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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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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女装

    “少爷,咱们回府么?”马车外的础润低声询问。

    卫鹤鸣看了一眼车里的楚凤歌,轻声吩咐:“去文瑞王府,送殿下一程。”

    听外面础润应了声,卫鹤鸣拍了拍楚凤歌的肩,笑着道:“殿下一来,便将我的小厮赶出去坐了。”

    楚凤歌目光微动,竟是有些安静的没有应声。

    卫鹤鸣上车便松了口气,笑着说:“这次得亏我叫上你一起了,否则就算不跟楚鸿打一架,也难逃开贵妃那群人。”

    他这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下出的下策,虽然自认为不会被发现,但也着实冒险,所以他请了楚凤歌前去保驾护航,万一有个变数,不至于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

    楚凤歌神色阴鸷,缓缓道:“她倒是好算盘。”

    卫鹤鸣对贵妃一事也心下不喜,轻声道:“多亏不是阿鱼。”

    他如今倒庆幸起阿鱼不在京城了,否则若真是鱼渊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是个无解的局,就算楚鸿不碰她,单单是那场景,两人共处一室,卫鱼渊的名节也就毁了。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谋划实在太过阴损了些。

    贵妃的这笔账,卫鹤鸣记下了。

    只不过此事他倒是相信楚鸿的不知情,前世今生,楚鸿都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也压根就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去争一个女人。

    这件事过了,卫鹤鸣才觉得自己轻松了些,仰头向后一倚,却被自己头上的饰品硌得难受。

    卫鹤鸣此刻发觉自己身上的女装实在碍事,一手开始解自己头上的环珮钗饰,一手开始扯自己的腰带,嘴里还抱怨着:“这些女儿家也真是厉害,怎么忍得了这样一身行头的,光是压在头上我都觉得沉”

    话音还没落下,扯着腰带的手便被对面那人按住了。

    楚凤歌的手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阻拦了他的动作:“不急,你这样很好看。”

    卫鹤鸣此时的发饰已经卸了一半,墨色的发丝散乱地披在肩头后背,只剩脑后几根簪子固定着摇摇欲坠的发髻,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襟也被他自己随手扯开,腰带落了一半下来,脸上茫然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引诱。

    卫鹤鸣穿男装时明亮张扬,这样裹在层层叠叠的、本不属于他的女装里,反而有一种让人想要亵玩污染的冲动。

    楚凤歌的手已经随着自己的心意攀扯上了腰带:“你以前也这般打扮过?。”

    卫鹤鸣好笑道:“年幼顶替阿鱼时做过,已经好久没这样穿过了。”

    当然,也没什么人夸他穿女装好看,毕竟他穿女装跟卫鱼渊是差不离的。

    话音未落,只觉得那没解开的腰带被另一端的人一扯,卫鹤鸣向前一个踉跄,踩到了裙角,竟就着这向前的力气摔进了楚凤歌的怀里。

    再挣扎着想爬起来,楚凤歌的手已经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腰,声音喑哑:“果然很细。”

    卫鹤鸣只感觉那锢在自己腰间的手分外发烫,颇为尴尬地开口:“楚鸿那厮胡闹,怎么连你也跟着他胡说八道?”

    楚凤歌想起方才楚鸿压在卫鹤鸣的身上一幕,目光便愈发幽沉了一些,手指灵巧的解开了腰带上的结,顺着衣裳下方钻了进去,轻声在卫鹤鸣耳边调笑:“哪家的小姐,怎么不穿好衣裳就上了本王的马车?”

