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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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响了几下，没等陈默开口，门把就从外面被人拧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陈默站在窗前，顿时怔了怔。
“赵医生？”
转过身来，陈默也同时打量着这个推门而入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龄，皮肤白皙，挺翘的胸臀将护士服撑得十分饱满，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轻熟女人的风韵。看到陈默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嘴角绽开一抹颇具风情的笑容：“不好意思呀赵医生，以为您不在呢。”
仿佛是不经意之间的一瞥，陈默的目光，掠过对方饱满胸部佩戴的工牌，读取了两行身份信息。
杨小玉，心内科护士。
虽然知道这女人应该算是自己的“同事”，无奈陈默的脑海中却没有半点关于赵和平的记忆，所以也只能一边在心中吐槽这个演戏不给剧本的坑爹故事，一边试探着开口：“有事？”
“也没什么……”这个叫杨小玉的护士耸耸肩，“院里刚出了事，院长这不是体谅您嘛，特意给您放了三天假，没想到您竟然……”杨小玉吞吐了一下，“竟然来上班了。”
杨小玉说者无心，陈默听者却有意，院长给自己放假了？就因为医闹吗，可是总不能因为医闹，就把医院的医生都放假吧，而且刚才那名护士还用了特意两个字，也就是说，这个放假，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人。
这种“特殊照顾”的感觉，并没有让陈默感觉舒服。
身处故事世界，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可能隐藏危险，陈默想了想，脸上随即露出和煦的笑容，“闲不住嘛，来办公室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杨小玉抿起嘴角，娇笑一声，“哎哟，赵医生，您还真是体贴呢，不过啊，咱们可不敢劳您的大驾，况且家属现在还堵在大门外，您就暂时避一避风头吧，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咱们医院也不好处理。”
“啊？哦……”
陈默含糊地点点头，惹来杨小玉眼波一转，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赵医生，您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有什么心事呀？”
“没，没事。”陈默急忙定定神，朝着杨小玉笑了笑。
“没事就好，我先忙了。”说完，杨小玉似乎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回转身来，“对了，赵医生，您是哪一年来医院工作的？”
“问这个做什么？”
“赵医生年轻有为，大家有些好奇嘛。”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杨小玉吐吐舌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若有所思的陈默。
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那或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接触到故事的冰山一角而已。
还有刚才与杨小玉的交谈，多少也让陈默有些在意。似乎医闹这件事，和这个赵和平也是存在着某种潜在的关系。
就在这时，哗啦啦……
一阵不知道哪里的风，轻飘飘地吹翻桌上的一叠纸页，其中一张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有意无意地落到陈默的脚边。
就像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伸手捡起来一看，陈默的神情，突然一凝。
“这是……”
这不是普通的病情报告，而是一份手术事故的情况说明。
准确地说，是一份齐东升的死亡报告。
不仅如此，更让陈默意外的是，在报告的主刀医生这一栏，则是出现了赵和平的签名。
“原来……是这样……”
“难怪医院要对我进行‘特殊照顾’，结果，还是害怕我给医院惹来麻烦。”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原来这个赵和平，就是那台死亡手术的直接参与者。
难道这就是鬼魂杀人的原因？
不过，因为人家工作失误就大开杀戒，这样的鬼，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想到这一点，陈默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好吧，现在总算是获得了一条线索，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这个不省心的齐东升，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还有那个姓秦的院长，说话不尽不实，还是先找他聊聊吧。”
顺手将报告单塞进衣兜，陈默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拉开了办公室大门。
看到“赵医生”站在门口，秦院长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惊讶，“不是给你放几天假么，怎么跑来了，外面的家属还都闹着呢，你也不怕出事。”
说着，秦院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毕竟事情也是和我有关。”陈默一边观察对方的神情，一边思考着措辞，“其实，也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能不能帮院里一点忙，尽快解决问题。”
