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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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见有人从羊群中钻出来，他穿着一身麻布，头上戴着草帽、手里还提着牧羊人手杖，格林第一个感观，就是找到目标了。
所谓关键人物嘛，自然是要有个人咯。
于是乎格林立刻带着小狐狸迎了上去——
“你好！”
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格林看到对方跑的气喘吁吁，忍不住朝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结果那牧羊人一溜小跑，一直跑到格林身前停住，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应，“……等、等你很久了，准王子殿下。”
这个称呼可有够奇怪，又是王子又是准，格林张张嘴正要笑，脑筋忽然抽抽一下。
等等，谁是王子？
牧羊人仿佛看出了格林的疑惑，赶紧解释道：“是、是……是……”
“你先休息一下吧，缓口气。”格林赶紧说道。
牧羊人顿时表示感激不尽。
趁着牧羊人休息的时候，格林仔细打量了对方。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比格林的年纪稍稍大那么一点，长得比较柔弱，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个花美男，细皮嫩肉的看不出吃过什么苦，大概这试炼空间环境条件不错，牧羊自然要比外界容易得多。不过格林注意到牧羊人的双瞳金黄时微微诧异了一下，这是典型的黄金裔民特征，没想到戎装之子的试炼空间中连个牧羊人都是大名鼎鼎的黄金一代，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本身就来源于那个混乱的纪年，还是纯粹是黄金后裔了。
一两分钟后，牧羊人因为跑步而躁动的器官都恢复了平静，他从腰间摘下水袋，首先礼貌地请格林先喝，等到格林摆手说明自己不渴，他才打开水袋，含了一口水慢慢咽下。
“咦？羊奶？”格林闻着膻味讶异地问道。
“正是如此，准王子殿下，”牧羊人苦笑一下，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羊群，“这里除了羊还是羊，也只能喝羊奶度日。”
格林点点头，“那还……真是辛苦。”其实卡贝兹大陆上喝不起羊奶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格林想到对方身位黄金一代，在这个试炼空间里生活了不知几何，终日以羊奶为伴，是个人都要喝吐了，何况除了饮水还有就餐的问题，格林聪明地选择忘记这个问题——这位牧羊人已经够不容易了，给人添堵的事情还是要少做。
“不过感谢泽戈尔大人，你终于来了。”牧羊人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与之相应的则是格林古怪的脸色。
虽然是为了传承，他可没有被人砍了一刀还要翻回头道谢的习惯。
“那个，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我想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们不妨先谈一谈关于这场试炼？”格林准备开门见山。
“理应如此，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到房间里谈吧？准王子殿下。”牧羊人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又和远处的骷髅勇士打了个招呼，“那边的亡者也一起来吧。”
格林脸上略显惊异，他特意没带不高兴过来，就是怕对方慌张，结果还是他太过小心了。
想想也是，虽然这人外表穿着和牧羊人一般无二，能被选中为试炼空间第一阶段的关键人物，又怎么可能就是个终日与羊群厮混的山村野娃？
他遥遥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在脑后，然后示意不高兴从后面跟上。
“首先请允许我做迟来的自我介绍，准王子殿下，”两个人并肩前行，牧羊人便开口说道：“我是艾尔伯特，您可以叫我艾尔，乐意为您效劳。”说到这里，牧羊人站住，一手按着肩膀向格林深施一礼。
少年人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就是关键人物吧？”格林问。
