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贫穷的人不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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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视音乐为生命，人这一辈子能把自己喜欢的坚持下去，并当做养家糊口的本事就是一种幸福，”李拜天捏着下巴，眼珠子转着：“让我猜猜，你之所以为难，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性格？”
Bingo！说对了！
欧阳俊科转过身去，面对着车水马龙的夜色，眉头稍微蹙起。
“我不喜欢舞台，”他说：“不喜欢人多，不喜欢过多的交流，不喜欢看到人的眼睛，不喜欢人们提到我……”
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他的一个心结，牢牢拴缚着手脚，叫他无法坦然面对自己。只是看着这样的人，就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悲凉的难受。
飘飘朝李拜天使了个眼色，建议他上前安慰安慰。
“好了，别自怨自艾了。”李拜天揽住他的肩膀，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深入骨髓的颤抖，这可不行：“我听说，要干大事的人都要有一股将自己彻底打碎再重新拼装的勇气！欧阳，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却是我希望你现在就能够做到的。以后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喜欢人多，高冷是你的属性，也是你的卖点，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我知道，你会喜欢舞台的！”
听到别人说自己以后会喜欢舞台，比听到神仙告诉自己会长生不老还难以置信，弄得李拜天都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撒了全天下最搞笑的谎话。
“这有什么很难理解的吗？”他为自己肯定的判断辩解：“你不会总喜欢孤独的，舞台就是你交朋友、被人认识的平台，我想，在舞台上你一定不会感觉孤独的。”
“给你点时间考虑，”他指着飘飘手里的清单，说道：“这张纸条我们收起了，你说10%是我们的酬劳，所以，乐器的总价我付你90万，我要求分期付款。”
“飘，咱们现在可动用的资金有多少？”他问。
“60万！”
握草，这么多钱？咋赚下的？两个媳妇的彩礼啊，这才过了半年而已啊。李拜天不敢相信，直到飘飘无奈地向他点了点头：“60万！”
好吧，即使心疼，也得狠狠心了。
“全部给他做首付！”李拜天咬着牙说道。
“什么？”这是今晚欧阳第几个问号，李拜天不记得了，只见他摇着头：“不行，这笔钱我不能……我会有其他办法的，会有其他……”
“没有其他买家，如果你想开拍卖会，我也会倾家荡产全部买下来的，这些东西可不仅仅是一堆乐器，可是一个人的精神和灵魂啊！”李拜天有些生气了，他已经做了决定的事，不想过多地解释：“你听着，也由不得和你商量，剩下的30万尾款我们会尽快付给你的。乐器呢，等我们搬到新家后会去你那儿拿，在此期间，你必须全部把它们保存妥当，要是多了一条划痕，或是哪样东西不见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对了，”说了一大堆话本来就口干舌燥，想进去包厢喝点饮料，忽然，李拜天又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必须补充：“新家……我准备搞大一点，毕竟我的公司还没有正式的办公地点，而且，员工又都是些穷光蛋嘛。你收拾着你的行李，到时候搬过来和我们一块住。房间就那么几个，先到先得，我可不希望我的艺人露宿街头。”
说完，他便走出阳台，张大陆、秦和他们立即向他招手：“老李，你干什么呢？饭菜都被我们吃完了！”
可不是嘛，这群人就是狼崽子，高档餐厅都能给他们吃出大排档的感觉，桌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羹冷炙，哪还有人下嘴的地方。他回头看欧阳俊科，那家伙还在阳台上站着。站就站吧，今晚他可是需要做一个决定一生命运的重大决定呢，这个决定谁都替他做不了主，唯有他自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哎？欧阳怎么了？”张大陆看着那纠结着的背影，问李拜天：“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我跟你说，他人可好着呢……”
“你看我像是被狗吃了良心吃里扒外还祸害老板的那类人吗？”李拜天骂道，不过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蒙混过了所有人，谁也没把他的话当话，尤其是秦和、张大陆两厮，眼看着他开始动筷子了，兴奋异常。
“快吃快吃！”秦和眼睛贼亮，好像戴着眼镜也阻挡不了他的光芒四射。
“对，幸好我心软，好不容易从老秦筷子下帮你抢回了块鱼片，”张大陆兴奋地介绍：“你尝尝，这里的鱼片做得贼好吃，柔嫩爽口，入口即化。”
妈的，畜生啊，洒家刚才还为你的事操心呢，想不到你还真能下得了狠手。真想给你尝尝它是什么个滋味啊，可是，得注意保护你的嗓子啊，要不洒家的100万不就白花了吗？
看老秦那两眼冒着光，贼溜溜的模样，这家伙马上就要找对象了，让他烧坏嗓子真的可以吗？哼，管它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给他个教训，让他也学着尊重尊重洒家这个大总裁！
