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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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 吃饭了，快出来。”张婆婆端着满满一碗狗粮，慢吞吞地在屋子里走动, 她似乎是笃定，胖胖在和她玩捉迷藏。
不断晃动着的手里的碗，企图让胖胖闻到香味, 自己跑出来。
屋子里只有张瑞祥压抑的哭声，像是凌迟的刀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心头。
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 上前去搀扶住张婆婆，“奶奶，胖胖出去玩了, 还没回来呢, 您等会儿再喂它。”
张婆婆盯着她看了看, 问道：“闺女,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在我家啊？”
对于张婆婆不认识人，张瑞祥的妻子已经习以为常，她扬起唇角，说：“奶奶，我就住在您隔壁, 瑞祥拜托我照看你一二。”
在张婆婆现在的意识里，她以为张瑞祥还在念高中，念高中的张瑞祥住校, 周末才会回家，拜托邻居照看一下，自己年迈的奶奶，合情合理。
张婆婆没有怀疑，“谢谢你啊。”
正说着，她忽然被门口张瑞祥的哭声吸引，“这么大个小伙子，怎么在我家门口哭啊。”
“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张婆婆走上前去，将自己衣兜里的纸巾，拿出来递给张瑞祥，擦眼泪鼻涕。
她记不清事情，刚扯了卫生纸，没一会儿又忘了，反反复复，每次给她洗衣服的时候，总能掏出不少卫生纸，有时候还会有牛奶，鸡蛋，饼干一类东西。
张瑞祥一看见张婆婆，哭得更厉害了，他对不起他奶奶。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身亡，家中只剩下奶奶和他相依为命，张瑞祥一直想要快点长大，努力挣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惜最后本末倒置。
他念高中的时候，因为住校，一周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回家，于是奶奶养了胖胖，家里才不至于那么冷清。
上大学后，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到了首都，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毕业后他虽然回到老家工作，但由于工作繁忙，也没能有多少时间陪伴奶奶。
结婚后，他和妻子搬到了新房里，因为妻子对猫猫狗狗的毛发过敏，奶奶又舍不得胖胖，不愿意搬来和他们一起住。
一直到之前奶奶突然晕倒，从楼梯上摔下去，多亏了邻居发现的及时，否则他怕是再也见不到他的奶奶。
那次之后，他便和奶奶提了好几次，让她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但奶奶始终不愿意，张瑞祥何尝不知道，奶奶是担心她在，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毕竟现在没多少小夫妻，喜欢和长辈住在一个屋檐下。
而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胖胖，张瑞祥不在家的日子里，一直都是胖胖陪着他奶奶，他奶奶舍不下胖胖。
张瑞祥对胖胖，也不是没有感情，他很感激胖胖这些年来，对奶奶的陪伴，也真心把胖胖当做家人，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随着奶奶的病情日益加重，他为了奶奶的生命安全着想，必须得放弃一个。
张瑞祥以为，把胖胖交给自己的朋友养着，离得不远，隔三差五可以去探望胖胖，和以前应该也没多大差，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他以为自己做了最合适的安排，但是他却把奶奶最疼爱的胖胖，给弄丢了。
“奶奶……”张瑞祥抓着张婆婆的裤脚，失声痛哭。
他哭到岔气，嘴里一直在和张婆婆说：“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又还能做什么，才能弥补他的过失。
