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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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离家出走已经三天了，家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学校那边倒是还平静一些，除了林老师以及严明外，其他的同学还都不知道展翔家里发生这样一件事，展翔连续几天没来上课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展博经过严明的提醒后，已经联系了他在洪都一个战友帮忙寻找，展翔母亲想让展博报警，但展博没有同意，因为他自己就是警察，他知道报警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不好找人，反正他就在这个系统里，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工作便利，通过洪都那边的同行帮忙，而他的那个战友和他一样也是警察，报不报警没什么相关的，再说了，报警等于公开了他们家庭的矛盾，如果展翔只是怄气出走，那他还是会回来的，公开了对他也不好，尤其是学校那边，所以展博没有同意妻子的意见，而是让她去学校给儿子请了几天假，只有对班主任做了特别说明。
洪都的比赛已经进入了淘汰赛阶段，决出了64强，以后的比赛就是一场定胜负了，竞技体育的残酷性就体现出来了，陈傲对此是深有体会的，因为去年他就是倒在了这里。
陈傲今天的对手是来自陇西的一名选手，年龄和他相同，也是十七岁，但实力跟他相差较大，赛前预测也都比较看好他进级，毕竟陇东的网球发展在全国来看是比较落后些的，这几年也没有什么突出的选手和成绩，所以大家也都普遍看好陈傲，从比赛的过程和结果来看也都符合这个预测，除了开场的些许紧张之外，全场比赛基本都在陈傲的控制之下，两个6比1，陈傲轻松战胜对手，闯进32强，终于突破了去年的成绩。
比赛结束后，陈傲收拾东西和吉鹏教练一块离开了赛场，但两人却没有返回宾馆，而是去了赛场外，场外一辆奔驰商务车在门口等着，二人上了车，车子就开走了。
没一会儿，车子在一家酒楼停下，门口站着陈傲的父亲和大伯，他们两个是专程来看陈傲比赛的。
几个人寒喧了几句，一起进了酒楼，上到二楼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一身的红色运动装，是昨晚的老肖。
吉鹏一见，脸上马上笑了出来。
“老肖也在啊，什么风把你吹到洪都来了。”
“许得你们来，就不许我来啊。”老肖也挺高兴的。
“我们当然得来，这是我们的工作嘛，你来，就说明又有生意可做了，哈哈哈。”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来就是为生意来的。”
“这回又看上哪个了？该不会是我们陈傲吧。”
“他还用得着我啊，他有正义这么一个好父亲，还需要什么赞助，请个助理就行了。”
“也是，你这经纪人干的就是这一行，现在不需要你出面，你都可以下岗了。”
“你们就别挤兑我了，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陈正义打断了他们的玩笑话。
“不说这些了，谈点正事吧，正好陈傲也在，肖扬，说说吧，事都办的怎么样了？”陈正泰直接问道。
“老陈还是这么着急，什么事都压不住。”肖扬笑着说道。
“我你是知道的，说不来你们那些笑话，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陈正泰呵呵一笑道。
“言归正传，先说事，陈傲今年有没有把握打到前四强？”肖扬认真的看着大家，包括陈傲。
“这得看临场发挥了，现在说这个有些早，谁也说不来。”吉鹏回答道。
“你自己觉得呢？”肖扬直接问陈傲。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几个主要对手的比赛我都看了，我觉得我有把握进决赛。”陈傲肯定的回答道。
“现在我们说的不是他能不能靠自己的实力打进四强，而是如何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下，能保证让他进入省队。”陈正义直接说道。
“这个问题我觉得不重要，进省队的事其实不完全是看成绩的，先不说陈傲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达到省队的水平，就说别的吧，即使他的水平达不到，也不一定就进不去，这你估计比我清楚。”肖扬回答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还是想靠我自己的能力进去，我不想靠其他场外的因素，如果想的话，去年我就完全可以进去，我也不必等这一年。”陈傲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看看，态度还是这么倔强，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陈正义无奈的对肖扬摆了摆手。
“是，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我们也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省队，但有些事情是你所不了解的，也许这个社会上的某些东西与你想像的可能有些许差距呢，我们其实只是为预防这种情况的出现，万一出现那种你夺冠了，却没有一个省队想要你的情况呢？”肖扬认真的给陈傲解释道。
“那怎么可能，我要拿了第一，凭什么进不了省队？”陈傲不服气道。
“呵呵，小陈啊，你还太年青，经历的还少，很多事也许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你说是不是，大鹏？”肖扬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吉鹏对肖扬的问话不置可否，见陈傲正看着自己，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但他仍然什么也没说，等于默认了肖扬的话。
“那津城队那边的态度是什么？你昨晚不是跟他们一块吃饭来着？”
“那边什么态度也没有，我提了陈傲，但是看那边的主任和教练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虽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但人家好像还真不把这事当回事。”
“非要进津城队吗？别的省队不行吗？”吉鹏插话道。
“别的？套路不都是一样的吗？”肖扬回答道。