“正是。”牧羊人直起身子继续前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格林发现对方应承时，语气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骄傲，就好像作为一个关键人物是什么天大的恩惠一般。少年偷偷撇了撇嘴，要是让他在一个封闭空间中，像个npc似的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客人，他一定高兴不起来。
“在我询问有关试炼任务之前，先解释一下刚刚的称呼吧。”格林挑了个问题。
年轻的牧羊人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格林。
“干嘛？”黄金瞳就是不一般，格林才被看了三秒，就感觉脸上发烫。
“……您真的不知道？”
“当然，不然问你干嘛。”
“奇怪，泽戈尔先生不会这么大意啊……”牧羊人艾尔伯特小声地嘀咕着，忽然感觉脊背一凉，身旁浓浓的恶意传来，惊悚回头正看见格林黑着一张脸，于是明智地转移回话题，“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是这样的准王子殿下，泽戈尔先生只负责名额推荐，而得到审核官认可后才是真正的戎装之子，所以在此之前，要在称谓前加上个‘准’字，请您见谅。”
格林皱了皱眉，对方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不过这个名称听起来有够难听，格林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我的全名是格林菲尔德，你可以叫我格林啊。”
牧羊人从善如流，“好的，格林殿下。”
少年一巴掌甩在额头上。
“好吧，随你高兴吧。”格林无奈扶额，说哈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近了棚屋，艾尔伯特走过去推开房门，格林好奇地望进去，屋里简单得很，只有一张床和一对桌椅。桌子上干干净净，不过看上去似乎摆放过什么东西的模样，格林心有猜测，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现在，艾尔，你可以说说试炼的内容了吗？”格林看到不高兴也走了进来，安安静静地站在墙角，便回过头问道。
年轻的牧羊人优雅地鞠了一躬，“乐意之至。”
.
试炼空间也是有昼夜之分的，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经有些昏黄，格林才面色古怪地从棚屋里面走了出来。
少年人走到低头吃草的羊群前，望着一片雪白的咩星人们，嘴里啧啧不已。
任务他已经知晓了，要求是在次日到来的午夜时分，把牧羊人艾尔伯特护送到指定位置区。那位黄金瞳的年轻人很明显不是什么羊倌儿，名头上非要加上牧羊人含义显而易见——不仅仅是护送艾尔伯特，这些咩星人也要同样带走。这样一来任务就显得有些困难了，因为他们的敌人不是其他，正是一小队的大灰狼。
五十只蔫呆呆的羊，五匹配合默契的老狼。
看上去是十比一的比例，但格林心里清楚的很，一旦狼队展开攻击，五十只羊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毕竟有天性上的压制，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羊群不听话的问题，其次就是咩星人不具备攻击性的问题，狼队一旦冲击羊群，咩星人保准一哄而散，它们骨子里的恐惧可没那么好清除。
不过嘛……
格林盯着羊群，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五十只羊，一定要全部带走吗？
被拉进试炼的人无论有多么高阶的绝对力量，在这一阶段都不可以直接对狼群发动攻击，也就是说五匹狼几乎没可能同时被干掉，那么羊群的损失便是必然的，既然如此还有人通过试炼……
“看来少不得要放弃几只啊……”
格林自言自语着，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丢车保帅的战术。琢磨着具体的方法，格林忽然想到几个助力，急忙打开系统背包，查看了一下之前在龙霸三合会时，从旧日追随者法师手里拿到的戒指。检查了一下上面贮存的法术，格林眨巴眨巴眼睛，顿时有了计划。
不过还不够。
想了想，格林又随手丢出一个法术风旋。他看了看系统属性上的魔法槽空白，估算了一下消耗，又扔出去一个魔法拳，再次计算消耗，最后得出的结论，依照自己现有的魔力，大体上能支撑五个风旋或者十个魔法拳。
格林转过身，正好看到艾尔伯特从棚屋里走出来。
“艾尔！”格林大声喊道，“你知道哪个是头羊吗？”
年轻的牧羊人正走过来，听到格林的问话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那个……真是抱歉，格林殿下，我也不是很清楚……”
