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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贾赦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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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宫门紧锁, 内宫外殿都有着专门的人去守卫,说起来如果元春不是太上皇的妃嫔, 而是秦浩轩的妃嫔,恩王根本没有机会和这些妃嫔接触。只是元春是太上皇的人, 才有了这个机会。

    太上皇退位后,太上皇的妃嫔也跟着太上皇集中了几个偏殿里面。这也给了恩王机会。要知道太上皇高位的妃嫔除了元春以外,全都有着春秋。

    太上皇在位三十多年的时间,那些能混到高位妃嫔而又没有在后宫斗争败亡下来的妃嫔全都陪在太上皇十多年的时间,要知道太上皇后期一直独宠贵妃,也是二皇子的母妃。

    如果不是后来贵妃重病过世,也许如今坐在皇位上面的人不会是秦浩轩。正是这个恩王才能来往太上皇的宫殿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宫外, 贾赦靠在太师椅上, 听到外面孙耀祖又来求见,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孙耀祖上次已经给他教训,本想着他会有所收敛, 没想到他竟然还敢登门, 孙耀祖是自寻灭亡,既然他想死,他不介意送他一程。一个候补的五品官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孙耀祖当官这么多年,手底下自然不会干净。只是没有人去调查他,孙耀祖才能安然无恙。

    想起来孙耀祖,贾赦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猜到孙耀祖可能贪得无厌, 但也没有想到孙耀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打到了迎春的身上。如果不牵连到他的身上,孙耀祖和贾政的事情,贾赦不会插手,但孙耀祖上次拿了贾政三万两银子之后,提出了那样的要求。

    “贾大人,不愧是富贵人家,三万两银子一分不差。还要谢谢贾大人了。”孙耀祖把贾赦送来的银票放到衣服里层。

    “孙大人,你也收到了银子,不是要把探春的八字归还给我,我们两府的婚约也就此作废。”贾政看着原本还在他手里的银票,如今到了孙耀祖手上,脸上闪过一丝不舍。

    “贾大人,这个八字,还是多留在我这里一段时间,我我一向仰慕贾家,如今三姑娘不在了,贾家不是还有其他的姑娘,我不介意贾家用其他的姑娘来代替三姑娘和我们孙家完婚。”贾政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孙耀祖是这样的小人,拿了他的银子之后,又打起了贾家其他姑娘的主意。

    “孙大人,你好像弄错了,本官只有娘娘和探春两个女儿,哪里还有贾家其他的姑娘。”贾政没有想到孙耀祖是把主意打到贾赦哪里,开口解释道。

    “贾大人说笑了,贾大人可是荣国府的二房,本官记得荣国府贾大老爷府上还有一位二姑娘,这位二姑娘好像还没有婚约,不如贾大人帮我去荣国府一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到底不要影响了娘娘才好,本官是真心想要和贾大人结亲,如今不能成为贾大人的女婿,成为侄女婿也是不错的。”

    孙耀祖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憧憬了成为贾赦的女婿,将来飞黄腾达的画面。

    “你要迎娶迎春?”贾政不敢置信的重复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计上心来,“这个事情既然孙大人有意,倒是一桩美事。本官就陪着孙大人去兄长哪里走上一次,只是能否成事就要看兄长的意思。但本官觉得孙大人英年才俊,兄长应该也会同意了这门婚事。”

    孙耀祖被贾政一吹捧,心中也有些飘飘然,对着贾政的态度也好了一些,“那就要麻烦贾大人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如今日就去给荣国府一趟,把事情定下来。”贾政点了点头,和孙耀祖离开府邸,向着荣国府那边看着前面孙耀祖的背影,贾政脸上露出一抹哂笑,马上就要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如果不是探春出了那桩事,贾政也不会同意探春和孙耀祖的婚事,即使那样,贾政也觉得委屈了探春。这个孙耀祖竟然还想攀附迎春,迎春可是公主的伴读,又是兄长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同意这门婚事,贾政已经想到贾赦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老爷,二老爷和孙家的老爷来了。”贾赦听到贾政和孙耀祖来求见他,心中一愣,换了衣服,走到了大厅。

