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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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掌柜面带愁容地说：“当家，真的不要紧吗？那可是江南长庆坊的少东家啊，谁知道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挖人。”
聚雅斋的东家曹当家却老神在在地边喝茶边道：“你担心什么。如果苏真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挖走的人，那就当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可是这林长生不远千里亲自从江南来到京城，显然是铁了心想把苏真挖到他们长庆坊，肯定是有备而来。我怕苏真太过年轻，被他给哄了过去。”
曹当家摇了摇头说：“老金啊，你都跟那小子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
他是这么容易被人哄的吗？
那小子虽然年轻，但很多事情比许多老江湖想的还要长远。
就如他自己做出来的那什么香皂，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哪里舍得把配方卖掉，巴不得把配方收得严严实实，好一辈子做这独市生意。
然而他却不是这样想，他想的是跟其他人一起合作，把这市场做大，实现共赢。
不说别的，光是这次他卖配方的钱，就足够他用一辈子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是个商业奇才。不仅是我，凡是知道这件事的商人都是这样想的。
相比于同行挖人，其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以他现在的身家，要不要继续写这《仙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根本就不缺钱。
按照现在的故事进度，要把整本《仙侠》写完至少还要一年时间。
我担心他有钱以后，就没心思再写话本了，把好好的一本奇幻大作给浪费掉。
这不仅是我们聚雅斋的损失，也是所有一直在追《仙侠》的读者们的损失。
至于那长庆坊的少东家，他算什么？
他能给的不过就是更高的稿费和分成，这些东西，以如今的苏真，还会放在眼里吗？”
金掌柜听完，也深觉当家说得有道理，这下变得更愁了。
还好，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几天后，池非像往常一样拿着下个月的稿子来到店里找他交稿。
看到这崭新的稿子，金掌柜顿时心放下了一半。
不过对于长庆坊的少东家跟他说了什么，金掌柜还是有些疑虑，忍不住试探道：“小兄弟，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池非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马上明白他想说什么，干脆开门见山地笑着说：“掌柜是问长庆坊少东家的事？”
看他这么坦然，金掌柜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一下道：“其实我就是多嘴问一下，小兄弟不要介意。”
池非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少东家想请我去江南看看，最好是留在他们长庆坊不走了。
为此，他给我开了一个很高的价钱，还说他们长庆坊会全力支持我，让我享誉大江南北。
虽然他给出的条件很优厚，但我还是拒绝了。
或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到江南去逛逛，但不是现在，我暂时不想离开京城。
而且我跟聚雅斋合作愉快，无意换东家。”
听他这样说，金掌柜顿时安心了，倍感欣慰。
“我只是好奇，这少东家是怎么找到我的。”
金掌柜解释道：“关于这点老夫已经查过了，原来这长庆坊自从第一次来我们聚雅斋进货后，就派了一些人在我们几家分店附近监视，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
你来交稿的时候，负责监视的人见过你几次，开始注意到你。不过他们刚开始都以为你只是负责跑腿的小厮，根本没想过你就是作者本人。
直到上次书商交流会的时候，我带你去参加聚会。虽然我给别人介绍说你是我的侄子，但还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怀疑。
后来经过几番查探，他们才终于确定，你就是池非本人。
于是，这长庆坊少东家才会亲自从江南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找你。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
池非想不到事情这么曲折，忍不住道：“他们为了找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那是因为你的书不仅在京城大卖，在江南那边也很受追捧。
现在长庆坊每个月订的《仙侠》新书越来越多，我们都已经印不过来了，只能找其他书坊帮忙印。
不仅是长庆坊，最近又有两家江南的书坊找到我们，想从我们这里订一批《梁祝》和《仙侠》，可见你的书在江南一带是越来越受欢迎了。
