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条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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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的江南，百花初绽，却也烟雨朦胧。
一行人到江南的第二天，天上便开始飘起了绵绵的细雨，雨不大，不在雨中久站，衣襟甚至不会被打湿。陆之玄醒的时候，天上飘着乌云，打开窗望出去，可以看到江上飘飘渺渺的雾气，船家已经起航了，船帆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仿若仙境。
陆之玄深呼吸一口，只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这样清新的好空气，是他过去的那些日子没有呼吸过的，现在无论怎么深呼吸，都不怎么够。
清晨的客栈并没有太多的人，多数的客人还没有起身，陆之玄下楼的时候，令狐虞已经在楼下了。
似乎他总是坐在那里等他，或者来敲门叫他起床……
陆之玄走了一会神，却依旧动作自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早。”
“嗯。”令狐虞将给他盛的粥放到他的面前。“今天想去哪里看看？百花节明天才正式开始，今天大概都是准备中。”
“我自己到处转转就好了。”如果说这段时间对令狐虞的疏远有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陆之玄发现世界离了他照样转吧。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完全没有必要被令狐虞带着到处跑。
“现在的江南人员较为复杂。”令狐虞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人员复杂？”
“嗯。每年的百花节都会出很多的事情，去年出了一个采花贼，武林盟的人抓了好几天，才把他抓住。今天武林盟应该会加强警戒。”说着他看了看陆之玄一双异色瞳道：“你这样的，出去应该会被他们当作重点的监视对象的。”
“为什么……”陆之玄虽然一脸的高冷，但是令狐虞确认自己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诧异。“异族人不是满大街都是吗？”
“但是长得好看的异族人还是比较少的。”
“长得好看也有错了？”
“你大概不清楚。”令狐虞无奈道：“西域那边漫天黄沙，若不是地位极高的人，是不可能细皮嫩肉的，长成你这个样子的异域人绝对是身份较高的存在，而往往身份高的人，都容易惹出事来。”
“……”陆之玄对上他的视线，盯着令狐虞看了许久，对方都面不改色，陆之玄狐疑道：“真的？”
“你大可不信，出去被追了我可不管。”
陆之玄犹豫了一会，虽然对明教的技能有信心，但是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最后牵扯到令狐虞，陆之玄大概会自责很久。“那好吧，你觉得我们适合去哪里看看？”
令狐虞满意一笑，那笑容一闪而过，晃得陆之玄眼睛疼。“去城外的郊区看看吧，城里明天的百花节你会看得眼花缭乱的。”
虞奕瑶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就跑过去敲令狐虞的门，就算开门的令狐虞神色阴沉，也完全没有吓她回去。“我回去想了一个晚上。”
令狐虞将门关上，阴恻恻的看着她。
“你为了那位陆公子变了这么多，果然是有原因的。”
“哦？”
“你看上人家了吧。”虞奕瑶嘿嘿一笑：“我就说你人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这么好，搞了半天还是有目的的，那位陆公子也真是可怜，长得那么好看，明明发展潜力巨大，居然被你看上了。”
令狐虞微微勾起唇，对着虞奕瑶冷笑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你看上陆公子了呀。”虞奕瑶重复了一遍。“你看，你为了他吃鱼，为他和人共住一辆马车，为了他都开始会照顾人了，以前吃饭哪里看到过你给谁夹过东西？别和我说你习惯变了，以前就算是皇兄上你的马车都会被你踹下去的，你洁癖到了哪个程度我还是清楚的，什么时候和别人同桌吃东西还给别人夹了？父皇给你夹东西你都要给他脸色看好不好，那位陆公子给你夹的时候，虽然你没笑，但是眼里都快溢出蜜来了。你真以为我瞎的啊，观察了这么些天没看出来。”