    卫鹤鸣甫一听清他说了什么,脸便红了半边,几乎不敢相信前世今生都以阴冷著称的文瑞王能说出这等话来。

    挣扎着要起身:“殿下,一会就该到了”

    卫鹤鸣也是精于骑射,可无论是年龄还是经验,都远远抵不过沙场历练过的楚凤歌,几番挣扎反而被扣的更紧了些。

    “怕什么,本王娶你过门可好?”楚凤歌却玩起了兴致来,一手按着卫鹤鸣的后脑,仰头吻上了他急于辩解的唇。

    卫鹤鸣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脸皮竟也能跟火烧一样烫,穿着女子的裙裳被自己前世的主君在马车里肆意作为,羞耻感铺天盖地袭来,几乎下一刻就要溺死在这灼热的空气里。

    楚凤歌的舌在他的口中搅得啧啧有声,卫鹤鸣仿佛连力气都被夺了去,连腿脚都变的虚软,双手无意识地找寻着什么,最后环上了楚凤歌的腰。脑海里的一切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人带来的亲密接触与刺激。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从鼻腔里发出的细微哼声。

    太多了,太近了。

    也太出格了。

    车身剧烈地震动了两下,车外传来了础润的问话:“方才路不平,少爷没事吧?”

    卫鹤鸣这才猛然间清醒过来,那双已然没有力气的手在他的身上轻推,脑海里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刺激。

    他穿着女子的衣裳,以这样被压制着的状态,弱势地在楚凤歌的身前扮演一个近乎软弱可欺的角色。

    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混在他的头脑里,却又带着别样的刺激感。

    楚凤歌亲昵地舔舐了一下他的上颚,离了他的唇去。

    “少爷?王爷?”车外础润又问了一声。

    “无事。”楚凤歌哑声道。

    卫鹤鸣气喘吁吁,神智渐渐归了位。才惊觉自己此情此景竟*荒诞的过分。他俯身趴在楚凤歌的怀里,衣裳散乱,甚至不知何时那裙摆已经被堆在了腰上,楚凤歌正试图褪去他的中裤。

    “楚凤歌!”卫鹤鸣低吼了一声,涨红着脸的模样没有半点威胁力,更仿佛是一头幼兽。

    楚凤歌见他当真急了,这才松开了手,低笑:“鹤鸣不会以为,我真的只会木头一样地等着吧?”

    卫鹤鸣想到前几日说的那些话就悔不当初,他早该知道楚凤歌压根就不是那种乖乖等着他考虑接受的人。

    这人在一步步地软化他、扰乱他、甚至是引诱他。

    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神早就动摇了。

    楚凤歌见他这模样,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笑容愈发的肆意起来:“我方才那样你不是也很喜欢?”

    卫鹤鸣撇过脸去,轻咳两声:“食色性也。”

    楚凤歌却不依不饶:“那依你所见,本王之色如何?”

    卫鹤鸣抿紧了嘴唇。

    楚凤歌笑容愈发地灿烂:“卫鹤鸣,你当真还能说,你对本王全无他意么?”

    卫鹤鸣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

    是的,他可能真的没法理直气壮的说,他对殿下全无他意了。

    因为仿佛就在刚才,他猛然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为何他能容忍楚凤歌对他戏弄?

    为何他只有对殿下拒绝不了?

    为何在方才亲昵的一瞬间,他竟有些沉醉的心思?

    为何他对这个人——如此不同?

    卫鹤鸣一瞬间竟被扰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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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肯说?”楚凤歌没有身穿那一身属于帝王的朝服,只一身玄衣坐在阴暗的囚室里,眼神中的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受人所托。”旧时的门客,如今的臣子,他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楚凤歌垂下眼睑:“即是如此,那他们活着也无甚用处,都杀了吧。”他指的是牢房另一端的一家老少。

    臣子的牙齿因恐惧震惊而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看着当今的皇帝:他竟仅仅知道为了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嘱托,做到这种地步。

    楚凤歌微微抬了抬手。

    “等等!!”

    臣子俯身在囚牢的尘埃中,低声说。“先生不,鹤相当初请臣为他隐姓埋名谋一去处,他说他本就是个已亡之人,圣上登基,总有容不得他的一天,到时到时”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楚凤歌的神色已然阴森可怖。

    “到时如何?”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

    “到时他便寻一去处自生自灭,不至于毁了这份君臣情谊。”

    臣子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便见楚凤歌竟惨然一笑,呕出一口血来。

    果真,不曾信,不曾爱。

    最终还是舍弃了我。

    =================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