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钱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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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电器大亨”郭丰并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白手起家，从鸭寮街买卖二手电器的小贩，变身成如今拥有上亿身家的电器大王。对于他来说，陈天朗给出的创意还是很让他心动的，不过像他这种叱咤香港商界的老人家，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才会对陈天朗提出众多疑问。
对此，陈天朗也早有准备。
此刻，郭丰看着陈天朗自信而又真诚的笑容问道：“愿闻其详。”
“我可以保证，我们的目的并不会妨碍你们这些厂商的发展，而且我们公司也无意于家电零售连锁这个行业。”陈天朗说到这里，笑了笑。“但是，郭总，很对不起，除了我们要推倒世纪集团之外，我不能告诉你我们更深层次的目的。”
郭丰垂下眼帘想了一阵，答道：“其实，如果你直接把你们的目的告诉我，我就会马上跟你们合作。但是现在，如果你们不能把这一点告诉我的话，那你现在可能就要花费多一点时间来解释，才能让我来安心了。毕竟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要懂得食脑，很对每个决策都要小心翼翼咩！”
陈天朗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先说第一点，如果我们的联合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让世纪集团喘过气来，那么它一定会对我们疯狂反扑。所以我们这次只要开仗就只许胜不许败。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够推倒呢？请你看这份报告。”
陈天朗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指着后尾的数字说道：“现在世纪集团资产是五十六亿，手里的现金只剩下三十几亿，在香港各区的房地产投资额是十几亿，其他投资是七亿，另外还出借了十亿给香港麒麟集团。这样算起来，即使算上麒麟集团的四十亿欠款世纪集团的现金也只有二十亿。我们再来看看我们。”
“单独以松下电器来算，松下在世纪连锁市每个月是一万台，销售额是两千多万。松下跟世纪连锁超市是季结。上一次结束已经是两个多月前，我们按照正常情况折算一下就可以算出松下电器囤积在世纪手里的现金是五千三百万左右。其他十几家在世纪连锁的销售额差不多也在这个数字，现在假设所有的人都是季结，那么二十家积累在世纪连锁手里的资金就是十亿六千万。但是事实上按照我们的推算，二十家大厂商积累在钱嘉诚手里的资金要远大过这个数字，实际金额在十三亿以上。这是因为二十家大厂商里有五家跟世纪连锁超市签订的是包销合约，这样他们的积累金额就远不止两亿多。”
“郭总，光是我们二十家联手提款世纪集团，现在就是把所有的现金补上也不够，更何况还有跟着我们后面的无数的中小厂商呢？”
郭丰点点头，“这块我明白，你们的计划我是相信的。我现在关心的是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这次策划不是为了渔人得利，还有，就是我们在推倒世纪集团之后我们的产品该怎么解决咩？”
“其实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郭总所担心的第一个问题，无非是担心我们在钱嘉诚倒台之后突然要求你们都进入另一家大规模的家电连锁超市，而条件并不比世纪集团好多少。郭总所担心的第二个问题，是担心如果我们真的完全没有行业背景，那么该怎么帮你们解决渠道的问题。”
郭丰点点头：“没错。这点必须要搞掂的啦。”
陈天朗笑着拿出一份名单，“郭总你先看看这份名单，我想你就会明白了。”
郭丰半信半疑地把名单接了过去，结果他看到一大串知名电器品牌，索尼，东芝，日立，西门子……在后面则是这些品牌的大陆地区的负责人。
“这……这些都是电器销售大陆各地地区霸主。”
“没错，他们就是比你们更希望世纪集团倒台的大陆各地区电器零售霸主。正是世纪集团让他们没有冲出本地的希望，只能困守家乡。而如果世纪集团倒台之后，这一共三十四家各地的家电销售商就将同时接收你们香港二十家厂商的存货。”说到这里，陈天朗对着郭丰笑了笑，“大陆的市场有多大，想必郭总你知道，如果能够冲出香港，进入大陆这个改革开放的地区，那么所赚取的利润，绝对要比香港大十倍。这样一来，郭总的两个问题就都解决了，那郭总是不是也该放心了呢？”
郭丰纳闷地说道：“陈生，现在我相信你们确实无意进军家电业，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咩？难不成你跟钱嘉诚有私怨？”
陈天朗答道：“如果喜欢的话，郭总你大可以这样想。”
“看不懂，看不懂。”郭丰皱着眉头摇着脑袋说道。
但是三十分钟之后，他还是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成为了陈天朗进攻世纪集团的第二十个厂商合作伙伴。之所以说是二十个，是因为在他签字前的十五分钟，陈查理已经让索尼电器代理成为了第十九个合作伙伴。
