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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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有栖川郁时沉默几秒后, 轻声问。
他的情绪在生野神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立刻低沉了下来，整个人的周围都弥漫着低气压。
生野神走近了一点, 随着她的脚步, 绣了草色刺绣纹案的裙摆反射出异样的流光。
她伸出手，少女细腻白皙的指尖轻轻抚上了加州清光的刀身，抚过裂痕时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金色的光芒之中洋溢着温暖的气味, 金色的光芒照耀到的土地中冒出了一点绿色。
“如你所见, 我和妹妹是掌管草木生长的神明。”角栈神语气温和，“虽然有治愈的能力, 但是却无法修复你的刀剑。”
乱藤四郎想了想：“那么别的神明呢？像主管工匠之类的那种神明的话，也不可以吗？”
“你们不懂啦, 这跟是哪个神明没有关系哦。”生野神用袖摆掩住唇角笑了笑，“不管哪个神明, 都无法修好它的。”
有栖川郁时如坠深渊：“那……”
没有办法了吗？
加州清光就真的只能保持这副样子了吗……？
“不, 有办法。”生野神转头，凝视有栖川郁时的眼睛，“——只有你可以。”
有栖川郁时愣了愣：“哎？”
“你的血跟这振刀剑共鸣了。”生野神说到这时倒有些好奇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共鸣……”有栖川郁时回想了一下，神色有些迟疑, “之前, 我的手被刀刃割伤过，大概是那个时候吧……”
“对啦！就是那个时候。”生野神合掌笑了起来，“现在，我要问你——唤醒刀剑付丧神需要什么呢？”
这次有栖川郁时不假思索就答了出来：“灵力。”
“没错。你可以把这看做是滴血认主什么的……虽然可能有点俗套？”生野神竖起手指向他解释, “但这主要是因为你的血液里有灵力，虽然灵力并不足以唤醒这振刀剑之中沉睡的刀剑付丧神，但是足够让刀剑承认你为主人。”
“只有你的血和灵力，才能修好他。”
“所以，我只需要用灵力一直温养就可以了么？”有栖川郁时没想到峰回路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来。
“是这样，不过这不是一件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你很耐心地去做才可以。”
“谢谢您的告知。”有栖川郁时彻底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只要能修好就可以了，至于时间的长短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反正总有能修好他的一天。
“你的身上带了四把刀，”角栈神看了一眼被乱藤四郎带着的日轮刀，“这样方便么？”
“……”有栖川郁时沉默了一下，“确实不太方便。”
要不是没办法，谁想身上叮呤咣啷地挂着四把刀走啊？又不是闲得慌。
时空转换器坏了，本丸开启不了，他又不能把刀剑付丧神的本体扔在一边，所以也就只能全都带在身上了。
“我可以教你。选定一个坐标，强行打开时空通道——等你需要用的时候，再强行打开通道拿出来就可以了。”角栈神说出这段话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天该吃什么饭一样。
“……”有栖川郁时沉默了。
虽然但是，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吧？
“您觉得我做得到么？”有栖川郁时苦笑了一下，“那是需要时空转换器才能打开的通道啊。”
“啊，不好意思，因为我是神明所以能很轻松地办到嘛。”
角栈神不好意思笑了笑，随后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向有栖川郁时。
“但是你的话，可以办到。”
“一般人打不开时空通道，是因为灵力低微，承受不起打开时空通道所需要的能量。”
“是你的话，应该能勉强打开吧？”
有栖川郁时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
大多数审神者的灵力并没有那么强，只能借助时空转换器这个媒介来打开时空通道。
而他的灵力池庞大到了可怕的地步。按照角栈神是说法，如果他要强行打开时空通道的话，说不定能勉强打开——以大部分灵力为代价。
但是这种强行开启时空通道的方法……要是用了的话，他都不一定还有灵力能用来战斗。
“这个方法……我还是先考虑一下吧。”有栖川郁时讪讪地笑了笑。
“如果你要用的话，记住——”生野神的表情很认真，“一定要有具体的坐标，才能成功打开。否则就是时空乱流，会把你卷到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角落去。”
啪嗒一声，有栖川郁时心里其他的想法登时破灭。
他刚才还想了想自己能不能靠着时空通道回到21世纪，但是……他不知道那个时代的具体坐标。
只有本丸的坐标因为要使用时空转换器，他才记得很清楚。
可本丸对时空转换器也已经坏了，他就算回到了本丸也哪都去不了，合战场、演练场、万屋都去不了。
有毛用？？？
“那么，就此别过啦。”生野神后退两步，朝有栖川郁时挥了挥手。
随着少女话音的尾调下落，生野神和角栈神的身影渐渐消失。
有栖川郁时放松了身体。