令狐虞抬了抬下颚，道：“是又如何？我就是看上他了，你又想怎么样？所以你昨天过来和他说了那么些话，就是为了观察我？”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陆公子的态度，但是他……嗯，我没办法和你一样自如的读懂他的面部表情，所以最后没什么收获。”这段时间虞奕瑶做的事情不多，就是整天盯着这两个人看，总算给她看出了些端倪。至于自家弟弟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却是个男的这件事情，虞奕瑶似乎格外看得开。“你放心，你姐姐又不是太后那个整天窝在宫里催我哥纳妃生孩子的人。你喜欢什么人我是不会干涉的。男的女的也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和你过一辈子，那我们家的就都谢天谢地了。”
“你现在跑来和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虞奕瑶的话是真的不好听，令狐虞这样的人，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所以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虞奕瑶这些发自肺腑的话而变得好看，反而是越发的阴沉了。
“我怕你不知道啊。”可惜的是虞奕瑶打小就不会看他的脸色，就算令狐虞要杀人的表情做得再明显，虞奕瑶格外的语重心长，话语滔滔不绝。“你有些事情想得通透，但是感情上简直一塌糊涂，你看你其实挺喜欢父皇的吧，但是你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什么时候给你我喜欢他的错觉了？”
“啊？你喜欢谁？”
令狐虞心很累，他的这个姐姐，他一贯除了打，是没别的办法的，他道：“你出去。”
“不是，小鱼儿，做人不能这样，我是来给你讲讲这件事情的，谈恋爱啊，你不说他不说，就只能一直僵着，万一哪里冒出个什么把你要拱的白菜抢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的好嘛。”
“我想什么我自己心里有计较，不用你一个纯理论派来和我谈心。”
“理论派苦，理论派累，理论派委屈啊！你以为我不想实践吗？！”虞奕瑶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倒是让我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驸马赶紧死出来啊！”
令狐虞把人直接推出门，赶走了清静。
虞奕瑶瞪了合上的门好久，才愤愤然对赶过来的苍谕道：“小鱼儿他怎么就不听劝呢，不抓紧表白，陆公子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
苍谕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的殿下啊！您能不能不去参合珵王殿下的事情，珵王殿下不是陛下，不会什么事情都顺着您的，万一哪天夜里让人打晕了您送回京城，就不好啦！”
“也是……”虞奕瑶对自家弟弟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都不怀疑，毕竟这家伙是什么都卖专业户。“不过我是真的为他着急啊，我要是那些话本作者，现在这两人早就滚一起去了好嘛，还在这里纠纠结结，哪天是个头啊！”
苍谕欲哭无泪：“殿下，那些话本做不得真的……”
“也对，我家弟弟怎么可能和武林盟主一起，那些人凑西皮也不过过脑子。”
苍谕：“……”算了不劝了，哪天真的被人绑回京都关回长公主府，那她就谢天谢地，谢珵王殿下了。
陆之玄听到声响出来的时候，虞奕瑶被苍谕拉着要下楼吃早饭，见是陆之玄，虞奕瑶本来要耍泼打滚的，马上微微一笑，变身大家闺秀。“陆公子早啊~”
陆之玄动作一顿，之前他因为吃飞醋而误会了这位大小姐，陆之玄见到她其实是尴尬的，其实只要仔细一看，她的眉眼的确和令狐虞有些相似，但是并不多，大抵是令狐虞长得比较像他的母亲的缘故。陆之玄脑内小剧场无数，最后却也只是面瘫着脸道：“虞小姐要出门吗？”
“今天就不了。”对于江南的百花节，虞奕瑶了解程度还是比较高的。“明天才是出门的好时间。陆公子若是有兴趣，就让小鱼儿带着你到处走走。”
“嗯。”
虞奕瑶盈盈一拜，下楼了。
陆之玄去敲令狐虞的门，被开门的脸色阴沉的人吓到了：“你怎么了？”
见到是他，令狐虞刚才被虞奕瑶搅得各种糟糕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浑身的冷气收起了不少，眼中带上了笑意。“准备好了。”
