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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_分节阅读_141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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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人等爱之不及。

    再一刻,莲子喜滋滋又报:“姑爷吃了子果了。”这也是彩头,寓意新姑爷儿孙繁茂。

    但听外面一阵阵唢呐锣鼓震天响,瑶草双手交握,只觉得心慌,浑身密密扎扎一身汗,脑袋也晕乎乎,不知所谓,无所适从。

    瑶枝在一边悄声安慰道:“妹妹别怕,自有人来引导你,且不会有事儿。”

    果然,一红衣喜婆进房将大红盖头往瑶草头上一盖:“新娘子上桥咯!”

    瑶草含泪辞别父母双亲,各位姐妹。

    随即瑶草眼前一黑,随即有喜婆搀扶瑶草道:“三小姐,婆子背着您走啊,您今日是娇客,脚不能沾地儿呢。”

    正方此刻,就听有人言道:“三妹妹,三哥哥背你上花轿吧!”却是柯家有。

    瑶草点点头儿,又听有人争道:“我们背姐姐,我们背姐姐……”

    这是柯家栋梁声音。

    柯家有忙着哄骗道:“五弟六弟,你们还小呢,背不动的。”

    柯家栋梁争道:“我们两个,未必没你力大,还是我们背姐姐上轿去。”

    还是方氏去劝住了栋梁兄弟:“知道你们疼姐姐,只是你们力单,身量也小,倘若姐姐脚步沾地,可不吉利。”

    两兄弟这才罢了。

    柯家有背着瑶草,柯家栋梁两边扶着,一时来到花轿前,兄弟三人将瑶草稳稳安置花轿中。

    一时鼓乐响起,喜婆一声喊:“吉时到,起轿咯!”

    轿夫们方要抬起,忽然一声撕心裂肺哭声响起来::“这是我的姐姐,不许抬走。”

    却说柯家驹自小便是瑶草与她开笔,困了瑶草哄他睡,烦了,因此与他讲故事,冬天替他絮棉衣,夏日替他打扇赶蚊子。总之将她照顾的妥妥帖帖。小家伙跟定了姐姐,觉得姐姐照顾自己天经地义,谁知却见人将姐姐蒙上盖头,起先只觉得好玩,后见姐姐被塞进轿子,帘子放下,姐姐不见了,这才觉着这事儿不好,以为姐姐被绑架抢走了,慌忙阻拦,哭将起来。

    惹得瑶草方氏柯家栋梁也哭起来,一时哭声一片。

    柯家驹这孩子跟着瑶草习文练武,一身劲头十足,奶娘哪里拉得住,他一躬身钻进轿子,搂着瑶草胳膊不拉手:“姐姐去哪我也去哪儿!”

    任是方氏奶娘如何哄骗,他是铁了心不下轿子。

    还是喜婆怕误吉时,笑嘻嘻道:“小舅舅坐就坐吧,自古也有童子押轿一说呢,早生贵子,这是吉兆呢!”

    这里柯家驹尚未哄好,柯家栋梁又发了难,他们也吵吵起来:“我们也要去送姐姐。”

    楚景春顿时傻了眼,咩想到三个小舅子这等难缠。

    忙给结亲同伴已使眼色,但见这两人一人弯腰抱起一个,将柯家栋梁抱上了马背。

    这边厢柯三爷觉得不像,忙分背马,陈林满头汗直滴,忙颠颠拉将两匹黄骠马,这两批原是拉马车驽马,性格十分温顺,柯家栋梁个小力薄,骑着正好,方氏犹不放心,派了两个长随一路跟随而去。

    这一番操作只在片刻之间,好在赶在吉时发了轿。

    楚景春只是感叹:好悬!

    却也是大家见时间尚早,他三兄弟眷恋姐姐,甚是可爱,大家才耐心哄骗他三个。倘若时间果真不够,要误吉时,那时只需柯三爷在出面,脸一黑,眼一瞪也就成了,且不会耽搁吉时呢,这是后话不提了。

    却说花轿启动,后面开始发嫁妆了。

    瑶草一百二十抬嫁妆,加上楚家聘礼,金银珠宝玉器玉如意,拢共五千银子聘礼,方氏一分未留,只将楚家聘礼中一柄通体白玉云纹如意换成了金镶翠玉紫檀柄如意,将来用于媳妇聘礼,证明柯家女儿瑶草是楚家明媒正娶媳妇。