格林也只是随口问问，本来他也没指望这家伙是个合格的羊倌儿。
“第二个问题，”格林盯着羊群中的每一只羊，试图找出头羊来，“你有羊和狼的具体数据吗？比如说力量、速度什么的。”
“有倒是有，格林殿下，”艾尔伯特说着有些为难，生怕自己这位准殿下纸上谈兵，于是隐晦地好心劝道：“之前的几位殿下也试过理论上的研究，不过实际情况毕竟变化莫测……”
格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好意，“你放心吧，我自有主张。”
艾尔伯特耸耸肩，既然格林都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照做就是了。
“第三个问题……咦？”格林正要提问，忽然惊讶出声。
“殿下？”
“艾尔，你不是告诉我一共有五十只羊吗？”
“没错啊。”
“可这里分明只有四十九只羊啊。”
“我保证我没有偷吃！”
艾尔伯特下意识地举手发誓，然后才脸上一红，不过他也反应过来，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年轻的牧羊人没有直接回答。
“格林殿下，您没有觉得这间棚屋很好看吗？”
格林眨了眨眼睛，“你问这个干嘛？”
年轻的牧羊人退后一步，双手引向棚屋房顶，“我是想说，它也觉得很好看。”
格林抬眼望去，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那该死的第五十只羊，居然站在房顶上！
“是这样的，格林殿下，”牧羊人注意到格林疑惑的眼神，赶忙解释道，“阿塞西斯是只比较活泼的羊，经常会跑到一些较高的地方上去。”
“比较活泼？喜欢高？”格林讶异极了。
“是的，不仅如此，”牧羊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讲了出来，“试炼的环境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这里并不是一直这么空旷——前一任的牧羊人曾经跟我说，有一次他看到阿塞西斯跑进了**里，他把它领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挣了二十块钱。”
“它是母羊？”
艾尔伯特更显尴尬。
“不，它是公羊。”
格林一挑眉毛，不愧是试炼空间，逛**的果然口味都不一般。
“一会儿我们把它弄下来，现在我还有第三个问题。”
偷笑了一会儿，格林又正色说道。
“您请讲。”
格林转过身，望着艾尔伯特，清了清嗓子，然后非常严肃地问道。
“我记得任务要求只是无法亲自出手攻击狼群，那么艾尔，我可以借助你的力量吗？”
“诶？”
远远望见有人从羊群中钻出来，他穿着一身麻布，头上戴着草帽、手里还提着牧羊人手杖，格林第一个感观，就是找到目标了。
所谓关键人物嘛，自然是要有个人咯。
于是乎格林立刻带着小狐狸迎了上去——
“你好！”
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格林看到对方跑的气喘吁吁，忍不住朝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结果那牧羊人一溜小跑，一直跑到格林身前停住，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应，“……等、等你很久了，准王子殿下。”
这个称呼可有够奇怪，又是王子又是准，格林张张嘴正要笑，脑筋忽然抽抽一下。
等等，谁是王子？
牧羊人仿佛看出了格林的疑惑，赶紧解释道：“是、是……是……”
“你先休息一下吧，缓口气。”格林赶紧说道。
牧羊人顿时表示感激不尽。
趁着牧羊人休息的时候，格林仔细打量了对方。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比格林的年纪稍稍大那么一点，长得比较柔弱，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个花美男，细皮嫩肉的看不出吃过什么苦，大概这试炼空间环境条件不错，牧羊自然要比外界容易得多。不过格林注意到牧羊人的双瞳金黄时微微诧异了一下，这是典型的黄金裔民特征，没想到戎装之子的试炼空间中连个牧羊人都是大名鼎鼎的黄金一代，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本身就来源于那个混乱的纪年，还是纯粹是黄金后裔了。
一两分钟后，牧羊人因为跑步而躁动的器官都恢复了平静，他从腰间摘下水袋，首先礼貌地请格林先喝，等到格林摆手说明自己不渴，他才打开水袋，含了一口水慢慢咽下。
“咦？羊奶？”格林闻着膻味讶异地问道。