……
1995年12月26日，圣诞节过后，钱嘉诚见到了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已经等在了他的办公室。
“你是什么人咩？”钱嘉诚讨厌一上班就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西服男子笑着站了起来，扶了扶眼镜对他说道：“蒋虎生，香港职业大律师，另外还是香港松下电器，索尼电器，以及西门子电器等二十家供货商的联合代理人！”
钱嘉诚眼睛闪烁了一下，“联合代理人？找我有咩事？”
蒋虎生非常郑重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二十份文件，说道：“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供货商将不会再给世纪连锁超市供货，另外，要求资金提前结算！”
“什么？”钱嘉诚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蒋虎生。
蒋虎生扶了扶眼镜，依旧一副从容淡定有礼貌模样。
“告诉我，这是不是那个姓陈的在搞鬼？”钱嘉诚想起了什么，怒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你这个陈天朗的走狗，我不会服输的！”钱嘉诚连带蒋虎生也恨上了。
蒋虎生依旧很斯文的样子，不过嘴上却说：“钱先生，刚才你所说的话我已经记下来了，不要忘了，我是律师，我可以告你诽谤，并且用语言进行人身攻击。不过看起来你也没时间去处理这种琐事了，还是接收这些诉状吧！”说完，将那二十份文件随手丢在了钱嘉诚的桌子上，随即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钱嘉诚呆呆地看着眼前，大口呼吸。
……
1995年12月28日。
作为陈天朗比较器重的另外一名律师，于秋霜开始行动起来。这位美女律师最擅长舆论攻击。
于是，香港上百家新闻媒体，以及各大报馆就都收到了两分传真。两分传真都是格式完整资料详细，完全可以直接登载到报纸上去的新闻稿。
第一份传真的标题是香港二十家厂商对世纪集团的联合声明。
内容是说松下电器，西门子电器等二十家世纪连锁超市的供货商，出于对世纪集团财务的置疑，以及对其反复不遵守合同的做法难以接受，要求与世纪连锁市脱离供销关系，同时要求对方退还所有产品或者销售金。此合理要求反被世纪集团称为二十家供销商联合违反合约。针对世纪集团此点态度，二十家厂商联合表声明以证视听。
第一，之所以导致合同结束责任并不在供货商，而在于世纪集团。先以未经许可跨区销售，未经许可擅自定价等各种形式破坏合同的是世纪集团，而不是供应商。
第二，世纪集团涉嫌金融诈骗，具体来说就是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其中有世纪集团投资的香港各地房地产业为证，如今地产开发遇到巨大阻力，沉淀在房市的巨量资金有无法回收的风险。
1995年12月29日开始，香港《明报》，《星岛日报》，以及《港岛日报》等报馆纷纷将这些文字登载，有些偷懒的报纸甚至一字不改原文照登。
而看到这些报纸的供应商们，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打电话给世纪集团总部查询。而这种结果导致的就是世纪集团的电话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就再也打不进去了。
看到这些报章的钱嘉诚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勃然大怒，第二件事就是马上约见香港各大报章记者进行澄清。第三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事，立马打电话给华天雄，“华生，马上把我那十亿还给我！我有急用啦。”
而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的华天雄则好整以暇地说道：“钱总，你不是吧，怎么突然跟我讨债咩？难不成还怕我华天雄跑了不成？”
华天雄的态度让钱嘉诚在心里把他雌性家人都骂了上千遍了，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发火，俗话说得好，借钱的时候债主是爷爷，掏钱的时候债主是孙子啊。
“华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真的是有急用，难道你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报纸咩？”
“我看了呀，怎么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了，接下来的不用说，一定是大量的厂商涌到我这里索钱啦。如果我不给一部分的话，这事不可能了结。”
“讲咩呀，要是那些厂商真来了，你给了一个就得给一百个，就算我把这十亿全还给你，你也不够填的啦！”
“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能撑一时是一时，反正过了这关再说。”
华天雄故作为难的啧了一下，“你说得对，能顶多久是多久，那好吧，我这就叫财务拨一亿给你先。”
“一亿？我不是给你了十亿咩？”