“嗯，我来喊你出门。”
“那我们便走吧。”
“外面飘着雨，真的适合郊外踏青吗？”
“这样才是踏青的时候，放心，我会让他们带着伞的。”
“好吧，细雨拂面，应该感觉不赖。”毕竟这是在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雨什么的也不危险。
约莫是雨天的缘故，两人一路举着伞出了城，见到的郊游踏青的人格外的少，不过也是因为人少，所以看到的景色也更加的开阔。如果不是确定自带的系统没有拍照功能，陆之玄都想给自己拍几张了。
在一片绿色之中，什么样子的心情都能变得慢下来，舒缓起来。
“百花节一共几天呢？”虫鸣蛙叫，小池塘边，陆之玄摘了一根青草，伸手去逗鸣叫着的青蛙。“听虞姑娘的意思，似乎有很多节目？”
“一共三天。”令狐虞为他撑着伞，注意让他的衣服不要碰到水。“白天有赛诗会，晚上会有灯会庙会，连续三天。”
“那花魁赛呢？”
“那么感兴趣？”
“嗯，没见过，挺有兴趣的。”
“花魁赛在西湖的湖心岛举办，船已经备好了，到时候顺便带你游湖。”
“夜晚的西湖啊……”
“美景如画。”
“谢谢你。”陆之玄忽然抬头道。他蹲在地上，仰起头的时候，那张略显凌厉的脸，会柔和许多度，加上他在令狐虞面前很少掩饰，令狐虞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中的感激。不含其他的杂质，单纯美好的像是一张白纸……
就是因为这一份美好，所以他才不舍得打破……就算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心越来越热烈，越来越难以压抑，他却还是不舍得伤他一个手指头。他怕说出口就会失去他，更怕说出口对他就是伤害……
因为他对自己太清楚了，一旦说出口，他就不会让陆之玄离开，如果陆之玄逃了，他就算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允许他离开自己。
因为他不想他受伤，所以把所有的心情，全部都憋在了心头……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谢的。”他低声应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但是声音却低到，陆之玄听不到只言片语。
“嗯？”
“没，我做这些，并不需要你谢我。”
陆之玄有些落寞的哦了一声，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春日里的江南，百花初绽，却也烟雨朦胧。
一行人到江南的第二天，天上便开始飘起了绵绵的细雨，雨不大，不在雨中久站，衣襟甚至不会被打湿。陆之玄醒的时候，天上飘着乌云，打开窗望出去，可以看到江上飘飘渺渺的雾气，船家已经起航了，船帆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仿若仙境。
陆之玄深呼吸一口，只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这样清新的好空气，是他过去的那些日子没有呼吸过的，现在无论怎么深呼吸，都不怎么够。
清晨的客栈并没有太多的人，多数的客人还没有起身，陆之玄下楼的时候，令狐虞已经在楼下了。
似乎他总是坐在那里等他，或者来敲门叫他起床……
陆之玄走了一会神，却依旧动作自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早。”
“嗯。”令狐虞将给他盛的粥放到他的面前。“今天想去哪里看看？百花节明天才正式开始，今天大概都是准备中。”
“我自己到处转转就好了。”如果说这段时间对令狐虞的疏远有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陆之玄发现世界离了他照样转吧。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完全没有必要被令狐虞带着到处跑。
“现在的江南人员较为复杂。”令狐虞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人员复杂？”
“嗯。每年的百花节都会出很多的事情，去年出了一个采花贼，武林盟的人抓了好几天，才把他抓住。今天武林盟应该会加强警戒。”说着他看了看陆之玄一双异色瞳道：“你这样的，出去应该会被他们当作重点的监视对象的。”
“为什么……”陆之玄虽然一脸的高冷，但是令狐虞确认自己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诧异。“异族人不是满大街都是吗？”
