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奶奶和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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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定睛看了过去，发现浅笑的少女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特殊，刚才那似乎的确是幻觉。
“是秘密。”我心里有些失望，却还是脸色平常没有流露出情绪，笑了笑。
“切，小气！”欧阳玲气恼的瞪着我，穿着旗袍的身体往沙发上靠了靠，再次拿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来。
幸福是短暂的，幸福的时光也很短暂，少女和往常一样喝完了茶就离开了，我稍做整理，然后也出门化成一道流光降临在人间。
我是天廷在湖山镇区域的负责神，也就是守护神。
作为天廷公务员的职责之一就是接收该地区的祈愿念头，然后力所能及的去完成这些祈愿，力不能及的，就把祈愿递至天廷的其他部门，由专神处理。
说来也奇怪，今朝凡人物质生活比之远古不知道丰沃了多少倍，但欲望却更多，甚至很多欲望是损他性质的，反之，利他的祈愿就少之又少了。
举个例子，凡人拜财神的时候，如果只是物欲，那么产生的祈愿念头也是杂秽不堪的，如果为了家人幸福安康，而祈求一些财运，那就是纯澈的祈愿念头。
杂秽的祈愿念头神灵是管也不管的，只有纯澈的祈愿念头神才会接受。
我落在熟悉的一座三合院之中，这三合院中住着奶奶和孙女两个人，都是念头纯澈，不沾过多物欲的人，所以我时常照料她们。
“小小小小，你来啦？”这时候，一只百灵鸟向我飞了过来。
她叫百灵，认识也有十几个年头了，住在三合院的一颗榕树上。
“今天有没有什么秽物？”
“都被我吃了！嘻嘻！这奶奶孙女的周全，包在本小姐身上啦。”百灵飞过来，凌空变成一个青衣的小丫头。
凡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只能看到百灵的本体在半空飞舞，今朝法度森严，龙气镇压之下道法不显圣。
我应了一声，有些不放心的朝着院中扫了几眼。
一丝丝黑气在一个角落冒了出来，我按了按太阳穴，心道果然如此。
飞了过去，喝唱了一声！
一只蛤蟆从泥土里翻了出来，求饶道：“上神上神，小的不敢了……”
“哼！”我冷哼一声，这妖身上飘荡着秽气，这是造了恶孽，酿了恶果，所以才会身上发出秽气，估计是个惯犯了！
“少说废话，因果报应轮回不爽，来世做好妖吧！”我说完打出一道神光照射过去。
蛤蟆痛苦的嚎叫起来，身上冒出青烟，不久就在原地留下一团黑气，本体灰灰而去了。
“……啊哈，这不长眼的小妖居然敢藏在本妖眼皮底下，真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百灵脸色一红，说着。
“你还说！”
“嘿嘿……睡了一觉嘛。”百灵幻成的小女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朝着地上那团黑气抓了过去。
“不给你吃！”我拍掉了她的手，然后把这团黑气收进了袍袖里头。
“咦……好过分！小心我去妖怪保护协会告你喔，作为好妖，合法享有妖权！呐，老荣你说！”
三合院中的榕树枝条动了动，然后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啊……”
“……我……”
“……觉……”
“……算了老荣你还是安安静静的无氧呼吸吧。”
“……哦……”
我也有些无语，作为树妖说话太慢的确是硬伤。
看了百灵一眼，我不打算继续斗嘴，就往着屋里头走去。
百灵撇了撇嘴，飞到了树枝上坐下，支着脑袋不说话了。
这老式三合院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香火气息，居中供奉着巴掌大小的小神像。
神无定形，神像通常也不是该地区守护神的样子，甚至于有的还是先祖的遗照，但不妨碍凡人把祈愿念头寄托于它。
飘荡着的香火中夹杂着少量的纯净祈念，虽然量很少，但是呼吸之间，还是让我感觉到了舒适。
孙女李小梅这个时候已经上完学回到了家中，有些不同于同龄人的乖巧，正准备着饭菜。
这家人只有奶奶孙女两个人，由于偏僻，空出来的房子也没有租户，显得有些冷清。
李小梅端过来饭菜，老奶奶笑呵呵的开始用餐。
“孙女，今天学校里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给奶奶说说？”
“嗯哼，有好多呢，奶奶我和你说，今天王校长发型又换了，现在就像戴着锅盖一样——我同桌王丽丽不小心在升国旗的时候笑出来了……”
女孩马上就就滔滔不绝。
