稳居班上前五，年级前十，名副其实的大学霸。
“大学霸，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拯救我。”
孟允由于长时间没来上课，积攒了许多试卷，大概有几十来张，全堆在课桌里，九科的课本后面半本书都白的，她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补起。
“你先把你那些卷子拿出来，”赵立宵飞快地翻着空白的试卷，“呐，这张，这张，还有这些。”
赵立宵把抽出来的试卷单独留下，“你先把这些做了，这上面的题都是基础的你先写写看，不会的先留着。”
“不管怎样，基础还是要打牢的。”
“你说话还怪像老师的。”孟允听赵立宵认认真真说完，辣评一句。
“没和你开玩笑。”赵立宵始终保持严肃认真，她就是一样一个该闹就闹，该认真的时候就认真的女孩。
虽然几十张试卷变成了十几张，可还是很多，孟允心里数着，一天顶多写个三张，要写完怎么着都要个四五天。
刚规划好，赵立宵又轻飘飘来了一句，“明天带给我检查。”
“什么？！这怎么写得完。”
相较于孟允的震惊，赵立宵显得格外淡定，“都是些基础题，很快的。”
这是你又不是我！
孟允捧着试卷，心里发苦。
天要亡我。
——
为了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本来打算去网上学学做菜的孟允以一桶泡面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孟允把做作业的战场从房间的桌子搬到客厅的茶几。
夏天温度不低，孟允刚从医院出来也不敢把空调温度开的太低，她可不想又进去了。
孟允直接坐在地上，双腿盘好，拉开书包，把试卷分好类摆在茶几上，深吸一口气，兀自点点头。
开始了。
叶行云提前给孟允发了消息，称今晚会晚点回来。
于是，整栋小别墅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时钟哒哒地转着，以及孟允写作业的沙沙声。
写了不知多久，孟允动了动发僵的脖子，放下笔，站起来活动活动。
孟允无意瞄到墙上挂着的时钟，九点半了。
孟允的第一反应，怎么那么快就九点半了？她还有几张试卷没写呢。
第二反应，孟允看了看玄门关始终没打开的门，哥哥怎么还没回？
对于十点准时睡觉的孟允而言，她压根就没意识到，九点半其实并不晚。
想了想，孟允先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边走边喝了两口，又从沙发上拿过手机。
打开微信，点开备注着哥哥的条框。
上面是叶行云发来今晚早点回家的消息，以及孟允的回复：一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点点头，下面配着‘好哒～’的文字。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允在手机上点击发送。
不知对面的人在忙什么，孟允捧着杯子把水都喝完了，也没见回复。
孟允把手机放在一旁，又拿起笔刷刷地写试卷。
这一次却没有上一次专注了，大慨心里还是惦记着发给叶行云的那条消息，每写一面，孟允就把屏幕按亮。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消息。
离十一点还差两分钟，孟允终于把那十几张试卷写完了。
孟允心情却并不好，甚至有点沮丧，她把试卷一张一张整理好，翻动间可以看到有些试卷后面一页空了大半。
那种落差感，让孟允生出一种所有人都比她厉害，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的感觉。
收拾完书包，放在一旁的手机也亮了起来。
拿过手机解锁，点进微信。
[允允，你先睡吧。]
朦胧的光晕着孟允的脸部线条，模糊着她的表情，孟允举着手机静静地站着，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孟允动了动手指。
发了个‘知道了’的表情包过去。
等孟允洗完澡，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
孟允没有丝毫睡意。
她坐上飘窗，抱住自己的双膝，把自己的脸颊抵在膝盖上，朝着窗外，静静地看着。
这个动作不知保持了多久。
窗外愈发寂静，孟允拉上窗帘，关了灯，躺在床上。
叮——
下课了。
安静的教室在老师踏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喧闹了起来。
孟允趴倒在桌上，一副被榨干的模样。
同桌赵立宵抄完黑板上的笔记，好笑地拍了拍孟允的手臂。
孟允没起，倒是把头转了过去。
“有这么累吗？”赵立宵学着孟允的样子趴在桌上，与孟允对视。
“小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难啊～”孟允微调拖得长长的，莫名有股哀怨。
“都说了别叫我小小，是宵宵。”赵立宵不满地皱眉。
赵立宵长大后格外不喜欢小小这个小名，总有种长不大的小不点的感觉。
经过她的坚决反抗，她爸妈还有那些亲戚终于不再叫她小小了，可偏偏有例外。
赵立宵的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每次还是小小，小小的叫着。
孟允和赵立宵熟了之后，有一次去她家玩，恰巧碰见散完步的奶奶回家。
就是那一次，被孟允知道了“小小”这个小名，之后孟允总是时不时叫赵立宵小小。
“我有个主意，你还想不想听了？”
孟允瞬间被拿捏。
她眼前一亮，挪着胳膊过去，“什么什么？”
赵立宵神神秘秘地凑到孟允耳边，“你可以选择……摆烂。”
孟允被赵立宵提起的好奇心一下偃旗鼓息。