他永远也弥补不了，活泼可爱的胖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来了。
“诶哟，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不哭不哭。”张婆婆拍拍他的肩头，用他枯瘦粗糙的手，替他抹去眼泪。
“一会儿我家胖胖回来了，我让他陪你玩，胖胖可乖了，最会逗人开心了。”张婆婆说起胖胖，笑得十分慈祥。
燕鹤眠站在门口，心里是五味杂陈，这一幕是他始料未及的，彻底颠覆，他对胖胖主人的认知。
既然他们还爱着胖胖，那这一趟也没有白走。
燕鹤眠趁着他们不注意，悄然离开。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空中缀着几颗星子，晚风拂动他乌黑的发梢，燕鹤眠回过头，望向张瑞祥家的窗户，唇角噙起一抹笑意，“胖胖，你回家了。”
……
“鹤眠！你最近真是运气爆表！刚拒绝了赵宥勋，李温就找上门来了！”乔明满头大汗，眼睛放光的冲进燕鹤眠家里。
燕鹤眠正在喂鸟，玄凤吃得很高兴，时不时还要唱两句《蓝精灵之歌》，大清早十分欢乐。
“李温？”燕鹤眠不认识这人，不过听乔明这话，应该是和赵宥勋旗鼓相当的设计师。
事实证明，他猜得不错。
“他是pg的首席设计师，年纪轻轻拿过不少奖，和赵宥勋曾经是同学，不过他们俩的关系一点儿都不好，众所周知的死对头。”乔明在网页上搜索李温的资料，点开给燕鹤眠看。
燕鹤眠看了一眼照片，长得倒是比赵宥勋正常多了。
和花里胡哨的赵宥勋不同，李温长相清秀，他的设计风格，也和他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十分简约大方。
燕鹤眠比较满意，至少李温的审美是正常的。
“他请我是因为我拒绝了赵宥勋？”燕鹤眠猜测到。
乔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管李温的初衷是什么，得利的总归是燕鹤眠没错。
李温和燕鹤眠约见的时间是明早十点，燕鹤眠答应下来。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保障你的安全。”乔明绝对不会再让赵宥勋那种事情发生。
燕鹤眠上下打量一番他虚胖的身体，冷笑一声，没说话。
乔明涨红了脸，他知道自己被嘲笑了，他虽然虚胖，但是誓死保护燕鹤眠的决心，是不会变的，胖也没办法啊，减肥实在是太困难了。
好在燕鹤眠怎么吃都长不胖，乔明至少不用担心他的身材，而且燕鹤眠，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别看他清瘦，脱了衣服，肌肉一点儿都不缺，自然又漂亮，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也不羸弱。
乔明在燕鹤眠这里吃了午饭，顺便又拍了不少燕湛的照片。
“你总拍燕湛的照片做什么？”燕鹤眠发现每次乔明来，都会拍很多燕湛的照片。
乔明笑了笑，将手机拿给燕鹤眠看，“你可别小看湛爷，他现在粉丝数量比你都多。”
燕鹤眠虽然知道，乔明有给燕湛单独开一个微博，但没想到燕湛居然如此吸粉，刚拍的照片发上去没一会儿，转发量就过千了。
燕鹤眠看向，正在玩毛线球的小黑团子，有些不解，地球人都是怎么回事？
小黑团子一爪子陷进毛线团里，爪子勾到毛线团，自己挣扎好半天也没能解开，气得它疯狂撕扯毛线团，爪子和牙齿齐上，差点没把自己气死，也没能将毛线团，从自己的爪子上取下来。
就在它努力和毛线团作斗争的时候，陡然瞥见燕鹤眠，正在不远处作壁上观，它气呼呼的举起爪子给燕鹤眠看。
黑色的小爪爪上，举着一颗比它脑袋还大的毛线团，眼神凶巴巴的盯着燕鹤眠，这场面直把燕鹤眠也逗乐了。
乔明见了，捧腹大笑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机拍下来。
“哈哈哈哈，湛爷也有犯蠢的时候。”乔明乐得不行，完全没有察觉到燕湛冷酷的眼神。
“嗷呜！”小黑团子生气得炸开毛，像是一颗小煤球，它想冲上来打乔明，但爪子上还缠着毛线团子，爪下趔趄，左右摇晃下，一路滚到燕鹤眠的脚边，四爪朝天，露出柔软的小肚皮，十分屈辱的举着毛线团子，望着燕鹤眠。
“哈哈哈哈！”乔明笑得满脸通红，手上拍照的速度丝毫不减。
“好了，别生气，我给你取下来。”燕鹤眠将他家小黑炭抱起来，轻轻拍拍小屁股，“让你调皮。”
“嗷！”幼年猛虎，可以说很凶了。
小心翼翼的将毛线团取下来，燕湛的爪子一得到自由，就对着乔明亮出来，爪尖锋利，闪着寒光。
乔明心里咯噔一下，“湛爷……我错了！”
“嗷——”
燕湛追着乔明满屋子跑，玄凤鹦鹉站在高处，似乎是嫌不够热闹，又啾啾啾啾的叫起来。