“正是如此，准王子殿下，”牧羊人苦笑一下，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羊群，“这里除了羊还是羊，也只能喝羊奶度日。”
格林点点头，“那还……真是辛苦。”其实卡贝兹大陆上喝不起羊奶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格林想到对方身位黄金一代，在这个试炼空间里生活了不知几何，终日以羊奶为伴，是个人都要喝吐了，何况除了饮水还有就餐的问题，格林聪明地选择忘记这个问题——这位牧羊人已经够不容易了，给人添堵的事情还是要少做。
“不过感谢泽戈尔大人，你终于来了。”牧羊人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与之相应的则是格林古怪的脸色。
虽然是为了传承，他可没有被人砍了一刀还要翻回头道谢的习惯。
“那个，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我想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们不妨先谈一谈关于这场试炼？”格林准备开门见山。
“理应如此，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到房间里谈吧？准王子殿下。”牧羊人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又和远处的骷髅勇士打了个招呼，“那边的亡者也一起来吧。”
格林脸上略显惊异，他特意没带不高兴过来，就是怕对方慌张，结果还是他太过小心了。
想想也是，虽然这人外表穿着和牧羊人一般无二，能被选中为试炼空间第一阶段的关键人物，又怎么可能就是个终日与羊群厮混的山村野娃？
他遥遥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在脑后，然后示意不高兴从后面跟上。
“首先请允许我做迟来的自我介绍，准王子殿下，”两个人并肩前行，牧羊人便开口说道：“我是艾尔伯特，您可以叫我艾尔，乐意为您效劳。”说到这里，牧羊人站住，一手按着肩膀向格林深施一礼。
少年人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就是关键人物吧？”格林问。
“正是。”牧羊人直起身子继续前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格林发现对方应承时，语气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骄傲，就好像作为一个关键人物是什么天大的恩惠一般。少年偷偷撇了撇嘴，要是让他在一个封闭空间中，像个npc似的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客人，他一定高兴不起来。
“在我询问有关试炼任务之前，先解释一下刚刚的称呼吧。”格林挑了个问题。
年轻的牧羊人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格林。
“干嘛？”黄金瞳就是不一般，格林才被看了三秒，就感觉脸上发烫。
“……您真的不知道？”
“当然，不然问你干嘛。”
“奇怪，泽戈尔先生不会这么大意啊……”牧羊人艾尔伯特小声地嘀咕着，忽然感觉脊背一凉，身旁浓浓的恶意传来，惊悚回头正看见格林黑着一张脸，于是明智地转移回话题，“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是这样的准王子殿下，泽戈尔先生只负责名额推荐，而得到审核官认可后才是真正的戎装之子，所以在此之前，要在称谓前加上个‘准’字，请您见谅。”
格林皱了皱眉，对方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不过这个名称听起来有够难听，格林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我的全名是格林菲尔德，你可以叫我格林啊。”
牧羊人从善如流，“好的，格林殿下。”
少年一巴掌甩在额头上。
“好吧，随你高兴吧。”格林无奈扶额，说哈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近了棚屋，艾尔伯特走过去推开房门，格林好奇地望进去，屋里简单得很，只有一张床和一对桌椅。桌子上干干净净，不过看上去似乎摆放过什么东西的模样，格林心有猜测，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现在，艾尔，你可以说说试炼的内容了吗？”格林看到不高兴也走了进来，安安静静地站在墙角，便回过头问道。
年轻的牧羊人优雅地鞠了一躬，“乐意之至。”
.
