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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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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五章 是人是鬼

    我心说你这又是唱哪出,有事说事来什么弯弯绕,因为对着老头子没什么好感,连话都懒得讲。品 书 网    .      .   但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刘毛弟则显得有些紧张,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只是尴尬地站到一旁,让我好和栓子爷正对面地搭话。

    栓子爷见我点头,眼睛微微眯起,瞅着似乎看不清东西的神情:“远来是客,村子里三番两次出事,就没消停过。招待是不周到了点,还望别往心里去,其实我和三儿的关系,村里人都知道,沾亲带故的,毕竟还算得上是亲戚……”

    他啰里吧嗦地讲了一大堆,无非是说些自己与斜眼三的关系,并非像表面看见的那样争个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实际上两人之间还是亲友云云。我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继续听着,直到他全讲完了,我才转念问道:“那这么说,栓老爷,你把斜眼三在村中的打谷场里撵得鸡飞狗跳,又将他绑起来吊树上,晚生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他笑了笑:“作秀!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这么一出,是引不来苍蝇的,我们等了这么久,就在这一天了。”

    不得不承认,栓子爷是个运筹帷幄的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很认真,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人对你娓娓讲故事,而你是绝对不会怀疑其故事真实度的。但物极必反,可能是我感觉他说得太过于“真”,反而对他的这一套说辞还是心存芥蒂。回忆起村中的怪事,起火的祠堂,尸化的斜眼三,以及见他最后一眼时,那眼神中透出的凄凉与惶恐,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栓子爷这个谎也扯得太离谱了,为了自圆其说,竟然生搬硬套想出这么个说法来敷衍我。对此,我还是没有做声,打算装傻充愣,顺着他的意思听下去,看看他到底想说些啥名堂。果然,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栓子爷终于将话题扯回到点上。

    “那天晚上,三儿放了一只匣子在你那儿吧?”他一脸严峻地看着我,忽地将脸上的笑容收敛,语气故作平静地问。

    “没有这事!”我咬牙死不承认。

    “都跟你说了,三儿没死,你们就是不信。”栓子爷开始有些急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开始不停地将拐棍杵着地面,可能在强烈地在抑制着心底的情绪。

    之前被骗了一次,我怎么也不会笨到重蹈覆辙,想必死老婆子同栓子爷讲过,斜眼三的的确确是有东西托付给我,这样一来,光咬牙死不承认我想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又见栓子爷开始恼火,我也想直接敞开了说,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打定主意便道:“栓老爷,我也不瞒你,斜眼三是有东西曾托付在我这儿,但我是个做事讲原则的人,谁交给我的,我自然亲手还给他。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你老人家也别想就用这几句话便将我糊弄过去,这事没商量。”

    “我说你这个年青人,看样子也读了些诗书,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见我执意不肯透露出那匣子,栓子爷立时卸掉慈祥的伪装,面目变得冷峻:“我这是受了三儿的托付,他因有事来不了,让我带话给你,将那匣子交给我,我看你还是识趣点好。”

    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不见到斜眼三的人,我是不能交给你的,况且那东西也不可能随身携带,我只能这么说。”

    “那如此说来,”栓子爷眼色一亮,“要是看见三儿本人,你就无条件地将那只匣子双手奉上?”

    我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栓子爷闻得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喜悦,转瞬即逝。他迟疑了片刻,就将身体侧到一边,看着他身后的砖室,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实话和你说了,三儿这次也跟我们一路来了,之所以不能面对面地向你讨要那只匣子,是因为他记不起以前很多事情了。你站那洞口前朝砖室里瞅瞅,三儿就在里面。”

    我看着栓子爷的脸色,突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那砖室看看,万一要是请君入瓮,那就麻烦大了。正思量间,我身侧一直没说话的刘毛弟却表现得异常兴奋,毛遂自荐地说:“要不我忙你进去看看?要是三哥还活着,这事就好商量了。”

    我还是不做声,只是心存防备地看着栓子爷,他旁边那老婆子也拉着一张脸,悻悻地看着我;这两个全是人精,肚子里的坏主意谁也摸不透,我停顿了几秒,便打算同刘毛弟一起进那砖室看看,可偏偏刘毛弟已经等不住了,没经栓子爷同意,就飞一般地跑向了那砖室。

    砖室的墙壁上,有着一大窟窿,我估计这砖室是修筑古墓的工匠用来休息的,完工后也就废弃了。砖室里似乎还有一盏马灯,但光线十分地微弱,透过墙上的窟窿,我看见砖室里边,有着一个模糊的影子,沉默不语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是不是斜眼三。

    刘毛弟三两下就冲到那砖室跟前,站门口探着头往里边看了看,先是愣了一下,明显吃惊不小。然后他压低着声音,轻轻地叫了下:“三哥?是你么?”

    砖室里没任何响动,刘毛弟一脸迷惑,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拿不准该不该进去。迟疑了一下,忽地有了动作,头一底便进砖室去了。

    而站在砖室前面的栓子爷,这一下似乎有点稳不住了,和那老婆子对视了一眼,好像在担心什么。我霎时感觉到心脏停顿了一下,猛地回想起来,便感觉到事情不对味,正打算冲进去看看,这时砖室里却传来一阵轰鸣声。与此同时,我便看见栓子爷一拍大腿,愤愤地道:“露馅了!”

    这熟悉的声响已经深深地刻在我脑海里,是电锯马达在高速转动下所发出来的,等我意识到刘毛弟有危险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