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年少懵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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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人的爱憎很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容易让人印象深刻，更会为了一个梦想一份执念苦苦追求，痴痴守侯。
让凌珑记住沐沐应该是在九年前。那时正好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宫里办了个百花宴。
凌珑虽然只有五岁，但她从小就特别，不喜欢和人来往，大部分时间她都会静静地坐在一边，淡然疏离地看着他人嬉戏玩闹。
在百花映衬下，男的俊女的俏，真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男孩当中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云离和慕如风了，一个儒雅一个英武，虽只有八、九岁，却也惹得女孩们芳心萌动。古代人本来就早熟，是凌珑这种不知活了几辈子的人没法比的。
女孩子喜欢结伴玩耍，她们当中凌珑最爱看的当然是皇姐。皇姐性情很冷淡，她能认可的人也不多，跟在她身边的只有宫太傅的小女儿宫晴。她们俩人的气质很像，都是七分美丽三分英气，皇姐的美是丽而不媚，宫晴的美是秀而不俗。
女孩子都喜欢打扮，最靓丽的莫过于表姐傲雪这边了。傲雪人如其名，肌肤胜雪，巧笑倩兮，但为人高傲，目空一切，所以一般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身边的小丫头应该就是云王府的云罗大小姐了，听说也是个刁蛮任性的主，不过长得倒是挺水灵的，粉红色的小裙子显得她更娇俏可爱。
只见她向一个小丫头招了招手，看过去原来是跟在慕如风身边的小女孩，那应该是慕如风的妹妹慕沐了。听说慕如风挺疼爱他这个妹妹的，刚才凌珑也有注意到她，很纯真很甜美。
慕沐慢慢地挪到傲雪身边，既没有阿臾奉承也没有沾沾自得，反而有点不自在，也只是站在边上而已。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很率真很可爱。
男孩子大多各自为营交谈也少，女孩子则不同了，她们在一起好似有聊不完的话题。她们会摸摸身上的衣服，看看头上的饰品，还会偷偷地瞄一下对面的男孩，然后趴在耳边说说悄悄话，忙得是不亦乐乎。
皇姐这边还好，两人只是偶尔地交谈一下，大多时候也只是静静地旁观。
傲雪的花心风流从小就可见一斑，她的目光在各色美男之间不断的流连，当然停留时间最长的莫过于云离和慕如风了，而那个小慕沐也会偷偷地看向那两个人，看向慕如风应该是怕哥哥责备，那看向云离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但那个云罗东张西望地找哪个？”凌珑不禁呢喃出声。
“在找我！”突然身边有一个嫌恶的声音响起。凌珑惊了一下，她记得晴天去给自己拿水果了。
凌珑扭头一看，乖乖隆叮咚，好一个清水芙蓉呀！苍白的带点病态的小脸，尖尖的下巴，黑黑的眼睛，莹粉的唇瓣，在冰蓝色衣衫地映衬下更是冰肌玉骨。这是谁家的娃呀，太正点了，看得凌珑两眼放光。
“又是一个花痴！”小孩嫌恶地扭过头去。什么，老娘居然被鄙视了。
这时晴天回来了，看到了小孩，连忙道：“晴天见过宫小公子。”原来是宫太傅的儿子宫水寒，听说宫太傅老来得子，宝贝得不得了，但就是身体很孱弱，怪不得脸色苍白了点，小小年纪整天与药为伍，也怪可怜的！
看到晴天手里端的是草莓，凌珑立刻眉开眼笑了，红红的草莓咬上一口，甜甜酸酸的，凌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哼，越是红艳的果子里面的虫子就越多。”宫水寒收回留连在草莓上的目光，转身就走。
“晴天，你看这个死小孩。”真是太可恶了。
“殿下，宫小公子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吃东西，刚才他那是嫉妒。”晴天安慰凌珑说。
真是一个拥有天使面孔却口舌恶毒的别扭小孩，和那个傲娇的云罗到是挺般配的。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年少的时光匆匆而逝，真正与慕沐成为好朋友，应该是在三年前。
