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凛霜月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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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爱情保持一生
或者相反 极为短暂 匆匆熄灭
愿我从此不再提起。”
................................................
离龙学院，某个隐秘的角落。
嬴舒水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吹了个呼哨。一只眼珠通红的漆黑乌鸦便落在了她的前方。
“目前一切顺利，没人怀疑我和爱德华的身份。”
嬴舒水面色严肃地朝那乌鸦汇报着。
“干的不错。”
那乌鸦居然口吐人言，“让你调查的人，有着落了么？”
“有，那个姓玄的龙裔，灰法师的弟子，白翊的弟子，巫谶唯一的正统传人，英灵亲选，还有【时间】的掌控者。都在离龙。”
“好，接下来找到学院的防御装置，到时候按计划行事。”
嬴舒水点点头，接着神色有些犹豫，“瘟医大人，那关于我和爱德华的事.........”
“这点小问题，你不用太过着急..........”
乌鸦冰冷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会完成你的复仇，龙玄两家会为当时的袖手旁观付出代价。鲜血帝国也会在大人的新秩序下成为现实。但在此之前，你只需要操心你该做的事。其余的不要多问，我没那个耐心。”
“是。”
嬴舒水诚惶诚恐地低下头，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逐渐远去，她这才敢抬起头，那只奇怪的乌鸦已然不见了踪影。
完成任务后，嬴舒水一脸平常地从阴影中走出，朝学院中心的灯火通明走去。
........................................
夜晚，在学校食堂用过晚餐后，玄阳来到了江霖AAR地下总部的训练室。
他要按照马拉基说的，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排出身体的能量淤积，从而晋升特级中阶。
他太迫切期待变强了。自从见识到幕后那塑世会成员的实力后，他就知道自己目前还远远不够强大。
唯有晋升到君级，再觉醒概念权柄，他才能真正做到护一方周全。
如此想着，玄阳的脚步愈发加快，却在一个拐角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一身干练的运动装，高高扎起的马尾微微飘扬，下面是一张清冷玉洁的熟悉面容。
“霜月？你也来训练？”
眼前人正是霆龙的副队凛霜月。
“嗯？嗯........没想到能碰面，我以为你没时间来。”
凛霜月神情不大自然地点点头，因为学院给她安排的工作不是很多，故更多的时间她都在训练或者巡逻，连分部都很少回。
但她印象里的玄阳可是忙得不可开交——A1班的班主任，还是选修科目的指导老师.......
“实力提升遇到瓶颈，受到高人指点，所以才来的。”
“实力？瓶颈？高人？”
凛霜月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她望向玄阳的目光只有震惊，“你要突破特级中阶了？”
“是。”
玄阳云淡风轻的话让凛霜月淡定不了了：玄阳简直是个怪物，一年时间没有，就又要突破一个小阶层了？
“不行不行......”
凛霜月低着头喃喃自语着，随即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队长，“现在！你去跟我打一场！”
之前她一直想找玄阳切磋，但苦于总是找不到机会。要等玄阳突破特级中阶，那自己更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自己离特级中阶还有很长的距离呢！
“也好，说不定途中顺便就能突破。”
玄阳微微颔首，从容跟上凛霜月的步伐。
不知为何，玄阳觉得凛霜月与他的关系十分微妙，特别是在玄阳和薇诺依官宣后，每当和凛霜月待在一起，气氛就经常变得很奇怪。比如陆仁贾这个凛霜月给玄阳取的专属外号，她在那之后都没喊过了。
乍一感觉好像和平常一样，只是，玄阳总感觉她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随后，霆龙小队专属训练室内。
凛霜月迫不及待地抄起寒渊槊，锐利的枪头在半空舞了个漂亮的枪花。
帝龙剑出鞘，玄阳将其在手中仔细掂量掂量。同时心中也微微感慨。
两人上次对决，还是在初次见面，玄阳刚加入AAR时现在转眼半年便已过去了。
“这次，我一定要打败你.......”