我静静的听着，因为我没有生前记忆的原因，凡人的世界时常让我感到有趣和新鲜。
大厅的老式摆钟指向了七这个数字，李小梅搀着奶奶回到躺椅上休息，然后收拾起碗筷。
做完这一切，立马就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她拿起来作业本，在上面留下有些稚嫩却清秀的笔迹。
现在她正做着一道数学题，我看了一会儿有点索然无味，发出神光，把她身体里产生的些杂念清理出来，然后穿过墙壁回到了大厅。
这种念头的净化也是有些局限的，如果本来是念头纯澈之人，那就简简单单的就能祛除杂念，如果本身念头就不纯澈，那再多来几次，也清理不出很多，依然会是杂念横生。
看向神色安详，哼着乡村小调的老婆婆，把老奶奶一些少量杂念清理出来，然后同样放进了袖子里头后，我叹息了一声，她的生命已经不长了。
在神灵的视角看来，就能够看到她身体里头的生气正渐渐的从身体里头飘出，而死气渐渐的渗入。
这时，老婆婆吃力的从躺椅上直起身子，走向了那个小小的神灵泥像。
抽出一根香，她点燃后插在那一根即将燃尽的香旁边，然后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神仙保佑神仙保佑，让我的孙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考个好高中，将来考个好大学，以后呢，找个好小伙子，生个健康的小宝宝……”
“哎呀！贪心了贪心了！”老婆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语气中带着羞愧接着说道：“平平安安就好……平平安安就好。”
这时，她的身体里头飘出来许多纯澈的念头，像是萤火虫一样在她身边飞舞着。
这就是祈愿产生的祈念了，一般祈祷产生祈念之后，会在凡人身体外滞留一天，等待神灵处理，这是我这类神灵的主要收入来源。
如果祈念没有被神承下，那要么消散，要么就回到凡人身体之中去。
我鼻头一酸，没有收取它们，挥了挥手，让其又飘回老婆婆的身体，这些念头对于凡人来说也是极有益的，一般神灵也只会收取一部分，不会全部拿走，这些信念，有助于精神清明，念头豁达。
一股热气从我的胸膛翻涌而出，旋即我脑一热，身体之中的念头急剧的消耗了起来，同时手指指了指那个神像。
神像上陡然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微光。
老婆婆这时看到，就欣喜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她赶紧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嘴里连连说道，谢谢，谢谢。
两行热泪顿时蘸满了她的脸。
这时，许多纯澈的感激念头，大约是两三百的数目，向着我飞舞了过来。
叹息了一声，我又回到李小梅身边。
她对大厅中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此刻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瞌睡。
我看了看时间，才是9点整，就手伸向她的头发里头，揪出来了几条瞌睡虫，一把捏死了之后扔到一边。
少女晃了晃头，清醒了过来，铅笔继续在本子上划动，过了一会儿忽然脸上露出苦恼之色，顿时又停滞下来。
我想了想，当即取出一只才思敏捷，然后将这只小虫放在了她的肩头上。
这是我找文曲星公司购买的，顾名思义，能够让人才思敏捷，有益学习和钻研，让人下笔如有神。
瞌睡虫，懒虫，这些是自然而成的小魂虫，才思敏捷虫，虽然也有，自然形成的就比较罕见了。
神由于不能简单的干预凡人世界，所以通过清理杂念或者一些影响凡人的精神品性的手段，成了最主要的帮助凡人的手段。
百灵撅着嘴巴，在树枝上晃着小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看着好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把先前除秽念和那只坏妖而收集的一大团杂秽念头从袖子里掏出来替了过去。
“耶！小小最好了！”丫头一个激动抱住我，然后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赶紧把她推开，后者也不介意，抱住那团念头开始一口口的吃起来，我盯着她看了会儿，结果百灵扭过头去，似乎不想让我看着她吃东西。
“小丫头！”我笑骂了声。
妖和神不一样，神是吞吐清气，吸收消化纯净念头，妖则是吞吐浊气，吸收消化杂秽的念头。
因为这原因，所以有很多妖去惊吓凡人，使人产生很多的杂秽念头，然后大快朵颐，惊吓凡人是恶行，妖如果如此行事，就会被因果缠身，本身也产生秽气，然后渐入疯狂，失去自我。
好妖修行一般就是像百灵一样猎食其他的坏妖，或者给神灵打打下手，捡一些便宜，三界之中，无论清浊灵气此时都是混沌一片，神仙妖怪都无法吞吐，这样修行就很慢了，甚至对许多神仙妖怪来说，连生存都是问题。