那时慕如风跟着慕将军去边关历炼，母皇给他们举办了饯行晚宴，这样的宴会凌珑不太喜欢，所以中途就悄悄地溜出来透透气。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胶洁的月亮在繁星的拥簇下更加高洁迷人，一如此刻亭子中白衣胜雪的云离。
十几岁的少年已是绝代风华，引得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女倾慕不已。亭子中的小慕沐正怯怯地把绣好的好像是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送给云离，可云离没接，又说了几句话就步出凉亭。
看着黯然神伤的少女，凌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真讨厌，又踩碎了一颗少女的芳心。为了避免和云离碰个正着，凌珑屏息躲到了树后，此刻她最不愿看到的人就是他了。
要是平时这种事情凌珑肯定理都不理，可是那天晚上她却走进了小亭。或许是那晚的月亮太过耀眼，也或许是亭中的少女太过无助，更或许是凌珑压抑的心情需要排解，她走到了少女的身边，看到了小小的精致的脸蛋上悄悄滑落的泪。
少女快速地抬起头，先是惊喜后是惊吓，再后来是苍白着小脸局促不安地给凌珑行礼。
“慕沐是吧”，凌珑抬头望着高空，“你看月亮好看吗？”
慕沐木木地抬起头，低低地说：“好看。”
“那星星美吗？”凌珑再问。
“也很美。”
“看到月亮你有什么感觉？”
“……很欣喜。”
“那看到满天的繁星呢？”
“……很宁静。”
“那你知道为什么星星有好多而月亮却只有一个吗？”
慕沐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月亮高洁自负，唯我独尊，它身边不允许也不会有同类。而星星善良友好，惺惺相惜，它们相互偎依嬉戏，遥望着像神话一样存在的月亮。”
凌珑看着慕沐被泪水清洗过明亮的眼睛，轻轻地问道：“那么小沐沐，你喜欢月亮还是喜欢星星呢？”
慕沐直直地看着凌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凌珑牵起她的小手，邀她一起看向天空，空灵地声音中透着真诚：“沐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长，长到她们紧紧地偎依在一起。
其实有时候人的爱憎很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容易让人印象深刻，更会为了一个梦想一份执念苦苦追求，痴痴守侯。
让凌珑记住沐沐应该是在九年前。那时正好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宫里办了个百花宴。
凌珑虽然只有五岁，但她从小就特别，不喜欢和人来往，大部分时间她都会静静地坐在一边，淡然疏离地看着他人嬉戏玩闹。
在百花映衬下，男的俊女的俏，真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男孩当中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云离和慕如风了，一个儒雅一个英武，虽只有八、九岁，却也惹得女孩们芳心萌动。古代人本来就早熟，是凌珑这种不知活了几辈子的人没法比的。
女孩子喜欢结伴玩耍，她们当中凌珑最爱看的当然是皇姐。皇姐性情很冷淡，她能认可的人也不多，跟在她身边的只有宫太傅的小女儿宫晴。她们俩人的气质很像，都是七分美丽三分英气，皇姐的美是丽而不媚，宫晴的美是秀而不俗。
女孩子都喜欢打扮，最靓丽的莫过于表姐傲雪这边了。傲雪人如其名，肌肤胜雪，巧笑倩兮，但为人高傲，目空一切，所以一般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身边的小丫头应该就是云王府的云罗大小姐了，听说也是个刁蛮任性的主，不过长得倒是挺水灵的，粉红色的小裙子显得她更娇俏可爱。
只见她向一个小丫头招了招手，看过去原来是跟在慕如风身边的小女孩，那应该是慕如风的妹妹慕沐了。听说慕如风挺疼爱他这个妹妹的，刚才凌珑也有注意到她，很纯真很甜美。
慕沐慢慢地挪到傲雪身边，既没有阿臾奉承也没有沾沾自得，反而有点不自在，也只是站在边上而已。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很率真很可爱。