    “孙耀祖见过贾老爷,这次冒昧到访贾老爷不要见怪。”孙耀祖看到贾赦,堆起了笑容迎了上来。

    “孙老爷今日登门造访,不知道所为何事?”贾赦一看到孙耀祖,前世那段记忆全都涌了上来,前世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害的他独生女迎春投梁自尽,重生过后,贾赦也想过去找孙耀祖的麻烦,但思考之后,却还是选择了放弃,迎春能有那样的结果,并不仅仅是孙耀祖的责任,更主要的是他,是贾家的责任,如果没有他这样的父亲,迎春也不会走到那样的绝境。

    但即使想通了这些,贾赦仍然不愿意面对孙耀祖,只要看到他,前世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就一一浮现在贾赦的脑中。孙耀祖没想到眼前这位贾家大老爷对他好像有了成见,完全没有客套寒暄,就询问他的来意。不过这样也很好,他今日就是有着特殊的目的前来。

    “贾大人,今日来求见贾大人,是为了向贾大人膝下的二姑娘求婚。”孙耀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贾赦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孙大人说的可是玩笑话,孙大人和我们贾家三姑娘不是已经定了婚约,眼前你未来的泰山也在这里,孙老爷可真是会开玩笑。”贾赦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望着孙耀祖的眼睛充满了寒意,如果孙耀祖在说出什么,惹恼贾赦的话,贾赦怕自己忍不住,直接让府上的下人把孙耀祖给轰出去。

    “贾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原本却是和三姑娘有了婚约,但贾大人应该也是知道如今三姑娘消失不见,这桩婚事也就成了泡影,我又对贵府的姑娘极其仰慕,所以才想求娶二姑娘,”

    孙耀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利用百试不爽的手段威胁贾赦道:“荣国府是大户人家,如果府上三姑娘的事情闹大,您也要受到影响,宫中的娘娘也可能受到牵连,这样总是不好,我想贾大人也是聪明人。

    说起来,二姑娘也是贾大人的庶女,嫁到我们孙家就是正经的正妻,这也不算委屈了二姑娘……”孙耀祖话还没有说完,就只感觉有东西向他这边飞来,孙耀祖到底是武将,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但身手还是比常人要强上很多,身子下意识向旁边一躲,躲过扔过来的茶盏。

    “兄长,你这是,你这是?”贾政看着向着孙耀祖砸过来的茶盏,也有些惊讶,虽然早已经想到贾赦绝对会动怒,但也没有料到贾赦会完全不顾身份,直接拿东西砸向着孙耀祖。贾赦没有理会贾政,直接让外面的小厮把孙耀祖和贾政撵出贾府。

    孙耀祖来的时候信心十足,但却如丧家之犬似的被赶出了贾府。贾家的小厮心中也极其怨恨孙耀祖,动手的时候免不了和孙耀祖有了身体接触,孙耀祖只感觉身上一阵阵的疼痛,看着眼前的黑大门啪嗒一声关了起来。

    “孙大人,你身体可否无碍?”贾政是贾家二老爷,小厮自然不会对贾政动手,站在府门外的贾政看着浑身狼狈,被扔出贾府的孙耀祖,转过头强忍住脸上的笑容。

    “贾大人,今日之辱,我孙耀祖记在心上,贾大人,不要说我孙耀祖不讲究情面,明日你们贾家的丑闻就会传扬整个京城,到时候,贾大人不要后悔今日的举动。”

    孙耀祖一把推开了贾政,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孙耀祖一辈子也没有这么丢人过,今日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贾家,他一定要让贾家颜面扫地。孙耀祖冷哼了一声,望向贾政的眼睛充满着仇恨和怨念。

    “孙大人,孙大人……”贾政想要解释,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能看着孙耀祖逐渐消失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迎接明日的风波。

    孙耀祖回到府上就吩咐小厮去把这件事情传扬开去,贾家既然不给他孙耀祖的面子,他孙耀祖也不用在顾虑贾家。贾赦撵走了孙耀祖和贾政后,还没有从刚才的怒气中恢复出来,孙耀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了他贾赦的主意,就真的想找死,他到要看看这个孙耀祖到底还能做出什么,秋后的蚂蚱,也没有几日蹦达的时候了。

