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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_分节阅读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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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洁无辜道:“我听宫里人说,只有阁里的姑娘,才会在人前露出身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指了指罂粟花,笑得一脸暧昧不明,道:“你问问他,他可是阁里长客,经常捧我的场。”

    那二公主娇羞的面容出现裂缝,仿佛不屑与我交谈般,迅速离开。

    罂粟花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微笑着倚靠在栏杆处,等着继续看热闹。

    这厮,真是个爱看戏的主儿。

    不多时,那三公主果然步履生花地摇曳过来,目空一切傲慢道:“我们行个诗令,如何?”

    我忙摇头:“千万别让我做诗。”

    那三公主却来了兴致,眼睛瓦亮道:“我们即兴一首,我先吟……”

    三公主的之乎者也过后,我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抱拳:“甘拜下风。”闭上眼睛,睡觉。

    那三公主却来了劲儿,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喝道:“起来,到你吟。”

    我冷冷的张开眼,扫得三公主身体一僵,便信口吟道:

    “淫不思归;

    荡不思属;

    贱不思已;

    痞不思定。

    非静而休,

    汝闹而要,

    莫道它抵。

    属看其赖。”吟完后,我打个哈欠,道:“即兴而做,见笑,见笑。”当即环绕着自己的小身板,想要睡上一觉。

    可那三公主竟然又踢了踢我的屁股!!!

    我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大喊道:“月桂!!!拉走这个疯婆娘,不然我挑了她的脚筋!!!”

    这一吼,把那三公主震在原地,僵硬成了化石状。

    我却突然哈哈大笑着,爬起,自己又寻了一处地方,闭上眼,嘴角沁着变态的笑,打算酣然入睡。

    白莲笑嘻嘻地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赞道:“山儿的藏头隐尾诗,真是霸道。”

    我转开脸,面向阳光,懒洋洋道:“没办法,谁让我有才呢?”

    在白莲欢畅的笑声中,那三位公主竟然齐齐发了彪,指使着自己的侍卫,就要来拿我。

    此时,眼镜蛇发挥了自己的毒舌效应:“‘鸿国’的三位公主斗不过一个小小婢女,还好意思呼喝侍卫?真是令孤刮目相看,另眼相待。”

    一句话,让三位公主气结,纷纷瞪起了美眸,一副要拿羽毛与人拼命的搞笑样子。

    半晌,大公主出声喝道:“晓娘!”

    晓娘感知大事不妙,身心颤抖地从四公主的身后侧站出,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船板上。

    我虽在船板的一隅,却仿佛能听见她哆嗦的声音。

    大公主气势磅礴道:“那孽种既然被逐出宫,便不再是我宫里人!如今那贱婢投了他人为主,更是不认老主子,你且做做示范,让那东西看看,什么才是规矩。”

    晓娘的声音仿佛是拉到极致的弦,急切而僵硬地发出求饶之音:“奴婢管教不严,还请大公主宽恕,这都是奴婢的错……”说话间,就抬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我支起身子,喝道:“住手!”冷冷扫向大公主,笑道:“我且于公主算上一卦。”

    那大公主盛气凌人地一挑眉毛:“如何?”

    我站起,踱步到大公主面前,缓缓贴进,勾唇笑道:“我算出,今日那晓娘若受了一巴掌,它日,你脸上定然要划有一刀。以此以类推,公主以为如何?”

    那公主被我吓到,竟然失声大叫:“你!你!你威胁我!”

    我对着她的红唇,做了个亲嘴的样子,还自己啵了一声,暧昧道:“疼你都来不急,怎么忍心威胁公主,哦~~~~”

    大公主傻傻的望着我,突然怪叫一声,跑到船的一侧,大吐特吐起来。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抚了抚头发,对着一干看傻的男女,下流的笑道:“还有没有哪位公主相中了伦家的玉树临风,想与我春风一度、极尽缠绵的?”