“能进自己的家乡球队当然是最好的了，再说，津城队的底子还是不错的，虽说这两年成绩有些下滑，但他们的潜力还是不错的，陈傲去了那里可能进步会快些。”陈正泰解释道。
“其实怎么说呢，这几年我觉得首都队还有申城那边发展的都挺不错的，你们就不考虑让陈傲去这些地方吗？”吉鹏分析道。
“我们也想过，但一来要听听陈傲的意愿，二来去那些队的条件可能比津城队还要高些，我们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陈正泰说道。
“你自己就没考虑过这些地方吗？”吉鹏问陈傲道。
“以前我从来没考虑过，不过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首都，我觉得这边也挺不错的，首都也可以，其他地方我不了解，暂时没想过。”陈傲老实回答道。
“首都这边应该问题不大，有严肃老师在，这事应该好办。”吉鹏肯定道。
“那首都这边是不是标准还要高些？”陈正义问道。
“如果完全凭实力，陈傲的水平足够，当然其他的因素你也是知道的，肯定不会比津城队低。”吉鹏看着肖扬说道。
肖扬点了点头，默认了吉鹏的说法。
“你们说的这个其他因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球打好了，他们还会不招我进队？”陈傲不解道。
“这个事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就关心如何把球打好吧，球打好了，一切自然都好办，这才是你应该做的。”陈正义对儿子说道。
“总之，两手准备吧，如果这边行，优先考虑这边，如果不行，首都也不是不可以。”陈正泰说道。
肖扬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再看他们两个，也都默不出声，估计是同意了的。
“那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至于别的，你们就自己去准备吧。”肖扬说道。
“那这事就麻烦你了，事毕我再感谢你。”陈正义说道。
“快别这么说，咱们谁跟谁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肖扬客气道。
“唉，这都叫什么事吗？跟咱们以前打球那会根本不是一个套路了。”陈正泰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严老师前些日子还为这事生气呢，你说现在这风气怎么成了这样呢。”吉鹏附合道。
“唉，没办法，你们说的这些还算是简单的，你像我这些年经商，那到的事，可不是你们说的这么简单，那几乎已经到了没有关系寸步难行的地步，现在做什么都难啊，咱们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有前途的孩子，不能因为这些因素而毁了，你说那得多可惜啊！”陈正义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唉，贫寒子弟再难有出头之日了。”吉鹏说了句心里话。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沉默了。
展翔今天心里一直不平静，他想家了，想父亲和母亲，也想学校，毕竟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想给家里打电话，但又不想听到父亲那无情的声音，他又不想对父亲低头。他想给母亲或者严明打个电话，但又一想，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肯定会告诉父亲的，那等于还是给父亲低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打，坚决不打，他要让父亲看到他的决心。
但是他心里又有些牵挂，不知道如何去释放。思来想去，他决定给于倩打个电话。
提起于倩，展翔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于倩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虽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在展翔的心里，他已经把于倩当做是自己的初恋对待，但他没有想到的事，他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而且结束的是那样的干脆，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于倩是展翔的初中同学，在展翔的眼里她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她就是他的天使，展翔曾多次幻想着他们成为恋人的可能性，而当于倩那次真的约他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事实就是那样，他的幸福来的有些太突然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那是真实的。
当然，痛苦来的也非常突然，他都没有来得及品味初恋美好的味道，现实就给了他重重一击，差点把他打垮，直到现在，只要的想到于倩，他都觉得有些迷茫，于倩就像是雾里的人，让他看不清楚，他在于倩那里已经迷失了方向，如果不是网球，他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开始颓废，但是网球给了他力量，让他在比赛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但是于倩仍然是那个在迷雾中的人，让他看不清楚，这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迷题一样困扰着他，他想去解开它。
他昨天给于倩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于倩的手机一直关机，他想今天晚上回去再给她打一次，如果她再不接的话，那他就不再理会了。
展翔看完了最后一场比赛，回到旅馆，房间里没有电话，他跟旅馆前台的服务员借了个手机，躲到一边角落，再次拨通了于于倩的电话。
“喂！你哪位？”
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于倩清脆的声音。
“噢，是，是我，我是展翔。”展翔心里一阵的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展翔？怎么会是你？这是你的电话吗？怎么是外地号码？”于倩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是我，我在洪都，这是我跟别人借的手机。”展翔赶紧解释道，他怕于倩误会挂断电话。