他怀里抱着加州清光，放松地靠在一期一振的怀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际，天色是灿烂的天蓝色，丝絮般的云雾缓缓漂浮。
“今天的天气真好。”他轻声说。
“是啊，”一期一振垂下眼睛看着他的脸，微微笑了起来，“真好。”
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有没有家也无所谓。
流离失所、无以饱腹、穷困潦倒，那样都没有关系。
主公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
***
修复加州清光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有栖川郁时在休假中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虽然他运气不太好，第一站就自己送上了十二鬼月的老窝，但好在第一站就顺利找到了修复的办法。
有栖川郁时现在回头想想，最遗憾的事情是自己没有趁机抽点童磨的血出来。
多好的研究材料啊，就这么错过了，真的可惜。
多亏了童磨给他的教训，有栖川郁时接下来学乖了。
经过每一个县城的时候都提高了警惕心，什么神教什么传销一律不去，甚至还有见色起意的人想敲晕他卖进窑子。
——那几个见色起意的人反而被有栖川郁时扒地精光扔在了大街上。
他休假的时间并不长，就算没有任务，也没几天休息。
然而鎹鸦还要过来骚扰他、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浑身漆黑的鎹鸦扑腾着翅膀吱嘎乱叫，用不知所谓的鸟语跟有栖川郁时吵架。
有栖川郁时被吵的脑仁疼，二话不说就是一个缚布当做见面礼送给了鎹鸦。
他捏着乌鸦的翅膀警告：“我不喜欢会说话的动物离我太近，所以——拜托你飞的远一点，嗯？”
瑟瑟发抖的鎹鸦含泪点头了。
这只乌鸦会人言、通人智，除了明面上来说的通讯作用，大概在某种方面还起到了监视队员的作用吧？
否则鬼杀队那么多队员，有人违规的话，鬼杀队可没办法及时做到惩戒。
没了鎹鸦叽叽喳喳的声音，有栖川郁时立刻觉得轻松了很多。
路过一个县城落脚的时候，他看到了街面上人家的装潢才惊觉了一件事情——新年要到了。
算算时间，已经十二月末，快要到正月了。
正月就是新年，此时的房屋前拉起了名为“住连饰”的以草绳编织的圆圈，门前摆上松竹做成的“门松”。
窗边上贴着精致的剪纸是象征长寿的鹤与龟，用以祈祷岁岁平安。
“新年要到了啊……”有栖川郁时才想起来，“我来到大正，竟然已经大半年了。”
在这个时代，他没有亲人——虽然在21世纪也没有，但对于有栖川郁时来说，大正就相当于新的人生。
“新年，回去看看吧。”他自言自语地做下了决定。
有栖川郁时嘴里所说的“回去”，当然是指“桃山”。
虽然没有亲人，但他有老师和师弟可以回去看望。
狯岳这个师兄已经下意识地被有栖川郁时开除师门，至于朋友……算了，富冈义勇那样能把人气死的朋友不要也罢。
决定好了之后，有栖川郁时自然而然地改变了路线，他折了个方向，选择了回桃山。
有栖川郁时走路的速度很快，在当天的阳光落下之前，他就赶到了桃山的脚下。
站在山脚下时，有栖川郁时眯着眼睛抬头往山顶上看。
桃山上种的满山桃树大多已经黄了叶子，山道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枯萎的落叶。空气中却还弥漫着桃子的果香味。
他离开的时候，我妻善逸还是个每天哭哭啼啼、想要逃避训练的小孩子。不知道现在几个月过去，他会不会稍微成长了一点。
狯岳也已经通过了最终试炼，桃山上就只有我妻善逸一个人还在接受桑岛慈悟郎的魔鬼训练了——想一想好像是有点可怜。
有栖川郁时一边不着边地想着，一边慢悠悠地朝着山腰上走过去。
在能看到木屋的一点缩影的时候，正好是日落时分。
缩在门口的石阶上自闭的我妻善逸一边流眼泪一边自闭。
他的发色在有栖川郁时离开的那段时间中已经变成了漂亮的灿金色。
我妻善逸此时正在第无数次思考着跑路，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少年穿着绣有太閤桐纹路的浅月色羽织，黑发束起，唇边带着微笑。
这是幻觉吗……？
我妻善逸愣了愣，随即用力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在发现有栖川郁时不是幻觉之后，他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
我妻善逸一边哭一边扑了上去，然而想象着的温暖怀抱却并没有出现。
他摔了个狗啃泥。
有栖川郁时莫名其妙地躲开这个飞扑过来的金发少年。
“'你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善逸：自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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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新年，就开始鬼灭的主线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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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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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少女细腻白皙的指尖轻轻抚上了加州清光的刀身，抚过裂痕时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金色的光芒之中洋溢着温暖的气味, 金色的光芒照耀到的土地中冒出了一点绿色。
