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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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质问，母后显得非常的无辜：“我怎么可能教她这些，你母后我又不傻！”
仔细想想，我觉得也是，这是我的母后，她总不能坑我。我盘腿在母后对面坐下：“那你教她什么了？”
母后想了想道：“教她一些仪态之类的，比如，她是太后，是皇帝的母亲，要行礼也是皇帝给她行礼。”
哦，所以我刚刚过去，太后才没有理我。
“我还告诉她，当了皇后没什么，因为皇后只是这个皇宫的女主人，太后才是天下的女主人。”
我：“……”这真的是我亲娘吗？
母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好像教了不该教的东西。”
我颇为无力的摆摆手：“这也没什么，反正你都已经和太后说了。只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大家认为你不将太后放在眼里。”
谁知道我这一问，母后更加尴尬：“这个……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去大燕太后那边串门，有一次，一个丫鬟没注意将杯子打碎了，我就出言训斥了几句，可能是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记恨上了。”
我算是明白了，当时肯定是太后没说话，母后先说了。再加上母后平时就比较强势，这样一来，换成是我，我也会不舒服。
见我一脸愁容的样子，母后也很抱歉：“恕儿……”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已经发生了，就是太后现在想给燕潇然纳妃。”我将事情简单的和母后说了一遍。
“这个太后真有意思。”听了我说的事情后，母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她想让燕潇然纳妃，不找一个身份比你高的来压制你，偏偏找了一个小妾生的，有什么用吗？真是白教她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咳咳……”母后假装咳嗽：“开玩笑。”
“或许是因为她找不到身份比我高的了。”毕竟我以前是皇帝，还有谁比皇帝还高呢？除非她找一个太上皇来。
母后哼了哼：“我看啊，这个小妾应该也是丫鬟出生，瞧见了小妾，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会觉得亲切。”
所以太后才会找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来让燕潇然纳妃吗？
“燕潇然会同意纳妃吗？”
我摇头：“他不会。”
“那就是了，皇帝都不会，你瞎担心什么？”母后拍拍我的肩：“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去宫外给我找个房子，我就不住在这皇宫了。”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就是这个道理。
我想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要母后在宫里一天，太后的心恐怕就不能平复。
听说太后还真的找燕潇然说了纳妃的事情，结果可想而知。虽然燕潇然拒绝了，但是宫里的风向也变了，从我母后的鸠占鹊巢，到我这个皇后是一个善妒，一点都不大度的小心眼。总之，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都在说着我的“恶行”。
这还没完，不少大臣开始“自荐”了。
这就像当初，我是皇帝，拒绝了纳妃，燕潇然被大家攻击一样，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想，只要燕潇然一天还是皇帝，这种事情就一天不会消停。
“顾恕，我来采访一下你，面对这些，你有什么感想？”燕潇然纯属没话找话，这些天的事情他都知道，不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过来和我开玩笑。
我轻哼一声：“没什么想法，若是陛下想纳妃，那就纳，我准了。”
“这么好？”他拉长了声音：“你有什么别的阴谋吗？”
“只要你纳妃，那我就找皇夫……凭什么只准你找别的女人，不准我找别的男人呢？”我想了想道：“我也不是没人喜欢的。”
燕潇然的脸瞬间黑了：“你敢！”
我耸肩：“或许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啊……”其实我也就嘴上说说。
显然燕潇然已经不想再听我说话了，他直接将我扑倒在床上：“那我就让你没有力气再去找别人。”
我：“……”真·无赖。
第二天，我听说，燕潇然带着怨气上早朝，依然有不少不知死活的大臣过来，旧事重提。燕潇然冷笑一声道：“朕纳妃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朕的皇后说了，朕纳多少妃子，她就要找多少个皇夫。你们是想看着朕头上绿云缭绕吗？”
一番冷嘲热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怪罪到了臣子身上，凡是只要有人提纳妃的事情了，那就是让皇帝戴绿帽。都敢让皇帝带绿帽了，那还留着有什么用，干脆杀了算了。