“噢，确实是你，声音没错，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于倩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你还好吗？”展翔不知道说什么。
“我挺好的啊，咱不是一个学校的嘛，每天上课都能见到的呀。”
“是吗？”展翔失落道，要知道他可是几天没去学校了，她怎么能见到他，可见她就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与否。
“对了，这几天一直没见过你，你没来学校吗？你刚才说你在洪都？你在那干什么？又是去打网球吗？”于倩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展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一阵的沉默。
“喂，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了？”那边的于倩问道。
“我在，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你。”展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回答什么，你想告诉我就说，不想告诉我也无所谓，我没想打听你什么，反正网球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于倩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她是什么态度。
“我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很想知道。”展翔鼓起勇气，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沉默，电话那头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展翔在这边耐心的等待着。
“曾经我是喜欢过你，我觉得你跟别的男孩有很多的不同，但是当我走近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对我，或者说，你对任何事，都没有你对网球的关注深，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因为我不喜欢这种方式，我改变不了你，也不想去改变你，所以我只有离开。”于倩终于对展翔说出了她的心声。
“那如果我能够改变呢？”展翔试探着问道。
“不可能了，如果你能改变，那就不是你了。”于倩肯定的回答道。
“我们真的再没有机会了吗？”展翔近乎绝望的问道。
“没有了，今天给你说了这些，我心里也放下了，相信你也一样，就这样吧，你别再想了，至少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不是吗？”
“我……”
“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我挂了。”于倩打断了展翔。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展翔僵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脸上写满了失落。
展翔离家出走已经三天了，家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学校那边倒是还平静一些，除了林老师以及严明外，其他的同学还都不知道展翔家里发生这样一件事，展翔连续几天没来上课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展博经过严明的提醒后，已经联系了他在洪都一个战友帮忙寻找，展翔母亲想让展博报警，但展博没有同意，因为他自己就是警察，他知道报警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不好找人，反正他就在这个系统里，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工作便利，通过洪都那边的同行帮忙，而他的那个战友和他一样也是警察，报不报警没什么相关的，再说了，报警等于公开了他们家庭的矛盾，如果展翔只是怄气出走，那他还是会回来的，公开了对他也不好，尤其是学校那边，所以展博没有同意妻子的意见，而是让她去学校给儿子请了几天假，只有对班主任做了特别说明。
洪都的比赛已经进入了淘汰赛阶段，决出了64强，以后的比赛就是一场定胜负了，竞技体育的残酷性就体现出来了，陈傲对此是深有体会的，因为去年他就是倒在了这里。
陈傲今天的对手是来自陇西的一名选手，年龄和他相同，也是十七岁，但实力跟他相差较大，赛前预测也都比较看好他进级，毕竟陇东的网球发展在全国来看是比较落后些的，这几年也没有什么突出的选手和成绩，所以大家也都普遍看好陈傲，从比赛的过程和结果来看也都符合这个预测，除了开场的些许紧张之外，全场比赛基本都在陈傲的控制之下，两个6比1，陈傲轻松战胜对手，闯进32强，终于突破了去年的成绩。
比赛结束后，陈傲收拾东西和吉鹏教练一块离开了赛场，但两人却没有返回宾馆，而是去了赛场外，场外一辆奔驰商务车在门口等着，二人上了车，车子就开走了。
没一会儿，车子在一家酒楼停下，门口站着陈傲的父亲和大伯，他们两个是专程来看陈傲比赛的。
几个人寒喧了几句，一起进了酒楼，上到二楼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一身的红色运动装，是昨晚的老肖。
吉鹏一见，脸上马上笑了出来。
“老肖也在啊，什么风把你吹到洪都来了。”
“许得你们来，就不许我来啊。”老肖也挺高兴的。
“我们当然得来，这是我们的工作嘛，你来，就说明又有生意可做了，哈哈哈。”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来就是为生意来的。”
“这回又看上哪个了？该不会是我们陈傲吧。”
“他还用得着我啊，他有正义这么一个好父亲，还需要什么赞助，请个助理就行了。”
“也是，你这经纪人干的就是这一行，现在不需要你出面，你都可以下岗了。”
“你们就别挤兑我了，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陈正义打断了他们的玩笑话。
“不说这些了，谈点正事吧，正好陈傲也在，肖扬，说说吧，事都办的怎么样了？”陈正泰直接问道。
“老陈还是这么着急，什么事都压不住。”肖扬笑着说道。
“我你是知道的，说不来你们那些笑话，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陈正泰呵呵一笑道。
