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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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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雅本身只有十七岁, 对个十岁的孩子, 也没有什么兴致,用完午膳, 便寻了个借口回后殿。

    “她是母后吗?”小皇帝在千雅离开后, 才开口问萧九成。

    “不是,只是很像她而已。”萧九成淡淡的回答道。

    既然母后说不是,那就不是, 小皇帝一点都不怀疑, 毕竟以前的独孤皇后对他和母后都不会如此和颜悦色,刚才那人看自己的样子,似乎并不认识的样子。

    “既然太傅放了你半天假,那你就去找青漾玩耍半天。”萧九成语气温柔的对李承骏说道。青漾就是独孤诚的小女儿, 千雅的侄女独孤青漾。萧九成有意的让青漾和自己的儿子培养感情, 她想让独孤青漾成为李承骏的皇后, 这些都是萧九成对千雅的补偿心理。

    “谢母后恩准。”在萧九成严格管教之下的李承骏能得半天轻松,很开心, 虽然一心想成为母后心目中的好皇帝, 但是到底只是十岁的少年,还是有些玩性。

    萧九成微微颔首, 便让李承骏离开了。

    萧九成来后殿的时候, 千雅坐茶桌前, 已经让宫人备好了茶点和好茶,显然在等自己来给她说过去的事情。萧九成记忆力再好,往事也有说完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在一天天的逼近。每一天,她都无法摆脱这种渐渐逼近的阴影中,每次和千雅相处,欢愉之余却总无法感到踏实。

    或许是刚才萧九成体贴的举动,所以千雅有种笃定感觉,萧九成下午还会来给自己讲那些往事,所以她才让宫女准备了茶和茶点等萧九成来。果然,萧九成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就进来了,看到萧九成那一瞬间,千雅内心感到开心,那种被人重视的开心。

    “刚才吃饱了吗?你今天吃得并不多。”萧九成对千雅的食量都了如指掌,今天千雅只吃了平日三分之二的饭量,虽然自己安抚了她的情绪,不过显然被冷落都千雅还是有影响的。

    “饱了。”千雅有点意外到萧九成竟然注意到自己吃得比平时少,不过她就算没有完全吃饱,她也不会说饿。

    “嗯。”萧九成轻轻应了一声,便坐到千雅的对面。

    萧九成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便缓缓道来。

    千雅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放在了萧九成的身上。现在成熟,优雅,大气,聪慧,擅解人衣的萧九成,这样的女人是千雅从来没有接触的。千雅的灵魂是另一世来的,只有十七岁,此刻三十出头的萧九成,对她来说,已经相当于娘亲岁数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女人接触过,对这样女子的认知,一直停留在她父亲口中的娘亲,温柔娴雅,兰心蕙质等诸多优点。有那么一瞬间,千雅觉得,如果母亲在世的话,大概应该就是萧九成这样子的。

    千雅对这样风采过人的萧九成,不知不觉产生一股想要亲近的感觉,孺慕之情,或许其他,反正有种千雅说不上来的感觉。千雅以前不会想很多,她觉得自己就已经很好了,但是有时候看着萧九成,偶尔也会觉得萧九成这样才是女人最美好的样子。当然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萧九成这样的女子,因为她们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萧九成特别喜欢千雅安静的看着自己,听自己说话,那时候会有种错觉,似乎千雅眼里只有自己一般。

    下午这样惬意,祥和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太阳渐渐的准备落下了。

    萧九成把今日的故事告一段落,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夕阳。夕阳斜照在宫殿的屋檐上,就像宫殿铺上一层薄薄的金箔一般,好似一天里最后的珍贵,萧九成的内心不禁涌现了一股失落。

    千雅看着萧九成纤细的背影,总觉得萧九成好像心事重重的,千雅想问萧九成在想什么,但是千雅并没有问出来,心想,自己问她,她也不会说,何必自讨没趣,而且她忧愁什么关自己什么事,何必多事。千雅哪里知道,萧九成忧愁的事情,恰恰和她有关。