“如你所见, 我和妹妹是掌管草木生长的神明。”角栈神语气温和，“虽然有治愈的能力, 但是却无法修复你的刀剑。”
乱藤四郎想了想：“那么别的神明呢？像主管工匠之类的那种神明的话，也不可以吗？”
“你们不懂啦, 这跟是哪个神明没有关系哦。”生野神用袖摆掩住唇角笑了笑，“不管哪个神明, 都无法修好它的。”
有栖川郁时如坠深渊：“那……”
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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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郁时愣了愣：“哎？”
“你的血跟这振刀剑共鸣了。”生野神说到这时倒有些好奇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共鸣……”有栖川郁时回想了一下，神色有些迟疑, “之前, 我的手被刀刃割伤过，大概是那个时候吧……”
“对啦！就是那个时候。”生野神合掌笑了起来，“现在，我要问你——唤醒刀剑付丧神需要什么呢？”
这次有栖川郁时不假思索就答了出来：“灵力。”
“没错。你可以把这看做是滴血认主什么的……虽然可能有点俗套？”生野神竖起手指向他解释, “但这主要是因为你的血液里有灵力，虽然灵力并不足以唤醒这振刀剑之中沉睡的刀剑付丧神，但是足够让刀剑承认你为主人。”
“只有你的血和灵力，才能修好他。”
“所以，我只需要用灵力一直温养就可以了么？”有栖川郁时没想到峰回路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来。
“是这样，不过这不是一件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你很耐心地去做才可以。”
“谢谢您的告知。”有栖川郁时彻底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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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郁时沉默了一下，“确实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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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教你。选定一个坐标，强行打开时空通道——等你需要用的时候，再强行打开通道拿出来就可以了。”角栈神说出这段话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天该吃什么饭一样。
“……”有栖川郁时沉默了。
虽然但是，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吧？
“您觉得我做得到么？”有栖川郁时苦笑了一下，“那是需要时空转换器才能打开的通道啊。”
“啊，不好意思，因为我是神明所以能很轻松地办到嘛。”
角栈神不好意思笑了笑，随后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向有栖川郁时。
“但是你的话，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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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郁时一边不着边地想着，一边慢悠悠地朝着山腰上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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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此时正在第无数次思考着跑路，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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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幻觉吗……？
我妻善逸愣了愣，随即用力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在发现有栖川郁时不是幻觉之后，他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
我妻善逸一边哭一边扑了上去，然而想象着的温暖怀抱却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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