李拜天就在两货晶晶闪亮的目光随行下，夹起鱼片，放到嘴边，张嘴！
仿佛有感染力般，两货也随之张大嘴，巴不得他赶紧咬下去。
“吃，吃！”秦和的行头就跟那抗日剧里恬不知耻的汉奸似的。
眼看着就要塞进嘴里去了，秦和兴奋地都要叫出声了，喉咙里咕噜噜地响着，就像已经引燃的烟花爆竹的引线。
然而，鱼片突然转了个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的嘴巴里塞去！
“握草！”秦和根本没想到李拜天来这一招，他明明已经准备好看笑话了有木有？
浓重的洋葱酱混合着辛辣的芥末酱刺激着秦和的舌头，顿时，这厮脸颊烧起来了，两眼通红，泪流满面，头上已是一层湿汗，就跟被仙人掌爆了菊似的，岂一个“苦”字了得？
他痛苦地嗷地低吼一声，就要把鱼片吐出来！
你妹的，现在知道自己做的孽有多不可饶恕了吧？
李拜天哪能让他那么轻易就吐出鱼片？两只手指对着他的上下唇一捏，这家伙就被封了嘴，吐也吐不出来了。可是要咽，哪里敢咽下去？快速分泌的唾沫将芥末酱和洋葱酱变成了汁水，在口腔内散开各处流淌，舌尖打颤，喉咙滚烫，喉管都快烧起来了，秦和的脸上已经鼻涕眼泪口水一起流，好不尽兴。
“丫的，翅膀长硬了，居然敢捉弄洒家了？”李拜天一边说，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去挠秦和的咯吱窝。这下惨了，真是又辣又痒，稍微一颤，一大口芥末就溜下了肚子，顷刻，肚子里就跟着了火般烧灼着正在消化的食物，肠道里叽里咕噜地吼叫着，听得李拜天都害怕了，生怕这家伙一个憋不住，来个漫天飞翔。
秦和实在耐不住了，使劲挣扎着，一脚踹开李拜天，恨不得不带屁股就跑出去。看着他那慌不择路的样子，李拜天挑挑眉：“哈，这鱼片真那么好吃？”
随后，他笑眯眯的目光转向了目瞪口呆的张大陆，细皮嫩肉的小鲜肉立即打了个不小的寒颤。
“来，老张，你要不要也吃点鱼片？”李拜天把自己的餐碟递过去：“我这里还剩着半个，都留给你好了！”
“啪！”张大陆双掌在胸前用力击合在一起，低头认罪：“我错了，老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的！”
“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拜天挥挥手：“去，出去给老秦买点痔疮膏，今晚有他好受的了！”
以后谁想整他，必定要自食苦果。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他得意洋洋地看向桃子，没想到这妞居然很不屑，并且趾高气扬地把五毛钱崭新的人民币摆在自己面前！
额，好吧，洒家认输！
回到地下室后，李拜天已经很累了，简单和姜输赢的客户们聊聊天，收了两千多块钱的红包后，他便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并没有欧阳俊科的消息，一伙大老爷们在热气腾腾的地下室里继续从事着勾搭男人们的苦活累活，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聊骚，到傍晚的时候，张大陆的三观已经全面刷新。
“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婊里婊气的碧池！”
“我也觉得你是。”李拜天逗笑地说。因为小键盘和超级电脑的全力加盟，处理信息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订单不断地被记录并发往合作的小作坊，第二天的盈利总额竟然超过了120万，大部分都是那些看似不值钱的东西。
“这叫薄利多销啊。”飘飘感叹。
哪里薄利了？明明5毛钱能hold住的东西，因为广告和文案做得好，再加上各种无底线的聊骚模板，有的甚至卖到了三百块钱，而李拜天这里也终于卖出了他的一个大件——红酒！
起因是加他的人中有一个老板，简单聊几句后，老板认为姜输赢是个有品位的女孩，再加上朋友圈中有很多品鉴红酒的帖子，便问她有什么值得推荐的红酒。老板是个只知道钱的暴发户，红酒也是送给公司员工的福利，因此只要看着上眼就行。
李拜天向他推荐了那款他都叫不上名字的法国果汁……呸，红酒，老板很满意，屁颠屁颠地找厂家shopping去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李拜天和他聊天的空档，已经把聊天截图发给飘飘，飘飘迅速组织张伟建立厂家网站，狂刷好评，终于在老板打开网页的前几秒一切工程都铺设完毕，瞧那厂家首页新闻上，一个秃顶的P图厂长跟社会各界名流握手交流或是把酒言欢的样子，就知道这牛皮吹得上档次，网站采用中文版和英文版、法文版三个版本，都是翻译软件自动翻译而成，广告语、文案等等也是把其他厂家的东西照搬过来，因此做得极为精致。
暴发户老板看得好激动，经过和有着高颜值头像的客服聊天，网上订购红酒300箱，付款90万，并声称下次还要合作。
这还不止，因为看准了暴发户人傻钱多，飘飘把客服留下来的联系方式又交到秦和手上，希望他二次开发。
“有钱人就是大方啊！”李拜天感叹。
“主人，要理解他们的大方，你必须尽力扩散自己的想象力，”飘飘解释：“在他们看来，90万不过是一场派对的花费而已，在派对上，随便一瓶香槟的价格就已经超过两千多英镑。”
“两千多英镑？”英镑是个概念？贫穷的人表示不理解啊。
“近四万元人民币。”
“握草！”李拜天险些没吐出口血来，丫的，早知道他活得这么奢侈，当初怎么就没狠狠地宰他一笔呢。
“飘飘，你定价太低了。”李拜天埋怨：“稍微再高一点，再割他10万也行啊。”
“主人真是贪婪啊！”飘飘笑道：“可是，这是我推荐的最适合他的价格，他这种人，从来不想为员工多花些钱改善福利，只会想方设法从他们身上压榨，以供自己挥霍。他才不在乎什么红酒蓝酒，只要够面子就行。”