    时间真空数秒后,二公主、三公主突然呼啦一声,全部跑开了。

    我自己占领了大片的甲板,幸福得躺下,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舒服得直哼哼。

    耳边,总算清静了。

    身边有人躺下,白莲的声音响起:“我来陪山儿晒太阳。”

    我闭眼笑道:“胳膊借用一下。”

    白莲将胳膊贡献出来,我舒服的枕在上面,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月挂西梢。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从白莲的胳膊上爬起,身上的薄被子滑落了下去。

    白莲见我醒来,对我笑道:“山儿是小猪,真能睡。”

    我揉了揉脖子,问:“你怎么不叫醒我?”

    白莲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叫了一次,给了我一下了。”

    我忙伸手去揉,哄道:“手误,手误。”

    白莲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猫儿似的软软道:“麻木得没知觉了。”

    我忙又开始揉他的胳膊,问:“被子谁送来的?”

    白莲回道:“二哥。”

    我点点头,嘴角缓缓上仰,还是我的情人好。

    白莲一掌拍向我的笑脸,凶道:“傻笑什么?”

    我刚抬起头,就听有官兵来报,说有三只不明船只,迅速向我方驶来!

    我忙爬上桅杆,向远处眺望,隐约见三艘大船,正拼力向我们这边冲来,看样子,来势汹汹,颇为不善。

    爬下桅杆,拉着白莲,急道:“等会儿若有危险,就跳水,知道吗?”

    白莲却眼巴巴望着我,完全懵懂的样子:“我不会游泳啊。”

    我的眼睛迅速眨了一下,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咬牙道:“那就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

    白莲抓住我的手:“不,要和山儿一起。”

    我拍掉他的爪子,又踹了一脚,喝道:“跟我一起危险,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时,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纷纷步出船舱,四位公主更是慌忙地跟了出来,慌得乱了分寸。

    狮子和眼镜蛇指挥着自己的人马,迅速进入防护作战状态。

    眼见着那三艘船以飞快的速度靠近,以不要命的打法直接撞在了两艘护卫船上,将我们的腰部重伤,造成了腰身受损,大量进水。

    在狮子与眼镜蛇的指挥得当中,大家并没有慌乱,而是奋起杀敌。

    敌军与我们,两方人马,各自为政,就在这片汪洋中,拼杀了起来。

    看来,此次‘猛嗜部落’是有备而来,竟然用上了爪钩,荡绳。先将我们的船拉起,然后纷纷荡漾而过,挥舞着大刀,以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决心和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拼杀着。

    幸好,狮子和眼镜蛇都不是吃素的,指挥得当的防备着,然后围攻一小部分,消灭掉,再继续围攻,继续消灭。他们聪慧地用长矛控制‘猛嗜’士兵的勇猛,以大刀伤其性命,杀其锐气。

    一时间,骨骼的碎裂声,人类的悲鸣声,血液的奔流声,冲刺了所有的感观。

    我与公主们站在一起,被侍卫保护着,围绕在船的一角。

    隐约间,敏感的神经察觉到有丝异常,忙向船下看去,只见无数的敌人竟悄然无声地从船下攀爬了上来!

    我立刻组织大批的婢女一同往下砸酒坛子。

    一声声闷哼响起,让我觉得自己的保龄球技术没有退化。

    当然,也有冥顽不灵比较抗砸的,一酒坛子下去,晃了晃脑袋,还能继续往上爬。

    我摇头叹息,勾起唇角,掏出火褶子,就手扔到那人头顶,在瞬间制造出一个火人,惨叫一声,坠入海水里。

    罂粟花伸头看看,竖立大拇指赞道:“够狠!”

    我挑眉一笑:“还成。”

    接下来,男人与女人,分工合作,到也干活不累。

    而那个在意识中,一直被我所保护的白莲,竟然也手挽银剑,动作宛若鹤舞般,轻挑着人的性命。但见那一招一式间,不但准狠绝然,更唯美得若一曲痴音,震惊了人的心神。

    看着白莲的生死决,我开始怀疑,这一路行来,到底是他在暗中保护我,还是我在意识中保护了他?

