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零碎记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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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一杯都没有喝完，几人便不欢而散。
潘豹气呼呼地走了，杨可可和杨七郎还蹲在茶馆附近的小巷边无聊。
刚刚在茶馆，杨七郎说的话实在是挺感人的，以至于现在杨可可看着他都是一双崇拜的星星眼。杨七郎自从茶馆出来，都是捂着额头垂着头不发一言，但杨可可还是从他的脸颊看到了可疑的红晕。
这杨七郎不会是被他自己说的话感动得哭了吧！
杨可可蹲在他身旁，用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他，眨巴眨巴眼问道：“杨七郎，话是你说的，我都没多大反应，你这是干什么？”自己都没哭，这家伙哭什么。
杨七郎当然不是哭，他只是……
从手指缝中睨了杨可可一眼，杨七郎咬了咬牙说道：“杨姑娘皮糙肉厚的，我自然比不得。”
杨可可不服，掳了掳胳膊的袖子，凑过去给杨七郎看。
“仔细瞧好了，什么皮糙肉厚？我这是白皙嫩滑！”
杨七郎却是因为她这一举动，捂着额头的手更加下移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对于杨可可，还真是眼不见为净啊！
杨可可浑然不觉，还要再凑近一些，余光突然有熟悉的人影窜入。她一怔，赶紧看去，只见巷子外面的大街上，一个窈窕女子正悠闲逛着。很美丽的女子，与其他人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张美丽得惹人注目的脸庞了。
而正是这张脸，让杨可可觉得分外眼熟。
见杨可可没有动静，杨七郎才稍稍移开自己的手。她的衣袖还是掳着没有放下，他皱了皱眉，转而看向她的脸，正要开口说她，只见她的表情格外认真。此时，她的一双眸子正盯着某处，似乎还看得细致入微。
杨七郎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不由得皱了眉。
杨可可用手肘碰了碰杨七郎的胳膊，问道：“诶，杨七郎，你有没有那个女人很眼熟啊？”杨可可指着那名女子，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在青楼见过她啊？”
“不是。”杨七郎回答得直接，双眸微沉，“不是在青楼见过。”
“啊？”杨可可看向杨七郎。他这个意思也就是说真的见过咯？
杨七郎缓缓起身，目光还盯着那人。
“这个女子，就是那个鬼。”
什么鬼？
杨可可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杨七郎嘴角扬了扬，继续，“那个晚上，我们放走了鬼，你抓住了辽兵。”下巴微抬，“喏，这就是放跑的那个鬼。”
被杨七郎这么一说，杨可可顿时就记起来了。怪不得眼熟呢，虽然当时这女子穿的白衣，也化了淡妆，但她的面貌是不会改变的！的确，就是那个鬼！
杨可可一下子蹦起，凑近杨七郎，紧张兮兮地问：“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杨七郎被她这个样子逗乐，抿嘴：“当然是跟着咯。”
杨可可点头，抬步要走。
杨七郎睨了一眼她的袖管，迈开步子越过杨可可。
越过之时，他轻轻一扯，状似无意地将她衣袖扯下，遮住了那外露的白皙。
*
两人一路跟着那女子，没想到竟然又跟进了花街。
杨七郎和杨可可与那女子的距离比较远，因那女子是身怀武功之人，而且武功在杨七郎之上，所以杨七郎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远远跟着才不会暴露自己。
那女子也没有过多在意，所以对于自己被跟踪浑然不觉。她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醉仙楼。
杨可可穿着女装，两人不便再跟着进去了。不过这对于杨七郎来说，已经很有收获。
两人站得远，所以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并未注意到他们。杨七郎抬着头看着此青楼的额匾，一时间脑中光影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钻入脑中，想要拼凑，却是挤得脑袋发疼。他一时身形不稳，脚步虚浮，不知觉地往杨可可那边靠去。
杨可可一惊，赶紧扶住杨七郎，关心道：“杨七郎，你没事吧？”
缓和了一阵，杨七郎忍着疼说了声“没事”。睨了眼被杨可可扶着的身子，他重新使力支撑自己，不留痕迹地离开她的手。
离开的时候，手臂刮着杨可可的衣袖，轻轻一动，便有一段红色露出。
