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七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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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哥手指向的地方，是非常阴暗的角落。
我刚刚在冷冻间漆黑的摸索，全然没有发现墙面上竟然还贴着一张蓝色铁皮告示。
这张告示我无数次见过。
因为它贴在了殡仪馆很多角落里，上面是殡仪馆最不可以冒犯的规矩。我在这张告示上清楚的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殡仪馆规矩，只是上面不再是六条规矩，而是七条。
“第六条，同事间不允许勾心斗角，不允许怀着任何形式的恶意。”
“第七条，不允许夜晚进入冷冻间。”
.......
看到这简短的第七条规矩，我的全身已经被冷汗侵袭。
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于即将到来那未知的夜晚。
只怕早就伟哥和黄小倩早发现了有人曾经进过冷冻间，所以在制定第六条规矩的时候顺带制定了第七条，却没有对员工们公布出去，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我来触犯规矩，结果我还傻傻的上当了。
“倩姐去了，英哥去了，黄琦那狗日的也完了，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我是第四个，我也触犯了规矩....”
我死白嘴唇嚅嗫着。
这条规矩分明就是针对我的，我从推开冷冻间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注定死亡的结局。
我颓废在地，清楚的意识到我已经完了。
我们这群普通人怎么和这个神秘恐怖的殡仪馆斗？
我早就该知道根本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一条死路，可是我还怀着一些自以为是的希望。
此时。
伟哥赤裸的身躯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隔壁的一个冷冻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轻轻穿上，一转眼回复了平常的姿态。
“抽烟吗？”
伟哥看了我一眼，忽然给我递过了一根玉溪，我颤颤巍巍的接过烟，哆嗦着点燃，心里拔凉。
“吸烟真的对身体不好，对肺不好，我每天两包，再加上我每天出去也没用尸油保养，搞得我的身体一般都是半个月一换，经常扣下送来殡仪馆的尸体，也是个隐患。”
他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平淡的面色眼眸幽幽，看不清喜怒哀乐。
正当我以为我这一次要彻底完蛋的时候，他竟然又和之前一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类似之前的话。
他抽着烟，忽然说，“兄弟，你人听说过你智商很低不？”
我错愕，吓得没敢出声，这句话是在讽刺，我能明白。
他吸着烟，现在似乎没有把我搞死的意思，不过也是当然，他已经稳操胜券，我已经不远了，完全没有必要。
“你如果跟着黄琦，还能偷偷摸摸的和我反抗一段时间，但是你竟然自己来了，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彻底震撼。
可他的声音很淡，像是在和我拉着家常的口吻，坐在边上椅子上，吸着烟又说：“黄琦那个小子啊，是我这些年来看过最聪明的一个，他来了足足两年，我也是在半年前才发现他的端倪，但我没说，让他继续，甚至还帮他掩护，别被黄小倩发现，可那小子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呵呵。”
竟然！？
我忽然汗流浃背，看着淡淡吸着烟的伟哥如同看到恶魔。
黄琦原来在半年前就被发现了，可是伟哥却没有揭穿他，而是放任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继续害人，探索殡仪馆的真相。
“为什么？”
我嚅嗫着嘴唇，低声说，“明明知道黄琦在害人，你却不阻止，你在雇人干活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黄琦不可否认真的很聪明，不然也不可能独自开辟一个企业，被外面当做绝无仅有的商业天才，被报纸一些媒体追捧。
他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惊世骇俗了，但是他哪怕再聪明，也干不过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深浅的伟哥。
人老成精，这不是假的。
讲道理，我一个智商在普通人水准线上，并且没有经历过太多勾心斗角的正常人，怎么和这群老谋深算的妖怪斗，在他们之间被玩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的。”
伟哥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我已经不想让人死掉了，当时我发现黄琦在杀人后，我第一反应是杀掉这个恶魔，我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人心比鬼怪更加可怕。”
“可我转念就在想，这个家伙真的太聪明了，我不舍得杀掉他，因为他不是没有机会能赢，我在暗地里帮他掩护，但他还是失败了，他在最接近真相的时候被黄小倩发现了，我不得不处死他。”
黄小倩？
最接近真相...
