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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_分节阅读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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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说,时间确实停滞了——

    谢岙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到身下清淡若兰衣衫,好似太上老君池边一株青莲;

    谢岙战战兢兢抬头第二眼,就看到少年光洁如玉的下巴、轮廓俊逸的脸部线条、以及翩若惊鸿的细密睫毛;

    谢岙连滚带爬跳起来第三眼,就看到少年青丝铺床如泼墨,寒漠俊容在晨光之下透白如羽翼,半敞衣衫之下亵衣内紧韧腰身若隐若现——

    不对!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

    谢岙擦擦嘴角,严肃打量现场。

    四周凌乱狼藉,因为昨夜吃饱看书时忍不住睡着了;

    少年外衫半开,因为自己的爪子落在上面,十之□是被自己不小心拉开;

    冷峻面容正中,脑门上一处红印,估计是他不小心撞到哪里;

    自己一手捉着少年衣衫,另一手…咦?!

    谢岙瞪大眼睛,只见少年骨节分明手掌之内,正落着自己的爪子,好像、好像…手指还正贴着对方修长的手指。

    谢岙倒吸一口气。

    老纸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谢岙揉着额角,忽然手指触摸到脑门中间一处鼓起的小包,手指登时一僵,电石火光之间,一段联想霎时浮现脑海——

    某知名练剑山庄,子时,一云姓少年无意看到书阁之中有灯光闪现,便心生怀疑,前往查看,发现是师叔榭某在内。该少年看其霸占自己书阁,心生不满,正欲叫醒,不想却被梦游中的师叔无意攻击,夺其意识,伤其身体,甚至强制监.禁!

    谢岙抖着爪子高举,看看少年依然微微敞开的一看便知惯常握剑的修长手掌,再瞅瞅少年原本润泽无暇此时落着一红印的额头,一滴冷汗顿时从脑门滑下,顺着下巴吧嗒滴在了少年脖子上。

    只见如墨走剑锋的双眉微微一簇,似乎就要张开眼。

    谢岙立时触电般跳起,抓起两只靴子一路狂奔出去,声声咆哮在内心无限循环。

    老纸、老纸真的不是故意的嗷嗷嗷——!

    两扇大门吧嗒关上,一串脚步声远远消失在院落另一边。

    青冥阁内,少年一手撑地,稳稳坐起,姿势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茫然懒散,清润双眸映着窗外晨光暖色,唇角一动,微微上翘。

    ……

    这一顿早饭是谢岙吃的最忐忑不安的一次。

    一边脑海中反复播放昨日宗能老祖的‘大妖出没’警告,一边又不断回想起早上刚起床的情景,不断提心吊胆看着花厅门口,如此一顿饭吃下来,神情反而越发憔悴,看的一旁白抒远啧啧称奇。

    “师叔可是昨夜没休息好?”琴凝然轻声慢语,杏眸含着丝丝关心,“若是不嫌,可否让凝然把把脉,看看昨日伤势是否有未留意之处?”

    “嗯,大师姐医术不错,检查检查也能放心!”天阳点头赞同。

    “怕是不仅如此…师叔一顿饭吃的魂不守舍,难道有什么分外挂念的事情?”白抒远一手扣着谢岙肩膀,扇柄一挑谢岙下巴,低头凝神细看,“面色不佳,印堂却隐隐泛红…莫不是桃花运要来了?”

    青年本就比谢岙高,如此姿势好像搂入怀中一般,只见近距离下一双凤眸含情带意,水眸流转——只是那张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扁。

    谢岙一不留神又被捉弄,眼皮抽了抽,正要回话,就听一道急促叫声。

    “呀啊…”

    篱笆小径拐角处,一名女弟子挎着一个篮子走来,看到两人姿势,脸上露出一副被雷劈了的震惊神情。

    谢岙立刻把青年扇子拍掉,胳膊甩开,表情严肃道,“抒远师侄不用开如此玩笑,师叔也定会帮你和心仪之人牵桥搭线。”

    白抒远怔了怔,随即挑眉轻笑,“哦?”

    就在天阳嘀嘀咕咕‘二师兄什么时候有了心仪之人’时,那名女弟子却是松了口气,几步走过来,有些扭捏站在谢岙面前。

    “听说榭师叔昨日受伤,若是不嫌,请收下这些吃食。”这名女弟子肤嫩腰纤,又着一身异常精致的樱色罗衫,越发衬得面若春花,人比花娇。

    唔?这是什么情况?!

    谢岙一脸纳闷接过竹篮,“多谢。”

    那女弟子扭了扭帕子,脸颊忽然红粉似花蕾,“那饼是芝麻陷的,那八宝酥可以放着慢慢吃,还有那些粽子…师、师叔吃粽子的时候,可要细嚼慢咽…”

    说罢竟是不堪害羞,一手提裙使出轻功一溜烟跑了。

    “呃…”这又是什么情况?

    谢岙揭开篮子上一块蒙布,里面大半地方都放着粽子,粽叶一角还能看见白白的内里,极是香甜诱人。

    “啊,这么说来,还有半个月就是端午了,”天阳猛一拍手,恍然大悟,“难怪最近盘石小道附近荷花池里的叶子少了许多!”

    谢岙满头黑线,瞅瞅这一篮子颇费心思的吃食,还没细想,就听右侧游廊传来一声‘唉哟’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弟子好似被台阶绊了一下,柔弱身躯堪堪靠在廊柱上歇了歇,方才婀娜多姿走出游廊。

    太苍山庄的女弟子还有这么娇弱的?