小兄弟，老夫不妨说句心里话。我知道你现在身家丰厚，但老夫还是真心希望你继续努力把这《仙侠》写完，不要让它半途而废。
否则，就真的辜负了那些这么喜欢你的书的读者了。”
池非正色道：“掌柜放心，小子并非得意忘形之人，我一定会把《仙侠》好好写完的。
正如掌柜所言，我不能辜负那些喜欢我的书的读者，也不会辜负掌柜和曹当家对我的期望。”
“那我就放心了。”金掌柜十分欣慰地看着他。
………………………………
清平街是城南最大最宽的一条街，每日从街上经过的马车和行人络绎不绝。
在快中午的时候，街尾处不知为何围满了人，把原本宽敞的大路挤得水泄不通。
有好事的市民挤上去看，原来街上有人在吵架。
一边是六、七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个个衣着光鲜、佩饰名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青年骑马跟在他们身后，显然是个仆人或保镖。
骑在最前面的蓝衣青年就是吵架的人，只见他二十岁来岁，五官还算英俊，但神情傲慢，眼神阴厉，给一种刻薄轻浮之感。
另一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年约十三、四岁，身穿白色缎袍的俊美少年，他手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另一个则是小厮模样的冷面青年，两人应该是主仆关系。
跟那蓝衣青年吵架的正是那个白袍少年，只见他怒视着对方大声道：“在这么多人的大街上你也敢策马狂奔，你脑子有病啊！”
“你这小兔崽子，竟然敢骂我？！我知道我是谁吗？”蓝衣青年气得直翻白眼，用马鞭指着少年大骂起来。
“小兔崽子骂谁？”
“小兔崽子骂你！”青年一时口快，直接脱口而出。
他这句话一出，旁边围观的群众顿时有不少人笑了出来。
青年这才知道自己中套了，马上恼羞成怒地扫向四周的群众，“谁敢再笑，我让他今天走不出这条街！”
“没错，竟然敢笑我们世子大人，你们不要命是吧？”
“刚刚是哪个在笑，给我们出来！”
“哪个再敢笑，我们就给他放血。”
其他几个骑马青年也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表情凶狠地盯住四周的平民。
四周的平民百姓看出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顿时不敢再笑，也没有人敢说话。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耍我是吧？你今天就别想走了。”蓝衣青年十分凶猛地瞪着白袍少年。
少年并没有理他，只是把手里抱着的孩子还给站在旁边急着不行的孩子母亲。
那个妇人抱起自己的孩子后，十分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但因为怕惹事上身，她还是昧着良心急急忙忙地抱着孩子离开了现场，连头都不敢回。
人群当中虽然也有人不满她这有事自己先走的行为，但大多数人还是能理解她的举动。毕竟大家都是平民百姓一个，哪里敢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
少年并没有怪那独自逃走的妇人，而是十分淡定地抬头看着那蓝衣青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爷要把你带回去，让你看看爷有多厉害。”蓝衣青年忽然露出一种银邪的笑容。
他刚刚因为太过生气没注意看，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娘子。
其他几个青年也露出了会心的银笑。他们也已经看出，这确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
宁雅芷虽然不是很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话。冷着脸道：“废话少说，有种就下来跟我打一场，输的人就赶紧滚蛋。”
“唷，还是个小辣椒嘛。爷喜欢这口，今天爷是要定你了。刘二，你去把这小妞给我捉来。”
“是，世子爷。”穿着黑色劲装的保镖从马上下来，然后大踏步向宁雅芷走去。
同样女扮男装的红影走前一步，挡在了宁止的前面。
宁雅芷忍不住说：“红…红哥，我来对付他。”
“少爷，你不是他对手，还是我来吧。”红影从对方走路姿势以及身上的气势看出对方是个练家子。
听她这样说，宁雅芷只好乖乖站在后面。
那名叫刘二的保镖来到红影面前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让你主子跟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红影没有出声，突然右手握拳快如闪电一般击向他的咽喉。招式简单而致命。
刘二想不到对方出手如此毒辣，立刻后退一步避过这致命一击。
红影随即又是一记低鞭腿直接踢向对方下体。
刘二只能被迫再后退一步避开这下攻击。
红影得势不饶人，向他发起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招招都往对方身上的各个要害攻击，下下致命。
刘二虽然武功不错，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招招致命的打法，一时间被打得手忙脚乱。