“那十亿里可有五亿是我自己的啦，如今我也急着用钱的啦，理解一下哈。”华天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钱嘉诚简直恨不得从电话线上爬过去把华天雄给掐死，但是他也只能这么想想了，他真正能做的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那好吧，那你把属于我的那五亿全还给我，可以咩？”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那笔钱我全都花了呀，一下在哪里给你找那么多钱去？”
“华……华天雄……”钱嘉诚的身体都气得起抖来，“我顶你个肺！”
华天雄笑着拿着话筒说：“喂……你说什么？喂……你顶什么？喂喂……”
然后华天雄就把电话给挂了，并通知秘书，“世纪集团来的电话一概不接！”
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华天雄把脚翘在书桌上奸笑着说道：“叼你老母！等过这关么？过了这关你就到了鬼门关了！爱说笑，几十亿的窟窿靠我这十亿怎么堵得上咩？还不如便宜我呢。”
……
从1996年1月1日开始。屡打电话都不通的供应商开始纷纷杀到香港世纪集团总部，但是他们扑了个空，钱嘉诚并不在世纪集团的总部，而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1996年1月3日，聚集在香港世纪集团总部的供应商已经有数百家，钱嘉诚依旧没有出现。世纪集团总部被这些供应商们占领，员工几乎完全无法开展工作。
香港华商总会还是介入此事，经过协调未果。
供应商继续占领世纪集团总部，群情激愤，但没有产生暴力事件。
又过了三天，钱嘉诚依旧失踪，香港各地供应商开始闯进香港湾仔，元朗，旺角等地世纪家电连锁超市。世纪集团的工作全面停顿。部分地区出现了供应商在商场哄抢的现象。
香港警方不得不介入此事。
一周后，钱嘉诚被证实已经携带十几亿的资金外逃。事情这样的展方向完全乎所有人的意料。
香港商业犯罪科开始正式介入，世纪集团所属香港各地区的连锁超市被封存，各地开的楼盘也被封存，银行帐户被冻结。
作为香港媒体，各大报馆都开始陆续刊登世纪集团的上亿诈骗案。原本狂黑“永盛娱乐”的头版头条，都被世纪集团“抢”走了。
香港商界风云变幻，连海外都针对香港的商战给娱乐大篇幅的报道。一时间，香港成为了世界舆论的热门字眼。
……
香港“电器大亨”郭丰并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白手起家，从鸭寮街买卖二手电器的小贩，变身成如今拥有上亿身家的电器大王。对于他来说，陈天朗给出的创意还是很让他心动的，不过像他这种叱咤香港商界的老人家，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才会对陈天朗提出众多疑问。
对此，陈天朗也早有准备。
此刻，郭丰看着陈天朗自信而又真诚的笑容问道：“愿闻其详。”
“我可以保证，我们的目的并不会妨碍你们这些厂商的发展，而且我们公司也无意于家电零售连锁这个行业。”陈天朗说到这里，笑了笑。“但是，郭总，很对不起，除了我们要推倒世纪集团之外，我不能告诉你我们更深层次的目的。”
郭丰垂下眼帘想了一阵，答道：“其实，如果你直接把你们的目的告诉我，我就会马上跟你们合作。但是现在，如果你们不能把这一点告诉我的话，那你现在可能就要花费多一点时间来解释，才能让我来安心了。毕竟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要懂得食脑，很对每个决策都要小心翼翼咩！”
陈天朗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先说第一点，如果我们的联合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让世纪集团喘过气来，那么它一定会对我们疯狂反扑。所以我们这次只要开仗就只许胜不许败。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够推倒呢？请你看这份报告。”
陈天朗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指着后尾的数字说道：“现在世纪集团资产是五十六亿，手里的现金只剩下三十几亿，在香港各区的房地产投资额是十几亿，其他投资是七亿，另外还出借了十亿给香港麒麟集团。这样算起来，即使算上麒麟集团的四十亿欠款世纪集团的现金也只有二十亿。我们再来看看我们。”
“单独以松下电器来算，松下在世纪连锁市每个月是一万台，销售额是两千多万。松下跟世纪连锁超市是季结。上一次结束已经是两个多月前，我们按照正常情况折算一下就可以算出松下电器囤积在世纪手里的现金是五千三百万左右。其他十几家在世纪连锁的销售额差不多也在这个数字，现在假设所有的人都是季结，那么二十家积累在世纪连锁手里的资金就是十亿六千万。但是事实上按照我们的推算，二十家大厂商积累在钱嘉诚手里的资金要远大过这个数字，实际金额在十三亿以上。这是因为二十家大厂商里有五家跟世纪连锁超市签订的是包销合约，这样他们的积累金额就远不止两亿多。”
“郭总，光是我们二十家联手提款世纪集团，现在就是把所有的现金补上也不够，更何况还有跟着我们后面的无数的中小厂商呢？”
郭丰点点头，“这块我明白，你们的计划我是相信的。我现在关心的是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这次策划不是为了渔人得利，还有，就是我们在推倒世纪集团之后我们的产品该怎么解决咩？”