凛霜月起势冲向玄阳，同时在心中默念着，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这种奇怪的执念。
“飘雪！”
剑槊猛然相撞发出爆鸣，随即就是剑锋烈烈，你来我往，目不暇接的对决。寒渊槊在她手中矫若惊龙，行如流水。一招一式都沉淀着她长时间费心的苦练。
“上来就是这么强悍的招式？”
呼啸的劲风直直打在玄阳的脸上，霆龙队长在运转剑招的同时也微微心惊。
凛霜月在突破特级后并没有太志得意满，反而一直在苦练。
但随着战斗的进行，玄阳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凛霜月的每招每式都带有很深的情绪——好似是在发泄怨气一般。
或者说，自战斗开始，她整个人就像换了个状态。
“银月钩芒！”
凛霜月的黑发蜕变为白，寒渊槊枪尖划出一道带着森森寒意，新月般的弧线，将玄阳击退到训练室的边缘。
“好强的力量............”
玄阳堪堪稳住身形，她立马抓住机会，几十道微微颤栗的冰棱在半空凝形，白气蒸腾，下个瞬息便直扑玄阳面门。
“戢戈！”
玄阳左手一挥，那几十道比尖刀还尖锐的冰棱在玄阳面前停滞。可他只是眨了下眼，透过密密麻麻的冰锥看去，对面已然没了凛霜月的身影。
“.........什么？！”
玄阳瞳孔微微放大，同时心中警铃大作。
抬头望去，凛霜月已然挺枪跃到他的上方，原本扎起的马尾散开，如雪白发像流苏一样扬起。
两人在这个瞬间对视，玄阳的目光惊讶未减，但凛霜月的目光空洞得可怕，看不到一丝情绪。
“砰！”
玄阳赶紧甩出一道电浆激荡的雷霆，金白两股能量相撞瞬间爆开。这次交锋结束后，一个身影狼狈地飞出，重重地砸到训练室的合金墙壁上。
另一个身影则喘着粗气，踩着满地冰碴，在弥漫的白雾中缓缓走出。
“真是千钧一发........”
玄阳缓缓收剑入鞘，眉宇里是深深的心有余悸。
方才，玄阳要面对上方和前方两边袭来的攻击，这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已败北了。
但所幸玄阳底牌很多，他先是招架住凛霜月势在必得的一击，再向前方甩出雷霆，取消戢戈。利用能量相交产生的爆炸震退对方，再用特能护体保全自身，这才扭转乾坤。
上一次，玄阳击败她用了不下十个回合，但这次，他至少花了五十个回合以上。
“没事吧？霜月？”
玄阳捡起掉落一旁的寒渊槊，朝靠坐在墙壁旁的凛霜月走去。
“.........我又输了........”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技不如人......感情上也失意.....”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泪珠掉落在地，碰出清脆的声响。
凛霜月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刘海下垂，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难道我不配拥有幸福么......”
凛霜月突然抬起头，她嘴角挂着血迹，紧盯着玄阳左手手腕处的手环，微红的眼眶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恨与悲凉。
“你.....你没事吧？怎么了？”
玄阳提着寒渊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凛霜月这个样子。
“转过头去！现在不许看我！丢死人了.......”
她朝玄阳肆无忌惮地哭喊着，“明明我这么努力了......明明我也不差！明明.......明明我也喜欢你啊.......”
“什，什么？”
面对玄阳的错愕，凛霜月用双手遮住自己布满泪痕的脸颊，她啜泣着，声音越来越小。泪水又止不住从指缝溢出。
“你这可恶的家伙，还是和刚认识时一样混蛋！呜呜呜........”
玄阳无奈地微叹一声，他心中大概了然了什么。于是他坐到凛霜月的身边，静静听着她的哭诉。
凛霜月是个苦命的女孩，命运不止一次给她迎头痛击：父母牺牲，同学嘲讽，亲戚疏远........这些都被她独自背负，坚强地扛了下来，并努力走到了现在。
她的坚强自立，生人勿近下，是她敏感脆弱，而又渴望靠近温暖的心。
以前凛霜月担任探员时，因性格问题都是独来独往，不被任何团队所接受。有些不情愿地加入霆龙小队后，她才第一次感受到拥有伙伴的美好。
而玄阳在她的生命中，是和祖母宁无倾一样的存在。但迫于自尊和种种原因，她只能将这份情感藏在心底。
直到玄阳和薇诺依官宣后，她才发现，一切都晚了。
.........................................