    失神之际,大意失了荆州,四面八方的敌人陆续爬上大船,一个照顾不周,四公主被人掠了去!

    我刚想扑过去救四公主,就听见晓娘的失声惊叫,忙回过头去看,脖子上便被架了一柄瓦亮要命的大弯刀。

    也许习惯了刀口的生活,此刻,我竟然在想,为什么我身旁狮子的护卫队竟然悄然为敌人让开了路?将我暴露在敌人的刀下?看起来,不太像要背叛狮子,更像要借刀杀我。

    晓娘仍在尖叫着,指着四公主大声急呼:“救公主!救公主!”

    因为公主是有用的,我是无用的,所以,身后的弯刀猛地用力,打算抹了我的脖子。

    在生死一线间,眼镜蛇的一声冷喝载着雷霆之怒响起:“住手!”

    接着,啪地一声响,失声尖叫的晓娘捂着被打的脸颊,傻了般矗立在甲板上。

    眼镜蛇缓缓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手丢在了海水里,零下四十摄氏度般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你,不配做一位母亲。”

    我,惊呆了……

    傻傻地望着眼镜蛇重新提起了长剑,指向我身后的敌人,嗜血的眼眸缓缓染了杀气,阴戾悄然暴涨:“放开她。”

    也许,是身后人觉察出我的重要性,索性刀子更近一步,粗着嗓子吼道:“你,放下剑!”

    眼镜蛇则缓缓走进,不容拒绝道:“孤是‘烙国’君主,且挟了孤去做人质,放了这个人。”

    我则大喝道:“好个狗奴才,敢自称为孤!待孤获得自由,定然斩了你!”眼镜蛇,你的好,我记得,但,却不能让你为我涉险。这样的情,我还不了,也……怕失去。

    挟持我的人,变得疑惑,变得摸不准头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真正的君主。

    而此时,挟持公主的人,因我们这边的胡乱戏码而走了神,被罂粟花抹了脖子!

    鲜血飞溅了四公主一脸,竟然将她惊吓在当场,忘了呼吸。

    眼镜蛇步步逼进,挟持我的人刀子又紧了几分,我能感觉到一股刺痛的温热,从我鲜活的生命中流失而出。

    就在鲜血滴落的一瞬间,眼镜蛇瞬间出手,一剑砍了用刀子威逼在我脖子上的手!动作之快,如迅雷划过!

    几乎在同时,我觉得后背一凉,一种血腥的潮热蔓延开来,一种不妙的感觉悄然升起。

    耳边,是四公主疯了般歇斯底里的嚎叫:“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我苦笑一下,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了。

    杀了谁?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又是什么人?确实是杀了你们,因为这个你们中,确实包含了我。

    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四公主串了糖葫芦,从后面给了一下子?真是……失误啊。

    恍惚间,我听见晓娘的尖叫,感觉身后壮汉挥过另一只手,袭向给了他一剑的四公主。

    我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却知道无法亏欠晓娘的养育之恩。回身抱住敌人的那只有力臂膀,两个人,就着冲击的力道,旋转出死亡的弧度,搅拌着一声的山儿,一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海里……

    被黑暗吞噬的刹那,我仿佛看见了一种微亮,似是渴望的光,似是妈妈的笑,似是父亲的拥抱……

    也许,明天,会是个新的开始;只要,今天,不是结局。

    八十七。疯言疯语

    黑色的夜,红色的风,铺盖在木质的船桨上,若一幅诡异的死亡风景,弥漫起刺鼻的血腥。

    大海面上,漂浮着一具具尸体,或者是敌人,或者是自己人,都只是为了君主的霸业,丧失了呼吸的权利。

    残破的大船上,只剩下相互依偎的柔弱女子。

    冰冷刺骨的海里,一个个男子穿越在这些僵硬的浮尸身旁,一次次潜入混杂了浓烈血腥的海里,寻找着消失的白皙女子。

    一条绳子,一头系着船身,一头系着男子的腰肢,只为那不会水的绝色白莲在无止境的搜寻中,可以顺着绳子的方向,拉扯自己上来呼吸一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