乔明听不懂它在叫什么，燕鹤眠却是清楚的听到玄凤在说：“打起来！打起来！”
燕鹤眠：“……”
他这里是不是风水不好，为什么到他家的动物，都会变得脑子不正常？
下午乔明光荣负伤，抱着一手湛爷的“靓照”离开没多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拜访。
燕鹤眠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外的张瑞祥，不明白胖胖已经送回去，他来找自己还有什么事。
张瑞祥抿了抿唇说：“燕先生打扰了。”
“有什么事？”燕鹤眠并没有告诉过张瑞祥，自己的地址，但张瑞祥却找了过来，应该是找人调查过自己。
“十分抱歉，借了点同事关系，打听道您的住址，上门叨扰。”张瑞祥面露尴尬，诚恳和燕鹤眠告罪。
燕鹤眠见他态度良好，也没再将他堵在门口，而是侧身让他进来。
玄凤是只野生鹦鹉，却不怎么怕人，它见到张瑞祥进来，兀自飞回到它的专属位置上，低头喝水。
燕湛倒是对这个外来人，充满了敌意，它像是被侵略地盘的野兽，对张瑞祥做出蓄势待发的架势，燕鹤眠将它从地面上，拎起来放到腿上，摸摸它的背脊，安抚它。
张瑞祥自然看得出，燕湛对自己的敌意，他有些意外，燕鹤眠居然养了一只猫和一只鹦鹉，虽然面冷，但的确是个心善之人。
“其实这次不请自来，是想和燕先生道谢。”张瑞祥将礼盒放到桌面上，有些局促的说道。
“道谢就不必了，也不是为了你们。”燕鹤眠此话不假，他是为了胖胖，他直白的话，冷酷且不近人情。
张瑞祥还记得，燕鹤眠把胖胖的骨灰，送到他家时说的话，眼神闪了闪，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要的，不管如何，都要谢谢您。胖胖流浪这段时间，是您收养的胖胖吧，谢谢您。”
张瑞祥是记者，找的同事关系，拿到的燕鹤眠的地址，自然也知道燕鹤眠是个模特，也看到了网络上燕鹤眠带着胖胖，在宠物医院里那几张照片。
当初他妻子让他看，说有点像胖胖，他还不以为然，现在再去看，才恍然大悟，自己当初错过了什么。
“胖胖, 吃饭了，快出来。”张婆婆端着满满一碗狗粮，慢吞吞地在屋子里走动, 她似乎是笃定，胖胖在和她玩捉迷藏。
不断晃动着的手里的碗，企图让胖胖闻到香味, 自己跑出来。
屋子里只有张瑞祥压抑的哭声，像是凌迟的刀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心头。
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 上前去搀扶住张婆婆，“奶奶，胖胖出去玩了, 还没回来呢, 您等会儿再喂它。”
张婆婆盯着她看了看, 问道：“闺女,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在我家啊？”
对于张婆婆不认识人，张瑞祥的妻子已经习以为常，她扬起唇角，说：“奶奶，我就住在您隔壁, 瑞祥拜托我照看你一二。”
在张婆婆现在的意识里，她以为张瑞祥还在念高中，念高中的张瑞祥住校, 周末才会回家，拜托邻居照看一下，自己年迈的奶奶，合情合理。
张婆婆没有怀疑，“谢谢你啊。”
正说着，她忽然被门口张瑞祥的哭声吸引，“这么大个小伙子，怎么在我家门口哭啊。”
“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张婆婆走上前去，将自己衣兜里的纸巾，拿出来递给张瑞祥，擦眼泪鼻涕。
她记不清事情，刚扯了卫生纸，没一会儿又忘了，反反复复，每次给她洗衣服的时候，总能掏出不少卫生纸，有时候还会有牛奶，鸡蛋，饼干一类东西。
张瑞祥一看见张婆婆，哭得更厉害了，他对不起他奶奶。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身亡，家中只剩下奶奶和他相依为命，张瑞祥一直想要快点长大，努力挣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惜最后本末倒置。
他念高中的时候，因为住校，一周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回家，于是奶奶养了胖胖，家里才不至于那么冷清。
上大学后，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到了首都，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毕业后他虽然回到老家工作，但由于工作繁忙，也没能有多少时间陪伴奶奶。