    用过晚膳,萧九成又要离开的时候,千雅觉得几分不舍,因为她不想又一个人呆着,但是又不好开口再留下萧九成。

    晚上到戌时的时候,千雅沐浴完,正准备睡下的时候,离开了两个时辰的萧九成突然进来了。

    “你这么晚了,还有事吗?”千雅问道,她压根就忘记了昨晚答应萧九成今晚一起赏月的事情。

    “昨夜,你说今晚一起赏月,我想问你还去吗?”萧九成知道千雅肯定忘记了,不过,她问得还是很委婉的。

    千雅瞥了一眼窗外的缺了一半的月亮,心里纳闷了,一般赏月都赏满月,半个月亮有什么好赏的,不过萧九成特意邀请自己赏月了,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呗。

    “行啊。”刚脱下外衫的千雅又把外衫给穿上了。

    萧九成见千雅欣然同意,心里十分雀跃。

    出了宫殿,萧九成看着天下半个月亮,也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自圆其说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月满则亏,总觉得不太吉祥,倒是喜欢初八开始到十五之前的月亮,正一点点的变得更圆满。”萧九成语气自然的说道。

    千雅虽然觉得萧九成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萧九成有些杞人忧天,赏月而已,冲着它满月好看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何?

    萧九成并没有让宫人跟着,但是月亮不太圆,月亮的光线虽然不至于一片漆黑,但是却依旧不够亮,所以萧九成就很自然的伸手就去扶千雅的手臂,就怕千雅看不清摔着一般。

    千雅根本察觉不到萧九成这般自然里,参杂着故意和别的心思,还是觉得萧九成心细。

    萧九成挽着千雅的手,整个心态都炸裂了,表面看着不动声色,可是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本来她是搀扶着千雅,怕千雅绊倒,可是哪里知道,因为自己心思乱了,根本没有心思好好走路,这步,不小心就踩空的台阶,整个人往前跌落。也亏她扶着千雅,在摔倒的瞬间,紧紧抓住了千雅的手腕,也亏千雅身体恢复了许多,本能的伸手去抓萧九成,很自然的就抓住了萧九成的腰。

    闪光雷电之间,就变成了萧九成紧紧抓着千雅手臂,千雅抚着萧九成的腰,两人的身子紧紧挨着。

    萧九成感觉到千雅的手扶着自己腰,两人还是相拥的姿势,甚至能感觉到千雅丰满的融柔软抵着自己的柔软触感,她的脸一下子就通红了起来,特别是她闻着千雅身上的特有的气息的时候,心跳砰砰砰的狂跳的。萧九成的身子贴着千雅的身子,哪里舍得离开,甚至主动抱住千雅的身体,她就装成自己惊吓到而还没回过神一般,贪恋着这一刻千雅的柔软和温暖,身心都有种躁动感,压都压不下。

    千雅倒是没有多想,心想还好自己扶住萧九成了,不然萧九成该摔倒了,就算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比萧九成柔弱的身板来得强一些,瞧自己手中扶着腰那么细,自己只要用力一扭,肯定就被自己扭断了,这般想来,千雅难免有些得意,她还是有比萧九成强的地方。

    “你没事吧?”千雅双手从萧九成腰肢上放开,关心的问道,因为光线暗,她倒没看到萧九成的脸红,只是萧九成还紧紧抱着自己,让她以为萧九成被惊吓到了,心想,文官家的女子还是胆小柔弱的。

    “我没事,只是太突然了。”萧九成这才缓缓放开千雅,轻声说道。

    “小心一点。”千雅说道,然后本来萧九成扶住她的手,现在换成她以保护者的姿态扶住萧九成的手。

    萧九成自然注意到千雅的动作的变化,萧九成的脸色微红,感觉有些羞燥,但是更多的是开心,她喜欢很喜欢这样的千雅。

    到了凉亭,千雅看着天上半颗月亮,实在觉得没啥好看,她又转头看了一眼萧九成,只见萧九成一直在看着天上那半颗月亮,真的在赏月一般。

    这时候,萧九成又伸手过来牵住千雅的手,天知道这花了萧九成多大勇气,甚至做好千雅会把手抽走的心里准备。

    千雅其实不太习惯这些亲密的举动,但是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她在想这大概是两个女子之间寻常举动,但是内心却有点怪怪的感觉,千雅归咎于自己不习惯和别人这般亲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