围观的群众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高手打斗，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金掌柜面带愁容地说：“当家，真的不要紧吗？那可是江南长庆坊的少东家啊，谁知道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挖人。”
聚雅斋的东家曹当家却老神在在地边喝茶边道：“你担心什么。如果苏真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挖走的人，那就当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可是这林长生不远千里亲自从江南来到京城，显然是铁了心想把苏真挖到他们长庆坊，肯定是有备而来。我怕苏真太过年轻，被他给哄了过去。”
曹当家摇了摇头说：“老金啊，你都跟那小子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
他是这么容易被人哄的吗？
那小子虽然年轻，但很多事情比许多老江湖想的还要长远。
就如他自己做出来的那什么香皂，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哪里舍得把配方卖掉，巴不得把配方收得严严实实，好一辈子做这独市生意。
然而他却不是这样想，他想的是跟其他人一起合作，把这市场做大，实现共赢。
不说别的，光是这次他卖配方的钱，就足够他用一辈子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是个商业奇才。不仅是我，凡是知道这件事的商人都是这样想的。
相比于同行挖人，其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以他现在的身家，要不要继续写这《仙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根本就不缺钱。
按照现在的故事进度，要把整本《仙侠》写完至少还要一年时间。
我担心他有钱以后，就没心思再写话本了，把好好的一本奇幻大作给浪费掉。
这不仅是我们聚雅斋的损失，也是所有一直在追《仙侠》的读者们的损失。
至于那长庆坊的少东家，他算什么？
他能给的不过就是更高的稿费和分成，这些东西，以如今的苏真，还会放在眼里吗？”
金掌柜听完，也深觉当家说得有道理，这下变得更愁了。
还好，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几天后，池非像往常一样拿着下个月的稿子来到店里找他交稿。
看到这崭新的稿子，金掌柜顿时心放下了一半。
不过对于长庆坊的少东家跟他说了什么，金掌柜还是有些疑虑，忍不住试探道：“小兄弟，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池非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马上明白他想说什么，干脆开门见山地笑着说：“掌柜是问长庆坊少东家的事？”
看他这么坦然，金掌柜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一下道：“其实我就是多嘴问一下，小兄弟不要介意。”
池非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少东家想请我去江南看看，最好是留在他们长庆坊不走了。
为此，他给我开了一个很高的价钱，还说他们长庆坊会全力支持我，让我享誉大江南北。
虽然他给出的条件很优厚，但我还是拒绝了。
或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到江南去逛逛，但不是现在，我暂时不想离开京城。
而且我跟聚雅斋合作愉快，无意换东家。”
听他这样说，金掌柜顿时安心了，倍感欣慰。
“我只是好奇，这少东家是怎么找到我的。”
金掌柜解释道：“关于这点老夫已经查过了，原来这长庆坊自从第一次来我们聚雅斋进货后，就派了一些人在我们几家分店附近监视，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
你来交稿的时候，负责监视的人见过你几次，开始注意到你。不过他们刚开始都以为你只是负责跑腿的小厮，根本没想过你就是作者本人。
直到上次书商交流会的时候，我带你去参加聚会。虽然我给别人介绍说你是我的侄子，但还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怀疑。
后来经过几番查探，他们才终于确定，你就是池非本人。
于是，这长庆坊少东家才会亲自从江南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找你。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
池非想不到事情这么曲折，忍不住道：“他们为了找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那是因为你的书不仅在京城大卖，在江南那边也很受追捧。
现在长庆坊每个月订的《仙侠》新书越来越多，我们都已经印不过来了，只能找其他书坊帮忙印。
不仅是长庆坊，最近又有两家江南的书坊找到我们，想从我们这里订一批《梁祝》和《仙侠》，可见你的书在江南一带是越来越受欢迎了。
小兄弟，老夫不妨说句心里话。我知道你现在身家丰厚，但老夫还是真心希望你继续努力把这《仙侠》写完，不要让它半途而废。