    看到那身若扶柳的女弟子提着一个颇大的篮子,谢岙都忍不住上前帮忙拎着,还没迈出步子,就见那女弟子直冲自己走来。

    “榭师叔…”一声轻唤好似经过千柔百绕,直听得谢岙耳朵都麻了。

    “素柔自从知道榭师叔昨日受伤,一夜便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今日一早便做了些肉粽子,特此来给师叔尝尝,”说罢,一双媚眸在谢岙手中篮子上轻轻一瞄,目露忧伤,“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肉粽子?新鲜荷叶配上香米和肉香…

    谢岙咽咽口水,只觉得自己隔着篮子隐约闻到一丝香气,轻咳一声摆手,“不晚,不晚!素…呃,素柔师侄一片心意,何时都不晚!”

    那女弟子俏脸一红,脸上一片欣喜,“那便好,这肉粽子不能久放,还请师叔先吃了我这一份…吃的时候,师叔可要细嚼慢咽…”

    说罢,脸色红晕更深,篮子递给了谢岙后,便素手执帕款款离开。

    虽然收到两篮子吃的,不过这些弟子不是一向不喜欢原主么?

    “奇怪,为何突然改变态度…”谢岙摸着下巴嘀咕。

    “这又有何奇怪?”白抒远摇头晃脑,眨眼笑道,“师叔过去总带着几分阴柔之气,有违男子身份,着实令人不喜,如今却是气概了得,又是浑雄之体,师侄们自然喜欢亲近。”

    谢岙撇撇嘴。

    那榭筝遨是女的,当然会气质阴柔…

    等等,这么说是指老纸没有女人味?不、不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老纸男人味十足?!

    谢岙登时内伤了。

    然而没有料到的是,这仅仅才是开始。

    从篱笆小径到谢岙的住处,总有女弟子从廊柱后、奇石旁、水池侧等等视线死角处一一冒出,或是飒爽或是活泼或是娇羞的拎着一个篮子,刚开始谢岙还能拎得动,后来就连琴凝然都加入帮忙拎篮子、众人还是拎不下时,谢岙不得不硬着头皮婉拒,然而刚才还无限柔弱满脸羞色的女弟子皆是目露凶光,一个个从篮子里摸出粽子强塞在谢岙袖子里。

    等到谢岙浑身上下塞满粽子时,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去,难道这是什么恶整游戏不成?

    不然这些女弟子为何如此急切送吃的来?

    而且…为何每人在最后总会多加一句‘师叔吃粽子的时候定要细嚼慢咽’?!

    等到几人一路走走停停帮着把东西送到谢岙屋里时,谢岙只觉得早上吃的清粥小菜已经消化的一干二净,刚倒了杯水灌下肚,准备摸一个粽子出来吃吃,就见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了几张粽子皮。

    “这豆沙馅太甜,没有东街李记点心铺的细软;这肉太腻,油都多到快溢出来;至于这味道,啧啧,还没山下茶铺卖的口感入味,”白抒远左右手各一个粽子,边吃边摇头评价,最后总结道,“师叔莫要被这漂亮粽叶骗了,小心吃多了坏肚子。”

    谢岙脸皮抽了抽。

    这白抒远莫不是因为自己没收到粽子,所以心生嫉妒?

    之前人气一直摇摇不及自家师侄,谢岙如今终于有扬眉吐气之感,哼哼道,“枉费抒远师侄少年风流,难道不知这少女亲手做的吃食才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说罢剥开一个白溜溜的粽子,粽叶翠绿,颗颗糯米饱满剔透,谢岙越看越喜爱,张口一咬,只觉清香四溢,米粒软糯,夹着豆沙细腻香甜,满口唇齿留香。

    唔,这新摘的荷叶包出来的粽子果然好吃!

    谢岙满意至极,又咬了一大口,粽子瞬间少了三分之二。

    忽然,一道清脆‘嘎嘣’声从嘴里冒出,不知什么东西狠狠隔了下后牙槽。一股酸意直冲眼眶,谢岙顿时捂着腮帮子直吸气。

    “师叔?”天阳吓了一跳。

    “莫不是糯米的石子没淘干净?”琴凝然讶异。

    “我就说莫要被这外皮骗了,没准这些女弟子都是第一次包粽子,”白抒远直摇头,一手直接伸来欲夺粽子,“师叔不如吐出来——”

    “无、无事!”谢岙后闪躲过,强自镇定,含糊说道,“不就是区区石子,吞了也无妨,总、总之不能浪费这些女子心意!”

    “师叔…”琴凝然微微一笑,好似清水芙蓉盈盈绽放,“不想师叔是至情至性之人——”

    啧,输人不输阵,万一真是放石子的恶整游戏,自己吐出来不就证实了?!

    谢岙万分淡定动动嘴巴,想再嚼两口便囫囵吞下。

    “嘎嘣。”

    又是一道闻着牙酸的声音,白抒远满头黑线,“师叔还是吐出来吧。”

    谢岙果断摇头,“不吐。”

    “可是听这声音怪渗人的,说不定石子不小…”这次连天阳都忍不住劝说。

    “不吐!”

    白抒远眯了眯眼,正要一手拍向谢岙后背逼着吐出来,一阵掌风却比他更快,如疾风拂柳,虽快也轻。

    掌风扫过之后,某物从谢岙口中霎时喷出,嗖嗖飞落在洗脸盆内,砸出一声‘哐当’声响。

    谢岙脸顿时白了。

    …卧槽,那是什么玩意才会砸出的声音!

    面盆上方,一只手掌虚空一划,水流竟缩成一束,卷着洗干净的一颗银丸一推,便落入那只手中。

    “咦?云、云师侄?”谢岙瞪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少年,瞄了瞄他似乎还有些泛红的脑门,不由咽咽口水。

    云青钧两指一捏,那颗拇指大的银丸便应声而碎,内力震荡之下,一张纸条轻飘飘从半空落下。

    那纸条红彤彤,随风舒卷张开,竟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