    京城大户人家的圈子狭小,孙家退婚的原因,和贾家三姑娘失踪的事情像是一阵风似的在大户人家传扬开去,贾政每日办差,看着同僚故意关心的话语都羞愧不已,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到后来干脆闭门不出,紧锁着贾家的大门。贾赦倒是没有遇到贾政这样的情况,她们和贾政早就分家,贾赦的迎春又是公主的伴读,有着皇家的身份,让众人不敢像对待贾政那样的对待贾赦。

    要知道贾政虽然女儿是宫中的太嫔,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和皇上的感情并不亲厚,太上皇又有了春秋,等到太上皇驾崩,宫中这些太妃太嫔也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贾政做官这么多年,还一直是个五品的官职,一直没有任何升迁的机会,即使元春成了太上皇的妃嫔,贾家受益的也是贾家大房,没有恩及到元春的父母,这代表着什么,真正明白的人想到荣国府这些年来的平步青云,自然谨慎小心了很多。

    贾赦亲自吩咐的,秦浩轩自然会让贾赦满意,在贾赦提及孙耀祖的第三日,秦浩轩的手下就收集到孙耀祖所有贪赃枉法的证据,看着薄薄的两张纸,贾赦满意的向秦浩轩点了点头。这上面随便一条证据,就能让孙耀祖掉了脑袋。

    如果不是秦浩轩的意思,贾赦也许早就拿出这些证据,也不会让孙耀祖有时间把探春的事情宣扬开去,虽然贾赦对贾政没有太多的兄弟情谊,但也不愿意贾家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但秦浩轩却阻止了贾赦,对于孙耀祖,秦浩轩有着其他的目的,孙耀祖的结局已经注定,但不如好好发挥他的剩余价值,秦浩轩可是已经听人说,元春已经和恩王提起了孙耀祖,恩王那头也答应会替元春解决这件麻烦。

    “恩侯,明日朕会下旨为迎春和黛玉赐婚,张家那里也很愿意和恩侯结亲,本来朕倒是没有想提前赐婚,倒是孙家这件事,委屈了迎春,不要让她受到谣言影响还好。”秦浩轩提到迎春,有些愧疚的望了一眼贾赦,如果不是为了成全他的计划,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这些人都很有分寸,恩侯府邸没有被谣言影响,但探春到底是贾家的姑娘,迎春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些影响。

    恩侯对迎春的爱护,秦浩轩都是看在眼里,为此面对着贾赦的时候,多了一份愧疚,这次迎春大婚,他会找个机会好好的补偿一下迎春,就当弥补一下今日迎春受到的牵连。贾赦明白秦浩轩的顾虑,到没有太过于介意。如果迎春未来的婆家受这些闲言碎语的影响,倒不如直接拒绝了这门婚事,这也算是贾赦对张家的一个考验,从谣言传出来的那天,张家府邸就没少过秦浩轩手下的密探。

    看着一天天汇报来的结果,贾赦对迎春未来的夫婿,添了几分满意。今日听到秦浩轩主动提出了赐婚,也没有出言反驳,同意了这门婚事。皇上赐婚这种天大的荣耀让尚书全府接到圣旨良久也没有从喜悦和震惊中平复出来,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府上的两个孩子,同时为两个孩子赐婚,这种荣耀来的太过于突然,尚书百思不得其解。

    不明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突然砸在他的头上。贾赦他是知道的,贾家的二姑娘虽然身份低了些,但有了公主伴读这个身份,倒也是他们高攀了贾家。

    贾家这位二姑娘能被皇家看中,选为公主伴读,必然是才貌双全,温柔知礼,这段时间,京城里面的风波,张家也是听说过的,当初他们听到这个传闻全都不以为然,荣国府大房二房早已经分家,这些事情和荣国府大房没有任何的牵连。那个孙耀祖是什么秉性,他的话有怎么能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