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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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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说贾琏忙碌其实并非完全忽弄邢氏,贾琏这会子是真的很忙,不过不是凤姐所言忙着采买,他这会子正跟关山见面,商议暗中培养心腹事宜。顺便将凤姐挑出来的十户人家交给关山,着他带去昌平训练。

    对这一会心腹小厮的培养,贾琏十分重视,不仅亲自给参加训练的仆人小厮训话,还制定了奖惩制度。更是还亲手编写了训练科目与教程。

    贾琏把这一批人员分做两队,一队以赵梁栋兄弟为首的十个青年仆人,他们的学习内容是基本格斗与弓马骑射,这是贾琏预备的府内中坚班底。其余九个十岁左右的小厮为一队,不仅要学习拳脚功夫与弓马骑射,还要学习斥候的所有技能。

    关山接过教案愣了下,不知道贾琏何故安排小厮们学习斥候,但是,他只是受聘执行者,爽快的应了。

    贾琏与他约定,半年后回来验收。并要求,关山这里的徒弟要随时策应招儿的行动,权当是考核学徒。

    送别关山一行,贾琏潇潇洒洒去了梦坡斋,贾政早就不见踪影,清客们也各自家回家去了,正好方便贾琏在此理事。

    兴儿招儿之前奉了贾琏之命查探当日泄密一事,查来查去竟然查到邢氏培房与傻大姐的娘身上。

    贾琏却是不信:“傻大姐的娘是老太太屋里人不错,只是那日我们临时起意,连夜行动,消息没经过第三者,她一个浆衣婆子如何知道我们抄了周家?”

    招儿却是查探清楚了,回禀道:“二爷约莫不知,傻大姐的姐姐许给了那边费婆子的儿子,傻大姐的姨表妹子是二奶奶手下没留头传话小丫头,名叫桃叶,费婆子的男人费日,那日跟着大老爷过府,拉了一大车的东西回去东苑,必定是这么串起来,让赖大得了信儿。”

    贾琏闻言气得青筋直绽,他没想到老太太在自己屋里父亲屋里分头埋下钉子。

    犯事儿的都是老太太的暗桩子,贾琏再气也不好明着下死手。

    再者,这几个已经暴露,且好防备,若是打杀了,只怕又会送些更厉害的进来。

    思忖再三,贾琏只得忍下气性:“赖家冷家那边打听的怎么样?芸儿那边可有消息?”

    召儿专门负再外面收集传递消息,见贾琏询问,忙着凑近低声回禀:“冷子兴那边这些日子没动静,倒是他老婆回了后街娘家一趟,来的时候空手,走的时候装了满满一马车的东西,东西都是周瑞亲自动手,我的人没敢靠近,所以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瑞家里死了,周瑞依然还在府里做事。虽然周瑞家里为了王氏自裁而死,但是仔细说起来,周瑞家里之死,跟贾母王氏乃至贾琏都有莫大关系。

    所以,周瑞的存在,对于贾琏来说是个莫大的威胁。

    “继续监视,这个周瑞一举一动都必须给我盯死了,绝不能让他有作妖的机会!”

    召儿道:“小的手里人倒是有,就是盯人经验不足,好几次把冷子兴跟丢了。”

    “你先将就些用,过些时候去昌平看看,先抽几个机灵些的回来顶上,不过,这些人我有大用,培训的时间不能耽搁太久,最好是让他们潜行回京,三五日轮换,这样你的人手够了,也训练他们体能。”

    贾琏沉思片刻道:“赖家如何?”

    “赖家的赖尚荣这些日子很活跃,他虽然低调,却给我打听出来了,他也参加院试,也过了。赖尚荣今晚正在状元楼宴请京中一班子纨绔子弟,二爷那天见过的柳湘莲柳公子,冯紫英冯公子就在邀请之列。”

    贾琏皱眉,赖尚荣的籍贯也在金陵,能在京都科举,必定有人相助:“打听了谁替他作保?”

    兴儿道:“听闻是赖嬷嬷求得老太太,老太太让二太太走了王家路子,找了翰林院的杜大学士,听说这个杜大学士祖上曾经是王家邻居,受过王家恩惠,故而,对于王家的要求只要不太为难,多半都会帮衬。”

    这个贾琏知道,王家当初小富时候开始跑海船,后来发家了对左右邻居十分慷慨,像是资助寒门自读书这种事情做了不少,杜大学士是其中佼佼者。

    王家祖宗很有眼光,不像贾政,殚精竭力帮衬贾雨村,结果贾雨村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贾琏皱眉:“这事儿二奶奶可知?”

    兴儿苦着脸:“这事小的没打听出来。”

    贾琏颔首,这事儿只怕求导凤姐头上,他也会帮忙吧,只是谁也想不到,这个赖大最后仗着贾母恩惠脱离贾府,置身事外,为了洗脱自己,把凤姐奉命替贾府隐藏的资产说了出去,贾母至死也不知道信错了人。

    当初,荣府债台高筑,贾琏支撑家计捉襟见肘,正需要赖大鼎力相助之时,他却托词早就受了恩惠脱籍了,不好再沾荣府之事,

    也是贾琏糊涂,竟然没有看清赖大狼子野心,等他有所察觉,自己已经身陷囹圄。

    这辈子不会了。

    贾琏吩咐兴儿:“如今你辛苦些,继续盯着赖家,最好半年之内把赖家的所有资产,包括田庄,铺面,以及房产查证明白,你若是没有相熟之人,可去跟后廊上芸二爷商议,打听消息他比你有办法。”

    兴儿愕然:“芸二爷?”

    芸二爷这人长得清清秀秀,年岁又小,手无缚鸡之力,打听消息免不得要跟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那种地方复杂得很,芸二爷能应对得了?

    贾琏见他疑惑,挑眉哂笑:“你可别瞧不起他,芸儿舅父是个药材商人,芸儿从小跟他舅舅混迹在买卖场中,许多人都跟他混得烂熟成了朋友,他年纪幼小,别人也不会特特留意他,正好方便打探消息。”

    兴儿恍然大悟:“我说呢,先头二爷怎的把监视何三周瑞的事情交给芸二爷,却是这般,小的眼拙了。”

    你这蠢材敢比你二爷聪明?

    贾琏冷笑之余又慎重吩咐道:“告诉招儿,切记盯紧周瑞与冷子兴,咱们与他们有杀妻杀母之恨,可谓你死我活,咱们不能死,只好委屈他们了。”

    “小的省的。”兴儿点头,自去安排行事不提。

    贾琏这里回得家去,心头恨恨,咬牙追问凤姐:“可是你手底下这一班子小丫头是如何挑来的?“

    凤姐闻言甚是狐疑:“我哪儿知道啊,左不过是赖大家里林之孝家来几个挑进来的,也不进内室,只在二门传话的,怎么,这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贾琏恨恨一捶案几:“你道那日咱们因何功亏一篑,被老太太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