“了解情况？”闻言，秦院长停下手中的工作，带着一丝深意看着陈默，“你想了解什么情况。”
“是关于那具遗体的失踪……”
“赵医生。”
不待陈默说完，就被秦院长出声打断。
“虽然患者的死亡和你有一定关系，但手术的风险本来就很大，而且术前也签署过知情同意书，所以不管是你还是院方，在这一块上面，咱们的责任都不大，你也不要过于担心。”
“至于遗体的事……”秦院长皱了皱眉，似乎正在进行一番考虑，“本来嘛，这件事是不打算让你插手的，但是刚才我们了解到一个新的情况，这件事唯一的当事人，也就是昨晚值班的看守老张，这个人当初是由你介绍院里来的，对他比较知根知底，既然今天你也来了，就由你再去向老张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你看怎么样？”
秦院长不愧是秦院长，分析起来思路清晰，目的也很明确，而且这话正中陈默下怀，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的，院长，就让我试试吧。”
离开院长办公室，陈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
这个看守老张，似乎是一个关键人物。
不管怎么说，下一步自然是要去见见对方，鉴于医院的太平间一般是设置在和车库相连的地底，陈默直接找了部电梯，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可能因为巧合吧，平常熙熙攘攘的医院电梯，一路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人，过了一会儿电梯停了下来，随着大门朝着两侧滑开，一道冰冷的气息顿时从楼道里弥漫进来。
或许是因为地底的缘故，这里的温度，感觉比外面低上好几度，虽然间或亮着几盏白炽灯，但也并不能增加丝毫的安全感。
正当陈默刚刚走出电梯，头顶突然突然噼噼啪啪地冒出一串火花，紧接着所有的灯光骤然熄灭，周围立刻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陈默心中猛然一惊，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同时将手伸进衣兜，握紧了器械室内顺出的手术刀。
各种灵异故事中，这种周围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往往就是死亡的预兆，如今陈默一个人身处地底，怎能让他不紧张万分。
幸好，这样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十几秒之后，周围的白炽灯闪了几下，再度次第亮了起来。
陈默松了口气，定了定神继续朝前走去。
负一层的楼道两侧，也有着不少编着号码的房门，不过陈默并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去进行探索，沿着走廊走了一会儿，前方顿时出现了一块值班室的牌子，虽然大门关闭，不过透过走廊上的窗户，还是可以看到亮着灯的值班室内空无一人。
这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张，跑到哪里去了？
陈默刚这样想着，突然发现，就在值班前的前方，正对着自己的太平间大门，不知何时竟然打开了一条缝隙。阴冷的风，正从里面缓缓地吹了出来。
这个声音响了几下，没等陈默开口，门把就从外面被人拧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陈默站在窗前，顿时怔了怔。
“赵医生？”
转过身来，陈默也同时打量着这个推门而入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龄，皮肤白皙，挺翘的胸臀将护士服撑得十分饱满，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轻熟女人的风韵。看到陈默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嘴角绽开一抹颇具风情的笑容：“不好意思呀赵医生，以为您不在呢。”
仿佛是不经意之间的一瞥，陈默的目光，掠过对方饱满胸部佩戴的工牌，读取了两行身份信息。
杨小玉，心内科护士。
虽然知道这女人应该算是自己的“同事”，无奈陈默的脑海中却没有半点关于赵和平的记忆，所以也只能一边在心中吐槽这个演戏不给剧本的坑爹故事，一边试探着开口：“有事？”
“也没什么……”这个叫杨小玉的护士耸耸肩，“院里刚出了事，院长这不是体谅您嘛，特意给您放了三天假，没想到您竟然……”杨小玉吞吐了一下，“竟然来上班了。”
杨小玉说者无心，陈默听者却有意，院长给自己放假了？就因为医闹吗，可是总不能因为医闹，就把医院的医生都放假吧，而且刚才那名护士还用了特意两个字，也就是说，这个放假，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人。
这种“特殊照顾”的感觉，并没有让陈默感觉舒服。
身处故事世界，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可能隐藏危险，陈默想了想，脸上随即露出和煦的笑容，“闲不住嘛，来办公室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杨小玉抿起嘴角，娇笑一声，“哎哟，赵医生，您还真是体贴呢，不过啊，咱们可不敢劳您的大驾，况且家属现在还堵在大门外，您就暂时避一避风头吧，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咱们医院也不好处理。”
“啊？哦……”
陈默含糊地点点头，惹来杨小玉眼波一转，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赵医生，您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有什么心事呀？”
“没，没事。”陈默急忙定定神，朝着杨小玉笑了笑。
“没事就好，我先忙了。”说完，杨小玉似乎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回转身来，“对了，赵医生，您是哪一年来医院工作的？”
“问这个做什么？”
“赵医生年轻有为，大家有些好奇嘛。”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杨小玉吐吐舌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若有所思的陈默。