试炼空间也是有昼夜之分的，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经有些昏黄，格林才面色古怪地从棚屋里面走了出来。
少年人走到低头吃草的羊群前，望着一片雪白的咩星人们，嘴里啧啧不已。
任务他已经知晓了，要求是在次日到来的午夜时分，把牧羊人艾尔伯特护送到指定位置区。那位黄金瞳的年轻人很明显不是什么羊倌儿，名头上非要加上牧羊人含义显而易见——不仅仅是护送艾尔伯特，这些咩星人也要同样带走。这样一来任务就显得有些困难了，因为他们的敌人不是其他，正是一小队的大灰狼。
五十只蔫呆呆的羊，五匹配合默契的老狼。
看上去是十比一的比例，但格林心里清楚的很，一旦狼队展开攻击，五十只羊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毕竟有天性上的压制，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羊群不听话的问题，其次就是咩星人不具备攻击性的问题，狼队一旦冲击羊群，咩星人保准一哄而散，它们骨子里的恐惧可没那么好清除。
不过嘛……
格林盯着羊群，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五十只羊，一定要全部带走吗？
被拉进试炼的人无论有多么高阶的绝对力量，在这一阶段都不可以直接对狼群发动攻击，也就是说五匹狼几乎没可能同时被干掉，那么羊群的损失便是必然的，既然如此还有人通过试炼……
“看来少不得要放弃几只啊……”
格林自言自语着，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丢车保帅的战术。琢磨着具体的方法，格林忽然想到几个助力，急忙打开系统背包，查看了一下之前在龙霸三合会时，从旧日追随者法师手里拿到的戒指。检查了一下上面贮存的法术，格林眨巴眨巴眼睛，顿时有了计划。
不过还不够。
想了想，格林又随手丢出一个法术风旋。他看了看系统属性上的魔法槽空白，估算了一下消耗，又扔出去一个魔法拳，再次计算消耗，最后得出的结论，依照自己现有的魔力，大体上能支撑五个风旋或者十个魔法拳。
格林转过身，正好看到艾尔伯特从棚屋里走出来。
“艾尔！”格林大声喊道，“你知道哪个是头羊吗？”
年轻的牧羊人正走过来，听到格林的问话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那个……真是抱歉，格林殿下，我也不是很清楚……”
格林也只是随口问问，本来他也没指望这家伙是个合格的羊倌儿。
“第二个问题，”格林盯着羊群中的每一只羊，试图找出头羊来，“你有羊和狼的具体数据吗？比如说力量、速度什么的。”
“有倒是有，格林殿下，”艾尔伯特说着有些为难，生怕自己这位准殿下纸上谈兵，于是隐晦地好心劝道：“之前的几位殿下也试过理论上的研究，不过实际情况毕竟变化莫测……”
格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好意，“你放心吧，我自有主张。”
艾尔伯特耸耸肩，既然格林都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照做就是了。
“第三个问题……咦？”格林正要提问，忽然惊讶出声。
“殿下？”
“艾尔，你不是告诉我一共有五十只羊吗？”
“没错啊。”
“可这里分明只有四十九只羊啊。”
“我保证我没有偷吃！”
艾尔伯特下意识地举手发誓，然后才脸上一红，不过他也反应过来，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年轻的牧羊人没有直接回答。
“格林殿下，您没有觉得这间棚屋很好看吗？”
格林眨了眨眼睛，“你问这个干嘛？”
年轻的牧羊人退后一步，双手引向棚屋房顶，“我是想说，它也觉得很好看。”
格林抬眼望去，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那该死的第五十只羊，居然站在房顶上！
“是这样的，格林殿下，”牧羊人注意到格林疑惑的眼神，赶忙解释道，“阿塞西斯是只比较活泼的羊，经常会跑到一些较高的地方上去。”
“比较活泼？喜欢高？”格林讶异极了。
“是的，不仅如此，”牧羊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讲了出来，“试炼的环境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这里并不是一直这么空旷——前一任的牧羊人曾经跟我说，有一次他看到阿塞西斯跑进了**里，他把它领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挣了二十块钱。”
“它是母羊？”
艾尔伯特更显尴尬。
“不，它是公羊。”
格林一挑眉毛，不愧是试炼空间，逛**的果然口味都不一般。
“一会儿我们把它弄下来，现在我还有第三个问题。”
偷笑了一会儿，格林又正色说道。
“您请讲。”
格林转过身，望着艾尔伯特，清了清嗓子，然后非常严肃地问道。
“我记得任务要求只是无法亲自出手攻击狼群，那么艾尔，我可以借助你的力量吗？”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