“我帮你算过了。”
很久很久以前，玄家世子与天师府真传正在树荫下对弈，后者突然开口道。
“什么？”
玄家世子不解。
“你的桃花——有三个，但都是好桃花。只是其中两个........可能持续的不是特别久。”
天师府真传正色道。
“能否详细说说？”
玄家世子来了兴致。
“一个在西，极西之地。一个在西北，苦寒西凉。一个在北，夏州中原。”
“其中，时间短的桃花是前面两个。但经过我的占卜，不是因为感情原因而断，而是因别的原因。”
.............................................
“.......当然，我既然都说出我的心声了，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良久后，凛霜月努力平息情绪，她擦擦眼睛，重新站了起来。不过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小薇是个好姑娘，你们能获得幸福也是命中注定的。但是......”
凛霜月的目光重新变得平常，力量好似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内，“我把我的心事说了出来，这并不代表什么，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我会继续留在霆龙小队——作为你的挚友和最锋利的剑。”
“但你别得意，陆仁贾！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凛霜月从玄阳手中抢过寒渊槊，哼了一声。发泄过后，她感觉自己已然好多了。
“谢谢你的理解，霜月。”
玄阳在了解前因后果后，也不禁心中微微感叹。既然她陆仁贾的外号都喊出来了，那凛霜月的心结大概率已经解开了。
“切。”
凛霜月一脸不屑地收起武器，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反过身来，直勾勾盯着玄阳，认真道：
“现在有两个事，我需要与你拉钩发誓。”
“拉钩？......没想到你还这么童心未泯啊。”
听到这两个字，玄阳有些不可思议地勾勾嘴唇。但一想到她的房子能布置成那样，好像又没什么奇怪了。
“闭嘴！陆仁贾！”
凛霜月气急败坏地瞪了玄阳一眼，“第一件事：我要你发誓，永远不辜负小薇。”
“这点我能做到。”
玄阳这才收起笑意，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第二件事：这是关于我的——我会永远与你并肩作战。”
“荣幸至极。”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凛霜月伸出手，她白皙的小指和玄阳的小指在空中拉牢。
感受着指尖温暖的触感，凛霜月不禁怔了怔，回想起小时候父母出征阿非利加前，与自己拉钩约定的那个遥远的上午。
自己可不会像父母那样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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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爱情保持一生
或者相反 极为短暂 匆匆熄灭
愿我从此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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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龙学院，某个隐秘的角落。
嬴舒水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吹了个呼哨。一只眼珠通红的漆黑乌鸦便落在了她的前方。
“目前一切顺利，没人怀疑我和爱德华的身份。”
嬴舒水面色严肃地朝那乌鸦汇报着。
“干的不错。”
那乌鸦居然口吐人言，“让你调查的人，有着落了么？”
“有，那个姓玄的龙裔，灰法师的弟子，白翊的弟子，巫谶唯一的正统传人，英灵亲选，还有【时间】的掌控者。都在离龙。”
“好，接下来找到学院的防御装置，到时候按计划行事。”
嬴舒水点点头，接着神色有些犹豫，“瘟医大人，那关于我和爱德华的事.........”
“这点小问题，你不用太过着急..........”
乌鸦冰冷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会完成你的复仇，龙玄两家会为当时的袖手旁观付出代价。鲜血帝国也会在大人的新秩序下成为现实。但在此之前，你只需要操心你该做的事。其余的不要多问，我没那个耐心。”
“是。”
嬴舒水诚惶诚恐地低下头，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逐渐远去，她这才敢抬起头，那只奇怪的乌鸦已然不见了踪影。
完成任务后，嬴舒水一脸平常地从阴影中走出，朝学院中心的灯火通明走去。
........................................
夜晚，在学校食堂用过晚餐后，玄阳来到了江霖AAR地下总部的训练室。
他要按照马拉基说的，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排出身体的能量淤积，从而晋升特级中阶。
他太迫切期待变强了。自从见识到幕后那塑世会成员的实力后，他就知道自己目前还远远不够强大。
唯有晋升到君级，再觉醒概念权柄，他才能真正做到护一方周全。
如此想着，玄阳的脚步愈发加快，却在一个拐角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一身干练的运动装，高高扎起的马尾微微飘扬，下面是一张清冷玉洁的熟悉面容。
“霜月？你也来训练？”
眼前人正是霆龙的副队凛霜月。
“嗯？嗯........没想到能碰面，我以为你没时间来。”
凛霜月神情不大自然地点点头，因为学院给她安排的工作不是很多，故更多的时间她都在训练或者巡逻，连分部都很少回。
但她印象里的玄阳可是忙得不可开交——A1班的班主任，还是选修科目的指导老师.......