杨可可也没在意，看杨七郎似乎没什么，她歪着头看向牌匾。
为什么杨七郎看着会头痛，自己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她疑惑地抬起左手，随着她的动作，红色挂着的铃铛而出，一时间叮当作响。
听见铃铛的声音，杨七郎一个激灵。
他头痛之势似乎好了一些，他呼了口气，再看向青楼牌匾，一段记忆完整拼出。
是了，他跟着杨可可来了这里。当时杨可可叫嚷着要找潘豹，然后她进了醉仙楼，而他跟进去时，留了个心眼看了牌匾的名字。
但是，跟进去以后呢？
看见了潘豹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么？
之后的事情，杨七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或许，要等到进了醉仙楼一切谜底才会揭开吧。
杨七郎想，这醉仙楼一定有不得了的秘密。
“杨姑娘，你腕上的铃铛是……”
这个铃铛，杨七郎从未在杨可可这里见过。也不知是自己不在意，还是她不曾佩戴过。今天两人虽一直在一起，但铃铛掩在左手衣袖中他没有注意，这会儿铃铛露出他才注意。刚刚神思突然清明，似乎就是因为这铃铛……
杨可可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铃铛，动了动手臂，听着铃铛发出的声响，随意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似乎是个礼物。”
可不是似乎么，少了个“耶律斜的礼物”的任务，就多了这么个东西。
铃铛的声音清脆好听，杨七郎深呼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也未太多在意，他转过身，往街口的方向走。
“走吧，回天波府了。”
杨可可“啊”了一声才跟上他，遗憾地问：“就这样走了啊？”
“杨姑娘还想进去么？”杨七郎转过头看她，笑着说，道“杨姑娘可是穿着女装呢，这么进去别人恐以为是我要把你卖了。”
杨可可一听，立即说道：“这主意不错啊！”
杨七郎脚步一顿，不解地看她。
杨可可眨着眼睛，继续：“就当是把我卖了呗，我们先进去探探路嘛。”
“杨姑娘真是陷我于不义啊。”杨七郎提起脚步，边走边说，“能进青楼的，都是富家公子、朝中重臣。我若这样带着你进去，明天我就该被我爹抓去鞭笞了。”
一男一女进青楼太过招摇，他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听杨七郎这么说，杨可可撇了撇嘴，却是不再多说了。
*
回到天波府，晚饭过后，杨可可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大面积的翻箱倒柜。她东找西找，就是没有找到上次穿着的杨五郎的衣服。一定是当时换洗过后，别人直接还给杨五郎了！现在杨可可这里又没有男装了，难不成再去偷？杨可可面色微囧，上次已经偷衣服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这会儿再去……就算得逞了，回来以后能瞒得住么……
正想着，自己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恹恹地去开门，只见杨七郎正在自己屋门口笑得夏光灿烂。
杨可可也扯着嘴角笑，问道：“有事？”没事赶紧走，她还要想作战计划呢。
杨七郎眼角一弯，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只见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套男子衣衫。
杨可可一喜，也不等他说，立即就将衣服接过来，兴奋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杨七郎任由着她将衣服拿去，自己慢悠悠地迈进屋子，问着她，“知道你又要去偷五哥的衣服然后一个人去青楼？”
“咳咳。”心思都被猜中，杨可可有些窘迫。
杨七郎努努嘴，摊手表示不在意，而后指了指那衣服，说道：“这是我的衣衫，借你一晚。”
杨可可笑嘻嘻看向他：“七郎，你真是太好了！”
杨七郎撇过头，不自然地捂住鼻嘴，缓缓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顿了顿，拿开手，神色正常地看向她，“我知道拦不住你去青楼，但是你绝不能一个人去。”
杨可可赶紧顺从地点头。
杨七郎满意地扬眉，继续，“当然了，鉴于上次我们两个都覆没了，所以呢，这回啊，我们还得找一个强有力的同伴。”
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嘛，杨可可对于这一点没有异议。
“谁是我们的小伙伴？”
杨七郎笑容扩大，眼里眸光闪烁。
这样的表情，真让人觉得是不怀好意啊……
杨可可还腹诽着，就听见杨七郎的声音，尾音上扬，满是兴味。