“那殡仪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一个激灵，心中出现太多惊疑，看向那个冷冻柜。
我知道黄小倩就在里面。
听伟哥的口吻似乎黄小倩才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在主导殡仪馆，不过现在伟哥敢这样说，估计在里面的黄小倩是听不到的。
而沈芸似乎是负责执行规矩的，或者她存在就是规矩的本身，在殡仪馆里几乎无处不在。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黄琦知道我看到了她后会这么惊悚，因为黄琦知道一旦看到她，就意味着那人已经触碰了规矩！
只有我是例外。
我是唯一一个看到沈芸，还没有出事的人，因为沈芸偷偷包庇了我，连伟哥和倩姐都没有知道我触犯了规矩。
而现在看样子伟哥似乎也不站在殡仪馆这边，偷偷站在黄琦那边掩护他害人，让黄琦用这种方式去寻找殡仪馆的真相。
“黄琦失败了，我本想一切到处为止，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已经没有选择了，你已经要完了，我现在想让你去做最后的废物利用，你就步入黄琦的死路，再去进行最后一次临死挣扎。”
伟哥淡淡的说：“你虽然蠢，但是不是没有机会。”
我蠕动嘴唇，没有敢说话，心中被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着，直到伟哥的一句话让我回过神来，他问，“沈芸快死了，你想救沈芸吗？”
“想！”
我不经过任何思索坚定的回答,咬着牙问，“告诉我，沈芸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竟然没有在冷冻间放尸体？”
伟哥竟然真的回答我了，说：“她不像我们，根本不用是‘借尸还魂’这类低等手段，你只要知道她不是人这就对了。”
我心中打了几个突突。
是的，只要有人冒犯了规矩她就会出现，我之前上男厕所忘记了敲门，直接推开门就看到了她。
再之前被黄琦逼入女厕所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沈芸从里面出来。她不可能这么巧的早就在那里，她是没有身体的鬼魂所以无处不在，借尸还魂有了身体，就不能做到无处不在了。
“那她怎么能摸得到实体？”
我心里惊疑不定，我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体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还是有触感的，不是虚伪的鬼魂，难道沈芸已经强大到凝结成实体的程度了吗？
“说说其他的。”
伟哥看着我神色依旧平淡，又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黄琦也应该调查到当年的事情了吧。”
我点头说他已经和我说过了，所有事情的开始，似乎是民国三年的六月二十一日，那一天无数人死亡，一千多人的表情全部都是被活活吓死的，和今天触犯规矩的人一模一样。
“对，就是那天。”
伟哥又抽了一口烟，说：“那天我们所有人都死了，那天是一切噩梦的源泉，也是当年那场悲剧的所有根源，并且那一天的悲剧一直延续到今天，你们也在经历着。”
我沉默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他的口吻，似乎现在殡仪馆的所有事情，都从一百年前开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才是真相的起源。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惊疑不定，感觉我整个人都深处一片厚重的黑色迷雾中，看不清一切。
忽。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
“快走，黄小倩要醒了。”
伟哥忽然面色一冷，说：“去找黄琦，快点去找他！你想知道的东西，全部他都知道，那是用血换来的信息！”
他说着，匆匆忙忙的塞给我一颗古怪的丹丸，说：“我苦苦想了大半个世纪，终于明白了要如何去赢，忘记晚上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的你们，是无法赢的。”
“这枚药是毒药，能让你提前去死，提前进入脑死亡的崩溃状态，没有任何缓冲去连续度过所有的夜晚，想赢，就必须提前去死！唯有九死一生，唯有经历加倍炼狱的痛苦，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唯有真正沉沦在深渊中，才能机会打破深渊。”我伟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低声呢喃，面容满是苦涩。
踏踏踏！
我却没有犹豫，拿着他给的毒药大步的奔跑在夜色中。
我此时在迅速离开冷冻间，我清晰的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渐渐苏醒了，我不可能再留下！
“1:51”
我看着时间，迅速跑回宿舍。
迅速躺在床上睡觉，根本没有敢多想，可是我这时我被伟哥大量的信息冲击着脑袋，完全忘记了某些事情---
是的，我已经不需要再遵守规矩了！
因为我早已经冒犯了规矩，那专门设下的第七条规矩，我也进入了冷冻间。可我此时在床上压着最后一分钟庆幸的心睡下之后，还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意识到这可怕到令人绝望的事实.......