“实力提升遇到瓶颈，受到高人指点，所以才来的。”
“实力？瓶颈？高人？”
凛霜月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她望向玄阳的目光只有震惊，“你要突破特级中阶了？”
“是。”
玄阳云淡风轻的话让凛霜月淡定不了了：玄阳简直是个怪物，一年时间没有，就又要突破一个小阶层了？
“不行不行......”
凛霜月低着头喃喃自语着，随即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队长，“现在！你去跟我打一场！”
之前她一直想找玄阳切磋，但苦于总是找不到机会。要等玄阳突破特级中阶，那自己更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自己离特级中阶还有很长的距离呢！
“也好，说不定途中顺便就能突破。”
玄阳微微颔首，从容跟上凛霜月的步伐。
不知为何，玄阳觉得凛霜月与他的关系十分微妙，特别是在玄阳和薇诺依官宣后，每当和凛霜月待在一起，气氛就经常变得很奇怪。比如陆仁贾这个凛霜月给玄阳取的专属外号，她在那之后都没喊过了。
乍一感觉好像和平常一样，只是，玄阳总感觉她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随后，霆龙小队专属训练室内。
凛霜月迫不及待地抄起寒渊槊，锐利的枪头在半空舞了个漂亮的枪花。
帝龙剑出鞘，玄阳将其在手中仔细掂量掂量。同时心中也微微感慨。
两人上次对决，还是在初次见面，玄阳刚加入AAR时现在转眼半年便已过去了。
“这次，我一定要打败你.......”
凛霜月起势冲向玄阳，同时在心中默念着，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这种奇怪的执念。
“飘雪！”
剑槊猛然相撞发出爆鸣，随即就是剑锋烈烈，你来我往，目不暇接的对决。寒渊槊在她手中矫若惊龙，行如流水。一招一式都沉淀着她长时间费心的苦练。
“上来就是这么强悍的招式？”
呼啸的劲风直直打在玄阳的脸上，霆龙队长在运转剑招的同时也微微心惊。
凛霜月在突破特级后并没有太志得意满，反而一直在苦练。
但随着战斗的进行，玄阳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凛霜月的每招每式都带有很深的情绪——好似是在发泄怨气一般。
或者说，自战斗开始，她整个人就像换了个状态。
“银月钩芒！”
凛霜月的黑发蜕变为白，寒渊槊枪尖划出一道带着森森寒意，新月般的弧线，将玄阳击退到训练室的边缘。
“好强的力量............”
玄阳堪堪稳住身形，她立马抓住机会，几十道微微颤栗的冰棱在半空凝形，白气蒸腾，下个瞬息便直扑玄阳面门。
“戢戈！”
玄阳左手一挥，那几十道比尖刀还尖锐的冰棱在玄阳面前停滞。可他只是眨了下眼，透过密密麻麻的冰锥看去，对面已然没了凛霜月的身影。
“.........什么？！”
玄阳瞳孔微微放大，同时心中警铃大作。
抬头望去，凛霜月已然挺枪跃到他的上方，原本扎起的马尾散开，如雪白发像流苏一样扬起。
两人在这个瞬间对视，玄阳的目光惊讶未减，但凛霜月的目光空洞得可怕，看不到一丝情绪。
“砰！”
玄阳赶紧甩出一道电浆激荡的雷霆，金白两股能量相撞瞬间爆开。这次交锋结束后，一个身影狼狈地飞出，重重地砸到训练室的合金墙壁上。
另一个身影则喘着粗气，踩着满地冰碴，在弥漫的白雾中缓缓走出。
“真是千钧一发........”