“五哥。”
杨可可眼眸睁大，嘴巴微张。
没搞错吧，杨五郎？
那啥……真的确定要和他们逛青楼的，是那个和女孩子说几句话都会脸红、墨守成规的杨五郎？
这茶一杯都没有喝完，几人便不欢而散。
潘豹气呼呼地走了，杨可可和杨七郎还蹲在茶馆附近的小巷边无聊。
刚刚在茶馆，杨七郎说的话实在是挺感人的，以至于现在杨可可看着他都是一双崇拜的星星眼。杨七郎自从茶馆出来，都是捂着额头垂着头不发一言，但杨可可还是从他的脸颊看到了可疑的红晕。
这杨七郎不会是被他自己说的话感动得哭了吧！
杨可可蹲在他身旁，用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他，眨巴眨巴眼问道：“杨七郎，话是你说的，我都没多大反应，你这是干什么？”自己都没哭，这家伙哭什么。
杨七郎当然不是哭，他只是……
从手指缝中睨了杨可可一眼，杨七郎咬了咬牙说道：“杨姑娘皮糙肉厚的，我自然比不得。”
杨可可不服，掳了掳胳膊的袖子，凑过去给杨七郎看。
“仔细瞧好了，什么皮糙肉厚？我这是白皙嫩滑！”
杨七郎却是因为她这一举动，捂着额头的手更加下移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对于杨可可，还真是眼不见为净啊！
杨可可浑然不觉，还要再凑近一些，余光突然有熟悉的人影窜入。她一怔，赶紧看去，只见巷子外面的大街上，一个窈窕女子正悠闲逛着。很美丽的女子，与其他人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张美丽得惹人注目的脸庞了。
而正是这张脸，让杨可可觉得分外眼熟。
见杨可可没有动静，杨七郎才稍稍移开自己的手。她的衣袖还是掳着没有放下，他皱了皱眉，转而看向她的脸，正要开口说她，只见她的表情格外认真。此时，她的一双眸子正盯着某处，似乎还看得细致入微。
杨七郎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不由得皱了眉。
杨可可用手肘碰了碰杨七郎的胳膊，问道：“诶，杨七郎，你有没有那个女人很眼熟啊？”杨可可指着那名女子，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在青楼见过她啊？”
“不是。”杨七郎回答得直接，双眸微沉，“不是在青楼见过。”
“啊？”杨可可看向杨七郎。他这个意思也就是说真的见过咯？
杨七郎缓缓起身，目光还盯着那人。
“这个女子，就是那个鬼。”
什么鬼？
杨可可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杨七郎嘴角扬了扬，继续，“那个晚上，我们放走了鬼，你抓住了辽兵。”下巴微抬，“喏，这就是放跑的那个鬼。”
被杨七郎这么一说，杨可可顿时就记起来了。怪不得眼熟呢，虽然当时这女子穿的白衣，也化了淡妆，但她的面貌是不会改变的！的确，就是那个鬼！
杨可可一下子蹦起，凑近杨七郎，紧张兮兮地问：“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杨七郎被她这个样子逗乐，抿嘴：“当然是跟着咯。”
杨可可点头，抬步要走。
杨七郎睨了一眼她的袖管，迈开步子越过杨可可。
越过之时，他轻轻一扯，状似无意地将她衣袖扯下，遮住了那外露的白皙。
*
两人一路跟着那女子，没想到竟然又跟进了花街。
杨七郎和杨可可与那女子的距离比较远，因那女子是身怀武功之人，而且武功在杨七郎之上，所以杨七郎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远远跟着才不会暴露自己。
那女子也没有过多在意，所以对于自己被跟踪浑然不觉。她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醉仙楼。
杨可可穿着女装，两人不便再跟着进去了。不过这对于杨七郎来说，已经很有收获。
两人站得远，所以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并未注意到他们。杨七郎抬着头看着此青楼的额匾，一时间脑中光影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钻入脑中，想要拼凑，却是挤得脑袋发疼。他一时身形不稳，脚步虚浮，不知觉地往杨可可那边靠去。
杨可可一惊，赶紧扶住杨七郎，关心道：“杨七郎，你没事吧？”
缓和了一阵，杨七郎忍着疼说了声“没事”。睨了眼被杨可可扶着的身子，他重新使力支撑自己，不留痕迹地离开她的手。
离开的时候，手臂刮着杨可可的衣袖，轻轻一动，便有一段红色露出。
杨可可也没在意，看杨七郎似乎没什么，她歪着头看向牌匾。
为什么杨七郎看着会头痛，自己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她疑惑地抬起左手，随着她的动作，红色挂着的铃铛而出，一时间叮当作响。