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那或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接触到故事的冰山一角而已。
还有刚才与杨小玉的交谈，多少也让陈默有些在意。似乎医闹这件事，和这个赵和平也是存在着某种潜在的关系。
就在这时，哗啦啦……
一阵不知道哪里的风，轻飘飘地吹翻桌上的一叠纸页，其中一张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有意无意地落到陈默的脚边。
就像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伸手捡起来一看，陈默的神情，突然一凝。
“这是……”
这不是普通的病情报告，而是一份手术事故的情况说明。
准确地说，是一份齐东升的死亡报告。
不仅如此，更让陈默意外的是，在报告的主刀医生这一栏，则是出现了赵和平的签名。
“原来……是这样……”
“难怪医院要对我进行‘特殊照顾’，结果，还是害怕我给医院惹来麻烦。”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原来这个赵和平，就是那台死亡手术的直接参与者。
难道这就是鬼魂杀人的原因？
不过，因为人家工作失误就大开杀戒，这样的鬼，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想到这一点，陈默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好吧，现在总算是获得了一条线索，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这个不省心的齐东升，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还有那个姓秦的院长，说话不尽不实，还是先找他聊聊吧。”
顺手将报告单塞进衣兜，陈默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拉开了办公室大门。
看到“赵医生”站在门口，秦院长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惊讶，“不是给你放几天假么，怎么跑来了，外面的家属还都闹着呢，你也不怕出事。”
说着，秦院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毕竟事情也是和我有关。”陈默一边观察对方的神情，一边思考着措辞，“其实，也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能不能帮院里一点忙，尽快解决问题。”
“了解情况？”闻言，秦院长停下手中的工作，带着一丝深意看着陈默，“你想了解什么情况。”
“是关于那具遗体的失踪……”
“赵医生。”
不待陈默说完，就被秦院长出声打断。
“虽然患者的死亡和你有一定关系，但手术的风险本来就很大，而且术前也签署过知情同意书，所以不管是你还是院方，在这一块上面，咱们的责任都不大，你也不要过于担心。”
“至于遗体的事……”秦院长皱了皱眉，似乎正在进行一番考虑，“本来嘛，这件事是不打算让你插手的，但是刚才我们了解到一个新的情况，这件事唯一的当事人，也就是昨晚值班的看守老张，这个人当初是由你介绍院里来的，对他比较知根知底，既然今天你也来了，就由你再去向老张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你看怎么样？”
秦院长不愧是秦院长，分析起来思路清晰，目的也很明确，而且这话正中陈默下怀，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的，院长，就让我试试吧。”
离开院长办公室，陈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
这个看守老张，似乎是一个关键人物。
不管怎么说，下一步自然是要去见见对方，鉴于医院的太平间一般是设置在和车库相连的地底，陈默直接找了部电梯，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可能因为巧合吧，平常熙熙攘攘的医院电梯，一路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人，过了一会儿电梯停了下来，随着大门朝着两侧滑开，一道冰冷的气息顿时从楼道里弥漫进来。
或许是因为地底的缘故，这里的温度，感觉比外面低上好几度，虽然间或亮着几盏白炽灯，但也并不能增加丝毫的安全感。
正当陈默刚刚走出电梯，头顶突然突然噼噼啪啪地冒出一串火花，紧接着所有的灯光骤然熄灭，周围立刻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陈默心中猛然一惊，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同时将手伸进衣兜，握紧了器械室内顺出的手术刀。
各种灵异故事中，这种周围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往往就是死亡的预兆，如今陈默一个人身处地底，怎能让他不紧张万分。
幸好，这样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十几秒之后，周围的白炽灯闪了几下，再度次第亮了起来。
陈默松了口气，定了定神继续朝前走去。
负一层的楼道两侧，也有着不少编着号码的房门，不过陈默并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去进行探索，沿着走廊走了一会儿，前方顿时出现了一块值班室的牌子，虽然大门关闭，不过透过走廊上的窗户，还是可以看到亮着灯的值班室内空无一人。
这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张，跑到哪里去了？
陈默刚这样想着，突然发现，就在值班前的前方，正对着自己的太平间大门，不知何时竟然打开了一条缝隙。阴冷的风，正从里面缓缓地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