玄阳缓缓收剑入鞘，眉宇里是深深的心有余悸。
方才，玄阳要面对上方和前方两边袭来的攻击，这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已败北了。
但所幸玄阳底牌很多，他先是招架住凛霜月势在必得的一击，再向前方甩出雷霆，取消戢戈。利用能量相交产生的爆炸震退对方，再用特能护体保全自身，这才扭转乾坤。
上一次，玄阳击败她用了不下十个回合，但这次，他至少花了五十个回合以上。
“没事吧？霜月？”
玄阳捡起掉落一旁的寒渊槊，朝靠坐在墙壁旁的凛霜月走去。
“.........我又输了........”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技不如人......感情上也失意.....”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泪珠掉落在地，碰出清脆的声响。
凛霜月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刘海下垂，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难道我不配拥有幸福么......”
凛霜月突然抬起头，她嘴角挂着血迹，紧盯着玄阳左手手腕处的手环，微红的眼眶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恨与悲凉。
“你.....你没事吧？怎么了？”
玄阳提着寒渊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凛霜月这个样子。
“转过头去！现在不许看我！丢死人了.......”
她朝玄阳肆无忌惮地哭喊着，“明明我这么努力了......明明我也不差！明明.......明明我也喜欢你啊.......”
“什，什么？”
面对玄阳的错愕，凛霜月用双手遮住自己布满泪痕的脸颊，她啜泣着，声音越来越小。泪水又止不住从指缝溢出。
“你这可恶的家伙，还是和刚认识时一样混蛋！呜呜呜........”
玄阳无奈地微叹一声，他心中大概了然了什么。于是他坐到凛霜月的身边，静静听着她的哭诉。
凛霜月是个苦命的女孩，命运不止一次给她迎头痛击：父母牺牲，同学嘲讽，亲戚疏远........这些都被她独自背负，坚强地扛了下来，并努力走到了现在。
她的坚强自立，生人勿近下，是她敏感脆弱，而又渴望靠近温暖的心。
以前凛霜月担任探员时，因性格问题都是独来独往，不被任何团队所接受。有些不情愿地加入霆龙小队后，她才第一次感受到拥有伙伴的美好。
而玄阳在她的生命中，是和祖母宁无倾一样的存在。但迫于自尊和种种原因，她只能将这份情感藏在心底。
直到玄阳和薇诺依官宣后，她才发现，一切都晚了。
.........................................
“我帮你算过了。”
很久很久以前，玄家世子与天师府真传正在树荫下对弈，后者突然开口道。
“什么？”
玄家世子不解。
“你的桃花——有三个，但都是好桃花。只是其中两个........可能持续的不是特别久。”
天师府真传正色道。
“能否详细说说？”
玄家世子来了兴致。
“一个在西，极西之地。一个在西北，苦寒西凉。一个在北，夏州中原。”
“其中，时间短的桃花是前面两个。但经过我的占卜，不是因为感情原因而断，而是因别的原因。”
.............................................
“.......当然，我既然都说出我的心声了，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良久后，凛霜月努力平息情绪，她擦擦眼睛，重新站了起来。不过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小薇是个好姑娘，你们能获得幸福也是命中注定的。但是......”
凛霜月的目光重新变得平常，力量好似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内，“我把我的心事说了出来，这并不代表什么，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我会继续留在霆龙小队——作为你的挚友和最锋利的剑。”
“但你别得意，陆仁贾！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凛霜月从玄阳手中抢过寒渊槊，哼了一声。发泄过后，她感觉自己已然好多了。
“谢谢你的理解，霜月。”
玄阳在了解前因后果后，也不禁心中微微感叹。既然她陆仁贾的外号都喊出来了，那凛霜月的心结大概率已经解开了。
“切。”
凛霜月一脸不屑地收起武器，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反过身来，直勾勾盯着玄阳，认真道：
“现在有两个事，我需要与你拉钩发誓。”
“拉钩？......没想到你还这么童心未泯啊。”
听到这两个字，玄阳有些不可思议地勾勾嘴唇。但一想到她的房子能布置成那样，好像又没什么奇怪了。
“闭嘴！陆仁贾！”
凛霜月气急败坏地瞪了玄阳一眼，“第一件事：我要你发誓，永远不辜负小薇。”
“这点我能做到。”
玄阳这才收起笑意，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第二件事：这是关于我的——我会永远与你并肩作战。”
“荣幸至极。”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凛霜月伸出手，她白皙的小指和玄阳的小指在空中拉牢。
感受着指尖温暖的触感，凛霜月不禁怔了怔，回想起小时候父母出征阿非利加前，与自己拉钩约定的那个遥远的上午。
自己可不会像父母那样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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