听见铃铛的声音，杨七郎一个激灵。
他头痛之势似乎好了一些，他呼了口气，再看向青楼牌匾，一段记忆完整拼出。
是了，他跟着杨可可来了这里。当时杨可可叫嚷着要找潘豹，然后她进了醉仙楼，而他跟进去时，留了个心眼看了牌匾的名字。
但是，跟进去以后呢？
看见了潘豹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么？
之后的事情，杨七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或许，要等到进了醉仙楼一切谜底才会揭开吧。
杨七郎想，这醉仙楼一定有不得了的秘密。
“杨姑娘，你腕上的铃铛是……”
这个铃铛，杨七郎从未在杨可可这里见过。也不知是自己不在意，还是她不曾佩戴过。今天两人虽一直在一起，但铃铛掩在左手衣袖中他没有注意，这会儿铃铛露出他才注意。刚刚神思突然清明，似乎就是因为这铃铛……
杨可可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铃铛，动了动手臂，听着铃铛发出的声响，随意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似乎是个礼物。”
可不是似乎么，少了个“耶律斜的礼物”的任务，就多了这么个东西。
铃铛的声音清脆好听，杨七郎深呼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也未太多在意，他转过身，往街口的方向走。
“走吧，回天波府了。”
杨可可“啊”了一声才跟上他，遗憾地问：“就这样走了啊？”
“杨姑娘还想进去么？”杨七郎转过头看她，笑着说，道“杨姑娘可是穿着女装呢，这么进去别人恐以为是我要把你卖了。”
杨可可一听，立即说道：“这主意不错啊！”
杨七郎脚步一顿，不解地看她。
杨可可眨着眼睛，继续：“就当是把我卖了呗，我们先进去探探路嘛。”
“杨姑娘真是陷我于不义啊。”杨七郎提起脚步，边走边说，“能进青楼的，都是富家公子、朝中重臣。我若这样带着你进去，明天我就该被我爹抓去鞭笞了。”
一男一女进青楼太过招摇，他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听杨七郎这么说，杨可可撇了撇嘴，却是不再多说了。
*
回到天波府，晚饭过后，杨可可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大面积的翻箱倒柜。她东找西找，就是没有找到上次穿着的杨五郎的衣服。一定是当时换洗过后，别人直接还给杨五郎了！现在杨可可这里又没有男装了，难不成再去偷？杨可可面色微囧，上次已经偷衣服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这会儿再去……就算得逞了，回来以后能瞒得住么……
正想着，自己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恹恹地去开门，只见杨七郎正在自己屋门口笑得夏光灿烂。
杨可可也扯着嘴角笑，问道：“有事？”没事赶紧走，她还要想作战计划呢。
杨七郎眼角一弯，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只见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套男子衣衫。
杨可可一喜，也不等他说，立即就将衣服接过来，兴奋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杨七郎任由着她将衣服拿去，自己慢悠悠地迈进屋子，问着她，“知道你又要去偷五哥的衣服然后一个人去青楼？”
“咳咳。”心思都被猜中，杨可可有些窘迫。
杨七郎努努嘴，摊手表示不在意，而后指了指那衣服，说道：“这是我的衣衫，借你一晚。”
杨可可笑嘻嘻看向他：“七郎，你真是太好了！”
杨七郎撇过头，不自然地捂住鼻嘴，缓缓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顿了顿，拿开手，神色正常地看向她，“我知道拦不住你去青楼，但是你绝不能一个人去。”
杨可可赶紧顺从地点头。
杨七郎满意地扬眉，继续，“当然了，鉴于上次我们两个都覆没了，所以呢，这回啊，我们还得找一个强有力的同伴。”
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嘛，杨可可对于这一点没有异议。
“谁是我们的小伙伴？”
杨七郎笑容扩大，眼里眸光闪烁。
这样的表情，真让人觉得是不怀好意啊……
杨可可还腹诽着，就听见杨七郎的声音，尾音上扬，满是兴味。
“五哥。”
杨可可眼眸睁大，嘴巴微张。
没搞错吧，杨五郎？
那啥……真的确定要和他们逛青楼的，是那个和女孩子说几句话都会脸红、墨守成规的杨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