“言归正传，先说事，陈傲今年有没有把握打到前四强？”肖扬认真的看着大家，包括陈傲。
“这得看临场发挥了，现在说这个有些早，谁也说不来。”吉鹏回答道。
“你自己觉得呢？”肖扬直接问陈傲。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几个主要对手的比赛我都看了，我觉得我有把握进决赛。”陈傲肯定的回答道。
“现在我们说的不是他能不能靠自己的实力打进四强，而是如何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下，能保证让他进入省队。”陈正义直接说道。
“这个问题我觉得不重要，进省队的事其实不完全是看成绩的，先不说陈傲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达到省队的水平，就说别的吧，即使他的水平达不到，也不一定就进不去，这你估计比我清楚。”肖扬回答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还是想靠我自己的能力进去，我不想靠其他场外的因素，如果想的话，去年我就完全可以进去，我也不必等这一年。”陈傲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看看，态度还是这么倔强，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陈正义无奈的对肖扬摆了摆手。
“是，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我们也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省队，但有些事情是你所不了解的，也许这个社会上的某些东西与你想像的可能有些许差距呢，我们其实只是为预防这种情况的出现，万一出现那种你夺冠了，却没有一个省队想要你的情况呢？”肖扬认真的给陈傲解释道。
“那怎么可能，我要拿了第一，凭什么进不了省队？”陈傲不服气道。
“呵呵，小陈啊，你还太年青，经历的还少，很多事也许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你说是不是，大鹏？”肖扬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吉鹏对肖扬的问话不置可否，见陈傲正看着自己，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但他仍然什么也没说，等于默认了肖扬的话。
“那津城队那边的态度是什么？你昨晚不是跟他们一块吃饭来着？”
“那边什么态度也没有，我提了陈傲，但是看那边的主任和教练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虽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但人家好像还真不把这事当回事。”
“非要进津城队吗？别的省队不行吗？”吉鹏插话道。
“别的？套路不都是一样的吗？”肖扬回答道。
“能进自己的家乡球队当然是最好的了，再说，津城队的底子还是不错的，虽说这两年成绩有些下滑，但他们的潜力还是不错的，陈傲去了那里可能进步会快些。”陈正泰解释道。
“其实怎么说呢，这几年我觉得首都队还有申城那边发展的都挺不错的，你们就不考虑让陈傲去这些地方吗？”吉鹏分析道。
“我们也想过，但一来要听听陈傲的意愿，二来去那些队的条件可能比津城队还要高些，我们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陈正泰说道。
“你自己就没考虑过这些地方吗？”吉鹏问陈傲道。
“以前我从来没考虑过，不过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首都，我觉得这边也挺不错的，首都也可以，其他地方我不了解，暂时没想过。”陈傲老实回答道。
“首都这边应该问题不大，有严肃老师在，这事应该好办。”吉鹏肯定道。
“那首都这边是不是标准还要高些？”陈正义问道。
“如果完全凭实力，陈傲的水平足够，当然其他的因素你也是知道的，肯定不会比津城队低。”吉鹏看着肖扬说道。
肖扬点了点头，默认了吉鹏的说法。
“你们说的这个其他因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球打好了，他们还会不招我进队？”陈傲不解道。
“这个事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就关心如何把球打好吧，球打好了，一切自然都好办，这才是你应该做的。”陈正义对儿子说道。
“总之，两手准备吧，如果这边行，优先考虑这边，如果不行，首都也不是不可以。”陈正泰说道。
肖扬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再看他们两个，也都默不出声，估计是同意了的。
“那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至于别的，你们就自己去准备吧。”肖扬说道。
“那这事就麻烦你了，事毕我再感谢你。”陈正义说道。
“快别这么说，咱们谁跟谁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肖扬客气道。
“唉，这都叫什么事吗？跟咱们以前打球那会根本不是一个套路了。”陈正泰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严老师前些日子还为这事生气呢，你说现在这风气怎么成了这样呢。”吉鹏附合道。
“唉，没办法，你们说的这些还算是简单的，你像我这些年经商，那到的事，可不是你们说的这么简单，那几乎已经到了没有关系寸步难行的地步，现在做什么都难啊，咱们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有前途的孩子，不能因为这些因素而毁了，你说那得多可惜啊！”陈正义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唉，贫寒子弟再难有出头之日了。”吉鹏说了句心里话。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沉默了。
展翔今天心里一直不平静，他想家了，想父亲和母亲，也想学校，毕竟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想给家里打电话，但又不想听到父亲那无情的声音，他又不想对父亲低头。他想给母亲或者严明打个电话，但又一想，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肯定会告诉父亲的，那等于还是给父亲低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打，坚决不打，他要让父亲看到他的决心。