“但是长得好看的异族人还是比较少的。”
“长得好看也有错了？”
“你大概不清楚。”令狐虞无奈道：“西域那边漫天黄沙，若不是地位极高的人，是不可能细皮嫩肉的，长成你这个样子的异域人绝对是身份较高的存在，而往往身份高的人，都容易惹出事来。”
“……”陆之玄对上他的视线，盯着令狐虞看了许久，对方都面不改色，陆之玄狐疑道：“真的？”
“你大可不信，出去被追了我可不管。”
陆之玄犹豫了一会，虽然对明教的技能有信心，但是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最后牵扯到令狐虞，陆之玄大概会自责很久。“那好吧，你觉得我们适合去哪里看看？”
令狐虞满意一笑，那笑容一闪而过，晃得陆之玄眼睛疼。“去城外的郊区看看吧，城里明天的百花节你会看得眼花缭乱的。”
虞奕瑶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就跑过去敲令狐虞的门，就算开门的令狐虞神色阴沉，也完全没有吓她回去。“我回去想了一个晚上。”
令狐虞将门关上，阴恻恻的看着她。
“你为了那位陆公子变了这么多，果然是有原因的。”
“哦？”
“你看上人家了吧。”虞奕瑶嘿嘿一笑：“我就说你人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这么好，搞了半天还是有目的的，那位陆公子也真是可怜，长得那么好看，明明发展潜力巨大，居然被你看上了。”
令狐虞微微勾起唇，对着虞奕瑶冷笑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你看上陆公子了呀。”虞奕瑶重复了一遍。“你看，你为了他吃鱼，为他和人共住一辆马车，为了他都开始会照顾人了，以前吃饭哪里看到过你给谁夹过东西？别和我说你习惯变了，以前就算是皇兄上你的马车都会被你踹下去的，你洁癖到了哪个程度我还是清楚的，什么时候和别人同桌吃东西还给别人夹了？父皇给你夹东西你都要给他脸色看好不好，那位陆公子给你夹的时候，虽然你没笑，但是眼里都快溢出蜜来了。你真以为我瞎的啊，观察了这么些天没看出来。”
令狐虞抬了抬下颚，道：“是又如何？我就是看上他了，你又想怎么样？所以你昨天过来和他说了那么些话，就是为了观察我？”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陆公子的态度，但是他……嗯，我没办法和你一样自如的读懂他的面部表情，所以最后没什么收获。”这段时间虞奕瑶做的事情不多，就是整天盯着这两个人看，总算给她看出了些端倪。至于自家弟弟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却是个男的这件事情，虞奕瑶似乎格外看得开。“你放心，你姐姐又不是太后那个整天窝在宫里催我哥纳妃生孩子的人。你喜欢什么人我是不会干涉的。男的女的也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和你过一辈子，那我们家的就都谢天谢地了。”
“你现在跑来和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虞奕瑶的话是真的不好听，令狐虞这样的人，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所以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虞奕瑶这些发自肺腑的话而变得好看，反而是越发的阴沉了。
“我怕你不知道啊。”可惜的是虞奕瑶打小就不会看他的脸色，就算令狐虞要杀人的表情做得再明显，虞奕瑶格外的语重心长，话语滔滔不绝。“你有些事情想得通透，但是感情上简直一塌糊涂，你看你其实挺喜欢父皇的吧，但是你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什么时候给你我喜欢他的错觉了？”
“啊？你喜欢谁？”
令狐虞心很累，他的这个姐姐，他一贯除了打，是没别的办法的，他道：“你出去。”
“不是，小鱼儿，做人不能这样，我是来给你讲讲这件事情的，谈恋爱啊，你不说他不说，就只能一直僵着，万一哪里冒出个什么把你要拱的白菜抢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的好嘛。”
“我想什么我自己心里有计较，不用你一个纯理论派来和我谈心。”
“理论派苦，理论派累，理论派委屈啊！你以为我不想实践吗？！”虞奕瑶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倒是让我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驸马赶紧死出来啊！”