宫里的事情解决了，边关又连连告捷，这让燕潇然心情十分的好。而最让我觉得惊奇的是，边关的将领又多出了一个，竟然是沈青。
“你什么时候找到沈青，让他为你卖命的？”
“他自己来找我的。”燕潇然耸肩：“顾琛那边他不想去，再加上你母后也在大燕，所以他就来找我了。等战事平息下来，我会给他在南陵一样的待遇。”
“哎……”我缓缓的叹了一声：“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母后，就是不知道母后什么时候能想通。”
“长辈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想好了。”燕潇然神秘兮兮的说道：“说一件更让你烦心的事情。”
我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顾琛要来大燕，以南陵国皇帝的名义过来。”燕潇然扬眉道：“我们需要迎接他，盛大的迎接，毕竟是一国之君。”大燕和南陵现在是友好关系，两国一起出兵西夏的。
我：“呵呵……”这还真的让人有些烦恼，还好我先让宝嘉跟着母后一起住到了宫外了。
两天后，顾琛真的来了。燕潇然将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臣子，让他们好好的招待一下南陵的皇帝。燕潇然和顾琛见面，也都是谈以前的交情，现在的战事合作，决口不提其他的。
顾琛挠心捞肺干着急，燕潇然心里乐翻了，却还假装淡定。
一连三天，燕潇然都在和顾琛耗着，最后顾琛等不下去了，他干脆直言要见我。燕潇然和我说了这事后，我诧异：“你确定他是要见我，不是要见宝嘉？”
“这次我是真搞不懂，他要找你什么事了。”
“那就见见吧。”我倒要看看，顾琛找我想做什么。
燕潇然设宴，让我们在酒席上见面，这样我也不会太尴尬。顾琛过来的时候，我仔细的看着他，才发现他憔悴了很多，眼睑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应该是几天没睡好了。
“皇兄。”顾琛看着我，随后又转口：“皇姐。”
我：“……”态度这么好？我诧异的看着顾琛，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潇然嗤笑一声：“坐吧，你们姐弟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着，拍拍我的肩，便出去了。
顾琛在我手边坐下，他拿起酒壶给我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我们似乎永远都处在一个不平等的地位。”他向我举杯。
我看着眼前的酒杯，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平不平等，还要看你自己怎么看。”要真的说平不平等，其实吃亏的是我吧。
顾琛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净，看着手中的酒杯苦笑道：“顾恕，你知道吗，等我真的都得到了我曾经一直想要的之后，我突然就发现人生没什么意思了。”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不过才一杯薄酒，他就像是要喝醉了一般。
我又给他满上一杯，准备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你一生下来，就是太子，有太后和沈进忠为你铺路。我虽然有父皇的宠爱，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父皇在的时候，我的目标就是让他满意，不能让他失望。父皇走后，我的目标是为他们报仇，夺得皇位。”顾琛苦笑一声：“现在……我的目标好像都完成了，我却觉得很空虚。”
我一边吃一边听，听完了，在心里总结一下，顾琛就是闲的，才会觉得空虚。
“皇兄……呵，叫了这么多年，我就不改口了。”顾琛屈起手指头，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冷血无情的。所以对宝嘉，我逼着自己冷血相对，却没想到真的将她从我身边逼走了。”
我点评道：“你这叫作！”
“是，我是在作死。”他低声笑了几声：“当初的我，哪来那么多的自信，会觉得，在伤害过宝嘉之后，她依然会留在我身边？皇兄，你知道吗，宝嘉她怀了我的孩子。”说到孩子的时候，顾琛的唇角微微上扬，身上散发着慈父的光辉。
“知道宝嘉有孕的时候，我都要高兴的疯过去了……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失去她了。有了孩子的羁绊，她就不会轻易离开我了。”顾琛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低头将脸贴在我的手上。
我惊悚的看着他的动作，想要甩开他，却怎么也动不了。好吧，你要抱就抱吧。
“可我又错了……有了孩子后，她却更想逃离我。她假装和我好，骗了我对她的信任，然后自己跑了……她丢下我，又跑了。然后我找啊找啊，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几乎将南陵的山山水水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她。”顾琛在我的手背上蹭了蹭，我有些嫌弃他。