结婚后，他和妻子搬到了新房里，因为妻子对猫猫狗狗的毛发过敏，奶奶又舍不得胖胖，不愿意搬来和他们一起住。
一直到之前奶奶突然晕倒，从楼梯上摔下去，多亏了邻居发现的及时，否则他怕是再也见不到他的奶奶。
那次之后，他便和奶奶提了好几次，让她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但奶奶始终不愿意，张瑞祥何尝不知道，奶奶是担心她在，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毕竟现在没多少小夫妻，喜欢和长辈住在一个屋檐下。
而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胖胖，张瑞祥不在家的日子里，一直都是胖胖陪着他奶奶，他奶奶舍不下胖胖。
张瑞祥对胖胖，也不是没有感情，他很感激胖胖这些年来，对奶奶的陪伴，也真心把胖胖当做家人，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随着奶奶的病情日益加重，他为了奶奶的生命安全着想，必须得放弃一个。
张瑞祥以为，把胖胖交给自己的朋友养着，离得不远，隔三差五可以去探望胖胖，和以前应该也没多大差，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他以为自己做了最合适的安排，但是他却把奶奶最疼爱的胖胖，给弄丢了。
“奶奶……”张瑞祥抓着张婆婆的裤脚，失声痛哭。
他哭到岔气，嘴里一直在和张婆婆说：“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又还能做什么，才能弥补他的过失。
他永远也弥补不了，活泼可爱的胖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来了。
“诶哟，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不哭不哭。”张婆婆拍拍他的肩头，用他枯瘦粗糙的手，替他抹去眼泪。
“一会儿我家胖胖回来了，我让他陪你玩，胖胖可乖了，最会逗人开心了。”张婆婆说起胖胖，笑得十分慈祥。
燕鹤眠站在门口，心里是五味杂陈，这一幕是他始料未及的，彻底颠覆，他对胖胖主人的认知。
既然他们还爱着胖胖，那这一趟也没有白走。
燕鹤眠趁着他们不注意，悄然离开。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空中缀着几颗星子，晚风拂动他乌黑的发梢，燕鹤眠回过头，望向张瑞祥家的窗户，唇角噙起一抹笑意，“胖胖，你回家了。”
……
“鹤眠！你最近真是运气爆表！刚拒绝了赵宥勋，李温就找上门来了！”乔明满头大汗，眼睛放光的冲进燕鹤眠家里。
燕鹤眠正在喂鸟，玄凤吃得很高兴，时不时还要唱两句《蓝精灵之歌》，大清早十分欢乐。
“李温？”燕鹤眠不认识这人，不过听乔明这话，应该是和赵宥勋旗鼓相当的设计师。
事实证明，他猜得不错。
“他是pg的首席设计师，年纪轻轻拿过不少奖，和赵宥勋曾经是同学，不过他们俩的关系一点儿都不好，众所周知的死对头。”乔明在网页上搜索李温的资料，点开给燕鹤眠看。
燕鹤眠看了一眼照片，长得倒是比赵宥勋正常多了。
和花里胡哨的赵宥勋不同，李温长相清秀，他的设计风格，也和他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十分简约大方。
燕鹤眠比较满意，至少李温的审美是正常的。
“他请我是因为我拒绝了赵宥勋？”燕鹤眠猜测到。
乔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管李温的初衷是什么，得利的总归是燕鹤眠没错。
李温和燕鹤眠约见的时间是明早十点，燕鹤眠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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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鹤眠上下打量一番他虚胖的身体，冷笑一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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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燕鹤眠怎么吃都长不胖，乔明至少不用担心他的身材，而且燕鹤眠，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别看他清瘦，脱了衣服，肌肉一点儿都不缺，自然又漂亮，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也不羸弱。