    待最后一抬才刚才发出府,头一抬已经离府半里地了。

    送嫁妆者正是瑶草嫂子杨秀雅田氏灵芝,表嫂心兰,这会儿已经各自装扮起来,俱是满头珠翠,浑身锦绣。

    众人抬着炮仗出府,虽然正月天气尚且寒冷,今日天公作美,难得一个晴朗天。

    虽然上京繁华之地,瑶草一百多抬嫁妆并非稀罕事儿,一路上踏着春光,沐浴阳光看嫁妆之人依然甚众,个个赞不绝口,都说这十里红妆办得齐整,叽叽喳喳猜测,这家女儿定然十分宝贝。更有那知情者便把柯家家世瑶草才气夸赞一回。又有孰知楚家者,把新郎也拧出来夸赞一回,众人羡慕不已。

    且也有摇头叹息着,楚景春孤鸾星也。

    特别是些着新衣孩子,一路抢着喜钱,挤着吵着笑着,比之过节还要热闹。

    120

    却说瑶草支撑着贼人就擒,这才松懈心情,一夜好眠无梦。

    隔天醒来,却听说祖母病了,瑶草心中一惊,可别出事才好。顾不得早餐,匆匆洗浴过了,带着丫头直奔菊园,来探祖母。却见柯老夫人外套间多了一床一人,不错,脑袋包裹成兔子模样者,正是谋婚女瑶玉。却那瑶玉见了瑶草如见鬼魅,眼睛瞪得老大。

    瑶草脚步未停,却皱了眉:“她怎么在这里?”

    清明低声言道:“太夫人意思,却叫老爷子挪出去了。”

    瑶草心头哂笑,看来祖母对瑶玉之爱真是滔滔不绝矣。

    这边瑶草方才进房,一早伺候着杨秀雅田氏灵芝等便接了出来:“三妹妹来了,快进来。”

    “嫂嫂们好早。”瑶草忙着与嫂嫂门拉手问安不迭。

    清明一旁言道:“奶奶们可孝顺了,昨夜守了一夜呢!”

    瑶草闻言忙着一福身:“有劳嫂嫂们!”

    “三妹多礼,该当的。”几人说着忙把瑶草往里迎:“祖母望着呢!”

    子不言父过,更不能议论祖父母?

    瑶草再有怨,今日且得放下了,收拾心情,满脸担忧,快步走近祖母病榻:“祖母这是怎的了?昨夜还好生了?”

    清明正在这里支应,见了瑶草追问,却不好说得,只是招呼瑶草就坐,柯老夫人满脸愧疚,想要叮嘱瑶草几句,却作声不得,就便拉着瑶草手,眼中垂泪不已。

    瑶草见柯老夫人口歪鼻斜,再大怨气也散了,且自己出阁在即,气死了祖母可不好,因反握了祖母手,温言劝慰:“祖母可还是舍不得孙女?祖母安心,楚家乃是诗礼之家,定会善待孙女,祖母切勿挂心,好生养着,其他一切交给爹爹娘亲就是了。”

    柯老夫人口舌不便,脑袋还可以活动,一时百感交集,连连点头,泪流不止。

    却说瑶草亲手喂了柯老夫人吃了药,吃了早餐,又安慰几句,方氏那边派人来传:“太太请三姑娘呢!”

    瑶草遂起身告辞,柯老夫人点头又落了泪。瑶草见了心中只叹:何必当初!

    却是那瑶玉见了瑶草出来,只是吃惊:“你怎还在这里?”

    瑶草本当不理,忽又改了主意,微微一笑:“大姐这是怎的了?祖母病了,我不该来探望?”

    瑶玉喘着粗气,眼中竟然神奇一份亮光来:“天光大亮,吉时都过了你,你,你?”

    瑶草一笑,并不接腔。

    青果插嘴道:“大小姐病糊涂了呢,上京婚嫁可有讲究了。一般提前几天已经开始了。昨日男方下聘催花妆,今日女方踩花堂,明日才是正日子拜花堂呢!大小姐,您不是……竟然不知道”

    言下之意,大小姐,您都结过婚了,竟然不知道这个理儿?青果这是故意为之,隐有嘲讽之意。

    瑶玉闻言剧烈咳嗽起来:“竟是十六,竟是十六!“自己被骗了!

    瑶草故作讶然,笑颜如花:“此乃上京习俗,乡下婚配并不这办繁琐,却怪不得姐姐。”

    杨秀雅搭腔道:“原本就是十六婚期,大妹妹奇怪什么?自己病着,还要操心不了,好生养着吧!”

    瑶草闻言,似乎这才发觉瑶玉异样,伸手就摸瑶玉头脸:“呀,姐姐怎成了这样子?难不成地上雪滑摔了呢?唉,府里这般奴才越发疏懒了,定是他们雪地没扫观景,连累姐姐,真是可恶。”

    瑶玉气得瞠目结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瑶草却和颜悦色,细细替她掖被,与她帖耳细语:“大姐喜欢楚探花么?想做五品诰命么?想李代桃僵么?想鸠占鹊巢呢?哈,告诉你,即便你谋算成了,我死了,楚家也不会要你,你照样是地上泥土,坐不得五品诰命。

    知道为什么吗?我自七岁起就认得楚探花,楚探花少年及第与我爹爹是同年,是我家常客,我两家常来常往,乃是通家之好。大姐聪明之人,定然知道何意,我就不解释了哈!”