直到第二天清晨。
我迎来了我人生中最为凄厉的惨叫。
伟哥手指向的地方，是非常阴暗的角落。
我刚刚在冷冻间漆黑的摸索，全然没有发现墙面上竟然还贴着一张蓝色铁皮告示。
这张告示我无数次见过。
因为它贴在了殡仪馆很多角落里，上面是殡仪馆最不可以冒犯的规矩。我在这张告示上清楚的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殡仪馆规矩，只是上面不再是六条规矩，而是七条。
“第六条，同事间不允许勾心斗角，不允许怀着任何形式的恶意。”
“第七条，不允许夜晚进入冷冻间。”
.......
看到这简短的第七条规矩，我的全身已经被冷汗侵袭。
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于即将到来那未知的夜晚。
只怕早就伟哥和黄小倩早发现了有人曾经进过冷冻间，所以在制定第六条规矩的时候顺带制定了第七条，却没有对员工们公布出去，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我来触犯规矩，结果我还傻傻的上当了。
“倩姐去了，英哥去了，黄琦那狗日的也完了，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我是第四个，我也触犯了规矩....”
我死白嘴唇嚅嗫着。
这条规矩分明就是针对我的，我从推开冷冻间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注定死亡的结局。
我颓废在地，清楚的意识到我已经完了。
我们这群普通人怎么和这个神秘恐怖的殡仪馆斗？
我早就该知道根本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一条死路，可是我还怀着一些自以为是的希望。
此时。
伟哥赤裸的身躯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隔壁的一个冷冻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轻轻穿上，一转眼回复了平常的姿态。
“抽烟吗？”
伟哥看了我一眼，忽然给我递过了一根玉溪，我颤颤巍巍的接过烟，哆嗦着点燃，心里拔凉。
“吸烟真的对身体不好，对肺不好，我每天两包，再加上我每天出去也没用尸油保养，搞得我的身体一般都是半个月一换，经常扣下送来殡仪馆的尸体，也是个隐患。”
他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平淡的面色眼眸幽幽，看不清喜怒哀乐。
正当我以为我这一次要彻底完蛋的时候，他竟然又和之前一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类似之前的话。
他抽着烟，忽然说，“兄弟，你人听说过你智商很低不？”
我错愕，吓得没敢出声，这句话是在讽刺，我能明白。
他吸着烟，现在似乎没有把我搞死的意思，不过也是当然，他已经稳操胜券，我已经不远了，完全没有必要。
“你如果跟着黄琦，还能偷偷摸摸的和我反抗一段时间，但是你竟然自己来了，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彻底震撼。
可他的声音很淡，像是在和我拉着家常的口吻，坐在边上椅子上，吸着烟又说：“黄琦那个小子啊，是我这些年来看过最聪明的一个，他来了足足两年，我也是在半年前才发现他的端倪，但我没说，让他继续，甚至还帮他掩护，别被黄小倩发现，可那小子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呵呵。”
竟然！？
我忽然汗流浃背，看着淡淡吸着烟的伟哥如同看到恶魔。
黄琦原来在半年前就被发现了，可是伟哥却没有揭穿他，而是放任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继续害人，探索殡仪馆的真相。
“为什么？”
我嚅嗫着嘴唇，低声说，“明明知道黄琦在害人，你却不阻止，你在雇人干活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黄琦不可否认真的很聪明，不然也不可能独自开辟一个企业，被外面当做绝无仅有的商业天才，被报纸一些媒体追捧。
他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惊世骇俗了，但是他哪怕再聪明，也干不过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深浅的伟哥。
人老成精，这不是假的。
讲道理，我一个智商在普通人水准线上，并且没有经历过太多勾心斗角的正常人，怎么和这群老谋深算的妖怪斗，在他们之间被玩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的。”
伟哥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我已经不想让人死掉了，当时我发现黄琦在杀人后，我第一反应是杀掉这个恶魔，我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人心比鬼怪更加可怕。”
“可我转念就在想，这个家伙真的太聪明了，我不舍得杀掉他，因为他不是没有机会能赢，我在暗地里帮他掩护，但他还是失败了，他在最接近真相的时候被黄小倩发现了，我不得不处死他。”
黄小倩？
最接近真相...