乔明在燕鹤眠这里吃了午饭，顺便又拍了不少燕湛的照片。
“你总拍燕湛的照片做什么？”燕鹤眠发现每次乔明来，都会拍很多燕湛的照片。
乔明笑了笑，将手机拿给燕鹤眠看，“你可别小看湛爷，他现在粉丝数量比你都多。”
燕鹤眠虽然知道，乔明有给燕湛单独开一个微博，但没想到燕湛居然如此吸粉，刚拍的照片发上去没一会儿，转发量就过千了。
燕鹤眠看向，正在玩毛线球的小黑团子，有些不解，地球人都是怎么回事？
小黑团子一爪子陷进毛线团里，爪子勾到毛线团，自己挣扎好半天也没能解开，气得它疯狂撕扯毛线团，爪子和牙齿齐上，差点没把自己气死，也没能将毛线团，从自己的爪子上取下来。
就在它努力和毛线团作斗争的时候，陡然瞥见燕鹤眠，正在不远处作壁上观，它气呼呼的举起爪子给燕鹤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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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见了，捧腹大笑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机拍下来。
“哈哈哈哈，湛爷也有犯蠢的时候。”乔明乐得不行，完全没有察觉到燕湛冷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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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乔明笑得满脸通红，手上拍照的速度丝毫不减。
“好了，别生气，我给你取下来。”燕鹤眠将他家小黑炭抱起来，轻轻拍拍小屁股，“让你调皮。”
“嗷！”幼年猛虎，可以说很凶了。
小心翼翼的将毛线团取下来，燕湛的爪子一得到自由，就对着乔明亮出来，爪尖锋利，闪着寒光。
乔明心里咯噔一下，“湛爷……我错了！”
“嗷——”
燕湛追着乔明满屋子跑，玄凤鹦鹉站在高处，似乎是嫌不够热闹，又啾啾啾啾的叫起来。
乔明听不懂它在叫什么，燕鹤眠却是清楚的听到玄凤在说：“打起来！打起来！”
燕鹤眠：“……”
他这里是不是风水不好，为什么到他家的动物，都会变得脑子不正常？
下午乔明光荣负伤，抱着一手湛爷的“靓照”离开没多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拜访。
燕鹤眠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外的张瑞祥，不明白胖胖已经送回去，他来找自己还有什么事。
张瑞祥抿了抿唇说：“燕先生打扰了。”
“有什么事？”燕鹤眠并没有告诉过张瑞祥，自己的地址，但张瑞祥却找了过来，应该是找人调查过自己。
“十分抱歉，借了点同事关系，打听道您的住址，上门叨扰。”张瑞祥面露尴尬，诚恳和燕鹤眠告罪。
燕鹤眠见他态度良好，也没再将他堵在门口，而是侧身让他进来。
玄凤是只野生鹦鹉，却不怎么怕人，它见到张瑞祥进来，兀自飞回到它的专属位置上，低头喝水。
燕湛倒是对这个外来人，充满了敌意，它像是被侵略地盘的野兽，对张瑞祥做出蓄势待发的架势，燕鹤眠将它从地面上，拎起来放到腿上，摸摸它的背脊，安抚它。
张瑞祥自然看得出，燕湛对自己的敌意，他有些意外，燕鹤眠居然养了一只猫和一只鹦鹉，虽然面冷，但的确是个心善之人。
“其实这次不请自来，是想和燕先生道谢。”张瑞祥将礼盒放到桌面上，有些局促的说道。
“道谢就不必了，也不是为了你们。”燕鹤眠此话不假，他是为了胖胖，他直白的话，冷酷且不近人情。
张瑞祥还记得，燕鹤眠把胖胖的骨灰，送到他家时说的话，眼神闪了闪，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要的，不管如何，都要谢谢您。胖胖流浪这段时间，是您收养的胖胖吧，谢谢您。”
张瑞祥是记者，找的同事关系，拿到的燕鹤眠的地址，自然也知道燕鹤眠是个模特，也看到了网络上燕鹤眠带着胖胖，在宠物医院里那几张照片。
当初他妻子让他看，说有点像胖胖，他还不以为然，现在再去看，才恍然大悟，自己当初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