    瑶玉闻言顿时如坠深渊:原来,婚期并非十五,自己就算陷害成功,也嫁不得楚郎。

    原来嫂嫂们都知道,就瞒着自己一个。

    瑶玉直觉欲哭无泪,杨秀雅田氏可是自己亲嫂嫂啊,竟然谁也不帮自己,反帮外人,生生让自己成了笑话。

    可恶,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瑶玉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奔腾,手指点着瑶草杨秀雅田氏,一个个划过去,却牙关紧咬,发不出一字半句,忽然嘴角一丝血迹蜿蜒,眼睛一瞪,晕厥了。

    瑶草嘴角噙起一丝嘲讽,这就受不了了?

    杨秀雅田氏等以为瑶玉乖巧睡熟了,只觉得甚好,谁也不理会,拥着瑶草出了门。

    这是方氏心急,其实时辰尚早呢。

    瑶草回房,方氏接住,来不及埋怨瑶草耽搁太久,忙着将瑶草一番打扮,摁在几旁坐下。方氏苏氏坐在上首,令人将妆奁一箱箱抬来,青果青叶石榴莲子四人将所有箱笼打开,青果照着单子,点着嫁妆,青叶莲子石榴则把内里东西一件件拿与瑶草观看,点齐一箱则锁上一箱,钥匙交由谷雨替瑶草收着。

    青果念着,青叶清着,方氏苏氏一旁不住口叮嘱,提醒瑶草要用心记忆,做到心中有数。

    其实瑶草东西一向都是青果青叶收拣,这两个丫头用起来十分称心合意,瑶草从不担心这些。

    基于方氏嫁女儿忧心忡忡,瑶草很给面子,努力做出一份用心模样,实则心思早飘远了,想着明日要做人妇,不知道该如何与夫君相处呢,想着楚探花人气那正经,人后没有正正型样子,瑶草只是担心,夫君太黏糊,怕闹出笑话,惹得婆婆厌恶。

    方氏却没发觉瑶草岔神,兀自絮絮叨叨,为瑶草讲解:这是啥啥,做什么用,那是什么,送给谁谁,等等云云。

    每每要青果提醒,瑶草才点头一笑:“恩呢!”“嗯嗯!”因为青果青叶莲子石榴四人相处日久,十分机灵,总能及时查漏补缺,方氏倒以为瑶草害羞,愣没发觉女儿跑了神。

    一百二十抬嫁妆清点起来,真是个冗长过程,直至日上三竿方才结束。

    瑶草以及四丫头总算舒口气儿。

    午餐后,瑶草被方氏强行摁住在铺上小睡养精神。因为昨夜担忧,今天又被拉来拉去,瑶草睡得很沉。直到傍晚时分,夜幕降临,瑶草又被方氏指令,自床铺上挖了起来。

    瑶草这一番醒来,已经置身于红色海洋之中。墙上贴者大红喜字,地上铺着红绒丝,连楼梯上也是红绸铺着了,方氏苏氏杨秀雅几位嫂子就着红毯一步一步走上瑶草绣楼。

    自方氏上了第一级台阶,丫头们一路请安问好大声通告,瑶草早迎到门口,方要行礼,已经被方氏苏氏亲手扶起,将瑶草安置在锦凳上。

    一众人等个个笑得花朵一般,只是方氏脸上笑着,眼圈已经红了。

    谷雨奉上红木描金镶如意的箱子,方氏小心打开,拿出一面缠着红绸的菱花镜递给苏氏,苏氏双手捧给瑶草,瑶草按照奶娘先前所教,仔仔细细照了一番镜子,想着等一会儿楚景春也要这样子照面一番,瑶草嘴角翘了翘。

    青果等丫头一个个端着红漆盘,分别装着瑶草亲手所做衣衫褙子襦裙绣花鞋金玉头面等物,方氏一一接手,仔细铺在箱笼中,压上麸盐红包及面石榴若干。

    想着女儿明天就要冠上别人姓氏,楚柯氏,再不复被人叫做瑶草,方氏止不住珠泪滚落,一滴滴落在箱内,倒底忍着喜泪,将镜子压在衣物上盖上了。

    紧着,莲子捧出一个胖乎乎的瓷娃娃来,苏氏亲手交给瑶草抱了抱,然后小心翼翼接了回去。

    却说瑶草抱着娃娃,把脸一红,这个瓷娃娃意义非凡,等会儿踩花堂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