男孩子大多各自为营交谈也少，女孩子则不同了，她们在一起好似有聊不完的话题。她们会摸摸身上的衣服，看看头上的饰品，还会偷偷地瞄一下对面的男孩，然后趴在耳边说说悄悄话，忙得是不亦乐乎。
皇姐这边还好，两人只是偶尔地交谈一下，大多时候也只是静静地旁观。
傲雪的花心风流从小就可见一斑，她的目光在各色美男之间不断的流连，当然停留时间最长的莫过于云离和慕如风了，而那个小慕沐也会偷偷地看向那两个人，看向慕如风应该是怕哥哥责备，那看向云离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但那个云罗东张西望地找哪个？”凌珑不禁呢喃出声。
“在找我！”突然身边有一个嫌恶的声音响起。凌珑惊了一下，她记得晴天去给自己拿水果了。
凌珑扭头一看，乖乖隆叮咚，好一个清水芙蓉呀！苍白的带点病态的小脸，尖尖的下巴，黑黑的眼睛，莹粉的唇瓣，在冰蓝色衣衫地映衬下更是冰肌玉骨。这是谁家的娃呀，太正点了，看得凌珑两眼放光。
“又是一个花痴！”小孩嫌恶地扭过头去。什么，老娘居然被鄙视了。
这时晴天回来了，看到了小孩，连忙道：“晴天见过宫小公子。”原来是宫太傅的儿子宫水寒，听说宫太傅老来得子，宝贝得不得了，但就是身体很孱弱，怪不得脸色苍白了点，小小年纪整天与药为伍，也怪可怜的！
看到晴天手里端的是草莓，凌珑立刻眉开眼笑了，红红的草莓咬上一口，甜甜酸酸的，凌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哼，越是红艳的果子里面的虫子就越多。”宫水寒收回留连在草莓上的目光，转身就走。
“晴天，你看这个死小孩。”真是太可恶了。
“殿下，宫小公子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吃东西，刚才他那是嫉妒。”晴天安慰凌珑说。
真是一个拥有天使面孔却口舌恶毒的别扭小孩，和那个傲娇的云罗到是挺般配的。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年少的时光匆匆而逝，真正与慕沐成为好朋友，应该是在三年前。
那时慕如风跟着慕将军去边关历炼，母皇给他们举办了饯行晚宴，这样的宴会凌珑不太喜欢，所以中途就悄悄地溜出来透透气。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胶洁的月亮在繁星的拥簇下更加高洁迷人，一如此刻亭子中白衣胜雪的云离。
十几岁的少年已是绝代风华，引得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女倾慕不已。亭子中的小慕沐正怯怯地把绣好的好像是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送给云离，可云离没接，又说了几句话就步出凉亭。
看着黯然神伤的少女，凌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真讨厌，又踩碎了一颗少女的芳心。为了避免和云离碰个正着，凌珑屏息躲到了树后，此刻她最不愿看到的人就是他了。
要是平时这种事情凌珑肯定理都不理，可是那天晚上她却走进了小亭。或许是那晚的月亮太过耀眼，也或许是亭中的少女太过无助，更或许是凌珑压抑的心情需要排解，她走到了少女的身边，看到了小小的精致的脸蛋上悄悄滑落的泪。
少女快速地抬起头，先是惊喜后是惊吓，再后来是苍白着小脸局促不安地给凌珑行礼。
“慕沐是吧”，凌珑抬头望着高空，“你看月亮好看吗？”
慕沐木木地抬起头，低低地说：“好看。”
“那星星美吗？”凌珑再问。
“也很美。”
“看到月亮你有什么感觉？”
“……很欣喜。”
“那看到满天的繁星呢？”
“……很宁静。”
“那你知道为什么星星有好多而月亮却只有一个吗？”
慕沐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月亮高洁自负，唯我独尊，它身边不允许也不会有同类。而星星善良友好，惺惺相惜，它们相互偎依嬉戏，遥望着像神话一样存在的月亮。”
凌珑看着慕沐被泪水清洗过明亮的眼睛，轻轻地问道：“那么小沐沐，你喜欢月亮还是喜欢星星呢？”
慕沐直直地看着凌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凌珑牵起她的小手，邀她一起看向天空，空灵地声音中透着真诚：“沐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长，长到她们紧紧地偎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