妖以杂秽念头为食，却能消化它们不被影响，家里住着好妖不是坏事，它们会时常帮人清理杂秽的念头，当然，会惊吓人的妖那就不是好妖了。
刚刚的显迹花掉了四千的念头再次让我一贫如洗——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有些头疼，刚刚一次性挥霍了四千，起到的效果却只是简单的回应，着实是浪费了。
我感觉到有点饿了，那是魂体开始吃自己才有的感觉。
神生真是艰难啊。
忍受着饥肠辘辘的感觉又巡视了小镇一圈，我又接收了一些比较纯澈的祈愿念头。
大约是两百个，总共是来自二十来个人，每个人平均产生十个洁净的祈愿念头，他们二十个，还不如老婆婆一个人的产出。
凡人们的祈愿内容各色都有，常见的是平安，发财，事业类型的。
拜访完最后一户，我的饥饿稍微得到了缓解，为了以后方便处理，我把这些祈愿念头内的内容一一分类，并且存进我的记忆念头里。
正准备化作流光回到神界的时候，一声严厉的娇喝声在我的背后响起，让我打了个踉跄。
PS:求吐槽暖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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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秽的祈愿念头神灵是管也不管的，只有纯澈的祈愿念头神才会接受。
我落在熟悉的一座三合院之中，这三合院中住着奶奶和孙女两个人，都是念头纯澈，不沾过多物欲的人，所以我时常照料她们。
“小小小小，你来啦？”这时候，一只百灵鸟向我飞了过来。
她叫百灵，认识也有十几个年头了，住在三合院的一颗榕树上。
“今天有没有什么秽物？”
“都被我吃了！嘻嘻！这奶奶孙女的周全，包在本小姐身上啦。”百灵飞过来，凌空变成一个青衣的小丫头。
凡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只能看到百灵的本体在半空飞舞，今朝法度森严，龙气镇压之下道法不显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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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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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这时看到，就欣喜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她赶紧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嘴里连连说道，谢谢，谢谢。
两行热泪顿时蘸满了她的脸。
这时，许多纯澈的感激念头，大约是两三百的数目，向着我飞舞了过来。
叹息了一声，我又回到李小梅身边。
她对大厅中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此刻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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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她推开，后者也不介意，抱住那团念头开始一口口的吃起来，我盯着她看了会儿，结果百灵扭过头去，似乎不想让我看着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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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妖修行一般就是像百灵一样猎食其他的坏妖，或者给神灵打打下手，捡一些便宜，三界之中，无论清浊灵气此时都是混沌一片，神仙妖怪都无法吞吐，这样修行就很慢了，甚至对许多神仙妖怪来说，连生存都是问题。
妖以杂秽念头为食，却能消化它们不被影响，家里住着好妖不是坏事，它们会时常帮人清理杂秽的念头，当然，会惊吓人的妖那就不是好妖了。
刚刚的显迹花掉了四千的念头再次让我一贫如洗——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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