“其实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郭总所担心的第一个问题，无非是担心我们在钱嘉诚倒台之后突然要求你们都进入另一家大规模的家电连锁超市，而条件并不比世纪集团好多少。郭总所担心的第二个问题，是担心如果我们真的完全没有行业背景，那么该怎么帮你们解决渠道的问题。”
郭丰点点头：“没错。这点必须要搞掂的啦。”
陈天朗笑着拿出一份名单，“郭总你先看看这份名单，我想你就会明白了。”
郭丰半信半疑地把名单接了过去，结果他看到一大串知名电器品牌，索尼，东芝，日立，西门子……在后面则是这些品牌的大陆地区的负责人。
“这……这些都是电器销售大陆各地地区霸主。”
“没错，他们就是比你们更希望世纪集团倒台的大陆各地区电器零售霸主。正是世纪集团让他们没有冲出本地的希望，只能困守家乡。而如果世纪集团倒台之后，这一共三十四家各地的家电销售商就将同时接收你们香港二十家厂商的存货。”说到这里，陈天朗对着郭丰笑了笑，“大陆的市场有多大，想必郭总你知道，如果能够冲出香港，进入大陆这个改革开放的地区，那么所赚取的利润，绝对要比香港大十倍。这样一来，郭总的两个问题就都解决了，那郭总是不是也该放心了呢？”
郭丰纳闷地说道：“陈生，现在我相信你们确实无意进军家电业，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咩？难不成你跟钱嘉诚有私怨？”
陈天朗答道：“如果喜欢的话，郭总你大可以这样想。”
“看不懂，看不懂。”郭丰皱着眉头摇着脑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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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2月26日，圣诞节过后，钱嘉诚见到了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已经等在了他的办公室。
“你是什么人咩？”钱嘉诚讨厌一上班就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西服男子笑着站了起来，扶了扶眼镜对他说道：“蒋虎生，香港职业大律师，另外还是香港松下电器，索尼电器，以及西门子电器等二十家供货商的联合代理人！”
钱嘉诚眼睛闪烁了一下，“联合代理人？找我有咩事？”
蒋虎生非常郑重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二十份文件，说道：“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供货商将不会再给世纪连锁超市供货，另外，要求资金提前结算！”
“什么？”钱嘉诚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蒋虎生。
蒋虎生扶了扶眼镜，依旧一副从容淡定有礼貌模样。
“告诉我，这是不是那个姓陈的在搞鬼？”钱嘉诚想起了什么，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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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告？你这个陈天朗的走狗，我不会服输的！”钱嘉诚连带蒋虎生也恨上了。
蒋虎生依旧很斯文的样子，不过嘴上却说：“钱先生，刚才你所说的话我已经记下来了，不要忘了，我是律师，我可以告你诽谤，并且用语言进行人身攻击。不过看起来你也没时间去处理这种琐事了，还是接收这些诉状吧！”说完，将那二十份文件随手丢在了钱嘉诚的桌子上，随即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钱嘉诚呆呆地看着眼前，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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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2月28日。
作为陈天朗比较器重的另外一名律师，于秋霜开始行动起来。这位美女律师最擅长舆论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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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是说松下电器，西门子电器等二十家世纪连锁超市的供货商，出于对世纪集团财务的置疑，以及对其反复不遵守合同的做法难以接受，要求与世纪连锁市脱离供销关系，同时要求对方退还所有产品或者销售金。此合理要求反被世纪集团称为二十家供销商联合违反合约。针对世纪集团此点态度，二十家厂商联合表声明以证视听。
第一，之所以导致合同结束责任并不在供货商，而在于世纪集团。先以未经许可跨区销售，未经许可擅自定价等各种形式破坏合同的是世纪集团，而不是供应商。
第二，世纪集团涉嫌金融诈骗，具体来说就是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其中有世纪集团投资的香港各地房地产业为证，如今地产开发遇到巨大阻力，沉淀在房市的巨量资金有无法回收的风险。