“你视音乐为生命，人这一辈子能把自己喜欢的坚持下去，并当做养家糊口的本事就是一种幸福，”李拜天捏着下巴，眼珠子转着：“让我猜猜，你之所以为难，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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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俊科转过身去，面对着车水马龙的夜色，眉头稍微蹙起。
“我不喜欢舞台，”他说：“不喜欢人多，不喜欢过多的交流，不喜欢看到人的眼睛，不喜欢人们提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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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朝李拜天使了个眼色，建议他上前安慰安慰。
“好了，别自怨自艾了。”李拜天揽住他的肩膀，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深入骨髓的颤抖，这可不行：“我听说，要干大事的人都要有一股将自己彻底打碎再重新拼装的勇气！欧阳，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却是我希望你现在就能够做到的。以后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喜欢人多，高冷是你的属性，也是你的卖点，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我知道，你会喜欢舞台的！”
听到别人说自己以后会喜欢舞台，比听到神仙告诉自己会长生不老还难以置信，弄得李拜天都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撒了全天下最搞笑的谎话。
“这有什么很难理解的吗？”他为自己肯定的判断辩解：“你不会总喜欢孤独的，舞台就是你交朋友、被人认识的平台，我想，在舞台上你一定不会感觉孤独的。”
“给你点时间考虑，”他指着飘飘手里的清单，说道：“这张纸条我们收起了，你说10%是我们的酬劳，所以，乐器的总价我付你90万，我要求分期付款。”
“飘，咱们现在可动用的资金有多少？”他问。
“60万！”
握草，这么多钱？咋赚下的？两个媳妇的彩礼啊，这才过了半年而已啊。李拜天不敢相信，直到飘飘无奈地向他点了点头：“60万！”
好吧，即使心疼，也得狠狠心了。
“全部给他做首付！”李拜天咬着牙说道。
“什么？”这是今晚欧阳第几个问号，李拜天不记得了，只见他摇着头：“不行，这笔钱我不能……我会有其他办法的，会有其他……”
“没有其他买家，如果你想开拍卖会，我也会倾家荡产全部买下来的，这些东西可不仅仅是一堆乐器，可是一个人的精神和灵魂啊！”李拜天有些生气了，他已经做了决定的事，不想过多地解释：“你听着，也由不得和你商量，剩下的30万尾款我们会尽快付给你的。乐器呢，等我们搬到新家后会去你那儿拿，在此期间，你必须全部把它们保存妥当，要是多了一条划痕，或是哪样东西不见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对了，”说了一大堆话本来就口干舌燥，想进去包厢喝点饮料，忽然，李拜天又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必须补充：“新家……我准备搞大一点，毕竟我的公司还没有正式的办公地点，而且，员工又都是些穷光蛋嘛。你收拾着你的行李，到时候搬过来和我们一块住。房间就那么几个，先到先得，我可不希望我的艺人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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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欧阳怎么了？”张大陆看着那纠结着的背影，问李拜天：“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我跟你说，他人可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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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和实在耐不住了，使劲挣扎着，一脚踹开李拜天，恨不得不带屁股就跑出去。看着他那慌不择路的样子，李拜天挑挑眉：“哈，这鱼片真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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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止，因为看准了暴发户人傻钱多，飘飘把客服留下来的联系方式又交到秦和手上，希望他二次开发。
“有钱人就是大方啊！”李拜天感叹。
“主人，要理解他们的大方，你必须尽力扩散自己的想象力，”飘飘解释：“在他们看来，90万不过是一场派对的花费而已，在派对上，随便一瓶香槟的价格就已经超过两千多英镑。”
“两千多英镑？”英镑是个概念？贫穷的人表示不理解啊。
“近四万元人民币。”
“握草！”李拜天险些没吐出口血来，丫的，早知道他活得这么奢侈，当初怎么就没狠狠地宰他一笔呢。
“飘飘，你定价太低了。”李拜天埋怨：“稍微再高一点，再割他10万也行啊。”
“主人真是贪婪啊！”飘飘笑道：“可是，这是我推荐的最适合他的价格，他这种人，从来不想为员工多花些钱改善福利，只会想方设法从他们身上压榨，以供自己挥霍。他才不在乎什么红酒蓝酒，只要够面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