令狐虞把人直接推出门，赶走了清静。
虞奕瑶瞪了合上的门好久，才愤愤然对赶过来的苍谕道：“小鱼儿他怎么就不听劝呢，不抓紧表白，陆公子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
苍谕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的殿下啊！您能不能不去参合珵王殿下的事情，珵王殿下不是陛下，不会什么事情都顺着您的，万一哪天夜里让人打晕了您送回京城，就不好啦！”
“也是……”虞奕瑶对自家弟弟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都不怀疑，毕竟这家伙是什么都卖专业户。“不过我是真的为他着急啊，我要是那些话本作者，现在这两人早就滚一起去了好嘛，还在这里纠纠结结，哪天是个头啊！”
苍谕欲哭无泪：“殿下，那些话本做不得真的……”
“也对，我家弟弟怎么可能和武林盟主一起，那些人凑西皮也不过过脑子。”
苍谕：“……”算了不劝了，哪天真的被人绑回京都关回长公主府，那她就谢天谢地，谢珵王殿下了。
陆之玄听到声响出来的时候，虞奕瑶被苍谕拉着要下楼吃早饭，见是陆之玄，虞奕瑶本来要耍泼打滚的，马上微微一笑，变身大家闺秀。“陆公子早啊~”
陆之玄动作一顿，之前他因为吃飞醋而误会了这位大小姐，陆之玄见到她其实是尴尬的，其实只要仔细一看，她的眉眼的确和令狐虞有些相似，但是并不多，大抵是令狐虞长得比较像他的母亲的缘故。陆之玄脑内小剧场无数，最后却也只是面瘫着脸道：“虞小姐要出门吗？”
“今天就不了。”对于江南的百花节，虞奕瑶了解程度还是比较高的。“明天才是出门的好时间。陆公子若是有兴趣，就让小鱼儿带着你到处走走。”
“嗯。”
虞奕瑶盈盈一拜，下楼了。
陆之玄去敲令狐虞的门，被开门的脸色阴沉的人吓到了：“你怎么了？”
见到是他，令狐虞刚才被虞奕瑶搅得各种糟糕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浑身的冷气收起了不少，眼中带上了笑意。“准备好了。”
“嗯，我来喊你出门。”
“那我们便走吧。”
“外面飘着雨，真的适合郊外踏青吗？”
“这样才是踏青的时候，放心，我会让他们带着伞的。”
“好吧，细雨拂面，应该感觉不赖。”毕竟这是在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雨什么的也不危险。
约莫是雨天的缘故，两人一路举着伞出了城，见到的郊游踏青的人格外的少，不过也是因为人少，所以看到的景色也更加的开阔。如果不是确定自带的系统没有拍照功能，陆之玄都想给自己拍几张了。
在一片绿色之中，什么样子的心情都能变得慢下来，舒缓起来。
“百花节一共几天呢？”虫鸣蛙叫，小池塘边，陆之玄摘了一根青草，伸手去逗鸣叫着的青蛙。“听虞姑娘的意思，似乎有很多节目？”
“一共三天。”令狐虞为他撑着伞，注意让他的衣服不要碰到水。“白天有赛诗会，晚上会有灯会庙会，连续三天。”
“那花魁赛呢？”
“那么感兴趣？”
“嗯，没见过，挺有兴趣的。”
“花魁赛在西湖的湖心岛举办，船已经备好了，到时候顺便带你游湖。”
“夜晚的西湖啊……”
“美景如画。”
“谢谢你。”陆之玄忽然抬头道。他蹲在地上，仰起头的时候，那张略显凌厉的脸，会柔和许多度，加上他在令狐虞面前很少掩饰，令狐虞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中的感激。不含其他的杂质，单纯美好的像是一张白纸……
就是因为这一份美好，所以他才不舍得打破……就算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心越来越热烈，越来越难以压抑，他却还是不舍得伤他一个手指头。他怕说出口就会失去他，更怕说出口对他就是伤害……
因为他对自己太清楚了，一旦说出口，他就不会让陆之玄离开，如果陆之玄逃了，他就算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允许他离开自己。
因为他不想他受伤，所以把所有的心情，全部都憋在了心头……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谢的。”他低声应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但是声音却低到，陆之玄听不到只言片语。
“嗯？”
“没，我做这些，并不需要你谢我。”
陆之玄有些落寞的哦了一声，情绪似乎有些低落。