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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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省政府，宋哲武找来了随他一起来北平的旅部后勤处长和王兴刚。后勤处长是来北平采购药品和部队的日用生活物品，见了宋哲武，立刻把物资采购情况向宋哲武详细的汇报。这次物资采购基本还算顺利，药品一直是通过协和医院购进，质量和数量都有保证；反倒是日用品的采购费了些周折，倒不是买不到，只是他们要的量太大，一种货物一次就要10来万，许多商家都没有那么多，所以，往往一种货物，就要跑上几家才能办齐。
王兴刚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来招人的，自打他担任了政训处长，宋哲武对他非常支持，不仅原先说好的部队政训教育归他管，又给他增加了一项任务，就是在正训处下属成立了一支宪兵队，专管军纪纠察。政训和宪兵纠察这两个部门虽然不上战场，可在军队里确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很大的权限，对于宋哲武把这两个重要的部门交给自己这个刚刚来到保安旅的新人，王兴刚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些忐忑不安，在自己没有接到进一步指示时，还是想真心帮助宋哲武，做好工作。
宪兵队的人好说，很快就组建完成。可正训处的政训人员就有些让他伤脑筋，他从萧国栋给他提供的全保安旅所有的有高中以上学历人员中，挑选出40人，这些人编写政训材料，对士兵进行政训教育还是没有问题的，开始的时候，士兵们还很愿意上政训课，岳飞、文天祥、史可法、戚继光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时间一长，有一个缺点就表露得得非常明显，那就是，士兵们觉得政训课枯燥、乏味。王兴刚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主意，找到宋哲武，把政训的情况一说，宋哲武也没有好办法。王兴刚告诉宋哲武，保安旅的人，百分之99是农民出身，对他们用阳春白雪是肯定不会有效果的，只有用下里巴人，具体的就是把政训寓教于乐。宋哲武听后非常高兴，心想：‘不愧是GCD员啊，这宣传工作做得就是好！’立刻举双手赞成，所有需要的人才，全权由王兴刚去找，回来报参谋处备案，需要钱去找参谋长，只是有一点要求，政训宣传绝对不允许离开爱国主义这一范围之外。所以，王兴刚这半个月来往北平已经跑了3趟，在北平各大学，特别是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大量宣传，广招人才。
王兴刚知道宋哲武关心这件事，也马上告诉他：“已经招收了88名各类人才，吹、拉、弹、唱、写都有。”都已经通知他们，随时可以出发去涞源。“这些人都是北平人吗？如果是，都多给些安家费，毕竟跟我们去钻山沟。”王兴刚答应着出去安排。
由于宋哲武明日就要回涞源，当天晚上，商震在省政府后院他的客厅中，再次宴请宋哲武，刘培和商震部35师师长杨效欧坐陪。席间，商震把军校对抗演练的情况又细致地讲诉一遍。下午，商震已经把军校的事情告诉了刘培，再次提及，主要是讲给杨效欧听。
杨效欧同商震一样，也不是山西人，是湖北随州人，保定军校毕业后一直跟随商震，是商震绝对的心腹。杨效欧听的很仔细，期间还不时详细询问一些细节。军校的学生军他是见过的，对他们的实力很了解，半个月前，商震要他派人去同军校进行对抗演练，而且特意嘱咐他，一定要派最强的部队，而且要他亲自带队。作为商震的心腹，他自然明白自己长官的的心思，商震是想真实检验军校的训练水平。几场对抗演练下来，杨效欧不禁有些汗颜，除了战术对抗演练打了个平手，其他几场35师全部败北。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军校的学生军竟然败在保安旅的手下，这个比他还小七八岁的年轻人，两年就把一帮农民训练成如此训练有素的部队，杨效欧自认自己做不到。这半年来，自己本来还对自己这个老长官大力支持保安旅的做法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这份眼光就独到的很。
“效欧啊，35师的训练还要加强！你一向眼界甚高，35师同军校的对抗演练是你亲眼所见，军校学兵的能力应该说以经很强了，本来我也这样认为，可是今天见识了文戈的队伍，真令我们这些老军伍无地自容啊！”今天在场的都是商震的心腹，商震说的都是真心话，一方面提醒杨效欧，一山还有一山高，35师的部队还要加强训练，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夸奖宋哲武。
宋哲武见杨效欧被商震的话搞得有些局促，想要替杨效欧解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正在踌躇，杨效欧已经站了起来：“效欧没有带好部队，愧对老长官。”“坐，坐。坐下说。”商震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些重，杨效欧有些受不了，也有些歉意。
“呵呵。”刘培看出商震的意思，笑着说：“效欧啊，35师的战斗力，不仅在我们32军是最好的，就是把平津地区所有的部队都算上，也不遑多让。10月白崇禧组织第四集团军在华北的部队大校，我们都看到了，有一点你不知道，今天我可以给你露个底，启予回来就跟我说，要是35师去一定就是第一。这一点，启予心里有数。你也不用自责，不是你对部队训练的不好，而是保安旅太强了，文戈简直就是一个练兵天才。”说着端起酒杯：“我们为启予兄慧眼识人，发现了文戈这匹千里马；也为我们河北有文戈和效欧这样的军中翘楚干一杯。”