否则，就真的辜负了那些这么喜欢你的书的读者了。”
池非正色道：“掌柜放心，小子并非得意忘形之人，我一定会把《仙侠》好好写完的。
正如掌柜所言，我不能辜负那些喜欢我的书的读者，也不会辜负掌柜和曹当家对我的期望。”
“那我就放心了。”金掌柜十分欣慰地看着他。
………………………………
清平街是城南最大最宽的一条街，每日从街上经过的马车和行人络绎不绝。
在快中午的时候，街尾处不知为何围满了人，把原本宽敞的大路挤得水泄不通。
有好事的市民挤上去看，原来街上有人在吵架。
一边是六、七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个个衣着光鲜、佩饰名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青年骑马跟在他们身后，显然是个仆人或保镖。
骑在最前面的蓝衣青年就是吵架的人，只见他二十岁来岁，五官还算英俊，但神情傲慢，眼神阴厉，给一种刻薄轻浮之感。
另一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年约十三、四岁，身穿白色缎袍的俊美少年，他手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另一个则是小厮模样的冷面青年，两人应该是主仆关系。
跟那蓝衣青年吵架的正是那个白袍少年，只见他怒视着对方大声道：“在这么多人的大街上你也敢策马狂奔，你脑子有病啊！”
“你这小兔崽子，竟然敢骂我？！我知道我是谁吗？”蓝衣青年气得直翻白眼，用马鞭指着少年大骂起来。
“小兔崽子骂谁？”
“小兔崽子骂你！”青年一时口快，直接脱口而出。
他这句话一出，旁边围观的群众顿时有不少人笑了出来。
青年这才知道自己中套了，马上恼羞成怒地扫向四周的群众，“谁敢再笑，我让他今天走不出这条街！”
“没错，竟然敢笑我们世子大人，你们不要命是吧？”
“刚刚是哪个在笑，给我们出来！”
“哪个再敢笑，我们就给他放血。”
其他几个骑马青年也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表情凶狠地盯住四周的平民。
四周的平民百姓看出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顿时不敢再笑，也没有人敢说话。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耍我是吧？你今天就别想走了。”蓝衣青年十分凶猛地瞪着白袍少年。
少年并没有理他，只是把手里抱着的孩子还给站在旁边急着不行的孩子母亲。
那个妇人抱起自己的孩子后，十分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但因为怕惹事上身，她还是昧着良心急急忙忙地抱着孩子离开了现场，连头都不敢回。
人群当中虽然也有人不满她这有事自己先走的行为，但大多数人还是能理解她的举动。毕竟大家都是平民百姓一个，哪里敢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
少年并没有怪那独自逃走的妇人，而是十分淡定地抬头看着那蓝衣青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爷要把你带回去，让你看看爷有多厉害。”蓝衣青年忽然露出一种银邪的笑容。
他刚刚因为太过生气没注意看，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娘子。
其他几个青年也露出了会心的银笑。他们也已经看出，这确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
宁雅芷虽然不是很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话。冷着脸道：“废话少说，有种就下来跟我打一场，输的人就赶紧滚蛋。”
“唷，还是个小辣椒嘛。爷喜欢这口，今天爷是要定你了。刘二，你去把这小妞给我捉来。”
“是，世子爷。”穿着黑色劲装的保镖从马上下来，然后大踏步向宁雅芷走去。
同样女扮男装的红影走前一步，挡在了宁止的前面。
宁雅芷忍不住说：“红…红哥，我来对付他。”
“少爷，你不是他对手，还是我来吧。”红影从对方走路姿势以及身上的气势看出对方是个练家子。
听她这样说，宁雅芷只好乖乖站在后面。
那名叫刘二的保镖来到红影面前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让你主子跟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红影没有出声，突然右手握拳快如闪电一般击向他的咽喉。招式简单而致命。
刘二想不到对方出手如此毒辣，立刻后退一步避过这致命一击。
红影随即又是一记低鞭腿直接踢向对方下体。
刘二只能被迫再后退一步避开这下攻击。
红影得势不饶人，向他发起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招招都往对方身上的各个要害攻击，下下致命。
刘二虽然武功不错，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招招致命的打法，一时间被打得手忙脚乱。
围观的群众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高手打斗，全都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