1995年12月29日开始，香港《明报》，《星岛日报》，以及《港岛日报》等报馆纷纷将这些文字登载，有些偷懒的报纸甚至一字不改原文照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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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报章的钱嘉诚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勃然大怒，第二件事就是马上约见香港各大报章记者进行澄清。第三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事，立马打电话给华天雄，“华生，马上把我那十亿还给我！我有急用啦。”
而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的华天雄则好整以暇地说道：“钱总，你不是吧，怎么突然跟我讨债咩？难不成还怕我华天雄跑了不成？”
华天雄的态度让钱嘉诚在心里把他雌性家人都骂了上千遍了，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发火，俗话说得好，借钱的时候债主是爷爷，掏钱的时候债主是孙子啊。
“华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真的是有急用，难道你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报纸咩？”
“我看了呀，怎么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了，接下来的不用说，一定是大量的厂商涌到我这里索钱啦。如果我不给一部分的话，这事不可能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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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雄故作为难的啧了一下，“你说得对，能顶多久是多久，那好吧，我这就叫财务拨一亿给你先。”
“一亿？我不是给你了十亿咩？”
“那十亿里可有五亿是我自己的啦，如今我也急着用钱的啦，理解一下哈。”华天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钱嘉诚简直恨不得从电话线上爬过去把华天雄给掐死，但是他也只能这么想想了，他真正能做的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那好吧，那你把属于我的那五亿全还给我，可以咩？”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那笔钱我全都花了呀，一下在哪里给你找那么多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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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雄笑着拿着话筒说：“喂……你说什么？喂……你顶什么？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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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华天雄把脚翘在书桌上奸笑着说道：“叼你老母！等过这关么？过了这关你就到了鬼门关了！爱说笑，几十亿的窟窿靠我这十亿怎么堵得上咩？还不如便宜我呢。”
……
从1996年1月1日开始。屡打电话都不通的供应商开始纷纷杀到香港世纪集团总部，但是他们扑了个空，钱嘉诚并不在世纪集团的总部，而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1996年1月3日，聚集在香港世纪集团总部的供应商已经有数百家，钱嘉诚依旧没有出现。世纪集团总部被这些供应商们占领，员工几乎完全无法开展工作。
香港华商总会还是介入此事，经过协调未果。
供应商继续占领世纪集团总部，群情激愤，但没有产生暴力事件。
又过了三天，钱嘉诚依旧失踪，香港各地供应商开始闯进香港湾仔，元朗，旺角等地世纪家电连锁超市。世纪集团的工作全面停顿。部分地区出现了供应商在商场哄抢的现象。
香港警方不得不介入此事。
一周后，钱嘉诚被证实已经携带十几亿的资金外逃。事情这样的展方向完全乎所有人的意料。
香港商业犯罪科开始正式介入，世纪集团所属香港各地区的连锁超市被封存，各地开的楼盘也被封存，银行帐户被冻结。
作为香港媒体，各大报馆都开始陆续刊登世纪集团的上亿诈骗案。原本狂黑“永盛娱乐”的头版头条，都被世纪集团“抢”走了。
香港商界风云变幻，连海外都针对香港的商战给娱乐大篇幅的报道。一时间，香港成为了世界舆论的热门字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