孟允立马坐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指责，“赵立宵同学，我们身为十五六岁、拥有着大好年华的新时代青年，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摆烂呢？你对得起你的老师同学吗？”
赵立宵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孟允说的话，嘴角抽了一下，也坐直了身子，“孟允同学，你心里肯定也想过吧。”
语气十分笃定。
她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谁还不了解谁啊。
孟允越是一本正经，就越是说明她心虚！
被戳穿的孟允一下就蔫了，“哎呀，看破不说破嘛。”
顿了顿，语气落寞了许多，“可是宵宵，我真的落下许多了。”
赵立宵见不得好友一副失落的样子，一把搂过孟允的脖子。
骤然一勒，“你这是要谋杀亲闺蜜吗？”
赵立宵答非所问，“嗨呀，就让我这个大学霸来拯救拯救你吧。”
可能是遗传了家里一家子老师的基因，赵立宵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稳居班上前五，年级前十，名副其实的大学霸。
“大学霸，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拯救我。”
孟允由于长时间没来上课，积攒了许多试卷，大概有几十来张，全堆在课桌里，九科的课本后面半本书都白的，她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补起。
“你先把你那些卷子拿出来，”赵立宵飞快地翻着空白的试卷，“呐，这张，这张，还有这些。”
赵立宵把抽出来的试卷单独留下，“你先把这些做了，这上面的题都是基础的你先写写看，不会的先留着。”
“不管怎样，基础还是要打牢的。”
“你说话还怪像老师的。”孟允听赵立宵认认真真说完，辣评一句。
“没和你开玩笑。”赵立宵始终保持严肃认真，她就是一样一个该闹就闹，该认真的时候就认真的女孩。
虽然几十张试卷变成了十几张，可还是很多，孟允心里数着，一天顶多写个三张，要写完怎么着都要个四五天。
刚规划好，赵立宵又轻飘飘来了一句，“明天带给我检查。”
“什么？！这怎么写得完。”
相较于孟允的震惊，赵立宵显得格外淡定，“都是些基础题，很快的。”
这是你又不是我！
孟允捧着试卷，心里发苦。
天要亡我。
——
为了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本来打算去网上学学做菜的孟允以一桶泡面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孟允把做作业的战场从房间的桌子搬到客厅的茶几。
夏天温度不低，孟允刚从医院出来也不敢把空调温度开的太低，她可不想又进去了。
孟允直接坐在地上，双腿盘好，拉开书包，把试卷分好类摆在茶几上，深吸一口气，兀自点点头。
开始了。
叶行云提前给孟允发了消息，称今晚会晚点回来。
于是，整栋小别墅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时钟哒哒地转着，以及孟允写作业的沙沙声。
写了不知多久，孟允动了动发僵的脖子，放下笔，站起来活动活动。
孟允无意瞄到墙上挂着的时钟，九点半了。
孟允的第一反应，怎么那么快就九点半了？她还有几张试卷没写呢。
第二反应，孟允看了看玄门关始终没打开的门，哥哥怎么还没回？
对于十点准时睡觉的孟允而言，她压根就没意识到，九点半其实并不晚。
想了想，孟允先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边走边喝了两口，又从沙发上拿过手机。
打开微信，点开备注着哥哥的条框。
上面是叶行云发来今晚早点回家的消息，以及孟允的回复：一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点点头，下面配着‘好哒～’的文字。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允在手机上点击发送。
不知对面的人在忙什么，孟允捧着杯子把水都喝完了，也没见回复。
孟允把手机放在一旁，又拿起笔刷刷地写试卷。
这一次却没有上一次专注了，大慨心里还是惦记着发给叶行云的那条消息，每写一面，孟允就把屏幕按亮。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消息。
离十一点还差两分钟，孟允终于把那十几张试卷写完了。
孟允心情却并不好，甚至有点沮丧，她把试卷一张一张整理好，翻动间可以看到有些试卷后面一页空了大半。
那种落差感，让孟允生出一种所有人都比她厉害，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的感觉。
收拾完书包，放在一旁的手机也亮了起来。
拿过手机解锁，点进微信。
[允允，你先睡吧。]
朦胧的光晕着孟允的脸部线条，模糊着她的表情，孟允举着手机静静地站着，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孟允动了动手指。
发了个‘知道了’的表情包过去。
等孟允洗完澡，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
孟允没有丝毫睡意。
她坐上飘窗，抱住自己的双膝，把自己的脸颊抵在膝盖上，朝着窗外，静静地看着。
这个动作不知保持了多久。
窗外愈发寂静，孟允拉上窗帘，关了灯，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