顾琛突然抬头看着我：“我这辈子一共犯了两个错，第一个错是不该抢走你的皇位，第二个错就是不该伤害她……”他说着，眼眶渐渐的红了：“皇兄，你说现在弥补错误还来得及吗？我将皇位还给你，你能将宝嘉还给我吗？”
面对我的质问，母后显得非常的无辜：“我怎么可能教她这些，你母后我又不傻！”
仔细想想，我觉得也是，这是我的母后，她总不能坑我。我盘腿在母后对面坐下：“那你教她什么了？”
母后想了想道：“教她一些仪态之类的，比如，她是太后，是皇帝的母亲，要行礼也是皇帝给她行礼。”
哦，所以我刚刚过去，太后才没有理我。
“我还告诉她，当了皇后没什么，因为皇后只是这个皇宫的女主人，太后才是天下的女主人。”
我：“……”这真的是我亲娘吗？
母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好像教了不该教的东西。”
我颇为无力的摆摆手：“这也没什么，反正你都已经和太后说了。只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大家认为你不将太后放在眼里。”
谁知道我这一问，母后更加尴尬：“这个……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去大燕太后那边串门，有一次，一个丫鬟没注意将杯子打碎了，我就出言训斥了几句，可能是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记恨上了。”
我算是明白了，当时肯定是太后没说话，母后先说了。再加上母后平时就比较强势，这样一来，换成是我，我也会不舒服。
见我一脸愁容的样子，母后也很抱歉：“恕儿……”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已经发生了，就是太后现在想给燕潇然纳妃。”我将事情简单的和母后说了一遍。
“这个太后真有意思。”听了我说的事情后，母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她想让燕潇然纳妃，不找一个身份比你高的来压制你，偏偏找了一个小妾生的，有什么用吗？真是白教她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咳咳……”母后假装咳嗽：“开玩笑。”
“或许是因为她找不到身份比我高的了。”毕竟我以前是皇帝，还有谁比皇帝还高呢？除非她找一个太上皇来。
母后哼了哼：“我看啊，这个小妾应该也是丫鬟出生，瞧见了小妾，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会觉得亲切。”
所以太后才会找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来让燕潇然纳妃吗？
“燕潇然会同意纳妃吗？”
我摇头：“他不会。”
“那就是了，皇帝都不会，你瞎担心什么？”母后拍拍我的肩：“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去宫外给我找个房子，我就不住在这皇宫了。”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就是这个道理。
我想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要母后在宫里一天，太后的心恐怕就不能平复。
听说太后还真的找燕潇然说了纳妃的事情，结果可想而知。虽然燕潇然拒绝了，但是宫里的风向也变了，从我母后的鸠占鹊巢，到我这个皇后是一个善妒，一点都不大度的小心眼。总之，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都在说着我的“恶行”。
这还没完，不少大臣开始“自荐”了。
这就像当初，我是皇帝，拒绝了纳妃，燕潇然被大家攻击一样，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想，只要燕潇然一天还是皇帝，这种事情就一天不会消停。
“顾恕，我来采访一下你，面对这些，你有什么感想？”燕潇然纯属没话找话，这些天的事情他都知道，不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过来和我开玩笑。
我轻哼一声：“没什么想法，若是陛下想纳妃，那就纳，我准了。”
“这么好？”他拉长了声音：“你有什么别的阴谋吗？”
“只要你纳妃，那我就找皇夫……凭什么只准你找别的女人，不准我找别的男人呢？”我想了想道：“我也不是没人喜欢的。”
燕潇然的脸瞬间黑了：“你敢！”
我耸肩：“或许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啊……”其实我也就嘴上说说。
显然燕潇然已经不想再听我说话了，他直接将我扑倒在床上：“那我就让你没有力气再去找别人。”
我：“……”真·无赖。
第二天，我听说，燕潇然带着怨气上早朝，依然有不少不知死活的大臣过来，旧事重提。燕潇然冷笑一声道：“朕纳妃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朕的皇后说了，朕纳多少妃子，她就要找多少个皇夫。你们是想看着朕头上绿云缭绕吗？”
一番冷嘲热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怪罪到了臣子身上，凡是只要有人提纳妃的事情了，那就是让皇帝戴绿帽。都敢让皇帝带绿帽了，那还留着有什么用，干脆杀了算了。
宫里的事情解决了，边关又连连告捷，这让燕潇然心情十分的好。而最让我觉得惊奇的是，边关的将领又多出了一个，竟然是沈青。
“你什么时候找到沈青，让他为你卖命的？”