“那殡仪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一个激灵，心中出现太多惊疑，看向那个冷冻柜。
我知道黄小倩就在里面。
听伟哥的口吻似乎黄小倩才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在主导殡仪馆，不过现在伟哥敢这样说，估计在里面的黄小倩是听不到的。
而沈芸似乎是负责执行规矩的，或者她存在就是规矩的本身，在殡仪馆里几乎无处不在。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黄琦知道我看到了她后会这么惊悚，因为黄琦知道一旦看到她，就意味着那人已经触碰了规矩！
只有我是例外。
我是唯一一个看到沈芸，还没有出事的人，因为沈芸偷偷包庇了我，连伟哥和倩姐都没有知道我触犯了规矩。
而现在看样子伟哥似乎也不站在殡仪馆这边，偷偷站在黄琦那边掩护他害人，让黄琦用这种方式去寻找殡仪馆的真相。
“黄琦失败了，我本想一切到处为止，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已经没有选择了，你已经要完了，我现在想让你去做最后的废物利用，你就步入黄琦的死路，再去进行最后一次临死挣扎。”
伟哥淡淡的说：“你虽然蠢，但是不是没有机会。”
我蠕动嘴唇，没有敢说话，心中被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着，直到伟哥的一句话让我回过神来，他问，“沈芸快死了，你想救沈芸吗？”
“想！”
我不经过任何思索坚定的回答,咬着牙问，“告诉我，沈芸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竟然没有在冷冻间放尸体？”
伟哥竟然真的回答我了，说：“她不像我们，根本不用是‘借尸还魂’这类低等手段，你只要知道她不是人这就对了。”
我心中打了几个突突。
是的，只要有人冒犯了规矩她就会出现，我之前上男厕所忘记了敲门，直接推开门就看到了她。
再之前被黄琦逼入女厕所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沈芸从里面出来。她不可能这么巧的早就在那里，她是没有身体的鬼魂所以无处不在，借尸还魂有了身体，就不能做到无处不在了。
“那她怎么能摸得到实体？”
我心里惊疑不定，我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体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还是有触感的，不是虚伪的鬼魂，难道沈芸已经强大到凝结成实体的程度了吗？
“说说其他的。”
伟哥看着我神色依旧平淡，又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黄琦也应该调查到当年的事情了吧。”
我点头说他已经和我说过了，所有事情的开始，似乎是民国三年的六月二十一日，那一天无数人死亡，一千多人的表情全部都是被活活吓死的，和今天触犯规矩的人一模一样。
“对，就是那天。”
伟哥又抽了一口烟，说：“那天我们所有人都死了，那天是一切噩梦的源泉，也是当年那场悲剧的所有根源，并且那一天的悲剧一直延续到今天，你们也在经历着。”
我沉默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他的口吻，似乎现在殡仪馆的所有事情，都从一百年前开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才是真相的起源。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惊疑不定，感觉我整个人都深处一片厚重的黑色迷雾中，看不清一切。
忽。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
“快走，黄小倩要醒了。”
伟哥忽然面色一冷，说：“去找黄琦，快点去找他！你想知道的东西，全部他都知道，那是用血换来的信息！”
他说着，匆匆忙忙的塞给我一颗古怪的丹丸，说：“我苦苦想了大半个世纪，终于明白了要如何去赢，忘记晚上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的你们，是无法赢的。”
“这枚药是毒药，能让你提前去死，提前进入脑死亡的崩溃状态，没有任何缓冲去连续度过所有的夜晚，想赢，就必须提前去死！唯有九死一生，唯有经历加倍炼狱的痛苦，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唯有真正沉沦在深渊中，才能机会打破深渊。”我伟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低声呢喃，面容满是苦涩。
踏踏踏！
我却没有犹豫，拿着他给的毒药大步的奔跑在夜色中。
我此时在迅速离开冷冻间，我清晰的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渐渐苏醒了，我不可能再留下！
“1:51”
我看着时间，迅速跑回宿舍。
迅速躺在床上睡觉，根本没有敢多想，可是我这时我被伟哥大量的信息冲击着脑袋，完全忘记了某些事情---
是的，我已经不需要再遵守规矩了！
因为我早已经冒犯了规矩，那专门设下的第七条规矩，我也进入了冷冻间。可我此时在床上压着最后一分钟庆幸的心睡下之后，还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意识到这可怕到令人绝望的事实.......
直到第二天清晨。
我迎来了我人生中最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