但是他心里又有些牵挂，不知道如何去释放。思来想去，他决定给于倩打个电话。
提起于倩，展翔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于倩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虽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在展翔的心里，他已经把于倩当做是自己的初恋对待，但他没有想到的事，他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而且结束的是那样的干脆，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于倩是展翔的初中同学，在展翔的眼里她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她就是他的天使，展翔曾多次幻想着他们成为恋人的可能性，而当于倩那次真的约他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事实就是那样，他的幸福来的有些太突然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那是真实的。
当然，痛苦来的也非常突然，他都没有来得及品味初恋美好的味道，现实就给了他重重一击，差点把他打垮，直到现在，只要的想到于倩，他都觉得有些迷茫，于倩就像是雾里的人，让他看不清楚，他在于倩那里已经迷失了方向，如果不是网球，他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开始颓废，但是网球给了他力量，让他在比赛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但是于倩仍然是那个在迷雾中的人，让他看不清楚，这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迷题一样困扰着他，他想去解开它。
他昨天给于倩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于倩的手机一直关机，他想今天晚上回去再给她打一次，如果她再不接的话，那他就不再理会了。
展翔看完了最后一场比赛，回到旅馆，房间里没有电话，他跟旅馆前台的服务员借了个手机，躲到一边角落，再次拨通了于于倩的电话。
“喂！你哪位？”
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于倩清脆的声音。
“噢，是，是我，我是展翔。”展翔心里一阵的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展翔？怎么会是你？这是你的电话吗？怎么是外地号码？”于倩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是我，我在洪都，这是我跟别人借的手机。”展翔赶紧解释道，他怕于倩误会挂断电话。
“噢，确实是你，声音没错，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于倩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你还好吗？”展翔不知道说什么。
“我挺好的啊，咱不是一个学校的嘛，每天上课都能见到的呀。”
“是吗？”展翔失落道，要知道他可是几天没去学校了，她怎么能见到他，可见她就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与否。
“对了，这几天一直没见过你，你没来学校吗？你刚才说你在洪都？你在那干什么？又是去打网球吗？”于倩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展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一阵的沉默。
“喂，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了？”那边的于倩问道。
“我在，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你。”展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回答什么，你想告诉我就说，不想告诉我也无所谓，我没想打听你什么，反正网球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于倩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她是什么态度。
“我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很想知道。”展翔鼓起勇气，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沉默，电话那头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展翔在这边耐心的等待着。
“曾经我是喜欢过你，我觉得你跟别的男孩有很多的不同，但是当我走近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对我，或者说，你对任何事，都没有你对网球的关注深，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因为我不喜欢这种方式，我改变不了你，也不想去改变你，所以我只有离开。”于倩终于对展翔说出了她的心声。
“那如果我能够改变呢？”展翔试探着问道。
“不可能了，如果你能改变，那就不是你了。”于倩肯定的回答道。
“我们真的再没有机会了吗？”展翔近乎绝望的问道。
“没有了，今天给你说了这些，我心里也放下了，相信你也一样，就这样吧，你别再想了，至少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不是吗？”
“我……”
“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我挂了。”于倩打断了展翔。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展翔僵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脸上写满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