“他自己来找我的。”燕潇然耸肩：“顾琛那边他不想去，再加上你母后也在大燕，所以他就来找我了。等战事平息下来，我会给他在南陵一样的待遇。”
“哎……”我缓缓的叹了一声：“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母后，就是不知道母后什么时候能想通。”
“长辈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想好了。”燕潇然神秘兮兮的说道：“说一件更让你烦心的事情。”
我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顾琛要来大燕，以南陵国皇帝的名义过来。”燕潇然扬眉道：“我们需要迎接他，盛大的迎接，毕竟是一国之君。”大燕和南陵现在是友好关系，两国一起出兵西夏的。
我：“呵呵……”这还真的让人有些烦恼，还好我先让宝嘉跟着母后一起住到了宫外了。
两天后，顾琛真的来了。燕潇然将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臣子，让他们好好的招待一下南陵的皇帝。燕潇然和顾琛见面，也都是谈以前的交情，现在的战事合作，决口不提其他的。
顾琛挠心捞肺干着急，燕潇然心里乐翻了，却还假装淡定。
一连三天，燕潇然都在和顾琛耗着，最后顾琛等不下去了，他干脆直言要见我。燕潇然和我说了这事后，我诧异：“你确定他是要见我，不是要见宝嘉？”
“这次我是真搞不懂，他要找你什么事了。”
“那就见见吧。”我倒要看看，顾琛找我想做什么。
燕潇然设宴，让我们在酒席上见面，这样我也不会太尴尬。顾琛过来的时候，我仔细的看着他，才发现他憔悴了很多，眼睑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应该是几天没睡好了。
“皇兄。”顾琛看着我，随后又转口：“皇姐。”
我：“……”态度这么好？我诧异的看着顾琛，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潇然嗤笑一声：“坐吧，你们姐弟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着，拍拍我的肩，便出去了。
顾琛在我手边坐下，他拿起酒壶给我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我们似乎永远都处在一个不平等的地位。”他向我举杯。
我看着眼前的酒杯，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平不平等，还要看你自己怎么看。”要真的说平不平等，其实吃亏的是我吧。
顾琛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净，看着手中的酒杯苦笑道：“顾恕，你知道吗，等我真的都得到了我曾经一直想要的之后，我突然就发现人生没什么意思了。”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不过才一杯薄酒，他就像是要喝醉了一般。
我又给他满上一杯，准备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你一生下来，就是太子，有太后和沈进忠为你铺路。我虽然有父皇的宠爱，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父皇在的时候，我的目标就是让他满意，不能让他失望。父皇走后，我的目标是为他们报仇，夺得皇位。”顾琛苦笑一声：“现在……我的目标好像都完成了，我却觉得很空虚。”
我一边吃一边听，听完了，在心里总结一下，顾琛就是闲的，才会觉得空虚。
“皇兄……呵，叫了这么多年，我就不改口了。”顾琛屈起手指头，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冷血无情的。所以对宝嘉，我逼着自己冷血相对，却没想到真的将她从我身边逼走了。”
我点评道：“你这叫作！”
“是，我是在作死。”他低声笑了几声：“当初的我，哪来那么多的自信，会觉得，在伤害过宝嘉之后，她依然会留在我身边？皇兄，你知道吗，宝嘉她怀了我的孩子。”说到孩子的时候，顾琛的唇角微微上扬，身上散发着慈父的光辉。
“知道宝嘉有孕的时候，我都要高兴的疯过去了……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失去她了。有了孩子的羁绊，她就不会轻易离开我了。”顾琛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低头将脸贴在我的手上。
我惊悚的看着他的动作，想要甩开他，却怎么也动不了。好吧，你要抱就抱吧。
“可我又错了……有了孩子后，她却更想逃离我。她假装和我好，骗了我对她的信任，然后自己跑了……她丢下我，又跑了。然后我找啊找啊，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几乎将南陵的山山水水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她。”顾琛在我的手背上蹭了蹭，我有些嫌弃他。
顾琛突然抬头看着我：“我这辈子一共犯了两个错，第一个错是不该抢走你的皇位，第二个错就是不该伤害她……”他说着，眼眶渐渐的红了：“皇兄，你说现在弥补错误还来得及吗？我将皇位还给你，你能将宝嘉还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