“好好！”商震知道刘培这话一是安慰杨效欧，二是在替自己笼络宋哲武。只提河北，不说晋绥军，就是说，我们都是你商震的手下。商震举起酒杯：“固我说的好，来，这杯酒就为我们河北的两员大将干杯。”说完，一饮而尽。宋哲武本来还想谦虚一番，见商震喝干了酒，也只好先干了。
随后，刘培又把谈话内容引到宋哲武的练兵方法上，宋哲武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实话实说。商震三人听后，即对保安旅大运动量的体能训练感到咂舌，又对宋哲武的军饷奖励和大量实弹训练感到无奈。这些都需要钱，而且是大量的钱，放眼国内各派系的队伍，还真没有一个有这样的实力。中央倒是有这个财力，可问题是中央用钱的地方很多，不会都用到军队上。
宋哲武知道29年8月商震就要离开河北，去山西当省主席，现在由于商震的原因，保安旅从天津购进的武器弹药，虽然傅作义和张荫梧部也时常刁难，可是毕竟还要考虑商震的关系，每次不用商震出面，基本上是刘培给两个军的参谋长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可一旦商震离开河北，在想这样大量的买武器，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所以，这半年来，宋哲武大量囤积武器弹药，他要抢在商震离开前存储足够的数量。现在除了军饷支出，几个厂子每月的盈利悉数都送到小盖茨哪里，甚至还不得已又从大哥宋哲文哪里去了部分钱。
宋哲武把近期购入武器经常有人刁难的的事说了，这些商震已经听刘培说了。他知道，仅仅是傅作义和张荫梧手下那些师、团长绝没有那个胆量动他商震的主意，就是傅、张两人也不会这么做，这后面一定有山西的影子在作怪，原因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力量变得过于强大。所以，宋哲武一提这件事，商震当场就指示刘培在天津设立一个32军的军需处，以32军的名义协助保安旅采购运输武器弹药。同时要杨效欧安排驻扎在沿途的部队负责保护。
宴席结束前，商震不经意地说：“文戈，你的那个骑兵团，最近在口外和冀北都闹得动静挺大。绥远的徐永昌，上任两个月就给我来了两封电报，说他们不打招呼，就越境剿匪。”宋哲武知道，魏广惠为了快速提高他新招收的骑兵战斗力，四处寻找马匪追剿，冀北的马匪短时间就被他剿灭一空，于是他就盯上了口外和绥远的马匪，绥远境内，他还小心些，内蒙境内的，他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最远的一次，竟然追剿一股马匪到了内蒙所谓的边境线。商震也不等宋哲武回话，接着又说：“你给他们打个招呼，绥远境内的事就不要管了，内蒙，只要不过那个所谓的边境线，可以放些手。不仅是马匪，就是有暗中与外蒙老毛子勾勾搭搭的王公贵族们也要敲打他们。”
商震想了想又说：“文戈，我看白崇禧这次是凶多吉少，现在流言很多，甚至有流言说，有一些旅团长要绑架白崇禧。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效欧的意思是我们也要有些动作，借机占些便宜。”这件事宋哲武以前也动了心思，权衡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浑水我们不能掺活，参与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第一是，唐生智没有蒋委员长的支持，绝对回不来，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蒋委员长就要开始对付桂系了，我们如果帮助白崇禧，势必让蒋委员长不满。如果我们要对付白崇禧，山西也不会满意，第二三集团军虽然没有明面上支持第四集团军，可也绝不愿意看到蒋委员长痛快的解决桂系。这件事，我们怎么做都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的看法是不参与。”宋哲武平静地说。
商震想了一会：“也好，我们暂时不参与。以后，每周参谋长都会给你发电通报北平情况，你有什么想法，及时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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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省政府，宋哲武找来了随他一起来北平的旅部后勤处长和王兴刚。后勤处长是来北平采购药品和部队的日用生活物品，见了宋哲武，立刻把物资采购情况向宋哲武详细的汇报。这次物资采购基本还算顺利，药品一直是通过协和医院购进，质量和数量都有保证；反倒是日用品的采购费了些周折，倒不是买不到，只是他们要的量太大，一种货物一次就要10来万，许多商家都没有那么多，所以，往往一种货物，就要跑上几家才能办齐。
王兴刚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来招人的，自打他担任了政训处长，宋哲武对他非常支持，不仅原先说好的部队政训教育归他管，又给他增加了一项任务，就是在正训处下属成立了一支宪兵队，专管军纪纠察。政训和宪兵纠察这两个部门虽然不上战场，可在军队里确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很大的权限，对于宋哲武把这两个重要的部门交给自己这个刚刚来到保安旅的新人，王兴刚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些忐忑不安，在自己没有接到进一步指示时，还是想真心帮助宋哲武，做好工作。
宪兵队的人好说，很快就组建完成。可正训处的政训人员就有些让他伤脑筋，他从萧国栋给他提供的全保安旅所有的有高中以上学历人员中，挑选出40人，这些人编写政训材料，对士兵进行政训教育还是没有问题的，开始的时候，士兵们还很愿意上政训课，岳飞、文天祥、史可法、戚继光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时间一长，有一个缺点就表露得得非常明显，那就是，士兵们觉得政训课枯燥、乏味。王兴刚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主意，找到宋哲武，把政训的情况一说，宋哲武也没有好办法。王兴刚告诉宋哲武，保安旅的人，百分之99是农民出身，对他们用阳春白雪是肯定不会有效果的，只有用下里巴人，具体的就是把政训寓教于乐。宋哲武听后非常高兴，心想：‘不愧是GCD员啊，这宣传工作做得就是好！’立刻举双手赞成，所有需要的人才，全权由王兴刚去找，回来报参谋处备案，需要钱去找参谋长，只是有一点要求，政训宣传绝对不允许离开爱国主义这一范围之外。所以，王兴刚这半个月来往北平已经跑了3趟，在北平各大学，特别是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大量宣传，广招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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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效欧同商震一样，也不是山西人，是湖北随州人，保定军校毕业后一直跟随商震，是商震绝对的心腹。杨效欧听的很仔细，期间还不时详细询问一些细节。军校的学生军他是见过的，对他们的实力很了解，半个月前，商震要他派人去同军校进行对抗演练，而且特意嘱咐他，一定要派最强的部队，而且要他亲自带队。作为商震的心腹，他自然明白自己长官的的心思，商震是想真实检验军校的训练水平。几场对抗演练下来，杨效欧不禁有些汗颜，除了战术对抗演练打了个平手，其他几场35师全部败北。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军校的学生军竟然败在保安旅的手下，这个比他还小七八岁的年轻人，两年就把一帮农民训练成如此训练有素的部队，杨效欧自认自己做不到。这半年来，自己本来还对自己这个老长官大力支持保安旅的做法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这份眼光就独到的很。
“效欧啊，35师的训练还要加强！你一向眼界甚高，35师同军校的对抗演练是你亲眼所见，军校学兵的能力应该说以经很强了，本来我也这样认为，可是今天见识了文戈的队伍，真令我们这些老军伍无地自容啊！”今天在场的都是商震的心腹，商震说的都是真心话，一方面提醒杨效欧，一山还有一山高，35师的部队还要加强训练，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夸奖宋哲武。
宋哲武见杨效欧被商震的话搞得有些局促，想要替杨效欧解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正在踌躇，杨效欧已经站了起来：“效欧没有带好部队，愧对老长官。”“坐，坐。坐下说。”商震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些重，杨效欧有些受不了，也有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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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商震知道刘培这话一是安慰杨效欧，二是在替自己笼络宋哲武。只提河北，不说晋绥军，就是说，我们都是你商震的手下。商震举起酒杯：“固我说的好，来，这杯酒就为我们河北的两员大将干杯。”说完，一饮而尽。宋哲武本来还想谦虚一番，见商震喝干了酒，也只好先干了。
随后，刘培又把谈话内容引到宋哲武的练兵方法上，宋哲武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实话实说。商震三人听后，即对保安旅大运动量的体能训练感到咂舌，又对宋哲武的军饷奖励和大量实弹训练感到无奈。这些都需要钱，而且是大量的钱，放眼国内各派系的队伍，还真没有一个有这样的实力。中央倒是有这个财力，可问题是中央用钱的地方很多，不会都用到军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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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想了想又说：“文戈，我看白崇禧这次是凶多吉少，现在流言很多，甚至有流言说，有一些旅团长要绑架白崇禧。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效欧的意思是我们也要有些动作，借机占些便宜。”这件事宋哲武以前也动了心思，权衡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浑水我们不能掺活，参与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第一是，唐生智没有蒋委员长的支持，绝对回不来，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蒋委员长就要开始对付桂系了，我们如果帮助白崇禧，势必让蒋委员长不满。如果我们要对付白崇禧，山西也不会满意，第二三集团军虽然没有明面上支持第四集团军，可也绝不愿意看到蒋委员长痛快的解决桂系。这件事，我们怎么做都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的看法是不参与。”宋哲武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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